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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伊銘後悔小看了張三,握了劍就要衝出去。何賽花卻抱住了羅伊銘,說:“大王,將麵蒙好!”


    羅伊銘一時感動起來,竟情不自禁的在何賽花潮紅未褪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你怎麽辦?”


    何賽花說:“奴家是受害者!隻說讓你強暴了,無力反抗!”


    羅伊銘一想還真是,不覺笑出來。


    “大王還能笑得出來。”何賽花說。


    “怎麽了?難道非得哭不成嗎。”羅伊銘說。


    院子裏,裏正還在叫,“強盜快出來!否則就殺進來了”之類的話。


    羅伊銘雖然不怕這些人,但也有些頭疼,若此番衝出去,要想不被他們殺了或捉住,恐怕自己也得傷幾個人,可是傷人又非本人所願。


    正在躊躇不定,何賽花卻對了羅伊銘說:“大王,從後門走吧。”


    “後門,你這哪有後門。”


    何賽花將床頭櫥櫃打開,推開隔板,竟果真有一暗門。且不細究為何有此一暗門。隻說羅伊銘在何賽花臉上又親了一下,轉身進了暗門就出去了。


    至於何賽花如何藏好暗門,眾人如何衝進房間,何賽花如何撒謊說強盜早已逃走,不再細表。


    隻說羅伊銘順利逃出,回頭看看,忽然對何賽花有點不舍起來。又想起這一夜的遭遇,真是離奇又好笑。


    羅伊銘撒泡尿,略歇一會,便順了官道往洛陽城方向走去。


    這一路倒也順利,正中午的時候,羅伊銘進了城。此時北魏雖已末年,但洛陽城到底是天子所住之地,繁華依舊。拓跋魏雖是鮮卑族人所建,但是孝文帝崇尚漢文,所以魏國風土習俗基本上一如漢製。後人隻道南北朝華夏正統在江東,卻不知北國卻有過之無不及的。正如過了幾年後,梁朝大將陳慶之進攻洛陽時說的:“吾始以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鄉,比至洛陽,乃知衣冠人物盡在中原,非江東所及也,奈何輕之”。當然,說這話已是二三年後了。這裏且不說。隻說洛陽街頭真個是商鋪林立,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商肆裏到處是賣東西的,還有西域來的胡人,柔然人,室韋人等,弄雜耍的,賣寶物的,應有盡有。


    羅伊銘此時哪有心情流連這繁華,隻打聽了住所往元府走。雖然羅伊銘到元府已有一段時間,可是除了這次跟著拓拔虎圍獵出來一次,還差點把命丟了,哪裏知道元府東南西北都是什麽建築。


    終於到了元府的時候,卻被守門的衛兵攔住了。羅伊銘不得不佩服拓拔虎果真老辣奸猾,連門衛都換了人,看來不覺間他已經將整個元府和軍隊掌控在手上了。


    進府自然又費了些周折,但吵嚷起來,還是報到了內府。最終是素雲進來把羅伊銘領進去了。


    羅伊銘也不暇多想,一路穿過層層院門,直到了漪容的住所。隻見漪容急惶惶從內室奔出來,發髻還沒有盤好,衫子衣扣也沒扣好,看到羅伊銘,飛奔著便撲到羅伊銘懷裏了。


    羅伊銘慌張的不知所措,兩手不知該往何處放,乍著手,輕喚著,“夫人!夫人!”


    漪容醒悟過來,自己隻激動了,忘記了還是有很多其他丫鬟的。漪容隻得端莊了容顏,對丫鬟說:“你們下去吧,沒事不得進來。”


    眾丫鬟答聲“是”便飄走了。一時內府便隻剩下漪容和素雲、嫣然。


    漪容再也忍不住,再次撲在羅伊銘的懷裏,開始嗚嗚哭起來。


    羅伊銘倒真有幾分感動了,卻謙遜起來,打了官腔說:“小人何德何能,值得夫人如此掛懷!”


