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說:“娘的,奇了怪了,它一直順著大路往鎮上跑。上次那兩隻黑老鼠也是往這個方向跑。”


    我們三人順著大路,走了七、八裏地。


    “信號就在這兒停住了。”我停下了摩托。


    根據信號顯示,兩隻黑老鼠鑽進了一個小土包。


    我們三人圍著這個小土包了轉了幾圈。


    文嫻疑惑地說:“難道這個小土包是個墳?”


    我朝四周瞅了瞅,不解地說:“這兒沒墳地呀,怎麽會有一座孤伶伶的墳呢,不合乎常理嘛。”


    文嫻仔細瞅著小土包,肯定地說:“絕對是一座孤墳。”


    文惠哀歎道:“唉!可憐的孤墳野鬼呀。”


    “誰會埋在這兒呢?”我用腳踢了一下小土包子。


    文嫻推測到:“這是一座新墳,大概埋了不到一年時間。”


    文惠讚同道:“文嫻姐有眼光,你看,墳上沒什麽野草。”


    我望了望大路,推測道:“可能是出車禍死的人,被路人埋在這兒了。”


    文嫻想了想,說:“假若是出車禍死的人,應該會有人報警嘛,警察不會把人埋在荒山野嶺的。”


    “也是。”我點點頭。


    “真是怪事。”文嫻低著頭,思索著。


    文惠擰緊眉頭,不解地問:“難道這個死人與文歌有關?”


    文嫻說:“文歌不會騎摩托,也不會開車,連騎自行車也不會,怎麽會撞死人呢?所以,這個死人不可能和文歌沾上邊。”


    “姐,既然和文歌不沾邊,那麽,屍蟲為何要給文歌送紅圍巾呢?”文惠問。


    “是呀,太蹊蹺了。”文嫻歎息道:“文歌也許惹上了什麽禍,這個事得問問她了。”


    突然,我看見在小土包的不遠處,躺著一塊木牌子。


    我撿起來一看,上麵有幾個模糊的字。


    “咦!你們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我好奇地說道。


    文嫻和文惠跑過來,仔細辨認著木牌上的字。


    經過雨水的衝刷,字跡已經很難辨認了。


    我們仨辨認了半天,隻認出了打頭的一個字:“親……”


    “打頭的一個字是‘親’,那麽,第二個字就應該是‘愛’了。”我推測道。


    我數了數字,一共有八個字。


    我興奮地說:“哈哈…我敢肯定,這是一塊木頭墓碑,上麵寫著親愛的xxx之墓。”


    文惠附和道:“對,梁哥猜的沒錯,看來,這個木牌子就是一個墓碑。也許,是這個死者的戀人寫的。”


    文嫻仔細瞅著這個木牌子,問道:“文惠,你仔細瞅瞅,這個‘親’字象不象文歌的筆跡?”


    文惠一驚,問:“姐,您懷疑是文歌寫的?”


    文嫻點點頭。


    “姐,文歌才十八歲呀,她怎麽會談戀愛呢?”文惠不相信。


    文嫻撇撇嘴,說:“十五、六歲談戀愛的多了去了。不瞞你倆,老娘我上小學六年級就開始談戀愛了,那時,我才十三歲呢。”


    文惠撲哧一笑,說:“姐,文歌怎麽能和您比呢,文歌是老實坨子,見了男孩就會臉紅,哪兒象您,整天跟男孩子混在一起。”


    “文歌老實?”文嫻一笑,說:“越是老實的人,越是會陷到愛情裏不能自拔呀。你看我,談過好幾個男朋友,但對誰都沒感覺。”


    “姐,您老是拿自己和文歌比,我說了,您倆沒有可比性。”文惠不讚同道。


    文嫻撇撇嘴,說:“這兩年,咱倆一直在外麵打工,和文歌接觸很少,也不太了解文歌的近況。你想想:文歌十六歲外出打工,為何打了一年工就回家了,換成咱叔叔和三娘去打工,這裏麵肯定有原因嘛。”


    文惠皺起眉頭,點點頭,讚同道:“是呀,我為此也感到不解。姐,您的意思是:文歌外出打工時遇到過麻煩,為了躲避這個麻煩,就回家了。”


    文嫻點點頭。


    我望著這個小墳包,心想:文歌才十八歲,難道她曾和一個小夥子熱戀過?既然熱戀了,又為何中斷了這個戀情呢?


    文歌是一個內向的姑娘,喜歡把心事埋在心底,要想讓她敞開心扉,可能不太容易呀。


    我掏出手機,給這個小土包子照了一張相,又給這個木頭墓碑照了一張相。


    我想把這兩張照片拿給文歌看,假若這個墳裏埋著文歌的戀人,那麽,文歌就會表露出來的。


    文嫻瞅著這個墳包子,說:“黑老鼠就是這個死屍養育出來的,所以,黑老鼠身上附著死者的陰魂,不然,就不會認識路,更不會認識人。”


    “需要掘開這個墳,消滅這些黑老鼠嗎?”我問道。


    文嫻搖搖頭,說:“暫時還不需要,等這個案子破了,就得掘墳,重新安葬這個死者,當然,也要滅掉所有的黑老鼠。”


    我們仨回到了文歌家。


    文歌已經做好了午飯。


    吃完飯,我搶著去洗了碗。u看書ww.uukansu.om


    文歌跑到廚房裏,誇獎道:“梁哥,您真勤快,將來誰嫁給您,真是享福了。”


    “嘻嘻…要是女人都象你這麽想那就好了。”


    文歌幽幽地說:“梁哥,隻要文惠姐這麽想就行了嘛。”


    “你文惠姐會這麽想嗎?”我試探著問。


    文歌笑了笑,勸說道:“梁哥,你喜歡文惠姐,就跟文惠姐敞開來說嘛,您不說,難道還要文惠姐先說呀。”


    我笑了笑,問:“文歌,你幫我去說,咋樣?”


    文歌嘻嘻一笑,說:“梁哥,其實我早就說過了。”


    我一驚,問:“你是咋說的?”


    “我說:文惠姐,梁哥這人挺不錯的,他和你也挺般配的。”


    我急切地問:“你文惠姐咋回答?”


    文歌嘻嘻一笑,回答道:“文惠姐隻是對我笑了笑,啥話也沒說。”


    “哦,我知道了。”我暗想:文惠不吭聲,就表示默認了文歌的說法。現在,我對文惠的性格了解了一些。


    “梁哥,您知道啥了?”文歌不解地問。


    我吃吃一笑,回答:“我知道你文惠姐同意嫁給我了。”


    文歌楞了一下,說:“文惠姐啥也沒說呀,怎麽就同意嫁給你了呢?”


    “你不懂。她啥也沒說,就表示默認了嘛。”我解釋道。


    文歌嘻嘻一笑,說:“梁哥,您就自說自話,自作多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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