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bj後,周扒皮說要給我和胖子接風,我心想這家夥倒也仗義,平常摳雖是摳了點,可是關鍵時候還算局氣。


    我們三個去了一家老字號,叫了十幾個菜,周扒皮把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對著胖子說:“孫子,你那個彩石鑲金的金鑲子我給你賣了,這是剩下的錢,下次有生意,還找我,不是我吹啊,這東西整個bj城除了我周通,就沒人敢收。”


    胖子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道:“小周啊,你他娘的怎麽說話的?胖爺這才剛下鬥出來的,你說你他娘的接風就接風吧,欸,這稱呼怎麽還這麽沒有禮貌?”


    周扒皮把手上的金表砸的桌子啪啪響,道:“胖子,咱們二十年的交情,當年可是脫褲子一起上炕的,怎麽,現在跟我談禮貌是吧?跟我見外?嘿,你這老小子看著天庭飽滿,怎麽就這麽沒良心呢?”


    我知道這兩個家夥在一起必定要鬥嘴,便插嘴道:“周扒皮,你做人得局氣,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別拿胖子開玩笑了。”


    周扒皮聽我這麽說,舉起酒杯忙道:“還是葉二哥說得有理,咱們兄弟幾個好好的喝他.娘的兩杯,一是為了慶祝這次得勝歸來,二是慶祝在鬥裏沒折人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我心道這周扒皮家的倒爺生意橫貫南北,嘴上功夫確是厲害,倒爺地域上又分南倒和北倒,南邊主要是倒賣手表,首飾,大多是體積小利潤高的一些東西,北倒則是倒賣皮子大衣,人參,電器之類的,很有地域特征。而周扒皮老爸則是南北皆倒,如今家大業大,沾了國家政策的光。


    周扒皮現在搞起古董來也是有聲有色,胖子給他的那個東西我是知道的,雖說是個極為罕見的寶貝,可是太過招搖,一般人根本不敢拿出來,所以也就造成了這樣的東西比較難出手。


    我們足足喝到了兩點鍾,回家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是在地上滾回家的,第二天天剛亮,我隻覺得後背一陣冷,眯起眼睛一看,我他娘的居然睡在了地上。


    撐起精神把自己給洗了一遍,剛準備出門去瀚海閣找二公,卻發現二公帶了個白胡子老頭進了家門。


    隻聽二公道:“葉慎啊,快出來見見客,這是你黃爺爺。”


    我走出來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老頭原來是個很有情懷的人,渾身上下的衣服配飾全部是解放時候的風格,胸口還別著一顆毛主席像。


    二公請這老頭喝了茶,說:“這是南派當年的神醫,和我一個輩分的,別人叫他黃老毒,因為他家裏全是毒物,這次請他來一為了看你背上的奇屍之毒,二則是把那背山龍龜的角給他看看。”


    我道:“背山神獸的角已經寄過來了,我這裏去拿給你。”


    說著便回房間,拿出一段樹枝一樣的背山角,遞給黃老毒。


    這老頭兒從進家門到現在一言不發,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可是拿到這角以後,頓時眼睛裏全是震驚,喃喃道:“那東西真存於世間?實在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二公把我的經曆給他講了一遍,他撫摸著這一段角,仔細地觀察著道:“這世間入藥之角,多為羊角牛角鹿角,譬羊角,犀牛角黃羊角,水牛角,山羊角,犛牛角。這些老夫都是用過,都是凡物,但是這龍龜角,卻是頭一次見。”


    二公笑道:“傳說背山龍龜角五百年長一寸,看來此言非虛了。”


    兩個老頭子你來我往,足足聊了一上午,到了下午,那黃老毒得出了之前那一次另一位老頭一樣的看法,隻是說了讓我馬上去找昆侖寒玉,身上的奇屍之毒耽擱不得。


    二公聽罷知道此事事不宜遲,便安排了些人,去處理剩下的事,讓勇哥跟著我去昆侖山。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昆侖丘,玉山。亞洲中部大山係,也是中國西部山係的主幹。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xjxc間,伸延至qh境內,全長約2500公裏,昆侖sx起帕米爾高原,平均海拔5500-6000米,是中國龍脈的起點。


    下午,我便找了胖子勇哥葉言三人,仔細的商量了一下去昆侖山的行程,這地方海拔太高,雖然我得到了馬三爺的記憶,可是上次類似的經驗告訴我,很多時候還是得準備的周全,倒鬥不是探險遊戲,是個極為危險的活兒。


    昆侖山也被稱為龍之祖脈、龍祖之脈、眾神之鄉、萬山之祖。漢族源於昆侖,崛起於華山,顯赫於泰山,昆侖山的神秘色彩曆來是極為深厚的。


    我們準備了比上次多一倍的東西,準備好這次昆侖之行,不知道為什麽,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二公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諸事辦妥,無須分心,務必步步小心。”


    我心想老頭子還是很關心我們的,畢竟我和葉言現在可謂是葉家的年輕一代,從上次的幾個大鬥裏出來後明顯鍛煉了不少,後來的一些事讓我覺得,在有些事上,我們還是要小心,比鬥裏粽子更可怕的是人心。


    就這樣,我們一路到了qhqh古稱西海,地處中國北部,一路上我們開著周扒皮給我們倒的一輛越野車,開了三天以後,便到了蒼茫的大草原上,我們在草原上一路狂奔,第四天的傍晚才到了一戶牧民的家裏。


