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自信地說:“文歌,你就等著瞧吧,我遲早會成為你的姐夫。? ? ”


    “好呀,那我就提前叫你一聲姐夫。”文歌笑著說。


    我掏出手機,說:“文歌呀,上午我們仨跟蹤黑老鼠,現黑老鼠鑽進一個墳墓裏去了,這個墳墓竟然在大路邊,是一座孤墳。更讓人困惑的是,墳墓前還豎立著一個木頭墓碑。我給墳墓和墓碑照了相,你想不想看看?”


    文歌好奇地說:“讓我看看。”


    我翻到相片夾,打開了那兩張照片,然後遞給了文歌。


    文歌接過手機,隻看了一眼,就“啊”地驚叫了一聲。


    “啪”地一聲,我的手機被摔到了地上。


    文歌的臉唰地變得煞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她呆呆地站在那兒,就象一座雕象。


    一看文歌的模樣,我敢肯定:這座孤墳與文歌有關係。


    “文歌,你怎麽啦?”


    文歌清醒過來,她吱唔著說:“我…我有點不舒服。”


    “文歌,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我關切地說。


    “姐夫,我…我能走,謝謝你。”文歌緩緩轉過身子,邁著沉重的步伐回了臥室。


    目送著文歌,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事情的展果然如我所料,那座孤墳裏埋著的人肯定是文歌的男朋友。


    我走到堂屋裏,對文嫻和文惠招了招手。


    我們仨來到廚房裏。


    我指著地上的手機,說:“剛才,我把那座孤墳的照片給文歌看了,她一看照片,頓時就驚呆了。你看,她把我的手機都摔到地上去了。”


    文嫻沉思著說:“鬼案果然與文歌有關聯,看來,得盡快找文歌談談了。”


    文惠說:“我和文歌親近一些,還是讓我先找文歌談吧。”


    文嫻點點頭。


    文惠去了文歌的臥室。


    我和文嫻站在文歌臥室門口,聆聽著屋裏的動靜。


    文惠進了臥室,問文歌:“你哪兒不舒服?”


    文歌顫抖著聲音回答:“我…我的頭有點暈。”


    “哦。文歌呀,你心裏有什麽事,告訴姐,姐幫你出主意,想辦法。心裏有事,千萬不能憋著呀,長期憋著,會憋出毛病的。”


    “姐,沒事。”


    文歌硬是沒有一點鬆動的意思,看樣子,她想把自己的秘密帶到墳墓裏去了。


    “文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姐也可以幫你解決,你應該相信姐嘛。”文惠繼續勸說道。


    文歌依然是那句話:“我沒事,真的沒事。”


    文惠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文惠又說:“文歌,你歇著吧。”


    文惠出了臥室,失望地搖了搖頭。


    我們仨走出院子,站在院外的一株大樹下,商量起對策來。


    文惠垂頭喪氣地說:“文歌太內向了,硬是不吐露半個字,咋辦?”


    我說:“這個事兒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文歌是個內向的姑娘,要讓她說出心裏的秘密,得花費一點時間。”


    文嫻瞪了我一眼,說:“我們能等,惡鬼能等嗎?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浪費時間是小事,就怕再節外生枝呀。你看,現在惡鬼把你咬傷了,天知道還會生什麽事?我的意見是:要強迫文歌說出實情。”


    文惠擔心地說:“你若是逼文歌,她會受不了的,萬一走了絕路,豈不是後悔莫及嗎。”


    “你們太縮手縮腳了,顧慮太多。我看呀,文歌不逼不行,就象擠牙膏一樣,你不使點勁,牙膏就擠不出來。”文嫻形象地說。


    “姐,再等一等吧,讓文歌有一個消化的過程。你看,她剛看了墳墓和墓碑的照片,心情鬱悶,也許,明天就會一古腦說出來的。”文惠說。


    文嫻想了想,說:“文歌的事兒,也許村子裏麵有人知道,不妨去打聽一下。”


    文惠高興地附和道:“對,我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文嫻提議:“咱們仨分頭去和村民聊聊,也許從聊天中,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好。”文惠讚同道。


    我們仨分了一個工,每個人負責一個方向。


    我剛走了幾步,突然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文嫻讓我們去調查,很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等我和文惠走了,她好逼迫文歌說出實情。


    想到這裏,我急忙返回了文歌家。


    一進堂屋,我就聽見文歌的哭聲和文嫻的訓斥聲。


    “文歌,你哭個啥?你告訴我,那個墳裏埋著什麽人?他跟你是什麽關係?”


    “嗚嗚……”


    文嫻怒氣衝衝地責罵道:“哭能解決問題嗎?你就是哭一輩子,也解決不了一個問題。現在,你必須把實情全都告訴我,不允許隱瞞一個字。”


    “嗚嗚……”


    文嫻“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地說:“文歌,不許再哭了!”


    文歌好象被嚇唬住了,她低聲嗚咽著。


    “文歌,uu看書.uukanhu你就是一個字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墳裏埋的是你男朋友,對吧?”


    文歌又放聲大哭起來。


    看來,文嫻說到了文歌的痛處。


    那個孤墳裏果然埋著文歌的男朋友。


    “說,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子?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關係展到哪一步了?他又是怎麽死的?是誰把他埋在那兒的?”文嫻一口氣提了一串問題。


    文歌的哭聲很淒慘。


    “啪!”文嫻又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惡煞地威脅道:“文歌,你再不說,我讓叔叔和三娘回來,讓他們審你。”


    “我…我要去死……”文歌歇斯底裏地叫嚷著。


    “你死了,問題就解決了嗎?真幼稚!”文嫻教訓道。


    我感到:文歌似乎已經快被文嫻逼瘋了,再這麽逼下去,文歌會出事的呀。


    我轉身跑出文歌家,往村東頭奔去,我要趕緊把文惠叫回來,讓她阻止文嫻的作法。


    好在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文惠。


    我急切地說:“文惠,你趕緊回文歌家去,文嫻正在審問文歌呢。文歌被逼得受不了,揚言要去死呢。”


    文惠一驚,說:“剛才不是說好了嗎,再緩一緩,別把文歌逼上梁山了。文嫻姐咋就搞起了突然襲擊呢。”


    “唉!文嫻是耍了一個調虎離山計呀,她讓我倆去村裏調查,自己卻對文歌搞逼供信。”我不滿地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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