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裝逼就老了……咳咳,當我沒說。


    逆風名義上的未婚妻來自國際大財團,並沒有太多武力,至少在楚憶軒眼裏那些好不容易運入天朝的槍支完全不夠看,三三兩兩的異能者也不成氣候。


    逆風則來自於天朝隱修世家,不論是古武者還是修真者都有不少人,甚至連劍修這些稀罕修真者都遇到倆。當然,對楚憶軒來說也就那樣吧。


    精神力聚成時而膨脹時而收縮的呼吸隱形牆,那些古武者、修真者統統隻能幹瞪眼,一切攻擊都沒辦法對這精神力構建的牆壁造成任何傷害。


    開玩笑,上帝耶和華啟示的抗壓方法會差?我就是從這裏散步出去你們也擋不住!飛出去隻是照顧你們麵子,怕你們尷尬懂不懂!


    精神力運用起來,楚憶軒的飛行速度足以讓子彈都跟在後麵隻能吃灰。


    把兩人丟到某敞篷跑車的後排座位,楚憶軒一手按著車門翻身跳入駕駛座:“沒時間解釋了,係好安全帶!”


    咳咳咳,我不是老司機,謝謝。


    “什麽?”妹紙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聽不懂中文還是仍然處於懵逼狀態,用英語問了一句。


    楚憶軒卻在兜帽下扭頭對逆風詭異一笑,逆風反應倒不慢,立即伸手幫身邊的“未婚妻”綁上安全帶。


    “轟~”極具動感的發動機轟鳴,黑色的跑車差點把逆風甩出去。在廣場布置的婚禮現場,留下一群滿臉懵逼的人。


    “原來我的車可以跑得這麽快。”


    “草泥馬!說個屁啊!給老子追!”“追啊!”“速度,表哥載我!”“快上車!”“別慌!別慌!我女兒手機從不離身的,我先聯係她!”“對對,我車上有裝定位,我查一下,很快!”……


    裝完逼就跑,真刺激!


    至少現在逆風和那大妹子都滿臉興奮,撕裂空氣的極速飆車帶起的疾風一點也沒有衝淡他們逃出生天的喜悅,滿臉通紅。


    一陣音樂鈴聲在狂亂的風中很模糊,但那位妹紙還是一手抓過自己的新娘鳳冠丟到路邊,放開盤卷的金發,讓金絲隨風飛舞,這才慢悠悠地接起電話,用熟練的漢語開始交流:“喂,媽……別擔心我,你就當我逃婚好了……你要當做私奔也行,告訴老爸叫他別追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不可能!我告訴你們吧,剛剛那個人就是我請來的雇傭兵!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就這樣!祝你們晚年幸福!拜拜!”


    呃……怎麽說,現在年輕人真是會玩哈。


    後麵也響起了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而且越來越近。


    不用後視鏡楚憶軒都能知道後麵的情況。他懶洋洋地握著方向盤,這個速度對於普通人或許算很快很快的,但事實上楚憶軒全力奔跑的速度都比這個快得多,完全不存在無法掌握的問題。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暴躁,”楚憶軒小聲嘟囔著,腳下卻緩緩把油門踩到底,“一言不合就飆車。”


    速度一提再提,把後麵追來的跑車在幾個彎道後逐漸甩開,像一頭狂暴的失控蠻牛直直撞想ls市。


    進入市區以後,楚憶軒的車子……咳咳,楚憶軒開的車子還是橫衝直撞,完美避開所有碰撞的可能,保持著極快的速度,隻留下跑車的發動機轟鳴以及其他司機破口大罵。


    楚憶軒保持著極高的行駛速度,有上帝的寵溺,楚憶軒絕對不會遇到什麽堵車之類的尷尬問題。隻要他想跑,世界線都為他開路!


    由於在各個旅館、酒店都停下來裝作留宿的假象,後麵跟來的人不得不進旅館追查。最終果斷跟丟了。


    啊哈哈哈哈,果然,城市飆車甩追蹤者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楚憶軒放緩了車速,把一個車載的定位器隨手丟到路旁的垃圾箱裏,開始慢悠悠地晃蕩在ls市。反正精神力一張,就算監控攝像頭也隻能拍到空氣,一點都不慌。除非在街上正麵遇到追來的人,不過你覺得可能嗎?


