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看著已經熬好的藥,想著,自家的少爺,隻要喝了藥,病就會慢慢的好了!


    隨即,伸手端起了湯藥,放在了托盤上,朝著曹文峰的所在的房間而去,一路之上,麵容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書童來到了曹文峰的床前,望向床上依然微微的閉著雙眼,隱約的能夠聽到他那若有若無的呼吸,怎麽看都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不自覺的麵容上,染上了一些的憂愁,這樣下去,不知道少爺,究竟需要多久才能好呢?已經快要十天了呢?


    可是,為什麽看上去卻是依然不見好轉的樣子,每每看到此,他都急的如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然而,卻並沒有什麽辦法,也就隻能夠如是常人一般的,站在一旁幹著急了。


    書童將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將床上的曹文峰扶了起來,為他喂好了湯藥,再次的將他放在了床上,同時,不忘細心的為他掖好被子。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須臾,人就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來,原來是,狀元府的管家。


    “小曹,大夫來了!”


    那管家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書童,也就是他所說的小曹麵前,這樣說道。


    “嗯!那快請大夫進來!”


    小曹頓時笑了,連忙站起身來,讓管家將大夫帶了進來,他最終還是不放心,決定再次將大夫請來,給曹文峰再看看。


    “大夫!請進!”


    管家將大夫請了進來,隻見那大夫依然是那個上次給曹文峰診斷過的老者。


    “大夫!你快再給我家少爺看看啊!”


    小曹連忙迎上去,開口說道,神色之中自是有著一番的焦急。


    “好好……”


    那老大夫連連應著,走到床前坐下,手指放在曹文峰的脈搏上,正閉著雙眼為他把著脈相,為了不打擾到他,四周似乎也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似的。


    不一會兒,小曹便看到了老大夫,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副很是凝重的模樣。


    小曹的心下,頓時咯噔了一下,連忙緊張的開口問道:“大夫!請問我家少爺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這個……,不知道為何,曹狀元他,不知道為什麽病情竟是加深了,如此,隔離的時期,可能要延長到三個月了……”


    老大夫看了一眼,還是閉著雙眼,似乎不見醒來的曹文峰,眼中閃過了絲絲的愧疚之色。


    想他行了大半輩子的醫,還從來沒有如此過,可是,為了自己孫子的安全,他表示不得不這樣做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家少爺啊!”


    小曹一聽,什麽看上去,更加的著急了?病情加重?怎麽會這樣呢?明明之前說的是十天左右,他家少爺就會恢複如初,怎麽現在就突然的變了呢?他的腦子,怎麽的,都有些的想不通。


    老大夫一見,連忙開口說道:“你先不要著急,盡管如此,曹狀元還是有著康複的可能,隻不過是時間需要的長一些而已,這樣,老夫再給曹狀元換一副藥方子!”


    聽大夫一說,小曹頓時穩了穩心神,對!隻是時間長一些而已,能康複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就有勞大夫了!”


    “好說,好說!”


    那大夫縷著花白胡子,客氣的說道,說話之間,便是很快就開好了另一個方子了。


    隻是那方子中的成效,卻大多時候,會讓人處於昏睡的狀態下,可是卻並不會讓對方喪命而已,對於人的本身,也並沒有多大的侵害。


    “給,這是藥方子,隻要按照上麵的方子熬藥就可以了?!好了,時間不早了,老夫還要到另一家去看病呢!告辭!”


    老大夫將方子遞到了小曹的手中後,說了一番話,便是就準備匆匆告辭了。


    “好!多謝大夫,我送您出府!”


    小曹也連忙站起身,說道,送著老大夫出了狀元府,看著他離去。


    老大夫的背後,覺得有些的汗淋淋的,似乎背後都要被汗濕了一般,明明天氣並不熱,然而,他卻是出了汗,不知究竟是冷汗,還是……


    直到走了老遠的地方,老大夫才敢回頭,去看了一眼狀元府,心中頓時愧疚萬分,但是,轉念又一想,隻不過是延長三個月而已,應該也是無傷大雅的吧?而三個月過後,一切便都好了!


    這樣一想,老大夫心中的愧疚,便是釋然了一些。


    而張府,張鼎同樣是如法炮製,同樣如是六皇子所希望的那般,如願被大夫直接的扣上了三個月的隔離延期。


    不知道是為什麽,不知道人們究竟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竟是知道了他們的治水功臣,竟是被感染了,一時之間,便是民心惶惶,街道之上也是議論紛紛了。


    “誒!聽說了嗎?張大人,曹狀元自從回來以後,就病倒了!直到如今,都是沒有好轉啊!”


