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趙遠誌走了過來,臉上已是堆滿笑容,舉止頭足之間彬彬有禮,看著刁若鳳道:“姑娘,想清楚了嗎,本王是人中之龍,你又是東海一鳳,若是嫁與本王,南越東海合為一家,逐鹿天下指日可待”,說到這裏,心頭一陣欲*火,按捺不住,就要俯身對刁若鳳動手。突然‘砰’的一聲,廳門打開,跟著一人走了進來,麵容方正,眉目清亮有神,臉上顯現出堅毅之色,身著寬袍鬆衣。趙遠誌一見這人突然出現,心下一凜,不覺後退了一步,厲聲道:“趙毅,你想要幹什麽?”。這寬袍鬆衣之人正是趙毅,與趙遠誌是一奶同胞,趙遠誌為長兄,這趙毅是他弟弟,趙毅這一進廳,一眼就看見桌上的九星輪。此時聽了趙遠誌問話,止住雙腳道:“大哥,把九星輪還給我”。趙遠誌料不到他如此直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花胡為哈哈一道:“這可怪了,小王爺,九星輪有你的名字嗎?”,趙遠誌這時已轉過神來,道:“先父曾言,誰先得到九星輪,誰就是南越繼承人,九星輪現在在我手上,難道你敢違抗父命嗎”。


    九星輪占凶卜吉,為南越國時代相傳,南越國滅亡之時,輾轉流落人間,四處逃亡的南越國君下了一道聖旨,趙家任何一個子孫,誰能找到九星輪,那就是南越國君繼承人。趙遠誌說到這裏,已是聲色懼厲,趙毅並不畏懼,看著花胡為,正聲道:“九星輪為韋先生尋得,小王剛一放好,就被你這個采花賊盜取過來,壞我兄弟情誼”,花胡為有些俱他威嚴,不敢與他對話,默不作聲,趙毅跟著眼視孟流、洪其正道:“二位如何是說”。


    趙毅為人精明,知人善用,這孟、洪二人同為先父效力,後被父王令其輔助大哥,韋正則幫助趙毅,他知‘殺身成仁,舍身取義’二人秉性剛直,又怎會苟同此事。孟、洪二人自知己方理屈,怎說得出口,此時一臉尷尬之色,隻聽趙遠誌怒聲道:“我是你大哥,這裏一切皆由我做主,你趕快給我滾出去”。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風、雲、雷、電”,這四字斷斷續續,似是四人分別發出,邊上一人握著刀,一躬身子道:“周鳳見過王爺”,另一人跟著道了一聲,“吳雲聽後王爺差遣”,這人卻是空著雙手,第三個手中一柄黑劍,此時黑劍下握,道:“鄭雷恭聽王爺吩咐”,最末一人手上托了一圈鞭子,金光閃閃,似是黃金一樣,不緊不慢地道:“王電在此,等候王爺吩咐”,話甫一說完,四人已自齊刷刷退了兩步,正好站在趙毅背後,看來早有準備。趙遠誌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風雲雷電,我又何懼?”,當下轉頭道:“孟流、洪其正,速將這幾人給我逐出大門,二人聽得趙遠誌口中發令,怎敢違抗,當下齊跨了出來,麵對趙毅身後四人,心頭一陣為難,洪其正走上幾步,向這幾人微一抱拳,說道:“王爺話已出口,幾位這就請了吧”。


    趙毅臉色微變,正要說話,風雲雷電一閃身子,已站在了他的前麵。周風一拱雙手,刀尖下垂,朗聲說道:“正要請教二位,用此卑鄙手段,得到九星輪,是不是大丈夫所為。”孟流呐呐無言,此時方才看著洪其正,一樣與自己麵有慚色,二人相顧之間,已是起了個念頭,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可自己早已發誓,一生忠於趙遠誌,當此情景之下,又怎能自毀前言,此時心下暗下決心,必要齊心與之一鬥,方不負昔日之誓,等過了這段風波,再行向趙毅謝罪。二人四目相視,均自點了下頭,微一凝神之中,便要當場發難。