    在上帝耶和華的寵溺下,如果把楚憶軒的運氣值具現出來大概是max吧。如果不是楚憶軒經常用精神力幹涉的話,恐怕他一個人站在那邊就會莫名其妙成為地球領袖。


    嗬嗬,別說我作弊,那隻能證明你嫉妒我。


    “謝謝你,師。”逆風鄭重而開心地對楚憶軒道謝。“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真的……”


    “不謝,這不是交易內容嘛。”楚憶軒滿不在乎地開著車。


    逆風卻深深地看著楚憶軒在神秘鬥篷下的背影:“隻是交易嗎?”


    “隨便你怎麽理解,反正我來了就對了。”楚憶軒沒有正麵回答,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好,認識一下吧,我的中文名叫白淺,當然,我更習慣別人叫我淺白。嗯,你是……你是他的朋友嗎,師?”那個妹子也揭開安全帶靠上來,自我介紹叫做白淺。用一口流利標準的普通話打招呼。


    楚憶軒瞥眼看了看一臉期待的逆風,在兜帽底下笑了笑:“是啊,聽說你們不想結婚我才特意過來扮壞人的。”


    “可以,夠意思!你這朋友,我白淺認了!”


    呃,這大妹子真豪爽。


    “我的名字叫張曉焱,師,請記住我的名字。”逆風,也就是張曉焱身體前傾自我介紹道。


    “咦?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麽還不認識?”白淺很快發現不對頭。


    “遊戲裏認識的,《幻世》,有聽過吧。”張曉焱看了身邊的白淺一眼開口解釋。


    既然不用被強逼著結婚,兩人就沒有什麽不對盤了。張曉焱也不介意拿出足夠的紳士風度,畢竟還能做個朋友不是嘛。甚至性格也算合得來。


    “哎,好巧!我也有玩。我是牧師職業,65級了。最後一次下線的地方就在天塹要塞,嗯嗯,順便一提,我是在天朝登錄幻世的,講道理是和你們在同一個區的。”


    “先吃飯吧。”楚憶軒把車鑰匙丟給保安,率先走向酒店。在精神力的作用下,完全不擔心被兩家人抓到,甚至服務員也不覺得身穿鬥篷又戴著兜帽的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感覺都很正常。甚至白淺和張曉焱身上那惹眼的新郎新娘服飾也被忽視掉。


    “一份牛肉披薩,一杯橙汁。”楚憶軒很簡單地點了兩樣,“你們想吃什麽自己點。”


    兩人也不磨蹭,年輕人反而沒有什麽互相推讓說“你先點”之類敗興的話,簡簡單單點了幾樣,就坐在一樓的餐廳開吃。甚至還隔著玻璃牆看到不少跑車在市區急急忙忙呼嘯而過。


    嗬嗬,看著都爽。


    楚憶軒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摘下兜帽,進餐安靜而優雅。


    “你的眼神很失禮。”楚憶軒直言不諱地開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張曉焱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張曉焱慌亂地撇過頭,似乎想解釋什麽,張張嘴又說不出口。


    “不好意思,我發現你和一個人很像,情不自禁多看了兩眼。”反而是旁邊的白淺突然開口道歉,報以歉意的微笑。


    張曉焱都不知道師講的是自己還是白淺了。


    “什麽人呢?方便說一說嗎?”楚憶軒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平緩又虛幻縹緲。當然,話語的內容並沒有營養,這種情況下會扯到另一個人大多數都是準備要說的。


    “你們應該也認識,多多少少都有聽過,畢竟《幻世》的玩家都要仰望他——月之痕·天問。”


    哎呦呦,算不算遇到女粉絲了?


    “我見過他兩次,你真是和他很像,不論體型還是氣質。那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不是因為長得帥或者什麽,我甚至沒看過他的臉,但他真的很迷人——抱歉抱歉,我並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


    “不不不,我倒是很讚同你的觀點,我也見過他幾次,他確實有一種很迷人的氣質。如果我是女生,說不定真的會迷上他。”張曉焱說著,隱晦地看了一眼安靜的師,心裏有點忐忑,怕師惱羞成怒。當人家麵評論別人,噓噓,絕對不是拍馬屁!


    “據我所知,和他見麵的玩家大都被他殺掉了吧?屠城、通緝、家族戰還有血洗約徳大教堂事件……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楚憶軒聳聳肩,翻出自己的黑曆史。


    “師,你沒親眼見過他吧?”白淺認真地看向楚憶軒,說出的話卻讓他差點噴出來。


    大妹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我告訴你啊。


    白淺表情嚴肅起來,既有俄羅斯民族的野性和靚麗,又不少華夏民族的柔美和溫婉。不說別的,白淺的顏值放在世界也可以排到超模級別!


