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喜歡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賈盈為自己的複仇,披上了族群存亡的外衣,並且以大義的名義,將其他人拉上戰車,替自己賣命,這就比較卑鄙了。


    複仇,本該是很私人的事情。


    但賈盈不僅找錯目標,擴大目標,傷及無辜,但女兒不認同自己的理念時,連女兒都下手。


    所以,


    賈盈不是單純的複仇者,


    她,


    是恐.怖分子。


    這就是邁克不喜歡,且不願意幫助賈盈的原因。這麽說也不對,邁克提出的建議,實際上已經是在幫助異人族。但賈盈不會高興,因為異人族一旦沒有了生存危機,誰來幫她複仇,誰充當她的武器?


    至於這個建議的真假……外星球包租公,聽起來挺玄幻,但真想騙人,誰會用這種這麽誇張的理由呢。再說,要驗證真假,一點不難。


    對於這個利於異人族,不利於自身的建議,賈盈不會告訴其他異人,包括她相對信任的戈登。


    邁克知道賈盈的打算,而賈盈不信任人類,連斯凱的父親也隻是她利用的對象。所以,所謂單獨聊聊,從一開始就不太有可能有好的結果。對邁克來說,是給斯凱一個麵子。對賈盈來說,試一試又不會懷孕,萬一忽悠來一個被“愛情”迷暈腦袋的傻子呢?


    賈盈看著邁克,產生了要不要偷襲的試試。


    瞬間否定了。


    不為什麽……直覺。


    像賈盈這種女人,非常極端。一邊不輕易相信,除非證據確鑿,一邊卻又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對外,一個對內……其實不奇怪,這樣的人,通常也非常自私。


    兩人一起回到住地。


    賈盈說:“一起吃個午飯吧,有什麽想吃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賈盈看著斯凱。


    “我就算了,還有點事。”邁克說。


    “那還真是可惜。”


    賈盈連挽留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可見所謂“可惜”不過是客套話。


    人家的計劃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飯,原本就是不速之客,所以邁克很識相。


    “我隨意。”


    斯凱瞥了眼還沒來及毀屍滅跡的漢堡包裝紙和可樂塑料杯。其他吃什麽無所謂,甚至可以不吃,因為她不餓。


    之所以沒拒絕……斯凱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吃飯就是談話的時間。


    賈盈說了幾句,禮貌地離開。


    房間裏再次隻剩邁克和斯凱。


    邁克坐下,順手從椅子下拿出個小東西,屈指一彈,彈出窗外。


    斯凱臉色一變:“竊聽器?”


    “嗯。”邁克點頭。


    之前沒有竊聽器,也就是說,是他離開這段時間被人沾上去的。


    斯凱不說話,她很生氣。


    氣的不是沒有察覺,而是她以為父母就在這裏,對來世的人印象不錯,壓根沒什麽戒備心理。


    技不如人,怪自己,但被欺騙……


    這種感覺很不好。


    有人被欺騙,但同樣是欺騙,被自己信任的人和被陌生人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邁克和賈盈單獨聊天的時候,林肯和斯凱也在單獨聊天。


    林肯說他將是斯凱的過渡人。


    過渡人?


    斯凱問什麽是過渡人?


    林肯笑笑,說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然後林肯介紹了了來世的一些情況,在斯凱心中架構了一個世外桃源的藍圖,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想著有機會親自將心中的藍圖補全。


    沒想到,這麽快蠅頭一榔頭。


    反倒是邁克安慰:“他們想竊聽的對象應該是我。”


    這話並不會讓斯凱消氣,她仍舊氣呼呼地說道:“那和竊聽我也沒區別……你和那個首領說了什麽,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吧,但你知道這個人,我說得對不對?”


    “對。”


    不得不說,斯凱挺了解自己老板。


    所以邁克沒有否認。


    也沒什麽好否認的。


    斯凱說道:“他們說我是異人族,我的父母就在來世。可是我沒有超能力……”


    邁克解釋:“異人族要接觸泰瑞根迷霧……額,一種泰瑞格水晶化成的霧,才能活得超能力。不過,友情提示,這種迷霧可能造成基因損壞和畸形,剛才那個無眼人就是例子……”


    “啊!”


    斯凱想象一下長出尾巴或一身鱗片的樣子,嚇了一跳,“那我該怎麽辦?”