    周風手執大刀,對著孟、洪二人道:“請指教”,話音一落,大刀已當頭劈下,孟流眼見周風刀如疾風,口中讚了一聲“好個潑風刀”,身子一轉,避過了這一刀,忽覺風聲凜然,吳雲‘推雲手’已照身後擊了過來,風、雲二人同時出招,孟流不敢怠慢,縱橫掌已一縱一橫,閃電也似分擊二人。鄭雷,王電大喝一聲,已向著洪其正撲了過來,大廳中猶如霹靂響過,鄭雷劍已照洪其正劈麵刺出,他這劍上裝有特製口哨,一經內力揮動,便似一聲霹靂發出,正好擾人耳目,多少武林高人就是中在這一手之上,洪其正身子疾走,口中說了一聲“霹靂劍”,身猶未絕,一道閃電當麵閃出,王電手中長鞭已如靈蛇卷至,鞭身金光閃閃,一揮疾落之下,恰如長空劃過一道閃電,洪其正口中又道了一聲“好一招‘閃電鞭’”,雙手如亂雲翻滾,竟是不懼鞭、劍,直欺了過去。


    鄭、王二人不及變招,連忙一閃而退,齊讚了一聲:“好了得的‘翻雲掌’”。隻一凝神之間,周、吳二人已是站在身前,這二人已是給孟流縱橫掌迫得退出。四人一起站定,齊齊凝視孟、洪二人,神色間滿是欽佩之色。心中均自暗道:“殺身成仁,舍生取義,果然是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四人心知一時間難分高下,各自凝神靜氣,望著孟、洪二人,尋找那一瞬之間的可乘之機,這四人若是單打獨鬥,就絕不是孟、洪二人的敵手,可是風雲雷電聯手,四人各有所長,正好補足四人之間不足,是以孟、洪二人也是不敢大意,隻這一瞬之間,廳中已是一片寂靜,六人誰也不敢先自出手,都是虎視眈眈。


    驀然間一個花紅綠人疾飛而來,身子直向風雲雷電欺了過去,雙拳如亂花紛墜,正是花胡為。他先前正在趙遠誌身邊,隻見趙遠誌雙肩緊皺,知道他的心意,早已不耐煩這孟、流二人,於是低聲說了聲:“王爺,讓我去打發了這幾人。”此話正中趙遠誌之意,趙遠誌目光中露出讚許之色。花胡為身子一起,雪上無痕,無聲無息,一晃眼間,已是欺近風雲雷電,‘花心拳’分向四人背部擊出。


    隻聽四聲‘砰砰’聲響起,風雲雷電背心已各中一掌,這四人隻防孟洪二人,哪知這小人背後出手,幾人耳中隻聽得一聲‘小心’,四人身子已向前直飛了出去,跟著勉力站起,‘花心拳’力道怪異,四人隻覺心中猶似鈴鐺,搖晃不停,周風手捂心口,一手指著孟、流二人,眼神中全是鄙夷之色,憤然道:“你二人當真是枉稱‘殺生成仁,舍身取義’。這四人昔日與孟洪二人共事南越,其時極崇孟洪二人,常交口稱讚二人大義心性,怎知今日竟會故意引自己四人分心,讓花胡為一擊得手。隻見趙毅神色大變,四人方知適才是小王爺站在背後,看見花胡為背後出手,可出口提醒已是遲了,孟流知四人誤會,連忙解釋道:“不是”。他想要分說,自己二人是不便與他四人對敵,故此遲遲未決,吳雲哪容他解釋。怒道:“如此卑鄙手段,我四人雖受重傷,也要與你們拚個魚死網破”,隻聽趙遠誌喊了一聲:“接劍。”已將手中長劍拋向花胡為,此時見花胡為一擊得手,心中暗喜,他早就想殺了這一幹人,好讓自己一人獨掌南越大權,此時一拋長劍,目光卻視著場中趙毅,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擒賊先擒王。”


