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在那邊感歎,但是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哎呀,那個,嬌啊,別多想我就隨便說說,也不一定作準的,到底那個安娜家族很厲害的,你看看,我得好好查查這個安娜父親家到底幹什麽的,那個先不說了,下次再聊。”


    說完趕緊掛電話了。


    而我卻愣在那,感覺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半晌,腦子裏隻剩下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愛你,不會把你暴露在危險之中,他會藏著你保護你。


    攥起拳頭。一種說不出到不明的心酸劃過。


    晚上不知道怎麽睡著的,大概是很晚吧,以至於第二天被這邊的雞叫起來,頭疼的要命,晚睡的後遺症漸漸明顯,以前十八九歲的時候隨便熬個夜算什麽,可是二十二三歲,才不過幾年時間,卻熬個夜和死了一樣,上次和江心探討這個問題,後者哭笑不得,“嬌爺,要是覺得你現在就老了,那我豈不是不用活了。”


    但是真的頭疼的要命,許是昨晚折騰的,現在餓的不行洗漱完就去敲阿飯的門,很奇怪竟然沒人。


    難道是早起了,昨晚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沒辦法,我餓的不行準備先下樓去覓食,昨天看到這個招待所對麵好像有一個早餐鋪子。


    下樓果然早早就開了,人不是很多,主要現在有點早,早上六點多,我頭還挺疼的呢,坐下要了豆漿油條,店家免費給了鹹菜,狼吞虎咽的吃著,就看見從招待多裏走出幾個人,為首的就是小虎胡子,但沒見大壯和塊頭,跟著他的是幾個當地人長相的小弟。


    小虎子抻了個攔腰,其他人見到他都喊他大哥,他點著頭,呼呼啦一群人過來吃早飯。


    我一邊吃一邊低頭輕笑著,小虎子現在還真有大哥的樣子了。


    隻見他帶著三四個年輕的當地小弟,坐在和我隔了一張桌子的位置,叫了豐富的早餐,男孩子都是能吃的時候,什麽豆漿包子油條鹵蛋,吃的不亦樂乎。


    期間那桌上一個小弟一直往我這邊看,我裝作沒看見,另一個男孩戳著他,“怎麽看上啦?這不是昨天住進咱們店的那個嗎?哎呀人是挺漂亮的,可惜。”他指指腦子,“這裏有問題。不過這種傻乎乎的小姑娘也好上手。”


    兩個人說著黃腔,嘿嘿笑著,小虎子看過來嗬斥著,其他人吐吐舌頭。


    “老大啊,那個也是從京城來的呢,你以前沒見過啊。”


    “哎呀你以為京城和咱們縣城一樣啊,那邊聽說可大了,老大啊怎麽可能看見過啊。”


    那邊說這話,我這邊吃完了,也不想惹事匆匆回了招待所,隻是我回來半天再去敲阿飯的門還是沒人應聲,想到此,我察覺到了什麽,趕緊給阿飯打電話,卻發現鈴聲在隔壁響起,難道在屋裏還沒醒,不應該啊。我敲著門,可是半天也沒人開門,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去拉門可是裏麵是鎖著的。


    沒辦法我跑到樓下前台,前台的小弟正叼著一根油條打電動,我一拍桌子,嚇得他直咳嗽,氣急敗壞的,“幹嘛啊?”


    “有鑰匙嗎,備用鑰匙,我隔壁房間的,和我來的那個男的不見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在裏麵,快,快啊。”


    我著急的拍著桌子,那小弟皺眉,沒動,“這不符合規矩,再說了我們這怎麽可能有備用鑰匙,要是讓用戶知道了。”


    眼神看別處,怎麽可能沒有備用鑰匙,我一下過去抓住那小弟的領子,“快點把門給我打開。”


    那小弟也是被我的舉動嚇到,可還是氣急敗壞的扯開我的手,“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我急得不行,那小弟似乎看到我身後的誰了,“老大,你看看這這。”


    “把鑰匙給她吧。”


    熟悉的聲音,我鬆開那小弟一回頭正好碰見小虎子他們吃完早飯進來。


    我微微皺眉也沒說話,看著前台那小弟拿著鑰匙牌不情不願的上樓開門。


    打開門,手機果然就躺在桌子上,看來是出門忘帶了,再看看床上,我心裏一驚,竟然還是昨晚來他房間時候看到的樣子一致,甚至他的行李袋還放在床上翻開著,一個想法閃過,我心裏一抖,難道昨晚他出去就沒回來。


    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身體一晃,慌忙要出去找,可在門口就看到小虎子他們孤疑的看過來。


    我想了想,“這位老大啊,我和哥哥昨晚發生爭執,他出去溜達就沒回來,您能幫打聽一下嗎?”


