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石武於一張大床上醒來,他揉著有些昏漲的腦袋,發現所處之地是在某處宮殿。


    雷霆氣旋內的天劫靈體調侃道:“石武,你這酒量當真不行啊。”


    石武對於這個沒有任何反駁的底氣,他隻得說道:“都怪我爹把那幾壇暖身練酒的鬆竹酒送了出去。”


    天劫靈體哈哈笑過之後就繼續幫著石武煉化雷霆氣旋了。這一段日子以來,天魂內的鳳焱和地魂內的印沁都在吸取著各自玄天鎖鏈上的鴻蒙之氣,他們對於石武的凡人界之行沒有任何擔憂。


    聽到石武殿內有聲響傳出,早就在外恭候的太監宮女們齊齊跪地。


    一同在外麵的蠍菱見狀立刻說道:“我家少主不喜歡別人跪他。”


    可那些太監宮女還是在那跪著,不敢起身。他們知道裏麵是魏國來的仙人,更是開元帝特別交待要好好侍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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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武開門之後就看到蠍菱和那些跪著的宮女太監,石武問道:“你們這是?”


    那領頭的太監道:“陛下吩咐,風暖君有什麽事都可差遣小的們。”


    石武道:“我沒什麽要差遣你們的,你留下來等等帶我去見開元帝即可。”


    那領頭的太監立馬讓其餘的宮女太監下去了。


    石武問蠍菱道:“丁羽呢?”


    蠍菱回道:“昨兒個他把少主扶回這座宮殿後就又去與那高靖拚酒了。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回來的,就是到現在都沒醒。”


    石武羨慕道:“他這麽能喝啊?”


    蠍菱顧著石武的麵子道:“他能喝還不是一樣喝醉了?”


    石武笑了笑也就沒讓蠍菱去喊丁羽,他讓那太監帶路,與蠍菱一起去麵見開元帝。


    今日早朝之上,開元帝頒布了安民的聖旨,言明此次秦都震動乃是龍蛻新生之吉兆。於瞻連夜在秦都四大城門重新以術法恢複龍首,開元帝又讓人在街頭巷尾傳播龍蛻新生的傳說,百姓們對這說法也就慢慢接受了。


    是故等石武在開元殿外求見時,他鬧出的這一場動靜已經被開元帝消弭於無形。


    開元殿內的薑隱沒有了昨日的親和之感,他全身上下透出的隻有九五之尊的威嚴。他將手中的奏折放下,看向石武道:“風暖君是來辭行的?”


    石武回道:“是。雖然時間還很充裕,但我想早些處理好在秦都的事情就啟程回去魏國。”


    開元帝明了道:“好,朕在此等候風暖君的答複。”


    開元帝想了想後從腰間取下一個印有“隱”字的龍紋金牌,他走過去遞給石武道:“這金牌可以讓風暖君在秦都任何地方都暢通無阻,算是朕給你的特權吧。”


    石武接過道:“多謝聖上。”


    石武想著拿人手短,就從納海囊中取出一塊中品靈石,以靈氣刻下一個“武”字後遞給了開元帝道:“這枚中品靈石雖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戴著能夠蘊養心神,就當是你我帝約的一個見證。”


    開元帝知道石武的性子,也就沒有跟他客氣地收下了。


    “開元帝,告辭!”石武對開元帝作揖道。


    一旁的蠍菱以右手並指按在左肩上對開元帝行禮告別。


    “風暖君保重。”開元帝說完之後就又回去桌案上看起奏折。


    待石武二人走後,開元帝將奏折放下。他看著手上那塊印有“武”字的中品靈石,良久不語。


    石武和蠍菱從開元殿回來後,丁羽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他精神渙散,嘴裏還在嘟喃著:“高統領真乃海量。”


    蠍菱見了正要上去說他幾句,石武一揮衣袖以靈氣散去了丁羽身上酒氣。


    丁羽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石武和蠍菱,問道:“什麽時辰了?我這是在哪?”