    花胡為長身一接長劍,已見到趙遠誌這一道憋向趙毅的目光,微一點頭,雙足一起,如飛一般直奔向趙毅,長劍起處,劍尖直指趙毅咽喉。


    風雲雷電背中‘花心拳’,怎料趙遠誌已起殺弟之念,聽得‘呼呼’兩聲,兩道人影已飛快閃到麵前,手掌起處,一人雙掌縱橫,直切花胡為手中長劍,一個雙爪如勾,直向花胡為手腕抓了過去,‘鐺’的一聲,長劍已給這一掌擊得遠遠飛出,花胡為臂上一緊,手腕已被洪其正緊緊擒住。隻聽周風道了一聲:“好一手縱橫掌。”吳雲跟著也說了一句,“好個十字擒拿手”,鄭雷、王電已看清了此人,道:“孟大哥、洪大哥。”眼見二人不計前嫌,及時救了趙毅一命。此時都知錯怪了二人,花胡為隻覺手腕一麻,已被洪其正拿個正著,此時長劍被孟流擊飛,洪其正十字擒拿手,一正一反,如何掙得脫開,反轉身子,叫了一聲:“你們怎會反助他人。”


    二人正要說話,隻聽趙遠誌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是反了,還不趕快放開。”孟、洪二人眼見兄弟殘殺,想到先王遺囑,要這兩兄弟齊心協力,共圖南越大業,哪知趙遠誌為了一個九星輪,竟然要殘殺兄弟。二人不忍先王後代相殘,因此才出手救了趙毅。孟流低聲道:“放手罷”,洪其正一鬆雙手,花胡為已及時閃到了趙遠誌身後,此時才知這二人確實名不虛傳,背心中了自己一拳,也似沒事一般,趙遠誌看著孟、洪二人臉色陡地陰沉下來,u看書 wwukanshu.co心中已起了殺機,這二人如此大逆不道,竟不聽自己命令,得找個機會除了才好,否則以他們這種迂腐本性,反而會成為自己的一塊絆腳石,孟流向前一躬身子,臉色滿是誠懇,道:“屬下謹記先王遺言,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隻見趙遠誌取過花胡為長劍,怒聲道:“退下,若再如此多事,有如此桌。”說著長劍往下一劈,桌子隨即分為兩半,九星輪已從桌上摔了下來。


    隻聽趙毅道:“趕快去拿九星輪。”風雲雷電應了一聲,這四人均已中了花胡為的花心拳,傷勢極重,略一調息之下,就要拚著一死,上前搶奪九星輪,趙遠誌成竹在胸,此時望著門外叫了一聲,“朱三,成五”,聲音剛落,廳中已站立二十四人,趙遠誌手一指風雲雷電幾人,喝道:“將這幾人給我捉了。”二十四人左右走動,瞬間已是列好了二十四氣陣。朱三手上提了一條皮口袋,他的金蛛神網已困住黃、刁二人,隻好用這條皮口袋充數。


    趙毅臉色大變,急道:“你們四人小心,這是二十四氣陣”,風雲雷電,內傷未複,此時縱跳不便,隻見人影閃動,二十四人連網口袋,一齊罩了下來,四人怎不知道此陣厲害,紛紛躲閃,可二十四人揮撒之處,已如山嶽般倒下來,忽然間‘砰砰’兩聲,從門外倒飛進來兩人,不偏不倚,正好罩在當頭鋪下的兩張神蛛網中,隻聽兩聲大叫,這聲音很是熟悉,成五一收手中神網,朱三一收皮口袋,道:“自己人”,當下兩人一抖神網,地上落下兩人,原來是兩個看門的家人,此時方自從地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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