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真有人敢出來多管閑事,那幾個鬧事之人留了兩個按住地上的中年漢子,其餘五人都走出了醉仙居。為首那人竟是方才從香酥坊離開的靠山王府管事鄒通。他盯著身穿深藍色氅袍的石武,見石武隻是個年紀不大自己也不認識的公子哥,他嗬嗬笑道:“小子,你攤上事了。”


    石武沒有回鄒通的話,而是將手上接住的老人輕輕放下,他喊道:“曾爺爺。”


    原來那被扔出來的老人正是醉仙居前任掌櫃曾榮,見這年輕人喊自己曾爺爺,臉上青了兩塊的曾榮咳了一聲道:“你是?”


    “我是小武啊。”石武說道。


    曾榮雙目一凝,不敢相信道:“你真是小武?”


    因為情緒激動,曾榮不住地咳嗽起來。


    石武幫曾榮輕拍著後背,他點頭道:“嗯,小武回來了。”


    鄒通見石武和曾榮一個勁地在那說話也不理他,他惱羞成怒地衝過來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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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榮聞言害怕地看著鄒通,身子不住地往石武身上靠。石武狠狠地盯向鄒通,那殺意的眼神讓鄒通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鄒通見手下齊齊出來,他心中有底氣地踏步向前道:“小子,想在這秦都比誰狠?”


    石武才不跟他廢話,右手一壓之下,鄒通頓覺被人抓著頭往下按著,他雙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曾榮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鄒通漲紅了脖子也起不了身,他怒道:“你們幾個是死了麽?還不快過來幫忙!”


    那四個跟鄒通出來的王府手下立刻撩起袖子向石武和曾榮衝去,而那兩個按著曾輝的王府手下也放開了曾輝去扶跪在地上的鄒通。


    看到曾榮已經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石武輕聲道:“曾爺爺,沒事的。小武帶了您喜歡吃的燒雞,您閉著眼往前走,小武扶著您。”


    曾榮心裏緊張,但因為阿大的緣故,他對石武極為信任。他握緊石武的手向前走去。


    那四個先行揮拳過來的王府手下嘴裏叫囂道:“小子找死!”


    可他們的拳頭都沒沾到石武的衣服就被石武以靈氣匯聚而成的關元劍擊中,他們四人頓時氣滯血瘀,不能自已地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去扶鄒通的王府手下見石武背門大開,抓準機會朝他撲去。兩道膻中劍無聲無息地射在二人體前正中線,那二人哎喲一聲跌落在地,捂著胸口痛苦不已。


    曾榮耳邊響起了一個個哀嚎之聲,握著石武的手就更緊了。等曾榮來到醉仙居門檻前,他聽到了自己兒子曾輝的聲音。他趕忙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曾輝正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曾榮問曾輝道:“輝兒,你怎麽樣?”


    曾輝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孩兒無能,讓爹受苦了。”


    說著,曾輝對石武抱拳道:“多謝少俠相助!”


    對比那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曾輝對這陌生的年輕人感激不盡。


    石武看著曾輝,問曾榮道:“這就是您以前出去闖蕩江湖的兒子?”


    曾榮點頭道:“嗯,自從當年他被阿大救下後,就一直留在醉仙居幫我打理事務。近年來我更是把整個醉仙居都交給了他。”


    曾榮說著就看向了被砸的七零八落的醉仙居,裏麵黃花梨木的桌凳是裂的裂斷的斷。曾榮一時間百感交集,兩行熱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石武知道這醉仙居曾榮看得比命還重,他對曾榮道:“曾爺爺,小武去幫你討個公道!”