    蠍菱白了丁羽一眼道:“我爹爹果然沒有說錯!喝酒誤事,這自詡酒量好的人最後喝得連在哪都不知道了。”


    石武道:“你快去洗漱稍稍吃些早點,我等等帶你們出去再吃頓好的。”


    丁羽一聽立刻拿起那件深藍色棉衣穿了起來。


    石武將開元帝給的那塊龍紋金牌係在了另一側腰間,正好與納海囊對稱。在丁羽拿了兩個水果就說可以走了之後,石武讓外麵恭候的太監一路帶著出了秦宮。


    那太監看到石武腰間那塊金牌,甚至還想多送石武一程,卻被石武婉拒了。


    石武以如今的樣貌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子駐足觀賞,而蠍菱的異域風情則是讓秦都的那些公子哥傾心不已,有些更是大膽地在那吹著口哨。對比之下丁羽就有些被人冷落了,主要他手上還提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精鐵鳥籠,這著實影響了別人對他的觀感。


    蠍菱沒去管那些公子哥的目光,她現在隻想知道石武跟開元帝的帝約是什麽。她問道:“少主是答應了開元帝什麽嗎?”


    石武回道:“嗯。我幫魏國多爭取了兩個月時間。”


    “啊?秦帝真要對魏國開戰?”蠍菱吃驚道。


    石武點頭道:“他有不得不開戰的理由。”


    蠍菱難過道:“有什麽理由比人命還重要?”


    石武回道:“他父親的命。”


    “嗯?”蠍菱不明白道,“他要對魏國出兵跟他父親有何關係?”


    石武見蠍菱不了解其中隱情,也就不準備讓她參與進來。他說道:“你別擔心,大戰之日是在五月初九,在此之前我會協助新的魏國之主解決好此事。”


    “新的魏國之主不是少主嗎?”蠍菱心中早已將石武看成了未來的魏國之主。


    石武道:“帝約達成的條件之一,我將永遠都隻是蠍仙一脈的少主。”


    蠍菱頓時明白開元帝是忌憚石武成為魏國之主後對秦國造成威脅。見石武為了魏國犧牲了這麽多,蠍菱傷心道:“少主!”


    石武坦然道:“不用這樣,我總歸要回去外隱界的,這魏國之主隻要是蠍仙一脈的人就行。”


    丁羽其實很好奇石武為何會成為蠍仙少主的,畢竟在鎮國公給的秘檔裏並沒有這一段。不過這些日子他對石武除了當初的敬畏之情外,更多了一份朋友的真摯。丁羽幫著石武說道:“那可不!上仙以後可是要帶我去天上逛的,哪有空做


    什麽魏國之主啊。”


    蠍菱見丁羽在那幫腔,也不避諱地捶了丁羽一下道:“我們魏國哪裏不好了?”


    見蠍菱認真了,丁羽趕忙認慫道:“很好很好,我們過段日子不就要去了嘛。”


    蠍菱這才沒再跟丁羽去計較。


    石武見二人關係融洽,就對他們道:“走吧,我們先去買隻烤雞,再幫我姐姐帶一盒小兔兒糕過去。”


    石武說罷就當起了二人的導遊,帶著他們當先來到了老友燒雞鋪。


    看著店門口有序地排著長隊,石武也就在隊伍後麵排著。還好店家準備的充足,石武在等了一會兒後就排到了。


    那壯漢店家一見石武三人,特別是看到蠍菱的裝扮,顯然有些詫異。不過他立刻又變得熱情道:“三位客人要幾隻燒雞?”


    石武直接取出三兩銀子放入店家的盒子內道:“大叔,給我挑一隻肥一點的。”


    那壯漢店家見石武知道這邊燒雞的價錢,還說要挑隻肥些的,好奇道:“公子吃過我家燒雞?”


    石武回道:“嗯,我每年生辰時都會吃上半隻。你們家的燒雞皮兒香肉也香,我阿大爺爺和曾爺爺都喜歡吃的。”


    那壯漢店家一聽就知道石武是個常客,可他對石武完全沒有印象。


    石武也沒有多說什麽,接過壯漢店家用油紙包好的燒雞就嗅了嗅道:“等等曾爺爺肯定會很高興的。”


    走在路上的丁羽看了看時辰道:“上仙,現在吃午飯會不會早了些?”


