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嗎?”


    六皇子辰禧放下手中的酒杯,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拂過了還沾染著酒水的薄唇,聲音聽上去意味不明,眼中也染上了一些的深意,不知道此刻又在想著什麽。


    既然,這些人,已經回來了,那麽,他身為六皇子,如今的全權監國之人,他是不是要好好的給他們“接風洗塵”一番,以好好的犒勞他們呢?


    六皇子辰禧的眸光,微微閃動,頓時間,計上心頭,直接看向麵前站立的人,隨即微微啟唇。


    “陳錦魁!去將那個老大夫“請”進府來!”


    “是!六皇子!”


    陳錦魁連忙應下了一聲,抬起腳步便走了出去。


    須臾,便將一個有著花白胡子,穿著一身布衣的老者,給扔到了六皇子辰禧的麵前,原本,陳錦魁在詢問了他一些事情之後,以免六皇子親自詢問,所以,並沒有立馬的就放他離開。


    “誒呦!我這把老骨頭……”


    那老大夫剛剛落地,就立馬的叫出了聲來,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似乎對於他來說,真的很是疼痛一般。


    隻見,那老大夫揉著那摔痛的地方,一雙清明的雙眼,不知道在四處的張望著什麽,他知道自己被抓來這裏,一定沒有什麽好事情發生,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抓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同時,也正在這個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陳錦魁輕嗬的聲音。


    “見到六皇子,還不趕快行禮參拜,不想要老命了是不是?”


    這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便是立刻的讓地上的那老大夫,給嚇的渾身一抖,在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大廳的上首,坐著一位男子。


    此刻,一聽到了陳錦魁的聲音,更是來不及抬頭去細看,連忙嚇的跪立在了那裏。


    六皇子?那可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


    而對方這般凶巴巴的模樣,他可不會認為,對方是讓他來看病的!而且還把自己抓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外麵都傳六皇子是將來的皇帝……要是他這樣的人繼承皇位的話,並不是大家的福氣啊,也不是秦國的福氣啊。不過,此時他倒是要想想,如何在這裏脫身,而六皇子辰禧把自己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參……參見六皇子!”


    那趴伏在地上的老大夫,身子更是抖的厲害,已然是不敢有著任何的動作了。


    隻是不知道,這……六皇子,將自己帶到這裏,又是所為何事呢?


    “錦魁!我們要尊老愛幼,態度不要這麽凶悍嘛!還不快扶老人家起來!”


    六皇子辰禧看著地上顫抖的老大夫,雙眼中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用著聽上去柔和的聲音,開口說道,直讓人覺得他是如何的平易近人。


    “是!六皇子!”


    陳錦魁說罷,就上前這麽真的將那老大夫,給親自扶了起來,隨即,便又站向了一邊。


    就算是六皇子辰禧的語氣十分的溫柔,老大夫他可不覺得他是真的溫柔,真的對自己好,要是對自己好的話,就不會讓下麵的人如此粗魯的對待自己了。他聽到六皇子辰禧的溫柔的話,他都覺得心裏打了一個寒戰。


    隨後,大廳中,就陷入了一片的寂靜,六皇子辰禧好整以暇的坐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最終,老大夫實在是忍受不住大廳裏,略帶著壓抑的氣氛,再說了,他被抓來,橫豎都要是死的,區別在於早死還是晚死而已,不如就直接問他到底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早死早超生。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不知六皇子,帶小的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暗自想著,既然將自己抓到了這裏來,他可不認為對方會是閑的無聊!


    六皇子辰禧終於聽到了麵前人的聲音,不覺微微的輕笑了一下,有著爽朗的聲調,從唇中溢出,道:“嗬嗬!不論本皇子說什麽,你都會照做嗎?”


    老大夫一聽,一副遲疑的神色,頓時覺得身上,似乎又再次的又沉重了幾分似的,道:“這……”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嗬嗬嗬……”


    六皇子辰禧看著那老大夫一副為難的模樣,頓時又笑出了聲來。


    嗬!他有沒有說過,他就是喜歡看著人家為毛痛苦的模樣,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快懷,連呼吸在鼻間的空氣,都頓時覺得通暢了許多似的!


    不多時,又聽到了六皇子辰禧那低沉的嗓音,倒是,直接的開門見山了,“老大夫,你不用緊張,我希望你做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可是易如反掌!”


    六皇子辰禧說的輕鬆,而當對方聽到的時候,便並不覺得,有多麽的輕鬆了。


    老大夫苦著的一張臉,愣了愣,一聽六皇子這般說,心下不自覺的,便放下了一些的心來,微微頷首,繼而開口道:“六皇子,有什麽話,就盡管直說吧!小的能夠做到的,必然會做到!”


