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氣乎乎站著,泰阿走了過去,拉回承影“行了,影妹,氣也沒用,那瘋老頭想拍死我們就像拍蚊子似的,我們鬥不過他”。


    承影對著白發老者消失的方向,咬著細牙喊道。“瘋老頭,你還我的兔子—”。


    鈍鈞忙拉了拉承影,鈍鈞知道承影最喜歡兔子。“好了,妹妹,不理他”。


    “再見到他,我一定拿彈弓打他”。承影氣的小臉都白了,拿著彈弓對著樹林比劃著。


    “這就還你—”。遠處傳來嗡聲嗡氣的聲音,夾著嘿嘿的獰笑聲。


    沒等所有人反映過來,一聲狂野的咆嘯聲由遠及近。樹林中像似刮來一陣邪風,遠處的矮樹、草叢片片風倒。嘩啦啦,哢嚓嚓,草木斷裂聲不絕於耳,嚎叫著從草叢裏衝出一隻血口獠牙的野豬。


    “媽呀”赤霄跟兔子的蹦起,莫邪和泰阿發瘋似的掄著木棒,聲嘶力竭地喊著。“承影、鈍鈞上樹”。


    野豬帶著一路風塵,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紅包,包上插著一根草葉,前蹄一支,屁股一撅滑出一溜土溝,差一點來了個前滾翻。野豬驚恐的目光端詳著前麵一群兩條腿的東西,後腿一弓,拉開拚命的架子。


    “啪”一個彈丸狠狠的打在豬屁股上,野豬機靈一下,卷了卷尾巴,扭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樹叢,殺豬似的嗷嗷的嚎叫了聲。轉過凶狠目光哼哼的刨著土,陣陣土腥味隨著豬臭飛揚起。


    莫邪、赤霄、泰阿,擋在承影和鈍鈞前麵,兩個小丫頭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莫邪喊了數聲,兩人還傻傻的愣著。


    莫邪和泰阿揮著木棒,赤霄拿著彈弓對準野豬,三人充著英雄站在前麵,手卻不停的發抖,麵如土色的盯著野豬。赤霄心裏最明白,自己這東西打豬,跟撓癢癢差不了多少。


    野豬似乎對眼前如此多的異類,存在著恐懼的心理,猶猶豫豫的對峙著,必竟前麵腳多呀!


    莫邪幾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野豬像似感覺到了什麽,驚恐的瞄向身後的樹叢,打了一陣的鼻音,感覺到頭頂火辣辣的痛,血紅的眼睛瞪大了,張開獠牙大口,嗷嗷的叫著,發瘋似的向著腳多、頭多異類衝去。


    泰阿與莫邪推開赤霄幾人,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野豬從兩人中間吹著腥臭的口氣,尥著蹶子衝了過去,強大的衝力將兩人撞出一丈來遠,衣服不知何時撒開數道大小不一的口子,隱隱有血跡透出來。


    赤霄一屁股坐在地上,慘叫一聲一個高蹦起,躺在地上沒緩過勁來的莫邪和泰阿嚇的臉白裏透著青,怎麽回事,撞到的自己,赤霄叫什麽?隻見赤霄一手捂著屁股咧著嘴,邊跳邊罵,“媽的,哪裏來的石頭”。


    衝出四、五丈的野豬滑出一路的草溝,一扭屁股在空中猛的轉過身,卻被眼前這一幕弄楞了,碩大的豬頭呲著牙隨著赤霄的跳動上下晃著。似乎感到眼前這個異類的脆弱,怪叫了一聲,帶著草飛泥跳,發瘋的向赤霄衝去。嚇的赤霄捂屁股跑向一棵大樹。“救命啊—,救命啊—,野豬咬人啦”!“哎喲,我的屁股,痛死我了”,“救命啊—”。


    一人一獸在大樹周圍蹦跳穿梭,一個哼哼的叫著,一個啊啊的跳著。不知道的,真以為讓野豬咬到了屁股。


    夏禹不知何時從樹上跳下,拿著木棍對著卷卷尾巴,飄著臭氣的野豬屁股,劈啪的狠狠的打了數下。這幾棍可不輕,野豬一聲怪叫,頭一撩,反口咬住棍子頭,甩了一下,差點沒把夏禹扔個跟頭。夏禹死死的拉著棍子和野豬拔起了河,瘦小的身子,隨著野豬頭晃來飄去,幾次把夏禹挑到空中,又扔到地下。夏禹死命抱著棍子,頂著野豬的臭嘴僵持著。


    莫邪和泰阿被承影和鈍鈞扶起,看看傷的並不重。兩人把承影和鈍鈞推上一棵腰粗大樹,抓起身邊的木棒加入鬥豬的行列。人喊豬叫,整個森林咆哮起來,刺耳的喊叫聲,數裏可聞。東一棍,西一跑,四人鬥一豬打的臭汗紛飛,豬糞遍地。


    四個公子哥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野豬也喘著腥氣對四人沒轍。眼前四個兩條腿的東西,不和自己硬撞,在樹木裏玩藏貓貓,野豬隻能從這棵樹衝過去,屁股來了一棍。從那棵樹衝過來,豬頭挨了一悶棍。野豬撞了半天後,對莫邪的攻擊少了。這小子太壞了,總是對著豬頭的紅包打,打的野豬頭暈眼花,在地上不停轉圈圈。


