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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這得叫做“不見兔子不撒鷹”,保險!


    阿珠能明白徐家大叔的心思,顛不顛不的跑去了院子一角的馬車廂,鑽進去,又開始召喚三胖兒幫忙。


    竟然從車廂裏抱出一個大木箱子,扁扁的,連個鎖頭兒都沒有,“哐當——”,放在了石桌上。


    差點兒沒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瓷碗給砸幾個……


    打開來,嗬,亮閃閃金燦燦能晃花你的眼睛!


    其實這些也是阿珠全部的家當了,一層金銀下麵,滿滿當當的就是銅錢了,也怪不得三胖兒那麽彪悍的身板兒,搬起這箱子來都覺得吃力。


    “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徐老漢跟屁股上爬滿了螃蟹一樣,跳起來往外跑,這麽大的年紀,跑起來還挺迅速的。


    “咣當——”,院門被關緊,“嘩啦——”,拴上門栓。


    可是,就這半人高的院牆,可擋不住啥子風光哩……


    幸虧這會子外麵沒有過路的漁民,徐老漢滿頭是汗的招呼三胖兒:“快快快——藏好——藏到——”。


    能藏到什麽地方去?這麽多金銀銅板,藏到枕頭底下也睡不著覺兒吧?


    阿珠“嘻嘻”笑:“我們得在您這兒住幾天,那——藏我屋裏?我看著這箱子,保準兒跑不了兒——”。


    可是那怎麽行?這麽點的娃兒,不把自己丟了就算給麵子,還保存金銀?


    徐老漢拍著大腿生氣:“你說你們兩個,昨夜裏怎麽就沒說一聲,把這麽多錢藏到馬車上了?這萬一被人偷了——”。


    三胖兒可知道自家小主子那點兒本事。抱了箱子真就往阿珠借住的那間屋子去,留下兩個父子頓足捶胸。


    徐老漢的叮囑聲還挺讓阿珠感動的:“長順,那安排村裏各家各戶去撈昆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得在家守著小閨女跟箱子,小閨女不曉事兒。咱得幫著看好啊!”


    見到了真金白銀跟銅板,徐長順這心裏就算踏實了,叫了媳婦,倆人一南一北的分頭去各家號召。


    本來是一件非常順利喜慶的事情,打撈沒人要的昆布,可以換來不菲的錢財。誰家不搶著去幹?


    漁村很快就有了大動靜,各家各戶收拾家夥什奔赴剩下的船隻,掙錢嘛,還不趕早兒?


    可偏偏又出了妖蛾子。


    海邊上有剛剛停靠的小漁船,是連續幾天漂泊在外麵滿載而歸的漁民們。卻聽到了一個最打擊人的消息。


    王家收購海貨的漁船,今日起拒收龍須村漁民的貨。


    那就說明,這些滿滿當當的海鮮產品,隻能白白的爛在手裏了?


    可是為什麽啊?憑啥單單不收龍須村漁民打來的魚?難不成龍須村遭了鬼,能把晦氣傳染到漁霸身上去?


    具體原因嘛,嘿嘿,很快,大家就都懂得了……


    徐長順迎接到了第一波憤憤不平的漁民。院子裏很快就更熱鬧了。


    “就算是咱村的客人占著理兒,可——三天三夜沒合眼在海上漂,就指望著這些海貨掙錢買米呢!”一個吐字清晰的漢子撓著頭皮。蹲地上非常絕望。


    這樣的情形還有幾個呢,阿珠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下,拉著徐長順進了自己暫住的小屋。


    “徐大叔,你估摸一下這幾艘漁船的海貨能得多少錢,咱買下來好了。”


    “可是咱沒地方放啊!阿珠小姐,這些魚在船艙裏悶了這麽長時間。雖說放了點水,也肯定得死掉一大部分……”。


    徐長順搓搓手。深以為這些都是燙手的山芋,接不得。


    可是王家拒收龍須村的海貨。原因還在於自己,阿珠覺得,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徐大叔,拿錢吧,你看著安排怎麽收拾那些海魚,醃起來,或者曬成魚幹兒都行,這損失,咱認下,同時跟村子裏打個招呼,今兒起都先別撈魚了,全去撈海帶,咱就認這一次的虧。”


    阿珠下了決心,三胖兒也認同,於是徐長順忍著牙疼稱了銀子,換來了幾戶漁民的感恩戴德,又很不好意思的跟著回船上運貨,還叫了家人都幫忙拾掇晾曬……


    海帶要收曬幹的,還得等幾天的時間,阿珠發現了新的問題。


    人家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靠著海邊的漁民,為啥吃的鹽苦的可怕?而且色澤暗黃發黑,醃製出的東西也發苦發澀。


    再問問這食鹽是哪兒來的,阿珠徹底無語了。


    其實確實是靠海吃的海,附近沒有正規的鹽場,漁民們也不知道具體怎麽操作,老輩子傳下來的法子始終在用,就是簡簡單單把海水挑到家裏來,利用所有能用的容器擺在院子裏暴曬,最後水汽完全蒸發掉,地下結的那一層灰褐色也透著點白色的東東,就裝到罐子裏做飯去了……


    我的個乖乖兒!就這麽簡單粗暴的製鹽吃鹽,竟然都沒吃出人命來?


