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我跟軒哥冷戰,一直沒有跟她說過話!我覺得是我和軒哥聯手害死了你,所以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自己,懲罰軒哥!”


    “結果呢,到頭來,你不過是為了離宮而詐死的!我卻為此內疚了這麽久,懲罰自己懲罰軒哥懲罰了這麽久!”


    “是辰一彥來問我關於你的事情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根本就沒死!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開心。等到我冷靜下來想清楚的時候,我才明白我自己被騙的有多狠!我自己有多傻!”


    “一直到被貶出宮,我才慢慢放下心結,重新跟軒哥過簡單平凡的生活。可是這樣的日子才沒過幾日,辰一彥就召我進宮問話。沒想到談話內容竟給軒哥知道了!”


    “軒哥埋怨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而不對他言明,害他失去了江山,丟掉了祖宗留給他的家業!從那之後,軒哥一直沒再見過我,對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就連嬋娟他也不見!”


    “方才我聽見屋外的歎氣聲,還以為是軒哥終於放下一切,回來找我!結果確是你回來了!你能理解我心中的苦嗎?你又何苦來見我一麵?看看我現在過的有多慘嗎?如果是,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就請皇後娘娘回你的皇宮,做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去吧!”


    芊語說的很激動中間,秧霏隻是安靜的聽,一句話也沒有插嘴。知道芊語說完了秧霏才緩緩的抬眼盯住芊語問道:“你說完了嗎?現在可以聽我的自辯了嗎?”


    “是!我背著你詐死離宮是我不對!但是我當時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而且,當時我那樣做是對我們之間最好的!”


    “你與墨梓軒之間的感情漸漸升溫,墨梓軒又一股腦兒的推著我上位,去幫你擋去後宮中的明槍暗箭!你卻始終沒有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始終心裏會覺得難過,會覺得你是在利用我!”


    “那時候,你有身孕的事情已經曉諭六宮了,眼見著我在宮裏的生活就快過不下去了,而且,我在宮中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價值了,我還不趕快想辦法離開?這時候,灝君才為我想出這麽一招詐死離宮法!”


    “你當時夾在我與墨梓軒中間一定很痛苦吧?墨梓軒推我出去為你擋箭你心裏一定很難過,可是一麵你又放不下你對墨梓軒的感情。若是我離開,你就不用在夾在我與墨梓軒之間左右為難!”


    “我之所以不告訴,一來,是因為我害怕你知道我是詐死離宮,當知道我的死訊的時候,就不會做出你最真實的反應,墨梓軒那麽精明,一定會從你的反應中看出破綻,從而看破我的把戲。”


    “二來,你心中藏著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的真是身份,還有我與墨梓軒的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我死了,你一定會讓這個秘密隨著我的死去,永遠的埋在你的心裏不說出來!若是你知道我是假死,我害怕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跟墨梓軒說了我的秘密,這樣以墨梓軒的聰明,肯定會快就查到夜華哥哥身上,那個時候夜華哥哥就被株連滿門。”


    “我不能拿夜華哥哥淩王府一府一百多個人的性命做賭注!夜華哥哥深知你我感情甚篤,所以即使他將來複仇成功,將墨梓軒從皇位上拉下來,他也會因為你我的關係留墨梓軒一條性命,不會趕盡殺絕!”


    “所以我才會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如果你聽了這些還是覺得不能原諒我,我現在人就在這兒,要怎麽處置隨便你!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解開你我之間的心結的!人生在世,遇到一個知己不容易,我不想這麽輕易的就失去你,失去我們的情誼!”


    芊語緩緩的走到秧霏麵前,猛然抬手,給了秧霏一個耳光:“這一耳光,是我為我自己打的,因為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是做錯過,但是我絕對不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然後,芊語又反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我幫你打的。因為當初我一念之差做錯的所有事情。好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說話就說話,哪來的這麽大動作?!”辰一彥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阮灝君。涼涼的說道。


    阮灝君尷尬的摸摸鼻子,不再繼續在辰一彥麵前吃癟,轉而攻向秧霏:“哎呀,我的小嫂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您這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可把我和雪兒給急壞了!”


    “不過~話說,蜀中好玩不?您下次離家出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我雖然去過好多地方,但是這蜀中我還真心是沒去過!”


    “還有,嶺南地區我也沒去過,你下次離家出走的時候帶著我,我們一起往嶺南走怎麽樣?聽說那邊風景獨好!”


    秧霏頗為無奈的看著話匣子打開就再沒和上過的阮灝君,連句話都插不上嘴。秧霏能做的就是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轉身直接對著辰一彥道:“夜華哥哥,我困了。秧霏宮我沒去過,今兒我睡在交泰殿成不?”


    辰一彥點點頭:“讓雲裳帶你去休息吧!舟車勞頓,今兒早些休息吧!”


    秧霏撒嬌:“不嘛,你帶我過去!今兒你也早些休息,政事明天再處理也是一樣的!”