    漪容忽然雙手在羅伊銘胸膛上擂起鼓來了,說:“你還這樣說。我隻當你真死了呢。你這個負心的!”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撲撲簌簌落下來。


    羅伊銘捧起漪容的臉,隻見漪容眼睛腫成個核桃,由於淚水的衝刷,妝都花了。


    嫣然接過話,說:“拓拔虎昨天回報,說公子和兵士賽馬,跌落懸崖,連屍骨都沒找到。夫人聞聽消息,幾次都要哭死了。從昨中午到現在,夫人粒米未盡,更別說換裝更衣。剛才,外庭來報,說公子回來了,夫人且喜且泣,還未更衣梳妝完畢,不想公子就進來了……”


    嫣然嗚嗚咽咽的說著。羅伊銘仔細打量漪容,果然臉上才半妝,發髻都沒來得及盤好,看來衣衫也是急匆匆換了的。羅伊銘感動起來,再看嫣然,眼睛竟也腫成個核桃,素雲顯然也是哭過了。


    羅伊銘在漪容額頭上親了一下,一把又將嫣然攬在懷裏,說:“我羅伊銘若真死了,有你們幾位這樣,我也知足了。”


    素雲也走上來,撲在羅伊銘的後背上。嫣然初時還能強忍住,此時卻已嗚嗚咽咽像小女孩般在羅伊銘懷裏哭起來了。


    哭了半天,還是素雲先控製住,說:“公子都已經安全回來了,應該高興才對,怎麽反倒哭起來沒完沒了了。”


    漪容也醒悟過來,一邊用手擦了眼淚,一邊笑出來,說:“對,正該這樣呢。”然後,安排了素雲囑咐丫鬟們置辦酒食,一邊讓嫣然進房去給他梳妝,一邊又安排了羅伊銘去換了衣服,且先休息一會。等酒食置辦好了,就為他洗塵壓驚。


    羅伊銘換好了衣服,便往漪容房間走,卻被漪容擋在門外了,說嫣然正給她梳妝,等好了就出來。


    羅伊銘納悶,平常衣服不穿都見過玩過了,幹嘛此次忽然見外了啊,一時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


    等了半晌,漪容和嫣然才出來了。羅伊銘忽然眼前一亮,細細看去,漪容竟果真與往日所見不同了。


    其實也無多少不同的,不過是心情的緣故。平日看漪容,羅伊銘多帶了幾分猥狎的心情,因此漪容便多了幾分*蕩。今次看漪容,一時裏內心百感交集,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這次漪容妝化的反較以往淺了,隻在眼下撲了點粉,腮上塗了點紅,唇上輕染了西域進貢來的玫瑰胭脂。發髻隨便盤了,既不失端莊,又顯得俏皮可愛。身上則新換了一件大紅的羅裙,仿佛像待嫁的新娘。乍一看去,似乎和嫣然一般年齡了。


    再看嫣然,也輕點了腮紅,換上了漪容的一件衫子,顯然是漪容今天高興,賞賜給嫣然的。


    羅伊銘一時春心蕩漾,這一日一夜的辛苦便忘了十之八九。


    酒食送上來了,四人圍了桌子坐下。漪容不停夾了東西往羅伊銘嘴裏塞,羅伊銘把東西再夾給嫣然、素雲,嫣然低頭吃著,忍不住眼淚又默默流下來了。


    自然要扯到這一天一夜的事情,羅伊銘交代個清楚,當然和何賽花的那一段掐掉沒有說。當然,也沒必要說。


    漪容再次悲悲戚戚起來,說:“當時拓拔虎來報,我還真以為你死了。這賊廝如此歹毒,他若真害了你,我早晚要為你報仇。”


    “你如何為我報仇啊?”羅伊銘說、“我,我”,漪容沒想到羅伊銘卻會追問,一時也不知怎麽對付拓拔虎。


    羅伊銘歎口氣,說:“我知道你一定會的。好在我沒死不是嗎?”羅伊銘故意語調輕鬆,大笑起來。


    笑過後,羅伊銘說:“不過,從我剛才進府來,以及昨天校場所觀察,如今元府上下,除了內廷幾個丫鬟,恐怕早都就已經歸心拓拔虎了。如今,我們在他手裏攥著呢,人家才是刀俎,我們成為魚肉了。”


    漪容說:“怎麽,他難道還敢殺我不成?他想造反嗎?”