    說完,石武便將手中燒雞遞給了曾榮,準備去跟外麵那七個王府手下算賬。石武甚至都沒去問那七人為何會砸了醉仙居,在阿大的影響下,石武對於朋友和故人有著絕對的信任。


    曾榮不知道石武學了什麽功夫竟可以一下子就製住那些個厲害的王府手下。可石武要是再這麽鬧下去,對上的可是整個靠山王府。曾榮知道石武是石家之人,但他更明白現在的石家是石昱父子的。他拉住石武的衣袖道:“小武,算了。”


    醉仙居大門外的鄒通一聽曾榮作罷,那害怕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他囂張道:“曾老頭,不枉你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雖然你前麵腦子沒拎清去多管閑事,但現在還是看的很通透嘛。還好你求饒了,不然……”


    鄒通還在侃侃而談之時,他的頭就像是被人從後按住猛地朝地上砸去。隻聽啊的一聲,鄒通的兩顆門牙嵌在了地上的磚石裏,他那隻鼻子更是鼻骨斷裂地流血不止。鄒通想要掙紮,卻怎麽都動不了地隻能任由圍觀的那些人看著笑著。


    鄒通是又羞又惱,恨不得立刻有人幫著過去通報靠山王府。


    曾榮見石武立在原地隻是揮揮手就像是隔空將鄒通打了一頓,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石武。


    石武道:“曾爺爺,你不要怕,你想怎麽樣都行。若我阿大爺爺在此,不管是靠山王府還是秦國皇室,傷你的,都要付出代價!”


    曾榮看著石武的神情聽著他的話語,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阿大一樣。


    鄒通聽到石武大逆不道的言語,雖牙齒漏風,還是說道:“小子,不要說皇宮了,你有本事就去靠山王府闖一闖!我怕你連門都不敢進去!”


    石武回道:“你別急,等我陪曾爺爺吃完燒雞,我定會去看看靠山王府是什麽龍潭虎穴。”


    曾榮心情複雜,以他的性子,他很想石武幫他出這口氣,可要是自己真讓石武這麽做了,那石武就是在秦都捅了個窟窿啊。他不願那麽自私,就對石武道:“別理他們了,進來陪曾爺爺一起吃燒雞,順便跟曾爺爺說說你這幾年去了哪裏。”


    “好。”石武回話的時候,丁羽和蠍菱快他們一步進入了醉仙居大廳。丁羽在狼藉的大廳裏找出一張相對好些的桌子,而蠍菱則是幫他們拿了三張長凳過來。


    曾榮問道:“這兩位是?”


    石武道:“是陪我一同過來秦都的朋友。”


    丁羽和蠍菱恭敬地對曾榮行禮道:“曾爺爺好。”


    曾榮對他們點頭道:“你們好,你們也坐吧。”


    丁羽和蠍菱並沒有坐下,而是幫石武守在了醉仙居門口。


    曾榮問道:“小武啊,你等等真要去石家?”


    石武邊將油紙包著的燒雞打開邊點頭道:“嗯,雖然我與石家之人沒什麽感情,但我爺爺石遠海對我極好,我怎麽說都要回去看一眼的。而且我當年走的時候對柳黎姐姐說了一些氣話,現在我回來就是要接走她。”


    曾榮一聽,臉上滿是愁色道:“小武啊,有些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石武還以為曾榮說的是石遠海已經離世的消息,他回道:“曾爺爺,我都知道了。石家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您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可厲害了呢。”


    曾榮一想這是石家的家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他轉而問道:“你那寒疾怎麽樣了?痊愈了吧。”


    石武撕下一個雞腿遞給曾榮道:“嗯,已經完全好了。”


    曾榮接過雞腿道:“也是,不然也不會這麽厲害啊。”


    石武見曾榮已經吃了起來,他笑著道:“曾爺爺,我姐姐是不是每年的臘月二十五都會在你這裏買一小壇醉仙釀啊。”


    曾榮啃著雞腿感慨道:“是的。她還會問我買上兩個雞蛋和一斤紅糖,說要煮什麽紅糖水滾蛋來著,說是你生辰時最喜歡吃的。”


    石武心中暗喜道:“原來真是姐姐幫我做的啊。”


    曾榮說著說著眼淚就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石武緊張道:“曾爺爺,您怎麽了?是不是身上哪裏不舒服?”