    邁克攤手,“我可以替你做決定嗎?”


    斯凱一直很獨立,能夠提取別人的意見,卻絕不會盲目被人操控。


    這種事,邁克會說出優點缺點,以及可能導致的後果,但歸根結底,做決定的人,是她。


    明白了邁克的意思,斯凱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再多了解看看。”


    又不需要立刻做決定。


    “好了,我走了。”


    紐約。


    弗瑞和九頭蛇應該實質性接觸了,應該正努力試圖把對方狗腦子打出來。


    “嗯,再見。”


    “如果想走了,叫我的。”


    “哦,怎麽叫,這裏手機沒信號。”


    “你在心裏默念,我能聽到。”


    斯凱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動,然後睜開眼睛,問:“像這樣嗎?能聽到嗎?”


    邁克微笑著點頭,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完全消失。


    更像隱形,而不是瞬移。


    以至於斯凱忍不住伸手在空氣中摸了摸。


    空無一物。


    最後啞然失笑。


    過了沒多久,賈盈過來,帶著斯凱前往餐廳。


    餐廳是臨時布置的。


    看出來挺用心。


    單是餐桌上那一束姹紫嫣紅的鮮花,在這低溫地區,就不容易。


    餐桌邊上坐著個中年人,頭花花白,麵容略顯蒼老,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到斯凱後,立刻站了起來,表情喜悅中帶著緊張。


    “很眼熟……”


    斯凱心想,她很確定,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中年男人。


    “對了。”


    斯凱想了起來,不久前,這個男人曾不止一次來超市買東西。


    穿的有點破,人也邋遢,像個流浪漢。


    當時他的眼神怪怪的,斯凱覺得沒有惡意,甚至請他吃了個自製的三明治。


    中年男人換上了Polo衫和西裝套裝。


    “難道?”


    斯凱猜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這時,賈盈柔聲道:“斯凱,他是你的父親。”


    斯凱的父親,海德先生顯得手足無措。


    “黛西……”


    這個在藥物作用下,能夠化身巨人,與雷神索爾肉搏的超級反派,眼中有淚光閃爍。


    毫無疑問,原名卡爾文.紮博的海德先生,絕不是個好人,但他是個好父親,從斯凱失蹤那天,他就一直在尋找,從未放棄。


    斯凱以為自己會很平靜。


    因為她從未見過父母。


    更不曾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長。


    “僅僅是血緣而已。”


    斯凱無數次這麽告訴自己。至於為什麽一直在尋找,她覺得這是在解開心結。


    隻是這一刻,


    內心五味雜陳,“爹”這個單詞梗在喉嚨口,收不出口,那些想象中的質問,同樣問不出來。


    “坐,坐,快坐……”


    海德先生語無倫次。


    等斯凱坐下,他拉著賈盈的手,熱淚盈眶,“我們一家人,終於再次團聚了。”


    斯凱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賈盈。


    海德先生愕然:“你還沒告訴黛西嗎?”


    “還沒有,我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比如現在……”賈盈溫柔地看著斯凱,“我是你的媽媽,黛西。”


    她的手伸向斯凱,後者條件反射的往後微微一仰,最後認為手掌捧著她的臉。


    感覺很奇特。


    老實說,沒看到賈盈時,斯凱也想過,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她的母親呢?


    見麵之後,盡管賈盈也是黃種人,但太年輕了,而且除了膚色,斯凱的五官隨父親,長得不像。


    所以,斯凱斷定,自己想多了。


    媽媽?


    說姐姐的可能性更高吧。


    此時從父親口中得到了證實,斯凱震驚了。


    午餐是牛排。


    賈盈說了為什麽斯凱會變成“孤兒”:有人在出生不久把她抱走了,一個是斯凱熟悉的科爾森,一個叫梅,斯凱還不認識。


    賈盈把神盾局當做一家不能團聚的罪魁禍首。


    “科爾森……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斯凱對科爾森的印象不錯,發際線後撤,性格不錯。


    發際線後撤和性格不錯有關係嗎?


    沒關係吧……比較押韻算不算?