    這個牧民叫桑卓,長得相當高大,他告訴我們,再往前就是雪山區,平常的遊客頂多在四周拍拍照,再往裏走卻是不行了,裏麵風大雪大,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說,大哥你放心,我們這次來是來進行地質勘探的,隻進入拍些照片,測量些數據就交差。


    那桑卓畢竟是個淳樸牧民,一番好酒好肉招待了,又給我們泡上暖和的酥油茶,這才坐下來和我們海聊。


    原來,這桑卓原先不是在這一塊放牧的,隻是幾年前,原先在另外一邊的雪山下的氣候突然變得極為反常,動不動就下刀子冰雹,當地的牧民是祭祀了多次,都沒有一點用,最後不得已放棄了那邊的草地,來到了更深的裏麵。聽他說,那邊現在已經不長草了,整個成了一片荒地,沒有草,自然也就沒有狼,牧民們都說那裏是被上天遺棄的地方。


    他叫我們幾個對這些趣聞蠻有興趣,又講道:“其實不瞞你們說,我們這個旮旯裏的鬼事還蠻多,我以前和他們說他們都不信,還嘲笑我,今天我桑卓就給幾個客人說說,那一年我看到了些什麽,你們也別信,就當開心開心。”


    胖子連忙互相道:“大哥你放寬心講,咱們這出來也是要接觸這當地的風土人情的,這qh那麽大,他們沒看到是他們沒福氣!”


    隻見桑卓擺了擺手道:“不是福氣,不是福氣,你們聽我講,就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了。”


    原來,幾年前,桑卓一家人還沒有撤出那塊荒地的時,有一次下刀子雪,驚了他家的羊,跑丟了十二隻。桑卓和他妻子兩個人騎著馬到處找,找遍了這一塊的所有山脈,隻找到了八隻,剩下的還有四隻他們沒有找到,可羊不能丟啊,丟了就是很直接的損失,以後娃娃讀書都得靠它們,於是桑巴就讓妻子先回去了,他進去那刀子雪最大的地方去找。


    此時已是黃昏,整個昆侖山脈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無比壯闊,雄渾的山脊上,那夕陽餘暉好像給上麵鑲了一道金邊。


    桑卓把整個頭部都用皮子包了起來,獨自在暴風雪裏走了很久,這才發現他的四隻羊已經在一個山縫隙的角落裏,有兩隻外麵的已經凍成了冰雕。


    桑卓傷心不已,但是還是慶幸已經找回了失蹤的羊,等到他把羊都準備弄走的時候,刀子雪已經停了,他回頭一看,隻見山脊上金光萬丈,最上麵的天空無比湛藍,仿佛一道藍色的幕布。


    他在這裏站了兩分鍾,猛然發現,山脊上的那道金光之下,竟然有一條被凍在雪山冰層之中的白龍。這隻白龍顯然是被凍在冰山裏的,剛才那道金光的強度極為強烈,這才讓他看到那下麵居然有一條凍在冰裏的白龍,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桑卓又看了看,發現這條龍栩栩如生,龍身居然在微微顫動,當下便大吃一驚,馬上念了一堆牧民代代相傳的土話,意思是無意觸犯神靈,一邊往外磕頭一邊退走。


    在他準備趕往家的途中,他發現他拖在地上的兩隻已經凍死的羊居然又活了過來,當即十分高興,晚上把這事講給一同放牧的另外三個人聽,可惜他們根本就不信。


    為了證明,第二天一大早,桑卓帶著他們三個人進去看,隻見這一次的的刀子雪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他們的皮帽子上麵都快被鋒利的冰淩割開了,除了滾滾的烏雲,什麽也沒有看到,他們就把桑卓給狠狠地羞辱了一頓。過了幾年,桑卓移到這邊來放牧,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那邊的山脈了。


    胖子一邊啃著醬色的手抓羊肉,一邊對著桑卓說:“桑大哥,u看書 w.ukanhuom 你這朋友都是些什麽朋友,沒有找到就算了,怎麽還來羞辱你呢?要我看,你以後找朋友就該找胖子我這樣的朋友,簡直能義氣得能當三陪了。”


    隻見桑卓歎了口氣道:“他們的羊老是被狼叼了去,我的羊卻因為有多巴的存在,所以從來都是安全的,他們羨慕我的多巴,可是多巴卻隻願意跟著我。”說罷,桑卓對著外麵叫了一聲“多巴!”隻見一隻毛皮發亮,雙眼囧囧有神的大藏獒像一隻獅子一樣闖了進來。


    隻見勇哥雙眼發亮,道:“好狗!這樣的藏獒現在可是根本不多見了。”


    桑卓笑道:“多巴是我在一次放牧中撿的,後來我就把它帶回家養,現在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了,來,多巴,給幾位客人打個招呼!”隻見這隻毛色鋥亮的藏獒看了看我們,向著天上叫了幾聲,顯得有些興奮,葉言坐在這藏獒的旁邊,忍不住伸手摸了它,隻見這藏獒一口咬住葉言的手,眾人嚇了一跳,可是葉言並沒有疼的叫出來,再一看,原來剛才吃手抓羊肉的時候手上麵還有些肉末星子,這多巴在舔呢。


    眾人看了哈哈大笑,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告別了桑卓一家人,告別了多巴,胖子便駕駛著越野車沿著桑卓的說的那條荒蕪的草場方向行走,之間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偶爾有一兩隻飛鷹掠過前麵的山頭,晨光初生,我們沿著鮮嫩的操場上開著越野車,真是爽得不得了。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欣賞著美麗的景色,到了傍晚,我們突然發現西邊太陽落山的地方的冰山腳下,似乎有一座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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