    莫邪幾人也是險象環生,天天吃喝玩樂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野豬這麽折騰。臭汗和豬臭氣混在了一起,兩腿累得還不時打著飆。


    樹林中,有一人卻看的津津有味。就是那個不怕死人,“搶兔子”白發老者。此刻坐在一根高高的樹杈上品著葫蘆酒,啃著熏雞,看著鬥豬表演。一隻活兔子吊在腳脖上拚命蹬著腳。說心裏話,這幾個小家夥的根骨真不錯,人也機靈,如果不是那個不爭氣的徒弟讓自己心寒,真想收他們為弟子。白發老者一陣長籲短歎。


    莫邪盯著在地上打著磨的野豬,再這麽下去,不出人命才怪哪?野豬轉了兩圈來了野勁,擺出不見輸贏不罷休的氣勢,晃著暈暈的豬頭,發瘋似的衝向赤霄。“死豬,總找軟柿子捏”?


    赤霄一蹦一跳邁著酸痛的腿躲向樹後。腳一空,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沒向後倒,反而向前趴去。赤霄的眼睛黑了一下。嘟囔著。“完,這回真被野豬咬著了”。


    眼看野豬撞上赤霄,莫邪向前一穿,一棒打在野豬頭上的紅包,野豬身體猛的停滯,嗷嗷的怪叫,頭一揚,哢嚓一聲獠牙咬斷了莫邪沒來得及收回棒子。莫邪身子一傾,竟然將半截木根捅入野豬的喉嚨裏。野豬嗚嚕一聲口中噴出血水,頭一揚,莫邪連棍帶人飛出數丈遠。


    莫邪著著實實的跌了一下狗啃泥,好在是掉進幾人蓋好的草窩裏,莫邪捂著帶血的臉,弓著身子,還不忘記喊兩聲,“打,往死裏打腦袋”。


    泰阿和夏禹衝上前,向吐著血,打著磨的野豬,掄起棒子瘋狂的打向豬頭。赤霄這回來勁了,爬起來,抱起一根碗口木棒對著豬腰子,劈裏啪啦幾十棍下去,野豬殺豬似的嚎叫幾聲,哼哼了一陣子,吐著血,蹬了幾下腿就不動了。


    “呦”。白發老者的嘴都驚圓了。真是人心齊泰山移,幾個小家夥真把這隻野豬收拾了。“不錯,不錯”。


    白發老者咕咕咚咚的來了兩口酒,擦了擦嘴上的油,準備去收野豬了。


    承影和鈍鈞小心的趴下樹,慌慌張張的跑向莫邪。“沒事吧莫邪”。兩個小美女嚇得臉都變黑了。


    “人比人氣死人,我都快死了,也沒人問一下”。赤霄摸著屁股憤憤的說道。


    承影沒好氣的點著赤霄的腦袋、耳朵。“你呀!哼,要不是莫邪,你真死了你,這兒,這兒,都得讓豬咬掉了”。


    赤霄伸了伸舌頭。再看這幾位公子哥,哪裏還是什麽貴公子。全身上下彩帶飄飄,傷痕累累,臭汗夾雜著豬臭味的泥土,弄得滿身滿臉全是。


    “赤霄小心”。莫邪一直盯著野豬,突然發現野豬睜開眼睛,目露凶光,眼仁裏晃著赤霄的影子。


    “啊,怎麽又是我”。赤霄轉身衝向後麵大樹,一把抓住樹枝,一躍而起,兩腿夾住樹杆。


    緊跟著野豬用盡最後的力氣衝去,一頭撞在這棵碗口粗的大樹上。哢嚓一聲,碗口粗的樹齊根折斷。赤霄“啊”的一聲坐在野豬身上,u看書.uukanshuc向後倒去,連人帶豬壓在樹下。莫邪幾個人被這一幕都嚇傻了,一時間誰都沒反映過來,楞楞的站在那忘記解救,機械似的喊著赤霄快跑,赤霄“嗷”的一聲跳起來,捂著屁股跑了幾步,一頭栽倒在草叢中。


    莫邪幾個人又驚又恐,慌了神,沒命的衝向草叢。“赤霄,赤霄”。


    泰阿一把抱起赤霄。赤霄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行眼淚流了出來,“兄弟,我的命好苦呀!堂堂赤家大少爺,讓一隻豬害的如此狼狽”。


    “你沒事吧”?鈍鈞關心的,上上下下摸著赤霄的胳膊。


    “能不能站起來”。泰阿幾人焦急的問道。


    赤霄眼淚巴巴的看著鈍鈞“你抱抱我,讓我哭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倒向鈍鈞懷裏。


    鈍鈞猛的站起來,一腳踢在赤霄的屁股上。“去你的,抱你個頭”。


    赤霄“嗷”的一聲從泰阿懷中跳起,夏禹忙扶住他。赤霄這小子還不收嘴,“真是沒良心,真是沒良心,這樣的女人打死我也不要呀”!


    一群人無奈的看著赤霄瘋狂的鬧著。想不明白這赤霄到底真傷,還是假痛。


    這一場驚鬥看的白發老者也是哭笑不得,伸了一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瞟向不遠處的樹叢。


    一陣嬌嬌滴滴笑聲,從遠處的樹林中傳來。聽那笑聲像似笑的前仰後合,嬌容亂顫。“真是沒用,一群大男人打不過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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