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莊若雪進宮看了秧霏,也從秧霏嘴裏聽說了陳致遠護駕有功的事兒,確實是挺同情陳致遠和徐湘嵐這兩個苦命鴛鴦的!看著兩個離開的背影,莊若雪歎口氣倒頭把自己埋在枕頭中繼續約會周公。


    蘇清越和阮灝君兩個人把自己埋在書堆裏麵整整一夜,終於在淩晨雞叫的時候找到了那本阮灝君所說的記載著這種帶輪子的椅子的所謂醫書!


    “師傅,你過來看看你說的那個帶輪子的椅子是不是這個?”蘇清越的聲音打破了一夜的平靜。


    阮灝君伸頭一看,大喜道:“是是是是!就是這個!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哪!”


    清越很無奈的看著阮灝君:“師傅,這就是你所謂的醫書?!”阮灝君接過書本合了一看書名兒——《南北朝軼事》。


    阮灝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記錯了,記錯了!你把這個圖片臨摹下來,我這就拿到宮裏麵去給大哥看,然後讓大哥找工匠把這個給趕製出來!一會兒我回來了,我們再一起過去看看陳致遠的腿還能救不能救。針灸輔助按摩說不定還能有些用呢!”


    說完,阮灝君也顧不上一夜沒睡,蓬頭垢麵,衣服也沒換,就直接進宮了。


    蘇清越歎口氣,這早朝是上不了了,還是回家陪陪自家的娘子,然後等師傅回來再一起去看陳致遠吧!


    話說,有皇上發話,這速度還真的是不可小覷,阮灝君將圖紙送到皇宮之後,不過短短一日,工匠就將這輪椅趕製出來了。


    於是阮灝君就興致衝衝的拉著蘇清越一起去了陳府,秧霏得了信兒,也拉著辰一彥一起去了陳府。一時間陳致遠的家便熱絡了起來。


    秧霏過去的時候,湘嵐正和陳致遠在試輪椅,陳致遠臉上帶著笑容,拉著湘嵐的手笑得像個孩子:“嵐嵐,以後我就可以行動自如了,你就不用那麽勞累了~什麽事兒都舍不得我動手了~”


    湘嵐羞紅著臉將手從陳致遠手中抽出來道:“這兒那麽多人,你也不嫌害臊!”


    陳致遠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你是我陳致遠的妻子,皇上親自主持的成親禮,為什麽不能親近了?”


    湘嵐臉色變了變,勉強笑笑道:“你陪他們說話,我去準備茶水~”


    備注:桃子這輪椅這方麵查了一下資料,世界公認的輪椅曆史中,最早的記錄是在中國的南北朝石棺上帶輪子的椅子的雕刻。所以,輪椅可不是桃子隨便亂入的~


    “夫子,您怎麽來了?正燒水呢,結果炭灰飛進眼睛裏麵了。”湘嵐笑著解釋,“誰馬上就燒好了,夫子您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把茶水端過去了。”


    秧霏沒有被湘嵐刻意的掩飾騙過去,而是將湘嵐的身子掰正,一本正經的問道:“湘嵐你說,是不是陳致遠欺負你了?”


    “沒有~”湘嵐眼神閃避,拉開了秧霏抓著她胳膊的手,“水開了!可以泡茶了~”說著就轉身去伸手去提水壺,沒想到卻被剛巧潽出來的熱水給燙了手,緊接著就聽見湘嵐的慘叫聲。


    秧霏急忙將湘嵐燙傷的手拉過來,拿了水瓢舀了涼水就往湘嵐的手上潑過去。連著潑了好幾瓢水,湘嵐的手才沒覺得那麽痛。


    秧霏不假思索的拉著湘嵐就去找阮灝君拿燙傷藥膏。本來還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心輪椅的陳致遠一看見湘嵐燙傷了,著急的不行,伸手就要奪過秧霏手中的燙傷藥膏親自給湘嵐上藥。


    雖然湘嵐並沒說自己到底受了什麽委屈,但是秧霏憑第一直覺就認為是陳致遠欺負了湘嵐,所以看見陳致遠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陳致遠是在自己麵前裝的。


    所以看見陳致遠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再一看見陳致遠伸過來奪藥膏的手就條件反射性的一把打開了陳致遠的手,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一邊兒呆著去!”


    湘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秧霏的袖子,可憐巴巴的喚道:“夫子~”


    秧霏看了看湘嵐,再看了看陳致遠一臉擔心的表情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就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道:“你一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這個細膩的活兒還是我們女人家來比較穩妥。”


    陳致遠本就有些害怕秧霏,又看見秧霏不霽的臉色,就縮了縮,帶點兒怯的回到:“如此,便麻煩皇後娘娘了。”


    抹完藥膏,秧霏盯著湘嵐的眼睛直直的道:“我們去臥房說話可好?”


    湘嵐看了看秧霏,再看看一屋子的男人,無奈的點了點頭,該來的如何都躲不過去的。於是,兩個人便進了臥房。


    秧霏率先走進去,湘嵐才掩住房門,就聽見背後傳來秧霏略帶威嚴的聲音:“湘嵐,你實話跟我說,到底是不是陳致遠欺負了你?你別害怕,有我給你做主呢!”


