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從這麽多亂七八糟看起來毫不相關的細節中抽絲剝繭,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然而這個結論確實如此,這樣一解釋很多想不通的東西就想通了,那個人不僅操縱著內陸,還操縱著西北,而且不覺得嗎,西北先亂起來,隨後內陸各個幫派咯咯家族被那股勢力牽引著京城大亂,內陸大亂就好像當初剛剛混亂的西北。


    西北似乎隻是一個試驗點,而那人也許最後的目的是想要讓整個國家都混亂,乃至整個世界。


    我心突然巨大震蕩,感覺手都在桌子下麵顫抖了,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發現,而且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想法,我真想馬上把這件事告訴許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背後的那之手在操縱著世界的格局,想要製造一個人間煉獄。


    桌子上的人全都愣住,末了阿西咽了口吐沫,“安少,如果真是那樣,內陸也會像西北這樣 ,就,太,太。”


    阿西說不出來,想不到形容詞,我皺眉接過話頭,“沒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了。”


    從此民不聊生,這一點上比生化武器更可怕,因為是人心的腐化。


    但現在一切隻是猜測沒有證據,也抓不住那個人的蹤跡,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是安東這個重大發現實在太令人發指了,我甚至開始聯想是不是平哥無意中發現了什麽,所以那些人想要,殺人滅口。


    最後四個字在我心裏震動,我卻是不敢往下想了。


    第二天安東又和玉成坤去交涉去了,剩下我和阿西卡瑪等人,想著今天沒有活要不要上街去逛逛,可我卻在想去見一次王玉爾,主要是,昨天後來從安東那邊的到的消息需要和他互相交換一下,而且王玉爾在西北這邊時間長,沒準會有背後人暗地裏主宰西北局勢的消息,有一點蛛絲馬跡也好啊。


    所以我慫恿著阿西卡瑪他們上中街溜達,我又在中街廣告牌上貼了一張燙傷廣告。


    因為就算見麵也是晚上,所以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逛街。


    於是整個下午我們都是貴福樓,風幹鴨的,吃了個遍,終於嚐到最地道的西北美食了。


    酒足飯飽我們在中街茶樓的小二樓看著風景喝著茶,可在這時一個小弟過來,這人我們認識,是錢老板家的一個傭人,那小弟看到我們畢恭畢敬的,卻是很著急的,“各位大師,我們老板叫我們尋了你們一上午了,去孔大爺府上也沒找到,各位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我和卡瑪對視一眼,“怎麽了?”


    “各位,我們老板說了,昨天多有得罪了,還請你們在過去一趟,我們老板昨天晚上都嚇得癱在床上下不來了,快請各位看一眼啊。”


    這錢老板到底做了多大的虧心事啊,竟然都把自己嚇倒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我和卡瑪阿西互相交喚著眼神,還是有一絲猶豫,這趟渾水我們是趟還是不趟呢。


    那個小弟看我們的表情趕緊說話,“我們老板說了,隻要即為過去,價錢好商量啊,現在整個甘禮城放眼望去也就你們幾個大師能治得了我家的事了,老板說給你們磕頭重金酬謝,不然我們老板的命都要被那女鬼索取了。”


    我微微詫異,看來這個錢老板真的殺過一個女人,不過想他年輕時候妻妾成群的樣子,如何能對一個女人如此懼怕,我們到沒必要粘上這事,做了虧心事的人讓他自己嚇死的好。


    不過,卡瑪似乎躍躍欲試,她年紀小對什麽是都好奇,還有,卡瑪想掙這個錢,看來能狠狠地敲錢老板一筆了,外加在這甘禮城出個名,何樂不為。


    反正我看看時間尚早,就跟著去了。


    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哭。


    那領著我們的小弟說是老板娘回來了,前些日子老板娘嚇的不敢在家住,回娘家去了,昨夜老板突然口吐白沫的暈倒,老板娘連夜趕回來了。


    我們走進後院隻聽見裏屋一個中年女人的哭聲,“老錢,你可不能就這麽地走了,多大個事啊,找個道士做法事就行了,那小賤人活著的時候幹不過我,死了還想作妖啊,絕對不能。”


    可是裏麵卻傳來了錢老板砸水杯的聲音,還咳嗽著大罵,“就是因為你個毒婦,要不然我也不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怎麽了?給你點臉你就想上天啊,我告訴你,錢章,要不是看在給你生了那幾個孩子的份上,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你看看你以前幹的那些個缺德事,現在賴我了?當初我要不弄死那個小賤人,現在咱們全家都得死,都得死!”