    石武嗬嗬笑道:“放心,等會要去的地方可有你等的。”


    石武提著燒雞就往香酥坊的位置去了。與石武想的一模一樣,香酥坊店外已經排起了兩條長龍,五六個迎門小廝在那裏指揮著秩序。


    丁羽驚道:“上仙,這裏是發東西嗎?怎麽這麽多人排隊啊。”


    “發東西?你想得倒美。這裏是賣糕點的,特別好吃!”石武道,“你和蠍菱去右邊那排,我在左邊這排。”


    丁羽還想問石武這裏糕點有多好吃時,就被蠍菱拉過去道:“少主讓你排隊你就排,哪那麽多話。”


    石武輕笑一聲看了看前麵差不多有三十個客人在等著,心裏就計算著自己要排多久。好在就像丁羽說的,現在吃午飯還太早了,等就等著吧。


    就在這時,一隊錦衣華服的人馬來到了香酥坊門外。領頭那個中年漢子對香酥坊外的迎門小廝道:“我們靠山王府的糕點準備好了嗎?”


    那小廝一見是靠山王府的人就點頭哈腰道:“大人稍等,小的立刻去幫您拿。”


    “快些吧,爺幾個等等還有正事呢。”那領頭之人說道。


    那小廝聽了趕忙奔了進去。


    不多久,胡掌櫃親自提著兩個食盒出來道:“鄒管事,這是剛從烘蒸房裏取來的糕點。”


    鄒管事見胡掌櫃遞來的食盒旁邊捎帶著兩張百兩銀票,他笑嗬嗬道:“胡掌櫃真是做大生意的人。令郎日後在秦都仕途必定一帆風順呐。”


    見鄒管事將銀票收下,胡掌櫃笑著道:“胡某就想著犬子能有些出息罷了,以後還得靠鄒兄在小王爺麵前美言幾句啊。”


    鄒管事哈哈笑道:“這你還別說,小王爺可是我鄒通看著長大的。放心,胡老哥的事就是我鄒通的事,包在我身上。”


    “有勞!有勞!”胡掌櫃躬身謝道。


    鄒通先將銀票收好,而後將那兩個食盒遞給兩個手下道:“你們兩個先將這些糕點帶回王府。小王爺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若是糕點涼了或者撒了,你們就自己領板子去吧。”


    那兩個手下聽了一人拎起一個食盒,猛抽馬鞭回去了靠山王府。


    胡掌櫃見鄒通沒有親自送回去,疑惑道:“鄒兄這是有事要忙?”


    鄒通看了看身後的六個王府手下道:“也沒什麽,就是有人惹得小王爺不開心了,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要讓那人不開心是不?不說了,我先代這幫子弟兄謝過胡老哥的銀票。”


    “鄒兄這是哪裏的話,有空過來喝茶吃糕點啊。”胡掌櫃殷勤道。


    鄒通嗯了一聲就領著手下策馬而去。


    胡掌櫃在他們走後不由得搖了搖頭,暗歎著不知道是誰又惹了那小煞星,勢必要倒黴了。


    等胡掌櫃要回去香酥坊時,他突然被石武腰間的龍紋金牌給閃了眼。他定睛一看,心中一顫地奔過去道:“這位大人為何不直接進來?”


    見胡掌櫃稱呼自己為大人,石武奇怪的同時看到了他盯著自己腰間的龍紋金牌。石武笑著道:“薑隱這塊金牌在秦都還真是暢通無阻啊。”


    胡掌櫃一聽石武直接喊了開元帝的名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石武對胡掌櫃道:“胡老爺子可還康健?”


    胡掌櫃見對方居然是來找自己父親的,他心中頓覺奇怪道:“家父身子骨很硬朗,如今正在烘蒸房內做著糕點呢。您是?”


