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危險?怎麽可能,那個小弟不是說他被人打了嗎?如果折磨一晚上,不死恐怕也是重傷,怎麽會?


    “看來阿飯是有辦法的,最起碼,可能受了輕傷之後就沒危險了,不然那信號源會顯示的。”


    木蘭幫我看了阿飯的位置,發給了我,是幾條街的另一邊,對比資料確實是大海頭幫派的位置。


    “看來阿飯現在暫時沒危險,但至於為什麽在那邊不出來,真的不知道。”木蘭說著,我皺眉看著她發過來的信號源,聽她問我要不要啟動緊急任務。


    我想了半晌,“先不要。”


    一旦啟動名緊急救援會出現很多後續的麻煩,首先是暴露身份,第二這邊很複雜會打草驚蛇,無論是這邊得還是東南亞,還有一點安東馬上就要過來了。


    其實我剛才是擔心阿飯會出生命危險,現在看到信號源,暫時放心了,最起碼,對方沒有要殺了他,是拿他威脅還是怎麽辦,都是後話了,隻要暫時安全就有機會。


    我想了想,“我來處理,等我消息吧。”


    掛斷電話,我在房間裏來互踱步,拿了不少子彈放進口袋,匕首插在腳踝處。


    最後我翻出了一打現金,打算出去。


    此時樓下還挺熱鬧的,為了迎接米粒的爸爸,也就是長青幫幫主,忙的不亦樂乎,我跑過去,四處詢問著小虎子的位置,最後在後院找到他,他正在和米粒研究晚上接風宴的事,看到我微微皺眉,“你還在這裏啊?我以為你去找你們過路的幫派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安東找的是哪個幫派啊,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現金,“我知道你們這邊的規矩,現在我給你錢,你安排兩個小弟跟著我去那個歌舞廳一趟,我需要人帶路,我自己去和對方談判。”


    小虎子皺眉,沒回答,但是他身邊的米粒卻是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有病吧,我都好意提醒你了,去找你自己過路的幫派啊,你花了錢的,在這邊出了事,他們會幫忙的,最起碼大海頭會賣個人情給他,你現在找我們算怎麽回事啊?


    真當我們善良好欺負啊?還派兩個小弟,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女的,帶兩個小弟就行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再說了,你花錢雇我們小弟,會讓對方覺得是我們挑釁的。”


    “我花錢你們掙,有什麽關係,大家出來混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再說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和大海頭因該是對頭吧,昨天還抓了土牛的人來要挾大海頭,其實你們救我的人不過就是順便而已,現在還有錢拿,不行嗎?”


    我盯著那個米粒眼神銳利。


    “我說你怎麽聽不明白話啊?”


    米粒有些要發火了,她實在看我這個女人不順眼,也許吧,我此時的行為可能真的太奇怪了。


    她不服氣的推了我一把。


    我卻抬頭盯著小虎子。後者皺眉看了我半晌,“不可能,我不會幫你的,這邊有這邊的規矩,雖然我和大海頭是對頭,可是這一碼歸一碼,幫你救這個人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米粒抬起下巴,得意的衝著我。


    我攥著錢的手顫抖著,瞪著他半晌,冷笑出來,“好啊,你是挺有原則的,不知道跟誰學的,是個好手啊,夠心狠手辣,隻是真叫人失望啊,我以為你會是個講義氣,敢擔當的人。最起碼我們是住在你店裏的人,可你卻找各種理由,並且眼看著有人的性命危在旦夕,還可以雲淡風輕毫不顧忌的在這邊布置慶祝。


    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


    說著我轉身就要出去。


    米粒在後麵大呼小叫,“你個丫的,我對你一直客氣,還沒看出來嗎,把這道理當什麽?敢這麽和我們老大說話,來人啊,把這個妞給我抓起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最討厭這些個自以為是的內陸人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站的地是什麽地方,給我抓起來,不是很得意嗎?給我送到紅房子那邊,我看她這股子銳氣能挨多久,在男人身下曲藝承歡的時候還有沒有這麽大的脾氣。”


    米粒是真的氣著了,叫著小弟過來抓我。


    我掙紮著,掏出隨身槍支指著她和小虎子,瞪著眼睛,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在旁邊一臉冷漠的小虎子,“你們竟然還敢幹這種勾當?”