    我看著這些人,“我給錢的,行嗎?”


    小虎子往屋子裏看看,皺皺眉,回頭對一個小弟,“出去打探一下。”


    那小弟嘟囔著,“老大,這?”


    “讓你去就去。住的是咱們的店出了事也不好聽。”


    “可是咱們早就警告過他們別亂跑了,咱們這可不是太平地方。”


    那小弟最後還是在小虎子的瞪視下出去了。


    我則是來回踱步,覺得不能幹等著,索性也要下樓,小虎子叫住我,“我勸你還是別亂跑了,也許你哥哥就是出去散散心,但你出去,這街市這麽亂,一個人出去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回頭看他。


    他笑道,“別以為我在聳人聽聞,這地界,除了毒品軍火可還有拐賣婦女的勾當,而且還挺猖獗呢。”


    我心裏翻江倒海,所性下樓到前台要了一瓶二鍋頭,打開猛喝了一口辛辣的穿過嗓子,卻讓我冷靜了不少。


    沒過一會,有小弟回來,我趕緊過去。


    小虎子皺眉問情況,那小弟大喘著氣,“被大海頭那幫人抓了,丫的。”


    小弟看著我,“你哥是瘋了吧,竟然敢和大海頭掙姑娘,差點被人打死。”


    “什麽?”


    我立馬瞪大眼睛,這什麽意思?阿飯被抓了?還有,他怎麽會和當地幫派起衝突,阿飯不會是那麽不冷靜的人,除非。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人在哪?”我一把抓住那個小弟,那人看了一眼小虎子,後者示意他說話。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就在大海頭的地盤啊,他那邊有個歌舞廳,就是幹那事的,聽說你哥昨晚去那邊喝酒,和一個姑娘搭上了,結果那姑娘是大海頭最近新包的,於是就被打了一頓抓起來了。你說你哥也真是的,不是今天就要跑路了嗎?還惹事。”


    我一下沒站穩,不知道是剛喝的二鍋頭氣血上湧,還是怎麽著的。


    隻覺得心一下沉了下去。


    下一秒鍾意識到了什麽,摸摸後腰上的槍,就往外走。手臂卻被小虎子一下拉住了,“你去哪?”


    “我得去救他。”


    “就憑你?”小虎子皺眉。


    我抬頭看著他有些發愣。半晌想到什麽,“那個,這位大哥,您看看你能不能幫忙。”


    “不行。”我還沒等說完,那個叫米粒的姑娘就從門外進來,抱著胳膊,微抬下巴,死死地瞪著我,“當然不行了,你以為大海頭是什麽人?這裏數得上數的大幫派,你們不懂規矩自己作死,難道要我們出頭?憑什麽?


    再說了,你連過路都是在別家弄得,還敢住在我們的地盤上來,我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現在竟然厚顏無恥的讓我們幫你出頭,我幹什麽?我看你這腦子不隻是有問題,簡直是瘋了吧。


    你在哪家弄得過路的事,去找哪家啊?現在在這裏裝可憐算什麽額,我真討厭你這種人,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大哥,我看著人八成有問題,你可千萬別心軟了。”


    我一愣,也一下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太冒失了。此時皺眉,到冷靜了下來。


    她說著跑到小虎子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動聲色的,將他拉著我的手臂收回去,笑著,“大哥,剛才我爸的人過來說他今晚就來,咱們是不是要讓人布置一下,多準備點酒菜?”


    “米叔要來?”


    小虎子似乎聽到米粒說她爸要來很驚訝高興,那姑娘成功的把小虎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攥著拳頭,心裏憋著一股子氣,看看時間才上午,安東要下午才來呢,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越想越著急。


    不過剛才那一弄我倒是冷靜了下來,確實,就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救阿飯不是那麽回事,現在和小虎子相認也不太可能,其實昨天阿飯有一件事說到我心裏了,就是今晚上安東就會來。


    我原本沒想到這邊這麽複雜,看來安東約在這裏,肯定是和其中哪個幫派說好了的,到時候我和小虎子相認不說暴不暴露的身份,會讓小組虎子在幫派之間很難做的,我不能那麽自私。


    所思此時思來想去,我隻能求救於木蘭那邊了,不過,這樣一來,恐怕阿飯會暴露身份。


    我頓時覺得頭疼的要命。


    可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我直徑跑上樓。


    給木蘭打了電話說了情況,木蘭那邊嚇了一跳,馬上啟動了追蹤信號,可是她卻說信號源上顯示阿飯並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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