    “我隻見過他兩次,或者說見他兩次都被他殺掉了一級。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他手上握著真理!相信我,他一定握著真理!他對所有人說的那些話,我都有認真聽。當時很多人在論壇上說他是神經病,我不認為是這樣的,他一定是一個不被世界接受的人!”白淺的餐刀狠狠切開牛排,“他是個有故事又有真理的人,甚至為了去聽他的故事,我還特地趕去約徳大教堂,可惜我去的時候連背影都沒看到。”


    “你還真是執著。”張曉焱詭異地輕笑起來,又隱晦地看了看正在吃披薩的師。


    白淺深深看了張曉焱一眼:“張,你不懂的。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聽他說話就好像……怎麽說呢?就好像一種享受……也不對,就好像是聽到真理一樣。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或許是我瘋了,可能是我愛上他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抱歉,張,這樣說可能傷害到你。”


    “不,不用道歉,我知道那種感受,你說得很對。況且我們又不是夫妻,不用為這種事情道歉,否則我們費勁跑出來也就沒意義了。”張曉焱麵色怪異,不知道要不要來個大爆料——朋友,你剛剛在無意中已經完成一波強行表白了!


    楚憶軒悶頭吃披薩,對白淺的話沒有做出任何表示。至於他心裏怎麽想的,那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吃飽了。”楚憶軒放下刀叉,用紙巾優雅地擦擦嘴角,“我該做的也做了,接下去能不能逃過後續追捕,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順帶一提,我一離開,你們就會被監控器拍到,怎麽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另外,張曉焱結賬,我記得大家出門都沒帶錢吧?就這樣,我先走了。”


    楚憶軒說完在兩人目瞪口呆中瀟灑站起身離開。直到楚憶軒開著那輛炫酷的敞篷跑車隔著玻璃牆對兩人招招手示意拜拜的時候,白淺和張曉焱才反應過來。


    “臥槽!”張曉焱表示完全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天問!


    一把抱起旁邊還一臉懵逼的白淺,張曉焱以幻影般的速度衝出酒店。


    叮~人生第一次吃霸王餐成就達成。


    嗬嗬,我聽到自己節操崩碎的聲音。


    張曉焱抱著白淺在路上撒腿狂奔,路人隻看見一道幻影閃過,根本看不清是什麽,還以為是錯覺。


    逃竄監控盲區的地方,張曉焱終於停下來,把白淺放到地麵:“抱歉抱歉,事出緊急。”


    “沒關係,不過就算這樣,恐怕我們已經被酒店的監控拍到了吧?”白淺努力平複臉頰的緋紅,假裝淡定地捋捋散亂開的柔順金發。


    張曉焱看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被兩人身上的民族特色的華麗新婚禮服吸引,他看向白淺,冷靜地點點頭:“嗯,他們肯定在監視整個城市,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追到的。分頭跑吧,這樣逃脫的機會大一些,隻要我們一個人跑出去,他們就算失敗了。”


    “好,反正我是不想再回去受人擺布了。後會有期!張。”


    “祝你好運,保重!”張曉焱語畢瞬間化成一道幻影消失在原地。


    白淺玩味地看著張曉焱離開的方向,如果感知沒錯的話,那個方向是師離開的方向吧?感覺會發生一些……臥槽!這些家夥怎麽這麽快!


    白淺想也不想就消失在原地,運用異能迅速追向張曉焱。


    楚憶軒的柔順黑色頭發在風中舞蹈,跑車的嘶啞轟鳴離開了ls市,在城郊幾個轉彎後一頭紮進大草原裏去,從跑車變成越野車。在精神力的保證下,低地盤的跑車依然飆出公路上的速度。


    逆風,也就是張曉焱正在徒步狂奔,古武者對氣的感應讓他緊追著師沒有刻意收斂的氣息毫不費力。他的奔跑速度一點也不比跑車慢,甚至還要快上幾分。


    白淺作為大地係的異能者,遁地簡直不要太簡單了,尤其是離開市郊以後,連續控製大地凝聚出地刺、斜坡、矮牆讓後麵追來的跑車接連報廢。把追來的保鏢困在原地,至於那些異能者……嗬嗬,不是所有異能者都能有作弊一般的速度。