    “哪種?哼,老大啊,這家夥是真的腦子有病啊。哪個幫派沒有窯-子,真是讓人看了厭煩,趕緊拖下去送到紅房子那邊,真是晦氣了,怎麽會有這種人住在咱們的地盤。”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我感覺氣得整個人都發抖,舉著槍,周圍立馬有小弟圍過來全都掏出搶來指著我。


    而我就死死盯著小虎子,心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還是小虎子嗎?這還是我認識的小虎子嗎?


    怎麽會是這樣?他什麽時候變成了毒販,冷漠,見死不救,甚至是逼良為娼,這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小虎子嗎?我真難以相信,看著眼前比以前健碩很多,身上肌肉線條明顯的男人,再看他那張曾經嬌俏可愛,此時卻是棱角分明,俊美非常的臉,那臉上長長的刀疤在一側,像是在嘲笑我一樣。


    這還是我曾經最信任的人嗎?


    曾經那個膽小滑頭,卻會為了手上跳舞的小弟不管不顧跑去報仇的小虎子去哪了?那個看到手下妹妹生病都會心痛的小虎子去哪了?


    那個義氣的善良的人去哪了?


    眼前的人藐視生命,不顧死活,甚至對待米粒這種殘忍的手段毫無反應,這人究竟是誰啊?


    “愣著幹什麽?這女表子竟然敢拿槍指著老大?還不給我拿下?”


    好幾個小弟要衝過來,我卻拿槍指著四周,瞪著眼睛。


    “我看誰敢?”


    “怎麽還不抓人,你們這群廢物,你們手裏不也有槍嗎?”


    米粒是真的發火了,奪過一個小弟的槍就衝著我來開,可是小虎子卻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別惹事。今天米叔要來,最好別引起其他幫派注意。”


    米粒氣不過的放下手瞪著我。


    我冷笑著,“開槍打死我啊?大不了同歸於盡。”


    我眼神變冷,“你們也說了,我是住在你們店裏的,今天和我約好了的人就會來這裏找我,到時候我死了,你覺得他給我安排過路的幫派會放過你們,他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在這裏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烏合之眾,殺了我啊?


    殺了我,後患無窮。你們現在在和大海頭對戰吧?就算是你們現在壓上一頭也沒有能力完全殲滅,如果我的人知道我在這裏出了事,到時候群起攻之,看你們麽還得意什麽?”


    我攥緊拳頭。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難,盡量冷靜,盡量讓自己避開危險。


    我也隻能這麽做了。


    “你再說一句?”


    米粒氣不過要上來,我卻死死地盯著小虎子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說一百句又如何?我隻是想問一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這位老大真的喪心病狂到,就是要殺我滅口以免麻煩,那也好啊。”


    我冷笑著,“我死可以啊,但我死前就要問一問,老大之前,是跟誰混的,誰教你的,可以草菅人命。


    我一直以為你們道上混的,自保可以,上位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可是就是不能草菅人命。”


    我最後一句話讓小虎子眼神微顫。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小虎子突然皺眉情緒上有些變化,我冷笑著,“我是誰?我不過是個過路的,被你們現在踩在腳下的泥。”


    米粒皺眉看著小虎子看我的眼神,大步走到我麵前,一個耳光毫無預兆的扇過來,我一下躲開,可就這一疏忽,後麵的人一下抓住我,磕掉我手上的槍,被人束縛住,米粒這次直接就扇在我臉上,我立馬嘴角出血,可我還是轉過後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小虎子。


    “你還看,再看我還打你啊。”


    米粒再次張開手扇過來,卻被小虎子一把抓住手腕。


    “她說的沒錯,她住在這裏她的人都知道,到時候發生衝突,對咱們不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麽放過她啊?她太猖狂了。”


    米粒不服氣的瞪著我。


    “今天你父親過來,別惹事,到時候讓其他幫派注意到,得不償失。”


    “那她怎麽辦?以我看就先送到紅房子那邊去。”米粒就是看我不順眼了。


    “不行,咱們現在合作的幫怕也不少,萬一她的找的是合作幫派,到時候沒法交代。”


    我被人壓著,“不就是借個小弟嗎?不借,我自己去總行了吧,現在讓你的人放開我。”


    小虎子卻是皺眉,根本沒理我,對著手下,“把她帶回房間,鎖起來。”


    “你沒權利幹涉我的自由,你不幫我,我不怪你,你不能阻止我自己去。”


    我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


    小虎子卻是看了我一眼,“去了就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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