    曾榮搖頭道:“曾爺爺就是想到你們當初從這走的時候都還是孩子,現在一轉眼就長大了。”


    石武還以為怎麽了,一聽原來是這個,他回道:“曾爺爺,人都會長大的。”


    曾榮歎道:“是啊,你們長大了,我也老了。以前想著找機會就去落霞峰看一看老徐,可這麽多年卻一直懶著沒有動身。現在看到你,我就更想老徐和阿大了。等過了年我就去落霞峰給那老小子帶幾隻燒雞送幾壇醉仙釀上去。”


    石武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曾榮道:“曾爺爺,我徐爺爺也走了。”


    曾榮拿著雞腿的手頓了一頓,他突然對曾輝道:“輝兒,去後院幫我拿一壇埋著的醉仙釀過來。”


    “爹,您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曾輝詫異道。


    “快去!”曾榮命令道。


    曾輝見曾榮發火,不敢有違地過去了後院。


    等曾輝將那壇邊上還帶著泥土的醉仙釀拿到桌子上後,曾榮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般道:“老夥計,我們沒能等到他啊。”


    曾榮將醉仙釀的蓋子揭開,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滿了整座醉仙居。他撕下雞肉一口酒一口肉地吃著。


    石武他們看著曾榮一個人就將一隻燒雞吃了,那醉仙釀起碼也喝下去了半壇。


    曾榮滿臉通紅地石武道:“小武啊,當年你徐爺爺跟我拚酒。我和他就是一人一壇酒一隻燒雞地喝下去吃下去的。我這輩子喝酒沒服過誰,就服他老徐。可如今他也去了,我那些埋在後院的酒也沒有老友陪我喝了。更可氣的是,外麵那七個烏龜王八蛋還找茬說我酒裏摻了水,我去他娘的!我曾榮自從開這醉仙居以來,哪被人這般汙蔑過!要是老徐在這裏,非打斷他們的狗腿不可!”


    石武問道:“那曾爺爺想小武怎麽做?”


    “給我打斷他們的狗腿!讓他們爬著回去靠山王府!”曾榮一拍桌子說著醉話道。


    “好!”石武一口答應道。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軍士整齊的步伐聲。一隊先前在這巡邏過的黑甲軍再次折返回來。因為他們收到消息,之前在這鬧事的靠山王府門人反被人打了。這欺負一個酒樓老板不是什麽大事,靠山王府的人被打了那可不成,是故他們立刻就趕了過來。


    那領頭的黑甲軍隊長看到跪在地上的鄒通真被人打得門牙掉落鼻孔流血,他趕忙上前問道:“鄒兄你這是怎麽了?”


    鄒通見是黑甲軍來了,如獲大赦道:“張兄!行凶之人就在裏麵,快將他抓起來!”


    那領頭的黑甲軍隊長一抽長刀,對隨行的幾個黑甲軍道:“你們幾個跟我進去!”


    曾輝見外麵黑甲軍來到,知道此事不好辦了,而曾榮已經醉得呼呼大睡起來。


    石武安撫曾輝道:“你帶曾爺爺去樓上睡一會,這裏我來處理。”


    曾輝提醒道:“外麵那是黑甲軍,你千萬不要硬來。”


    石武回道:“我會讓他們打掃醉仙居時注意些,不吵醒曾爺爺的。”


    曾輝點頭扶著曾榮上去房間,直到回到房間他才察覺出石武這句話的不對勁。按照石武這意思,他不但不會給黑甲軍麵子,還要讓黑甲軍幫忙打掃淩亂的醉仙居。


    那黑甲軍隊長提刀進了醉仙居,等看到是石武三人後,他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小的張齊,參見魏國上仙。”


    “你認得我?”石武奇怪道。


    張齊回道:“昨日小的就在西門值守,有幸見過上仙風姿。”


    石武昨日可是連黑甲軍統領高靖都要低聲恭維之人,他張齊如何敢對石武不敬。


    石武點頭道:“外麵那些在醉仙居鬧事之人你準備怎麽處理?”