    阿珠是沒有操持一個大鹽場的打算,可是暫住在龍須村的時間還不少,食鹽的問題必須解決。


    長順家的正好幫忙,按照阿珠記憶裏麵的化學實驗課程的步驟:溶解,過濾,結晶,一遍不行來兩遍,總要見到白亮亮幹淨淨的鹽粒兒出來才算完。


    徐家人真的要感歎那輛中號的馬車的包容量了,錢箱子,是從裏麵拿出來的吧?碗筷盤子米袋子大蘋果也是吧?還有被褥枕頭換洗的衣裳,木桶木盆飲用水,現在,還能推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的鐵皮爐子,外帶一拉溜兒更怪的黑色蜂窩煤球,還有鐵爐圈、大小鐵鍋炒勺,甚至又抱出一摞權當過濾紙的白色棉紙……


    反正,你按照小丫頭的安排操作就是了,大瞪的眼珠子,可以放回到眼框裏麵去。


    長順家的愛上了這個新活計,一層一層白亮亮的食鹽收進瓷罐子,讓人恨不能伸舌頭去舔一舔,做的魚片粥滋味淡了,用小湯匙撒一層下去,那味道鮮香的,簡直可以直接下飯。


    可是這還不算完,趁著收購海帶的事兒都交給了徐長順父子跟三胖兒,阿珠帶著長順家的又琢磨了一種新菜式。


    那個別扭的小男娃兒,繼續憋屋子裏養病好了,外麵的熱鬧咱都不帶著他。


    早先就聽說“鹽焗雞”這菜式好吃,一直沒想起來,如今每日飽食海鮮,又思念起內陸常見的兩條腿雞的味道來了。


    “相傳,梅州長樂有個商人的信譽好,結交了不少以誠相待的朋友。有一年年關,商人完成一次貨物販運,還采購了一批當地特產準備回家。當地朋友情重,特地以一肥雞相送。此雞名曰‘三黃嫩雞’,乃當地特產,十分難得。梅州商人便欲帶回家給妻兒嚐嚐,但梅州路途遙遠,活雞不易攜帶,於是他便將雞宰殺製成白切雞,用鹽包封在包袱裏……”。


    徐長順家的手裏料理著買來的家雞,阿珠負責在一旁講古,根本不理會最近幾天,總是偷偷躲在屋門後麵聆聽的別扭孩子。


    “行至半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梅州商人決定就地露宿一宵。安頓之餘,眼看天色漸暗,肚子餓了起來,吃幹糧又不解饞,商人便從鹽包裏掏出白切雞,與隨從烤著吃。


    出乎意料地,大家發現這樣弄出來的雞肉味道非常好,齊聲讚歎。長樂商人心細,留了幾塊,帶回家給妻兒品嚐。妻子廚藝高超,嚐試後親自依法泡製,‘鹽焗雞’就這樣誕生了。”


    這故事比較吸引人,不但徐大嬸兒聽得津津有味兒,門裏麵的男娃兒也邁出了一條腿,上半身前傾,可是誰搭理他?


    正宗的梅州客家鹽焗雞的做法是宰殺後不切塊,除去內髒後洗淨抹幹,吊起風幹至越幹越好。


    將兩隻雞腳從尾部插入肚內,用紙包好,以牙簽穿過雞頸及雞尾固定位置,以防紙散開。


    沒有鋪墊用的錫紙,阿珠直接安排徐大嬸把雞紙包埋進炒過的熱鹽堆中,用溫火悶焗半個時辰左右,至熟即可。


    食用時再配以醬油或麻油食用,皮軟肉嫩,香濃美味而不油膩,據說還具有溫補功能。


    似乎,就是從晚餐桌上多了一隻鹽焗雞開始,別扭的樹兒從裏屋開小灶的待遇中走了出來,uu看書ww.ukashu 跟大家夥兒一塊兒進食了。


    不過,人家很有誌氣,照樣不肯搭理阿珠,雖然每逢阿珠說話,支棱起耳朵聆聽的最仔細的就是樹兒。


    “小孩子家家的,又是個小子,怎麽不跑外麵玩去?成日悶在家裏,快成小姑娘了。”三胖兒人總是沒心沒肺的,本來樹兒還肯低眉叫一聲“三胖兒爺爺”的,這句話一說,得了,也不受待見了。


    貌似,樹兒最敏感的話題就是“小姑娘”,盡管這娃兒長的模樣確實忒秀氣,在屋裏捂得皮膚又細嫩了點兒。


    那件曾經被阿珠譏笑過的花衣裳,也沒有再上身,這廝寧肯穿著一件小了半寸幾乎露出肚臍的黑色土布褂兒,一彎身,又能把後腰一溜兒白貢獻出去……


    阿珠在考慮,如何能不被再次驚詫的瞪眼珠子的情況下,把小世界裏麵收著的一匹深藍色布頭拿出來,給樹兒添一身能見人的衣裳。(未完待續)


    ps:感謝的粉紅票!感謝森久依的平安符,老朋友,麽麽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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