    辰一彥看著小女兒姿態的秧霏,竟抵製不住,合了手中才拿起的奏折,跟著秧霏一起進了內殿,臨走之前涼涼的丟下一句:“奏折分好類,將最先要處理的放在最上麵,朕明兒早晨起來檢查!”


    “哎~可憐的雲鏗,你慢慢做吧!我要回家陪我們家梓涵了!”阮灝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同情的拍拍雲鏗的肩膀道。


    “阮灝君,我是在說你!分不好,就不要回家見墨梓涵!”辰一彥的聲音再次涼涼的傳來,阮灝君的心瞬間碎成了灰渣渣。


    “對了,雲錚,把陳致遠的情況大致給他說一下,朕不管你今兒用什麽辦法,明天給朕一個合理的治療方案。做不出來,朕再把你關在皇宮裏麵三天!”辰一彥神出鬼沒的站在阮灝君身後涼涼的開口,說完,又神出鬼沒的消失了。


    阮灝君苦著臉看著雲鏗道:“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雲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活該!皇上曆經千辛萬苦,才把皇後娘娘給追回來!這皇後娘娘剛回宮,連屁股都沒坐熱呢,你可又開始攛掇皇後娘娘離家出走了,皇上隻罰你這個,真的是便宜你了!”


    “還一起去嶺南!你今天晚上就呆在這裏乖乖的分奏章,查醫書吧!皇上每日寅時三刻起身,雷打不動,你現在還有三個時辰,你若是速度慢些,恐怕就得在這宮裏再多呆三日了!”雲鏗學著阮灝君之前的樣子,拍了拍阮灝君的肩膀,一臉同情的表情道。


    阮灝君可憐巴巴的看著雲鏗:“你不會丟我一個人在這兒的,對吧?”


    雲鏗一臉不為所動:“其實三個時辰也不短了,你速度快一點兒的話,還能休息個一盞茶的時間,加油!”說完,就很淡定的留給阮灝君一個瀟灑的背影離開了。留下阮灝君一個人苦著臉在那裏分奏章。


    雲錚麵無表情的出現在阮灝君麵前:“我會把陳致遠的情況寫下來,放在龍案上。”


    第二日辰一彥晨起的時候,阮灝君正在打著哈欠窩在椅子上翻看醫書,看見辰一彥出來,就放下醫書雙眼通紅的蹭到辰一彥身邊道:“大哥,奏章我都分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還有呢?”辰一彥斜著眼看阮灝君道。


    “我現在還沒有見過陳致遠,隻是看了看雲錚寫下來的那些關於陳致遠的病症,還不能確定如何對症下藥。但是我做了兩個備選方案。”


    “如果到時候我看了他本熱之後,他的腿還有救,那就針灸輔以按摩,再開些內服的藥,這應該是最有效的辦法;若是他的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那就是回天乏術了,我就隻能幫他做個代步工具,讓他能方便些。”


    “我記得在醫書上好像記載過關於一種稱作輪椅的椅子,在椅子兩邊裝上輪子用來代步。當時覺得沒怎麽能用得上就隻是隨便翻看了一下,所以記得不是很真切,我方才還在翻閱,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記載。”


    “我先回去睡一覺,等我起來了,腦袋清醒些了,說不定一下就能想起來是在哪本書上見過呢!”阮灝君說一句話能打八個哈欠,搞的整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男人在哭呢。


    阮灝君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等到他睡醒的時候,別人已經進入夢鄉了。可是阮灝君心裏還惦記著要給陳致遠找輪椅的事情,就隨便洗了一把臉,然後直奔蘇府,擾了莊若雪和蘇清越的美夢。


    蘇清越正抱著馨香美人睡得舒服呢,就被震天的擂門聲給吵醒了。莊若雪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闖進來的阮灝君怔愣了半晌才抓起身邊的枕頭砸在阮灝君身上,然後整個蘇府都是莊若雪罵人的聲音:“阮灝君,你個死變態!!!你給我滾出去!!!”


    阮灝君大開的腦洞瞬間被填上,啊!清越這個死小子已經成親好久了,於是腆著臉對莊若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過來借你們家蘇清越用一下,幫我查點兒資料罷了,千萬您可別上火~”


    “阮灝君!現在是醜時!你有什麽事兒不能等到明日早朝過後再來找我家清越,非要這大半夜的跑來擾人清夢!還闖進我們的房間!你是不是腦子發熱被燒壞了?!”


    “這不是大哥給我下了命令讓我給陳致遠治腿麽?之前在醫書上看見過一種叫輪椅的椅子,就過來找清越一起幫忙翻醫書~兩個人找能快些,說不定明兒早晨就能找工匠做了,明兒下午陳致遠就能不用躺在床上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人命關天個屁!”莊若雪真真是氣的跳腳。


    但是,最後蘇清越還是穿上衣服,跟著阮灝君離開了!這雖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卻是治病救人的大事兒!莊若雪自然是不會攔著蘇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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