    張齊頭疼道:“不如小的讓他們進來給上仙磕頭賠個不是?”


    石武回絕道:“他們不配。”


    說著,石武就走了出去。


    張齊隻得在後麵跟著。


    那鄒通見石武出來,跪在地上的雙腿一個哆嗦。可他想著自己現在有黑甲軍撐腰,馬上來了底氣道:“各位軍爺,就是這賊子當街行凶,這裏的百姓都看到了啊。”


    鄒通說完就見張齊在對他使著眼色,他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還以為張齊是讓他鬧得再大些。鄒通立刻威脅眾人道:“我乃是靠山王府管事,麻煩大家看到的都幫我做個見證。要是讓這歹人跑了,你們這些袖手旁觀的都不能安生。”


    那些看戲的圍觀百姓一聽,有幾個認識鄒通的就附和道:“鄒管事好好的就被這人打了,我是親眼看到的。”


    有些昨日在街上見過石武,知道石武身份的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這位公子當街行凶,按律當抓到黑甲軍大營


    以軍法處置。”


    見方才連接都不敢接曾榮一下的那些人一個個踴躍成了指認自己的證人,石武突然笑了,他問張齊道:“那我要不要去黑甲軍大營一趟,讓高統領軍法處置?”


    張齊越聽越是心驚,要真把石武帶去了黑甲軍大營,那這軍法怕不是處置石武,而是處置他張齊的。他恨不得自己就不曾來過這裏,可如今被趕鴨子上架,他隻好過去鄒通麵前道:“都閉嘴!你,說說看為何會在這裏!”


    鄒通不懂張齊為何演得那麽逼真,像是真的生氣一樣,他配合道:“我奉小王爺……不不不,我們哥幾個就是來這裏喝酒的。可沒想到這醉仙釀裏竟摻了水,這還是人喝的嗎?我們哥幾個一時氣憤就把醉仙居給砸了。”


    “那酒呢?”張齊問道。


    鄒通道:“砸醉仙居的時候順手摔了。”


    張齊正準備去以物證不足搪塞石武,說是一場誤會,哪知一隻手掌按在了他的肩頭。張齊還想去罵是哪個不長眼地在這時候惹他,就看到了高靖那張沉著的臉。


    張齊和那隊黑甲軍立刻跪地道:“參見統領。”


    高靖在聽到手下上報後親自趕來,以開元帝對石武的重視,他不希望黑甲軍與石武之間再發生不愉快的事。


    高靖道:“風暖君是來這喝酒的嗎?這兒的醉仙釀可是秦都一絕。當年先帝在時還微服私訪與我一同來喝過。”


    高靖此言一出,先前那些附和鄒通之人嚇得趕忙低下了頭。


    石武知道高靖此來是為了緩和雙方的矛盾,他說道:“真的嗎?可這靠山王府的管事說,醉仙釀都是摻水的,不是人喝的。”


    高靖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甩在鄒通臉上道:“狗奴才!找死!”


    若是別人打了他鄒通,鄒通保準敢伺機報複。可這高靖不同,那是與石昱關係莫逆的同僚,更是兩朝元老重臣。鄒通跪地求饒道:“是小的一時糊塗說了醉話!醉仙居的損失小的賠!小的賠!”


    高靖又一腳踹在鄒通身上道:“裏麵都是黃花梨木的桌凳,你們弄壞了多少就給我賠多少,最後再打一塊金字招牌過來!”


    鄒通現在什麽都不敢多想地隻是磕頭認錯。


    高靖道:“風暖君,您看這樣還滿意嗎?”