    “病倒了?可是什麽病?”


    “當然是在黃河那邊,染上的病了,聽說還有傳染的可能,如今啊!已經被大夫說要隔離三個月啊!”


    “隔離?那……咱們可要離這兩棟府的人,遠遠的,不然的話,被傳染了可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要我說,離應該有官兵把守,以免他們進出,危害到了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


    街道上的人們,三言兩語的說著,唯一的重點思想,就是將他們話中的人物,進行隔離,此刻,竟是絲毫忘記了,他們之中,也曾有人多多少少的受過他們的恩惠。


    但是,即使是這樣,又能夠如何呢?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麽,又會如何的做。


    人心自私,所謂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然而,相安無事,隻不過是沒有觸碰到彼此的底線,或是利益而已,一旦觸碰,或許,下一刻,便會毫無隱藏的,張牙舞爪的爆發出來了。


    畢竟,現在是六皇子監國,自然是也聽到了民心,從而,冠冕堂皇的迎合了民心,將這一現象上報給了皇上。


    對於六皇子辰禧,那不偏不倚的說辭,皇上自然沒有了出言反駁的意思了,更何況,那的確是有可能危害到民眾,不然的話,怎麽能夠讓民心,徹底的安撫下來呢?


    如此一想,皇上心中的取舍,便是更加的明顯了,更何況,隻不過是隔離三個月就好,想來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於是,一聲令下,便是真的下令讓六皇子辰禧,帶人將狀元府,張府,給完全的隔離了,下了一個“隻準進,不準出”的死命令。


    自然的,這個命令,隻會在三個月後失效,畢竟,那曹文峰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自然是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的再次回歸於朝廷,為他所效忠的。


    若是此刻的皇上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兒子,給耍的團團轉的話,麵容上又會是著,怎樣的一副精彩紛呈的神色呢?或許,那是可以想象的!


    六皇子興高采烈,滿麵笑容的,讓陳錦魁帶著一些兵隊,將狀元府,張府,團團的包圍。


    彼時,原本安靜,且是相安無事的狀元府,突然之間,便是變得嘈雜了起來,外麵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管家,下人,丫鬟,看到來了許多的官兵,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神色,畢竟,他們可是沒有看到過,人數這麽多的場麵,自然是差點就嚇得差點就魂飛魄散了,要知道他們隻不過是再為平常不過的人罷了。


    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管家的麵容上,有著絲絲的抖動,顯然是被嚇的不輕了。


    小曹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頓時也連忙的趕了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


    當看到了圍住了整個狀元府的官兵時,小曹的雙眼,頓時忍不住的突出。


    這……,這究竟是怎麽了?


    正在這個時候,陳錦魁出現了他們的視線中,大喇喇的站立在了狀元府的門前,幾乎是連正眼,都沒有給他們一個。


    嗬!皇上麵前,昔日的大紅人,他終於是可以將他肆無忌憚的踩在腳下了!


    此刻的陳錦魁,不得不承認,這種可以將人給踩在腳下的感覺,真的是爽到了極點了!


    竟是有著一種飛一般的感覺,有木有?


    隨即,陳錦魁那中氣十足,帶著淩厲的聲音,便響在了在場人的耳中。


    “鑒於曹狀元受到感染,為了避免傳播到他人,皇上下令,從今日起,狀元府全服上下,進行全封閉式的隔離,所有人隻準進不準出!大家都站好,守在這裏,一步也不準離開,直到三個月到期為止!”


    什麽?隔離?三個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當現在狀元府中的人們,聽到了陳錦魁的話之後,幾乎所有人的麵色,一瞬間的,都變得不好了,甚至是險些的跌倒在地了,儼然,一時之間,對於這些,他們是無從接受的。


    小曹看著府前,所站著的筆直的官兵,似乎如何都不肯離開一般,頓時有些的無措。


    隔離?三個月?最終還是被皇上所知曉了嗎?這次是名副其實的隔離了嗎?


    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畢竟,紙包不住火,少爺病了之後,可是,從來的都沒有去上過朝,皇上自然是會問起的。


    少爺?這……,可該如何是好?


    此刻的小曹,在心中祈禱著,自己能夠快些的好起來,而不是三個月。要知道,如今這情況非常的危急,四皇子辰一彥失蹤了,而秧霏也失蹤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到底怎麽樣了?會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或者是已經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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