    我和卡瑪互相看了一眼麵麵相覷,旁邊小弟聽著老板娘和老板在裏麵打仗,也是尷尬,咳嗽著朝裏麵喊著,“老板,老板娘,卡瑪大師來了,卡瑪大師來了。”


    裏麵的人忙招呼著。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傭人在打掃地上的狼藉,那個中年美婦,還挺端莊的,穿著一身套裝,老頭都病的在床上起不來了,還是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隻不過她臉上的妝太過嚴謹一絲一毫的分寸都沒超過,反而給人一種嚴肅刻板的樣子,掩蓋了她本身的韻味。


    此時老板娘用手絹擦著眼睛,“這幾位就是大師吧,我家老錢從昨晚上就念叨著了,說是不應該讓大師走。你看看我家老錢身體總是不好,可為人心善總拿錢出來貼補那些窮人,怎麽還被女鬼纏上了?”


    說著還假模假樣的裝作傷心,我真是想吐,你家做過什麽缺德事自己心裏清楚。


    卡瑪咳嗽了一聲走過去看那個錢老板,此時他那一堆肉全攤在床上,頭上蓋了個濕毛巾,哼哼唧唧的,像是難受一樣。“昨晚發生什麽了,錢老板?”


    那個老板娘在一遍皺眉,她昨晚不在隻是聽到老板要病死了才從回來,其實她自那年的事之後就對這個老公沒怎麽上心了,主要是為了孩子,日子才挺著過的,不然早就想和他分開了。


    而是分開了那幾個小妖精的孩子肯定會和當初那些女人一樣想爭家產,將家產白白送個那些個小兔崽子,打死她都不肯的,所以此時垂著眼瞼也沒說話,倒是一邊的小弟趕緊回答,“昨晚您們前腳剛走,下麵動靜就變大了,老板讓燒香,可是院子裏插滿了香反聲音越來越大,老板就,就啊。”


    那小弟看了一眼床上的老板,沒敢瞎說。到是千老板自己起身拿下腦袋上的毛巾,此時他整張臉都蒼白著,到真像是被病魔纏身,可是這種人我看多了,一看就是因為心虛自己把自己嚇的。


    這種中年男人不知道包養,什麽用腎過度啊,吃的太油膩啊,心髒超負荷,脂肪肝什麽的,所以一著急一上火一驚嚇,就直接在床上下不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此時那老板將肥胖的身軀轉過來看著我們,也不在乎什麽該不該隱藏了,他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眼前就是救星啊,因為請了這麽多高手,隻有這個說的最具體,知道的最多,所以這個錢老板打心眼裏覺得我們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此時啥也不顧了,“然後我就下了地窖了,求那個女人放過我,我願意給她燒香拜佛超度,隻要放過我這條命怎麽樣的都行啊。”


    可他老婆聽了這話眼睛立馬鋒利起來,“老錢,你瞎說什麽呢?”


    同時警惕的看著我們,似乎要叫人。


    他家老頭當然知道他老婆在想什麽,趕緊張嘴,“這幾位可是青幫的人,你個臭婆娘可別在這給我壞事,當初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麽慘,給我把這個婆娘拉出去拉出去。”


    那個小弟要來拉老板娘,後者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一下愣住,可隨後就撒起潑來,“怎麽了賴我了?當初要不是你色迷心竅會去強那個苗族女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抓人家邊境雇傭軍的未婚妻,現在到賴上我了?”


    可是錢老板氣的直咳嗽,叫著小弟把老板娘拉到後院去了,可是還是不斷傳來老板娘的叫罵聲。


    我們拉了凳子坐在窗前,此時越來越有興致了,“說實話吧錢老板。我猜呢你是得罪了上麵的人,通過剛才你老婆的描述,您年輕時候風流成性,結果無意中抓了一個位高權重人的未婚妻,最後不會把人給滅口了吧?”


    說起這事,我和卡瑪對視了一眼,昨晚我們聊了聊甘禮城最近幾年發生的事,說前些年甘禮城是幫派混戰格局的時候,邊境的雇傭軍還分很多支,那時候有一支雇傭軍最為迅猛也,也就是現在這個和青幫合作的雇傭軍副首領,有一個未婚妻。


    還是他在內陸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的,後來索性接了過來,結果他那個未婚妻後來失蹤了,那個副首領發瘋一樣的在甘禮城殺了不少人都沒找到,後來一蹶不振,為此大首領很是發了脾氣,製造了好幾次恐怖襲擊,而謠傳那個副首領在未婚妻失蹤前和她吵了一架,才導致她一個人負氣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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