    石武道:“這是高統領滿意的,不是我滿意的。”


    石武走到了鄒通等人麵前,對高靖道:“我滿意的是這樣。”


    石武說罷就將右手一揮,那七名靠山王府的手下隨即被排成了一排,而後石武手中巨力隔空拍下,那七人腿腳紛紛粉碎。


    七人的哀嚎之聲還未來得及傳開,石武就說道:“我等等就會去靠山王府,若你們是在我後麵到或者被人扶著回去的,那你們就不用賠醉仙居的損失了。”


    鄒通七人還在疑惑之時,石武繼續道:“因為你們這七條命我會收下,再用你們的人頭去靠山王府換一座新的醉仙居過來。”


    鄒通七人一聽哪還有空喊痛,兩隻手拖著身子拚命向靠山王府爬去。


    “散了散了。”張齊在看到高靖的眼神後立刻指揮黑甲軍讓周圍的群眾散開。


    高靖輕聲對石武道:“上仙,石家可是有個麒麟子的。”


    石武道:“石齊玉嘛,我早就想找他了。這次正好借此機會知道他是哪個宗門的。日後內隱界一行,我阿大爺爺的東西也該拿回來了。”


    高靖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他感覺石武就是去找石家麻煩的。


    石武道:“高統領,我曾爺爺睡了,麻煩你手底下這隊黑甲軍打掃醉仙居時輕點聲,別吵到他睡覺。”


    說著,石武就將先前放入納海囊中的龍紋金牌取了出來。


    高靖還想說你這樣頤指氣使未免有些過了,可他一看到那塊印有“隱”字的龍紋金牌,刷地跪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齊等人見了也齊齊跪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石武納悶地看著高靖等人道:“你們這是幹嘛?起來吧。開元帝隻說這塊令牌可以讓我在秦都暢通無阻,原來還能讓人下跪啊。”


    起身後的高靖知道這次靠山王府是踢到鐵板了。他不明白石武跟老曾頭是怎麽認識的,更不明白石兆跟老曾頭又有什麽過節,非要鬧得這麽大,還砸店打人。高靖真覺得石兆這孩子已經被權力滋長地心性歪斜了。


    石武將龍紋金牌係在了腰間,問高靖道:“高統領,靠山王府與以前的石家離得遠嗎?”


    高靖回道:“靠山王府就是在以前的石家上擴建的。”


    “那我知道在哪了,多謝。”石武說完就帶著丁羽和蠍菱朝著石家的方向走去。


    高靖在石武走後才反應過來:“他如何知道以前石家位置的!”


    那七個靠山王府手下忍著劇痛拚命朝王府爬去,沿路之上有熟人認出是鄒通他們,就想上去伸個援手。可鄒通他們像是見了鬼一樣地讓那些人滾開。


    等鄒通七人好不容易爬到王府門口,那八個看門護衛叫罵著是哪些不長眼的東西敢來靠山王府前麵撒野,他們正要驅趕就認出了前麵的鄒通,那八人慌忙上前道:“鄒管事,您這是怎麽了?”


    鄒通見終於到了王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主道上已經走過來的石武三人,他不顧斷腿疼痛用血肉模糊的雙手順著台階就爬了進去。


    蠍菱見鄒通七人溜了進去,不忿道:“這七條狗真是爬得快啊。”


    丁羽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即便上仙不出手,他們的主子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石武沒有說話,他看著靠山王府外麵那兩頭氣派的白玉石獅,還有周圍擴出來的富麗高牆,感歎道:“這裏也變了。”


    那八個護衛見鄒通逃也似地爬了進去,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時就看到石武三人來到了靠山王府門前。他們想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昨兒個是龍蛻新生鬧出那麽大動靜,今兒個就有人像是要來靠山王府鬧事。


    那領頭的護衛對石武道:“此乃靠山王府,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石武舉起那塊龍紋金牌道:“讓石家眾人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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