    總之,斯凱無法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將熟人當做敵人,哪怕是父母,何況這父母是剛認的。


    賈盈見沒能挑起斯凱的仇恨,臉色也變得不好。海德先生連忙說,一家人吃飯,不要說不好的事情。


    賈盈這才消除怒氣。


    斯凱也轉移話題,問海德先生為什麽叫她黛西。


    海德先生說,斯凱原來的名字叫黛西。


    除了之前的插曲,午餐整體吃得還算愉快。


    紐約。


    當邁克回到空天母艦時,已經飛離紐約正上空,在與皮爾斯控製的另外兩艘空天母艦對峙了一會兒,指責對方是壞蛋——當然,實際上措辭會嚴謹,而且有外交辭令的味道,但不管辭藻如何,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


    嘴炮的作用不是為了說服對方,以兩人的涵養——寫做厚臉皮,也惡心不到對方,其實就是想把自己放在道德與律法的製高點。


    武力,才是最終解決的方法。


    “他們就這麽看著你們掐?”


    邁克站在弗瑞旁邊。


    “他們就是想看我們掐,空天母艦……最好全部同歸於盡。”弗瑞愣著臉說道。


    “他們”指袖手旁觀的軍.方。說“袖手旁觀”也不對,此時不知道有多少導彈對準了他們,隻等分出勝負後,再充實力與地位的角度出來收拾殘局。


    至於神盾局損失多大,死多少人,民眾的連帶傷害有多大……那些把米國,乃至世界當成棋盤的人才不會在乎呢。


    隻要沒有危害他們的利益或能賺取做夠的利益,人命在有些人眼中,就是紙麵上的數字。


    弗瑞顯然不想多說。


    越說越氣。


    這些“罪狀”,最後肯定落到他的頭上,沒好果子吃。


    雙方的武器配置一模一樣,艦載飛機紛紛起飛,在空中纏鬥,不時有一架化作高空中的煙火。


    “連個能量防護罩都沒有。講真,要是對方有先進一點的飛行器,空天母艦簡直跟靶子沒兩樣,不,應該說是武器磁鐵,專門吸引火力。所以說,除了大點,也就那樣。”


    邁克幸災樂禍地說道。時不時地板的震動,說明有機載導彈命中了空天母艦。


    “不要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弗瑞白了邁克一眼。


    感受了一會兒,邁克道:“對方的攻勢明顯比較猛。”


    說到這個,弗瑞忍不住罵了句“媽惹法克!”


    因為皮爾斯控製的兩艘空天母艦中,除了戰鬥人員和關鍵位置的技術人員,其他人隻是被九頭蛇脅迫的神盾局技術人員。


    弗瑞怕飛彈亂甩,把自己也淦得七七八八。


    所以,在大口徑炮彈對決中,皮爾斯一方除了數量上優勢,也相當於挾持了一大批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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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隻能依靠接舷跳板,然後從內部控製空天母艦。


    “索爾呢?”


    “他的身份比較敏.感,暫時沒有參戰。”


    “哦,抓抓超級反派就算了,一個外星人,參與到地球人的內戰不太好,對不對?”


    “對!”


    弗瑞咬牙切齒。


    一是索爾升級了,據他自己所說,空天母艦沒什麽了不起的,一個人對付兩艘,不要太容易。


    索爾沒吹牛。


    空天母艦也要用電,既然用電,就無法逃脫索爾的雷電領域。隻要索爾願意,皮爾斯的兩艘空天母艦分分鍾失去電力,玩自由落地遊戲。


    這麽強大的力量卻用不了,弗瑞不惱火才怪呢。


    二是被邁克猜中了,惱羞成怒。


    邁克與弗瑞說話時,斯塔克穿著鋼鐵戰衣,進入空天母艦。


    達到兩個小隊的九頭蛇特工後,斯塔克來到放置服務器的房間。


    拿出特殊U盤,插.到接口。


    麵甲的屏幕閃過一幕幕數據流。


    斯塔克皺眉。


    “不對勁。”


    可以說,空天母艦的軟硬件的最核心架構,由霍華德.斯塔克帶領手下攻堅完成的。當時隻是受限於材料與技術條件限製,隻存在於圖紙中。後來隨著科技的進步,才最終製造出來。


    然而此時,斯塔克感覺代碼很陌生,就像被人重寫了一遍。


    突然,一直流動的數據中,出現一張臉。


    “你好,斯塔克。”


    數據臉開口。


    “賈維斯,怎麽回事,有點不給力啊今天。”


    斯塔克沒有理數據臉,而是調侃賈維斯。


    “對方隱藏在數據包中,一時大意。”賈維斯的機械音,“不過,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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