    石武回道:“一個幫胡老爺子報過仇的故人。”


    “報仇?家父能有……”胡掌櫃還想說胡遠通能有什麽仇,可他突然記起八年前一個老者和一個少年幫著胡遠通狠狠教訓了一番刑部侍郎徐晏,他終於認出石武道,“你是那個孩子!”


    石武學著那時候胡掌櫃的語氣道:“我抓住了每一次機會,讓自己活了下來。”


    胡掌櫃抱著石武道:“快快快,我爹都想死你了!他還說你一定在外麵將他的糕點發揚光大了呢。”


    石武窘迫道:“我後來都沒什麽機會做糕點。”


    胡掌櫃聽後哈哈笑著,在聽到石武說還有兩個朋友後就一並讓丁羽和蠍菱進了香酥坊。在路過前廳的時候,香氣四溢的糕點讓蠍菱和丁羽拚命咽著口水。要不是跟石武一起,他們都想立刻在這裏買糕點吃了。


    胡掌櫃一路被香酥坊內的人恭維著,他今日開心,也就一一回應了他們。


    那些人見胡掌櫃帶著石武他們進了烘蒸房,詫異的同時紛紛猜測著那三人是誰。畢竟烘蒸房重地,沒有胡老爺子的允許,誰都進不去。


    烘蒸房內,一個個爐子上熱氣升騰。這裏已經不止是胡遠通一人在忙,而是有兩個學徒與他一起。


    胡遠通見兒子帶了三個陌生人進來,不


    悅道:“你這是搞什麽?”


    胡掌櫃拉著石武上前道:“爹,您看這是誰?”


    八年過去,胡遠通還是那副精神矍鑠的樣子。他盯著石武,有些不敢認道:“你是……小武?”


    石武笑著上前抱住胡遠通道:“老爺子!小武回來看您了。”


    一聽真是石武,胡遠通激動地拍著石武的後背道:“好小子!好小子!”


    石武見胡遠通手上勁道還是那般大,就趁著胡遠通高興先坦白道:“老爺子,小武還沒來得及把您的糕點發揚光大。”


    胡遠通哈哈大笑道:“沒事,你才多大啊。以後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


    石武點頭道:“嗯!”


    胡遠通見石武旁邊沒有阿大,就問道:“你那位阿大爺爺呢?”


    石武道:“我阿大爺爺在七年前就過世了。”


    “怎麽會?他看起來比我還康健啊。”胡遠通不敢相信道。


    石武不願意讓胡遠通他們牽扯進來,就說道:“世事難料。今兒個我就代我阿大爺爺多吃些胡老爺子做的糕點。”


    胡遠通憶起那時候阿大不服氣外麵插隊的官家,就帶著石武進來烘蒸房偷吃糕點,那一次他們還是不打不相識了。胡遠通嗯了一聲道:“你想吃什麽盡管拿,這裏還有我幫你準備的驚喜。”


    “驚喜?”石武邊說著邊走過去拿起一個蘿卜酥吃了起來。


    金黃酥軟的外皮入口即化,裏麵的蘿卜餡絲絲雪白,軟滑之下鹹鮮亦是正佳。石武笑著道,“老爺子的手藝就是好!”


    胡遠通被誇之後哈哈笑著,他見丁羽和蠍菱都在那咽著口水,立馬道:“你們是小武的朋友吧。別客氣,喜歡什麽就拿了吃,當自己家一樣。”


    丁羽和蠍菱在大廳時就已經在忍了,現在聽到胡遠通的話,欣喜地行禮道:“多謝老爺子。”


    丁羽過去拿了一塊用蘆葦葉墊著的葉兒粑,一吃之下爽口非常,還帶有一股蘆葦的清香。


    蠍菱則是被那小兔兒糕給吸引了,她拿起一塊放在手裏卻不舍得吃。


    石武將最後一口蘿卜酥吃下後說道:“吃吧,很好吃的。”


    蠍菱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地咬下了一對兔耳朵,裏麵包裹的芝麻在蠍菱口中一下子溢了出來。而後那兔頭中的棗泥和兔身中的豆沙一起湧來,混合著香糯彈牙的麵團,蠍菱的味蕾享受著一層又一層的美妙口感。


