「景年,還沒吃飯呢!」


    「你都主動了我哪還有心情吃飯!」


    景年不理會他的掙紮,整個身子覆上去,拉開衣襟就開始往他身上親。


    其實剛才的行為是一時腦熱衝動下完成的,很快程躍便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難堪了,等他想裝作若無其事時,寧景年卻撲了上來完全不給他任何退縮的機會。


    雖然過程不堪言語,但如果人都被吞吃入腹了目的還沒達到,那就隻能是不堪回首了。因此程躍掙紮半天,終於在寧景年把自己的衣服扒光時,紅著臉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寧景年,如果你選擇是這個的話,你以後不準再吵著讓我給你炒菜做飯!」正被眼前的活色生香引誘得腦袋變成一團糨糊的時候突然聽見他這麽說,寧景年不由一愣,可一見他說完這句話後,羞恥得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時,心中不免又憐又愛。


    盡管程躍經常向自己妥協,而自己又何其不是輕易就會向他投降呢?


    寧景年露出一個含著欲望的美艷笑容,深愛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深情且慎重。


    「好,我答應你,你不想做我就不逼你了,就換我來為你洗手做羹湯吧。」程躍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裏包含的意思,就被寧景年牽引著帶到了毀滅與重生的邊緣。


    鴛鴦華衾,芙蓉暖帳,纏繞交織絲絲縷縷柔情,莫怪乎世人皆嚮往追求華衣錦被,為的不是轉身拂袖間世人回往,而是含眸閉目時的片刻溫存。


    被遺棄於床下的衣裳散成一片,束髮之物被一手摘下,滿眼墨色潑在荷花繡枕上。


    俯身細細看,世間奼紫不及眼前一抹薄紅。


    他眼中波光縈繞,點點星火誘得飛蛾奮不顧身。而他就是那隻心甘情願的傻蛾,暖暖燈火鴛鴦蓋頭下的那一夜就是至死不渝。


    低頭含上微啟的唇,得到是柔柔地順從。


    這就是他愛的人,矜持卻堅定,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遲疑,如同自己如同他,全心全意付出。書香門第吻從唇移到下頷,移到脆弱敏感的頸項,移到線條分明的鎖骨,身下微微顫抖的身體透露他的期望和無法抑製的羞澀,他一手抱住他的腰,一口咬上早已挺立的小紅豆,引得他驚悸地一彈,卻又克製地按捺,權衡之下,最終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肩膀,向來自主自立的他在這一刻的無盡依賴,讓驕傲如他也隻剩下滿心的溫柔。


    主導的人是頗為忙碌的,一邊不忘給予懷裏的愛人同樣的激情,一邊用黏稠的液體擴展將要馳騁的銷魂之地,同時還要咬牙忍耐即將爆發的欲望。


    帶著濕意的手指每次移到股後的那處秘地的入口,身下的人都先是一僵,卻又在時間鬆柔下來。那就像是抗拒,卻在同時發現是自己後便柔順放鬆的反應可愛得每次都讓寧景年恨不得一口把他吞食入腹。


    所以每次動作都不免顯得急躁,突然而然就這麽衝進去,然後在他發出難受的低呼時下意識地放慢動作。


    到底誰才是主導者,這一刻,界限顯得模糊,對方的反應都是彼此最在乎的事情。


    為了不讓他難受而強忍著衝動動作盡量輕柔,為了讓忍耐得痛苦的他能夠早些宣洩他也在努力配合,最後覺得差不多時,緊緊環住他的肩膀,抬起上身於他耳邊低語,進來吧。


    強大得連本人都吃驚的忍耐力終於在這一聲低語下灰飛煙滅。


    進入時還是頗為困難,但彼此都在堅持,因為誰都不想再忍耐了,寧景年想要程躍,程躍又何嚐不想感受寧景年的熱情?


    在一起長達三年,什麽沒嚐試過?在隻有兩個人的房間,那就拋卻一切放縱纏綿吧。


    把程躍的雙腿分開在腰側,從正麵進入,當整個終於完全深埋進去時,寧景年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早就脹痛的地方深埋炙熱如絲緞般的密洞之中的極致銷魂每次讓寧景年覺得就算此刻死去也值得了。


    他這次停留的時間有些長,當那隻是靜靜包裹自己的肉壁開始緩慢蠕動時,寧景年吃驚地抬頭,程躍的臉頰泛著薄紅,濕潤的雙唇輕啟,含著薄霧的雙眸微微不滿地看他。


    「快些……」


    說完,拉住他支撐身體的一隻手覆上自己昂然挺直的分身上,這兒早被寧景年撩撥得蓄勢待發,赤紅的頂端不停吐著清淚,可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卻關注於別處忘記了這兒,讓他略為不滿。