    湘嵐徑直走到房間的圓桌邊坐下,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回到秧霏的話。秧霏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追著湘嵐的腳步在圓桌邊上坐下繼續追問:“你說!若是陳致遠敢欺你半分,我絕對饒不了她!”


    “不是,致遠待我很好。他因為腿廢了,所以時時都會心情不好,但是他卻自己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在我麵前一直是一副樂天洋溢的樣子,就隻是為了令我安心。”湘嵐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會偷偷躲在茶水間哭?到底是誰欺負了你?”秧霏疑惑道。


    “哎~”湘嵐長歎一口氣,“君家婦難為呀!”


    “是陳致遠的父母為難你了?”


    “致遠一趟蜀中之行,遭遇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婆婆一時難以接受,學生也是可以理解的!”湘嵐低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他腿廢了,但是卻得了你這麽好的一個妻子,陳致遠的父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秧霏更加疑惑。


    “正因為如此,婆婆才會一直對我不滿。雖說我二人的成婚禮是皇上主持的,但是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致遠的父母早就為致遠定下親事,卻憑空冒出一個我,家世地位通通都不如人家,婆婆自然會看我不慣。”


    “雖然是皇上親自指婚,但是成婚之事又沒有提前通知家中二老,成婚之前也沒有向二老稟明。所以,公公婆婆心裏一直不舒服。覺得我這個兒媳做的不合適,所以在府中,我的地位連個小丫鬟都不如。”


    “隻有在致遠麵前,大家才會尊稱我一聲夫人。大家不過都是為了不讓致遠難受而已。為了致遠,我什麽都能忍受,可是學生心裏總是有那麽一點兒小抱怨,有一點不舒服。所以方才在茶水間裏麵才會偷偷落淚的。”


    “其實,隻要稍微發泄一下,我就可以繼續陪在致遠身邊了!”湘嵐一邊說,一邊流淚,哭的好不傷心。


    “夫子,今日你能來看我,能聽我發這麽對牢騷,我心裏麵已經舒服多了。我會安心陪在致遠身邊,不會後悔我自己選擇的路的!”


    “既然你跟我說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理!”秧霏拍了拍湘嵐的大胳膊道,“雖說我現在的這個封後大典還尚未舉行,但是我終究是夏朝的皇後!若是我收你為義妹,再讓夜華哥哥給你一個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我看陳致遠的父母還敢不敢欺你沒有娘家人!”


    “夫子,你不用為學生這樣煞費苦心。朝廷封一品誥命夫人是要有功勳的,學生一來與江山社稷無功,二來也對皇上沒有救駕之功。若是硬要封學生為一品誥命夫人,也會讓皇上為難的!”


    “這樣說來也確實是為難夜華哥哥了。夜華哥哥剛剛登基不久,朝廷局勢瞬息萬變,還有舊朝勢力威脅,雖說我是一個女人家,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讓夜華哥哥為難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


    “此一來,你的事情就不太好解決了。你和陳致遠還有一輩子要過,總不能讓你一輩子都過的這麽委屈吧?”秧霏苦惱道,“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是你的夫子,就是你的家人,你現在這樣的處境,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既然苦惱,不若就交給朕來處理如何?”秧霏還在苦惱之中,就聽見辰一彥的聲音,然後就看見辰一彥推門而入。後麵跟著的還有蘇清越,阮灝君和陳致遠。


    湘嵐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陳致遠,一時間竟然連眼淚都忘了流:“致遠~我不是背著你偷偷給皇後娘娘告婆婆的狀~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覺得委屈才跟皇後娘娘哭訴嗎?湘嵐說不出口,但是看著陳致遠,她又覺得應該解釋些什麽。


    陳致遠看著湘嵐,滿眼的心疼:“嵐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跟我回府會吃了這麽多苦。都是我,沒有留心你的心情,若是我早些發現你不對勁,你就不用吃這麽多苦了。”


    湘嵐含著眼淚搖頭道:“不是~不是~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的了!你已經違背了你爹娘的心願,不願意娶孫家小姐了,若是再因為我與婆婆發生爭執,真的就太難為你了!我跟著你是心甘情願的,不會因為婆婆不喜歡我,我就後悔我選的路的!”


    “看你們情深意重,若是朕再不出手幫忙,朕的皇後可是要怪我沒有人情味兒了!”辰一彥站出來,麵上難得的帶著笑容說道,“封不了一品誥命夫人,封個郡主,公主什麽的,還是沒有那麽多規矩的。”


    “然後再給你們倆重新*辦一次婚禮~由朕和皇後親自主持,這樣一來,湘嵐在府中的地位就沒有人敢小瞧了!”辰一彥樂嗬嗬的說道。


    “還是夜華哥哥想的周全,等到我的封後大典過了,我們就擇個良辰吉日重新為你們*辦婚禮。等回了宮,我就著敬事房擇了封號來選,過兩日就讓夜華哥哥直接下聖旨。這樣你即是公主,又是皇後娘娘的義妹,身份尊貴,就沒人敢看不起你了!”


    “夜華哥哥,你看!我們又促成了一對璧人呢!”秧霏走到辰一彥身邊,拉著辰一彥的胳膊,一副小女兒姿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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