    石武見蠍菱臉上現出了幸福感,他知道她肯定愛上了這等美味。他也不打擾她,而是去尋胡遠通說的驚喜了。石武也不知道胡遠通說的驚喜是什麽,直到他來到了一排泛著桂花香氣的金黃色酥點麵前。


    石武伸手拿起一塊,放入嘴裏後那記憶中的味道撲麵而來。


    一塊,兩塊,三塊,即便已經可以辟穀的石武還是一連吃了三塊。


    石武轉身看向胡遠通,胡遠通笑著道:“這桂花醬從深秋保留到臘月,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哦。”


    “多謝。”石武感激道。


    胡遠通擺手道:“謝什麽啊,我就是想著你那時候是臘月來的,說不定下次來時也是臘月。能讓你吃上一口桂花酥,也算是滿足了你的心願。說起來該是老頭子跟你說聲謝謝,當年你們幫我出的那口氣可真是舒坦啊。”


    “我可以把剩下的都帶走嗎?我想等會給我姐姐也嚐嚐。”石武請求道。


    胡遠通道:“當然可以啊!我去幫你拿兩個盒子。”


    說著,胡遠通就拿來盒子將那些桂花酥全給石武裝上了。


    石武從納海囊中取出三盒舒筋活脈丹和一塊中品靈石道:“老爺子,您身子骨硬朗,這舒筋活脈丹您可以過幾年再吃。至於這塊玉,您平時戴在身上就行。”


    見石武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那些東西,胡遠通笑著道:“我一把年紀用不著了,你收起來吧。”


    石武真誠道:“老爺子,您請我們吃了那麽多糕點,這是禮尚往來啊。而且我還要帶一盒小兔兒糕給我姐姐呢。”


    胡遠通也不知道石武是真要帶給他姐姐還是隻找了一個借口,他收下後幫石武又裝了一盒小兔兒糕道:“給。”


    石武珍視地將那盒小兔兒糕和桂花酥放在了一起。


    胡遠通道:“還要吃些什麽嗎?”


    石武回道:“吃的夠多了,我等等要再去見一個爺爺,然後就去接我姐姐走。”


    “要去很遠的地方嗎?”胡遠通問道。


    石武點頭道:“嗯。”


    胡遠通沒有多問,隻是道:“那你可得把我的胡氏糕點發揚光大啊。”


    “一定!”石武答應道。


    在石武就要離開之時,胡遠通叫住他道:“孩子,保重!”


    石武恭敬回道:“老爺子也是,要長壽康健。”


    胡遠通嗬嗬笑道:“老頭子就承你吉言了。”


    丁羽和蠍菱也對胡遠通恭敬作揖。


    石武點了點頭後就出了烘蒸房。


    胡遠通看著手裏石武給的那些東西,感慨道:“這孩子長大了啊。”


    路上,石武先將糕點放入納海囊中,手裏就提著那隻燒雞走去了醉仙居。


    丁羽在旁邊說道:“上仙,這糕點真是太好吃了!可我一下子吃了太多,現在就是有再好吃的東西我都吃不下了。”


    蠍菱打了個飽嗝,臉紅著道:“少主,蠍菱也吃不下了。”


    石武笑著道:“那你們就陪我去看看曾爺爺,然後我們就過去石家接我姐姐。”


    “好。”丁羽和蠍菱同時回道。


    在石武三人來到醉仙居門口時,這裏已經圍滿了人,裏麵吵鬧聲摔桌凳的聲音此起彼伏。


    石武撇開人群來到醉仙居大門口,一個佝僂的老人正好被人從裏麵扔了出來。有一個中年漢子撲出來想接住那老人,卻被一些人抓住又拖了進去。


    “快接住我爹!”那中年漢子死死抓在門檻上哭求道。


    可那老人眼見著被扔向人群,那些圍觀的人卻生怕被牽連地紛紛向後退去,近百號人居然無一人敢去接。


    就在那中年漢子絕望之際,一隻手掌托住了那被扔出去的老人,也引來了醉仙居裏麵那幾個鬧事之人的冷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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