    “殺你、造反目前他未必敢,但卻難保以後不敢。而且,即使不敢殺你,找個理由不小心殺幾個像我這樣的下人,像素雲這樣忠於你的丫鬟,還不跟捏死個螞蟻一樣,然後再派幾個來,卻也容易。”羅伊銘說。


    素雲嚇得都要抖起來,說:“那這樣說,豈不是我們的命隨時都可能丟了啊。”


    羅伊銘說:“你以為呢。”


    素雲說:“夫人,快想想辦法,不然就晚了。”


    漪容也是一籌莫展,說:“又能有什麽辦法?”眼睛卻盯著羅伊銘問。


    羅伊銘沉吟一下,說:“目前,依我看,拓拔虎傷害你們的念頭估計是沒有的。他不過是要掌控元府,讓夫人成為一個聽話的夫人罷了?”


    “不過”,羅伊銘頓一下說,“不過這賊廝在打漪容的主意倒是不必懷疑了?”


    “什麽主意?”素雲張口就問。


    “你說什麽主意?平日精的跟個鬼似的,這陣子怎麽倒糊塗了。”羅伊銘說。


    素雲瞬間也明白了,盯了羅伊銘,說:“他竟敢這樣對夫人,那他真是狗膽包天。不管怎麽說,夫人的姐姐可是當今皇太後?”素雲仍是滿臉疑問,看著漪容,說:“夫人,他竟膽敢如此!”


    漪容對素雲的疑問不置可否。


    羅伊銘不理素雲,接著說:“目前呢,拓拔虎一時掌握好原來元府的禁軍,二恐怕就是要殺了我羅伊銘了。”


    “那怎麽辦啊,夫人,你快想想辦法?”嫣然說。


    此時,漪容哪裏還能拿定什麽主意,也隻有一切都得聽羅伊銘的了。


    羅伊銘卻不緊不慢,說:“我這一回來,那些門子估計早報信給拓拔虎了。不過,拓拔虎要殺我也沒這麽容易。積極的辦法,可以打發拓拔虎離開洛陽城,那樣自然他殺不得我;消極的辦法,就是我就始終呆在這內庭裏,任他想什麽轍,從此哪裏都不去,有夫人護著,隻要他不造反,也還不敢把我怎麽樣?”


    漪容聽羅伊銘說,從此寸步不離她,內心歡欣起來,但隨後又擔憂了,隻要拓拔虎掌握著元府禁軍,自己總還是籠中鳥的感覺。


    “那如何讓他離開洛陽啊?”素雲迫不及待的搶在漪容的前麵問。


    “這還得靠夫人了。”羅伊銘說著,輕輕將漪容的手拉在自己手裏揉搓著。


    漪容不明所以,看著羅伊銘。素雲卻是個急性子,“哎呀,你快說啊。”


    羅伊銘仍不緊不慢,說:“這事,還得請夫人去見太後。”


    漪容不等羅伊銘說完,uu看書 .uuanshu漪容迅速搖頭了,說:“我不去見她!”


    羅伊銘問;“為何?就因為他殺了元叉?”


    漪容說:“是,也不是!元叉早些時與她狼狽為奸,弄權誤國,也該殺,隻是卻不該死在她的手上。不管如何,元叉也是我的丈夫,她竟然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先和元叉勾搭成奸,後來又再將她除去。我恨她!從元叉死了以後,我都發誓不再見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認這個姐姐。”


    羅伊銘說:“此一時彼一時了。委曲求全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你何必執著於原來的那一念。”


    “當然,為了救你”,漪容說,“還有我。我願意放下尊嚴去求她。可是,她也曾說過,如果非她宣見,這輩子也不會再見我的。讓我如何去求她?”


    “這個?”哦一名也一時想不出法子。


    素雲卻接了話說:“太後每月初一都要去永寧寺聽法的,夫人可先去,自然能撞著太後,到時,求她就水到渠成了。”


    漪容問:“你怎麽知道她每月初一到永寧寺聽法師講禪?”


    “我,我”,素雲有些囁喏,說:“我聽說的。”


    漪容不再細問,說:“即使撞見,我又如何求她?她又如何肯聽?”


    羅伊銘說:“這個倒不難!”(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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