    然而寧景年卻有個習慣,第一次,他喜歡他們一起宣洩出來,所以即使自己早被欲望禁錮得快要毀滅,也隻能先催促這個可惡的人動作快些、快些……「難受……快些……」


    雙腿緊緊纏住自己的腰,水霧的目光直直看向他,在這般挑逗之下,寧景年直接變成了野獸。


    一切如火燎原,迅速瘋狂又炙熱非常。


    經年累月之下,程躍在床事上早把一開始時的那一點點含蓄拋開,這樣的主動已經不是第一次,然而寧景年的失控卻仍如一開始。


    激烈又迅猛地撞擊柔嫩的地方,身前身後的挑逗讓程躍隻能隨波逐流地發出一聲一聲低喘,顯得低啞的吟喊卻比任何毒藥都還讓寧景年覺得窒息難捺,理智隕滅之下幾乎把身下人的腰對摺,隻為更深更用力的占據。


    這樣的體位對程躍而言是非常吃力的,但寧景年卻喜歡,至少每次床事的第一次時要這麽做,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樣能夠看到愛人沉浸於欲望的每一個表情,因他而失控的,因他而激動的,偶爾會對視,那一刻的眼中,除了彼此還是彼此,這讓寧景年非常滿意。


    然而這樣的確讓程躍感到難受,所以寧景年會盡快結束,再怎麽喜歡,也不想拿愛人的身體開玩笑。


    於是在一陣激烈的撞擊後,放開手中肉柱的同時,隨著一股熱流噴在小腹上,他也she進了程躍的火熱體內。


    然後低下,喘息,平靜。抬起上身,寧景年一邊吻上程躍濕汗的髮際,一邊抽出來,他仔細地審視懷中人的臉色,確認他還能承受,便輕輕翻過他的身體,讓他側躺,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膛,然後抬起他的一條腿,讓自己的下身得以埋進他的雙腿間。


    他的企圖已然明顯,無力地被擺弄的人發出不悅地一聲低喊:「景年!」程躍對床事不太熱衷,但寧景年正是風華之年,程躍向來固然體貼著想任他為所欲為但現在不過是午飯時分,大白天的先不說,他下午還有公事要辦呢!他這副得寸進尺的模樣難道是想一整個下午都泡在床上?


    「是你勾引我的!」


    景年在他耳邊嘟噥,也不管他無力的掙紮,掰開他的臀瓣把挺直的分身迅速的埋進他的身體裏,發出讓人耳紅的撲哧聲。


    寧景年提起的事實讓程躍恨不能敲死自己,當初隻想哄他氣消吃東西,哪想過後果?


    好吧,既然造成現在這種狀態是他的原因,他忍了!


    孩子是被大人寵壞的。


    造成這種局麵的確是程躍的責任,他對寧景年心太軟,雖然他一直被人稱心善樂於助人,但心軟到打破原則的地步是肯定沒有的。好比現在,明明心底隱約明白雖然是自己引誘在先,但寧景年卻是得寸進尺在後,可他卻自己承擔所有過錯,至於原因為何,恐怕隻能說,一個周瑜一個黃蓋,後果就得自己嚐啦。


    程躍的忍耐造成一個下午都和寧景年待在床上的結果,最後疲憊的睡過去再醒來時,天已經漆黑,屋裏一盞燭火悠悠搖曳。


    翻一個身就引來腰酸背痛,程躍不由長嘆。


    景年人呢?


    發現床上隻有他一個,房裏也隻有他一人的氣息,程躍微蹙眉,但很快又鬆開靜靜躺在床上。每次喜歡膩在他身邊的景年若是不留聲息離開,程躍都莫名感到失落,或許,他比寧景年還留戀對方。


    安靜躺著的床上還留有寧景年留下的淡淡氣味,也是這點似有若無的氣息,讓程躍慢慢放鬆,相信那人不久後就會回來。


    果然沒過多久,屋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程躍不由勾起嘴角,心中的溫暖暖意填滿胸口。


    寧景年推門進來後程躍看到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這時他才注意到原先他放在桌上的那些食物不見了。把門關上,寧景年見他醒來便笑盈盈地端著托盤走過來。


    「餓了嗎?來嚐嚐我親手煲的粥,花了好些工夫才弄好的。」「你親手做的?」


    程躍驚訝地用一手支住身體坐起來。


    寧景年放下手中的托盤過去扶他,知道他現在身體不利索,便疊好另一床棉被壓在床頭讓他靠上去躺著。程躍雖覺得自己還沒到雖然如此小心翼翼照顧的地步,但對於他的細心嗬護,他難以抗拒。


    「是啊,你睡下後沒多久我就去煲粥了,不是說了嗎?我會洗手為你做羹湯。」程躍望著他啞然,還以為他隻是說說,沒想到他真身體力行了。


    「其實我想做其他菜的,不過客棧的廚師說我第一次做菜還是先學煲粥吧,一是易學二是經常喝上,我就讓他教我煲了雞肉粥,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打開蓋子,肉粥的香氣在屋中四溢。寧景年一邊說一邊盛了一碗舉到他麵前,在程躍看向自己碗裏的粥時,拿起湯匙盛了一些冒著熱氣的米粥,吹了吹,感覺差不多了便遞到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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