    導致現在除了兩個劍修還禦劍飛行緊緊跟在身後,以及一些速度特強的異能者還遠遠吊在後麵,其他追來的人都不知道被甩到哪裏去了。


    楚憶軒悠閑地把跑車飆車不正常的速度,筆直地向前進發,在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肆意奔騰,忘記時間。他也不知道前方是哪裏,他也不需要知道前方有什麽,他隻需要向前,因為隻要向前就會遇到他正在尋找的地方……


    一座廢棄的古廟。


    黑色的敞篷跑車停了下來,楚憶軒隨手取消了神秘鬥篷的投影,低著頭就走進了這廢棄的古廟。


    殘垣斷壁。腐朽的院門,剝落的壁畫,布灰的佛像……這座不算小的古廟已經把殘破兩個字詮釋出來。


    楚憶軒來到這裏自然有他的想法。上帝耶和華願意提供幫助是一回事,但這個人情還不還又是另一回事了——即使楚憶軒不覺得這就算還了人情債。有什麽辦法呢?整個世界都是上帝的,能拿什麽做贖價呢?也就是意思意思,算是自欺欺人吧。


    楚憶軒站在灰塵鋪地的佛壇前,直視著有些破敗的雕像:“你本是不存在的神,因為你愚弄世人,故而稱神。人聽信你的謊言,就被蒙蔽雙眼。喝醉的盲人扶著稻草站立不住,你也是同樣軟弱。人憑借自己的形象雕刻你,為你獻祭、與你立約,就是給自己烙上獸印,是自高自大的罪。因為人說自己是神。”


    “義人尚且在上帝耶和華麵前站立不住,難道你與上帝的語言爭辯嗎?倒下吧,我是雄辯者,是上帝開啟的口舌。”


    本就殘破不堪的佛像猛然倒下,在響聲中舞起一大片灰塵,佛像的頭咕嚕嚕滾到門口。


    “人用金銀珠寶裝飾你,其實是用傲慢輕侮自己,讓自己陷入罪裏。他們本就知道你是死物,是木刻的雕像卻還是自欺欺人,說這是我們的神。其實他們是尊崇自己,輕視神。”


    “人說,神是不存在的。末日已經悄悄到來了,那一天,人們專愛自己,有虔誠的儀式卻沒有虔誠的心,轉臉不認自己的父母,看不清聽不見仿佛醉倒。是陷在自己罪裏。”


    “現在我這樣說,我憐憫你們,不願看你們陷在罪裏還不自知。你們的牧羊人重新給你們受洗。”


    語畢,倒在地上的佛像裏仿佛有東西出來,uu看書 .ukahu 仿佛罪惡的汙泥湧出來,在空中流淌交織,纏繞在楚憶軒身上。


    那是一種看不見卻又能知道的顏色。黑色,濃濃的黑、無盡的黑。肉眼明明看不到任何東西,卻能輕易感知到那是——罪!


    楚憶軒很快被這些烏黑纏繞滿全身,罪瘋狂地湧入,仿佛從每一個毛孔強行灌進去。


    真是糟糕的體驗。


    白色的運動服都還是一塵不染的白色,但楚憶軒卻被“黑色”包裹圍繞。


    四麵八方的罪。


    我還真是自作自受,八年前也是這樣……我是不是天生犯賤啊?


    罪已經湧入楚憶軒體內,還留在外的罪已經不多了,仿佛江河匯入大海,在楚憶軒身上沒有泛起一點波瀾。


    畢竟這點小場麵,和八年前比起來差了不止一籌。不過這種東西——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不可視的黑色已經盡數灌進楚憶軒身體,他麵無表情地看看自己依然白皙的雙手,又看看已經化成飛灰的殘破佛像。楚憶軒抬起頭:“這是代價,我不想恃寵而驕。我知道你的恩慈和大能力,但我絕不是為了求什麽好處……不不不,別用永生之類的話折辱我好嗎?您是唯一永在的真神,我並不質疑您的權柄。但我不希望我的信仰變成交易……就這樣吧,我或許還有事要處理……嗯嗯,下次再說吧。”


    聽起來好像是神經病在自言自語,但籠罩在楚憶軒身上的淡淡神明氣息卻是實打實的。


    “那麽,說說看,你追來是為了什麽?張曉焱,或者說,逆風?”楚憶軒轉頭看向古廟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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