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咬牙切齒地瞪著身邊的人,可惡!這個笨蛋,傻瓜,白癡,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手掌伸出去打耳光的同時,腿也跟著踢向卷風王,天啦,自己唯一複活的機會沒有了!本來可以和五彩光球一起進入靜水姬的身體,但是,卻被卷風的先天氣息打了出來,他想謀財害命呀!


    手上的力氣,腿上的狠毒都落了空,鄒的身體瞬間透過了卷風的身軀,有點呆愣,鄒在心中長歎,身體已經沒有了,自己隻是一個魂魄吧,看向了對麵,弗蕾德麗卡也是一樣的呀,隻是,她在發什麽呆?


    完全已經被對卷風的“仇恨”衝昏頭的鄒現在才發現有一點不對勁,他們三個好象都嚇呆了?為什麽?就因為靜水姬複活了?有什麽大不了,五神族全死光了,她再不活也沒天理了——咦?她說什麽?弗蕾德麗卡·五神?——臉部開始扭曲,下巴已經有脫落的危險——四千年的僵屍,五神族的第一代族長,五神國的開國女王,弗蕾德麗卡的祖先?


    靜水姬呢?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會讓地仁放出生命之力,不可能是被人強迫,隻可能是自願,他不會為弗蕾德麗卡·五神做這一切,他隻是為了靜水!靜水姬呢?


    已經糊塗了的鄒和其它三人一樣開始發呆,眼睜睜地看著銀發的女人從床上慢慢坐起,站了起來,與鄒以及弗蕾德麗卡相差無幾的臉上,沒有鄒的平靜與激情,也沒有弗蕾德麗卡的安詳與熱烈,有的隻是威嚴,還有,深深的,深深的憂鬱……


    她在看著我,是的,她在看著我,鄒突然意識到對麵這個人的眼光,其它三人都覺得女王的眼神在看著空氣中的某件東西,同是魂魄的弗蕾德麗卡知道她在看什麽,而卷風和朱利葉斯卻不明白,“你看得到我嗎?”鄒不由得問出了口,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隻是靈體,開始向四處飛散,飛散——沒有水之清靈的守護,我要徹底消失了嗎……


    ※※※


    平為盛的披風在夏日的熱風中飛揚,天氣還真熱,現在還隻是初夏,如果再來一次旱災,可沒有第二個水之弗蕾德麗卡來祈雨了!


    “大人,海鬆國國內守軍隻有十萬,原天狼戰中的剩餘主力近四十萬、亞得利亞直屬的二十萬現在都在塞班國邊境海上,因此,我軍現在對海鬆軍的力量比是三比一。”


    那敏策馬來到他的身邊,再一次向主人確認這個消息的可靠性,“而且,由於卷風王和四位上古王族失蹤的消息已經開始傳入民間,國內已經不穩定了,而我軍的間諜開始傳播流言,指出是宰相亞得利亞有不臣之心,暗中控製宮內人做下的手腳,想必會讓這場風波更大,這樣一來,我軍就占敵先機了!”


    “你認為這樣的流言有用嗎?亞得利亞對卷風王的忠誠可是眾所周知呀!”平為盛看著前方邊境上,海鬆國的第一道門——大良城,克倫公主就是在這座城被偷襲,拉開了海鬆爭霸的序幕……


    “以屬下之見,就算卷風王再得民心,亞得利亞忠誠無比,但是,海鬆國絕不可能是鐵板一塊,它畢竟是新建之國,各方勢力還未完全確立下來,隻要一有機會,暗中窺探的力量就會蠢蠢欲動了,雖不知情形到底如何,但是,必對我北源國統一計劃大為有利!”那敏沉聲答道,平為盛不由笑著扭頭:“那敏,你在六條城學會了不少東西吧,不錯,”


    紅了紅臉,那敏有點不安地接受了主人的誇獎,六條城,自己差點死在了那裏,但是,正如大人所說,用生命的代價得到了一生享之不盡的智慧和經驗,所有的這些,都會奉獻於大人,奉獻於新皇陛下,還有未來的新帝國……


    “這樣說來,大良城守軍就占了國內軍隊的一半,嘿,卷風王那麽木訥的人,沒想到手下全是些狡猾之徒,也虧他控製得住!不過,他能掌握亞得利亞,就等於控製了一大半了。其它的人——”嘿,比起亞得利亞來,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想起北源經對海鬆宰相的顧忌,平為盛心中有點慶幸,現在他還在海上監視塞班國內戰,要趕到這兒,還早得很呢!


    看到自己主人的臉色,那敏有點擔心,雖然一但讓手下的軍隊知道了卷風陛下的流言會產生不利的情況,但是,如果海鬆軍還停留在塞班國邊境海上,塞班內戰雙方是不會冒然開戰的,亞得利亞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如果是自己,要怎麽辦呢?真是左右為難呀。


    “既然我軍軍力占優,而時間不多,需在亞得利亞歸來之前勝利,那麽,就隻有用正攻法了,”不但我先頭軍對大良城兵力是六比一,如果再加上後繼的大軍,大良城,隻是一小石頭罷了,“那敏,下令全軍推進,圍攻大良城,要在三天內攻占!”亞得利亞就算是詭計多端,但是,要從塞班海上歸來,終究是要花這個時間的吧,“是!”那敏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大人對海鬆國的宰相還是心中提防呀!隻要在三天內攻入海鬆境內,就算海鬆主力歸來,麵對的也會是北源國主力了,隆隆的戰鼓聲響徹雲宵,城上城下無數的旗幟交相輝映,北源軍從四門一起進攻,城中的海鬆軍沒有示弱,殘酷的攻城戰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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