    “嗬嗬!”六皇子辰禧笑了一聲,隨後,又開口道:“既然,有了你的保證,那麽,本皇子也就放心了!我聽說,曹狀元,還有張大人,從黃河那邊回來之後,人就病倒了,好像是受了那裏的感染!事實可是否如此?”


    老大夫聽後,連忙點頭,如實的說道:“回六皇子,事實確實是如此,因為有著傳播的可能,所以,他們需要隔離上十天左右!”


    他並沒有驚訝,六皇子辰禧為何會知道這些,因為這些都是一旁的那個人,從他的口中,所得到到的信息罷了,如此便是不足為奇了!


    六皇子辰禧聽後,挑了挑眉,一副看上去似乎很是懊惱的模樣。


    “才十天啊?未免也太短了吧!”


    隨即,又將目光落在麵前的老大夫身上,道:“若是不出本皇子的意料,他們一定還會找你到府上複診的,所以,本皇子希望,你可以將原本所說的十天,延長到增加三個月!”


    六皇子辰禧不再兜彎子,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所想,不論之後將會如何,怎麽說,他都要未雨綢繆,以防萬一不是?


    隻見,那老大夫一聽,整個人原本就怎麽不好的神色,頓時一駭,顯得更加詫異萬分,好似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一般。


    “三……三個月?”


    老大夫一時之間,顯得目瞪口呆。


    “怎麽?難道有什麽問題不成?”


    六皇子辰禧一見那老大夫一副驚詫的模樣,當下就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老大夫頓時一驚,連忙道:“這……,小的身為醫者,這樣做,真的是有失醫德,六皇子……”


    老大夫拉鉤說的話,明顯是透露著些許的不願的,而他如此般,便是更加的惹得了六皇子辰禧的不快,那一張俊臉,當下就沉了下來,儼然是即將要來臨的暴風雨一般。


    “放肆!六皇子讓你做什麽你照做就是,說什麽廢話,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六皇子辰禧還沒有開口說什麽,而立於那裏的陳錦魁便是大喝出聲,首當其衝了。


    “六皇子恕罪,六皇子恕罪……”


    老大夫受不住驚嚇,幾乎是想都不想的,跪在了地上,求饒著。


    他一個已經黃土入了大半截的人了,是受不的接二連三的驚嚇的……


    “據說,你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孫子,你應該不想本皇子請他來到本府做客吧?”


    六皇子辰禧的聲音,緩緩的在這個氣氛,似乎有些壓抑的空間裏響了起來,不留餘力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外表和的人的耳中。


    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也有資格同他六皇子討價還價?當真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那老大夫一聽,布滿了皺紋麵容上,更是帶著不可置信,一雙眼也不自覺的睜大,當下連連扣頭。


    那孫子,可是他的命根子,萬萬不能出事啊!


    “六皇子恕罪,六皇子恕罪,小的孫子還小,有什麽事,六皇子直接吩咐小的……”


    是的,隻要不動他的孫子,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更何況,對方還是六皇子,權勢更是滔天,豈是他一個平民,就能夠反抗的了的,皇家之人的喜怒,更是捉摸不透,幾乎是談笑間,就已然能夠決定了人的生死。


    所以,如今,結果,便是隻有一個,那就是屈服了吧?


    看到目的達成,六皇子辰禧忽然的笑了,嗬!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嗬嗬!隻要你依照本皇子的意思去做,本皇子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


    “謝……謝六皇子!”


    此刻,依然是趴伏在地上的老大夫,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大有著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的感覺了。


    想必,過不了多久,那些人,必然還會請他進府!


    狀元府,廚房的地方,書童正在忙碌著,隻見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正在不停地煽動著爐中的火,而爐子之上,正在煮著什麽。


    隨著時間的流動,整個的廚房之中,都流動著一陣濃濃的藥味。


    書童專心的為曹文峰熬著藥,自從自家的少爺病了之後,他就專心的照顧著他,從來都不假人他人,生怕是出了什麽差池一般,隻有如此,他才會放心。


    畢竟,若是出了個什麽好歹的話,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起的。


    然而,有著一些的事情,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書童,就能夠以他一人之力,能夠阻擋的了的,因為,有著的人,有些的事情,是防不勝防的。


    不多時,書童便熬好了湯藥,拿出以一個瓷碗,放在一旁,隨後,小心翼翼的端起了爐子上的罐子,將裏麵已經熬好的藥液,倒入了碗中,一瞬間,便聞到了撲鼻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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