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何止是兩下子。


    接下來,賈維斯不說話了。各種數據流飛快閃過。


    攻防戰,賈維斯落入了劣勢。


    對方有空天母艦裏的服務器提供硬件支持,但考慮到對手是賈維斯,對方確實了不起。


    “賈維斯……”


    斯塔克忍不住出聲。


    但沒有得到回應。


    於是他臉色凝重,決定找到對方。


    賈維斯提供的戰略、戰術等數據支持,對斯塔克而言十分重要,但不是離了人工智能,他就沒了戰鬥力。


    否則何必叫鋼鐵俠呢,幹脆叫人工智能俠。


    斯塔克獨自行動。


    複仇者聯盟的所有人,全部具有獨擋一麵的能力,何況他們成員就這麽多,而空天母艦這麽大,沒必要一起行動。


    斯塔克很快找到了兩個小隊的九頭蛇特工的攻擊。


    確切地說,是伏擊。


    對方準確地定位了他的位置。


    這說明,賈維斯仍然處於劣勢。


    斯塔克收斂輕視的心理,很快利用鋼鐵戰衣將兩隊九頭蛇特工消滅。


    “機器人?”


    斯塔克注意到其中一名特工。被炸開的血肉中露出電線和鋼鐵骨骼。


    “原來是改造生化人。”


    斯塔克蹲下來仔細查看,血肉並不是擺設,肌肉、血管、神經的功能完整並且發揮作用,隻是骨骼被鋼鐵和電線代替。


    斯塔克正思考著,生化人霍地睜開眼睛。


    “這樣都沒死?”


    斯塔克嚇了一跳。


    因為生化人被擊中的胸口,半個胸前被炸開,露出的骨頭是肋骨,發出五成熟的焦味。這樣的傷勢,沒有搶救的必要。


    隨著生化人睜開眼睛,那顆裸露出來且停止跳動的心髒再次恢複生機。


    被嚇到的斯塔克,條件反射抬手。


    又是一發能量炮。


    因為嚇到,所以掌心略微太高……這一炮擊中了生化人的脖子。


    屍首分離。


    很血腥的場麵。


    可能電視、網絡上斯塔克“花花公子”的身份讓人忘了鋼鐵俠的主要敵人是誰。


    鋼鐵俠和蜘蛛俠不同,後者除了幾個日常秀恩愛的超級反派,他的主要對手是街頭罪犯:小偷、搶劫犯等等,多數罪不至死。


    鋼鐵俠不同,他的主要打擊對象是恐.怖分子和不法軍.火商。這些人不會束手就擒,也不會改過自新,且滿手血腥。你跟他講仁慈,講不殺,瘋了吧。


    殺人如吃飯喝水……斯塔克辦不到,但他絕對沒有那麽天真。


    血腥的場麵見得多了——有些是敵人對平民製造的,有些是他憤怒之下,對敵人製造了。


    人類的適應力很可怕,見得多了,情緒波動也就沒那麽大了。


    斯塔克上前,手腕處彈出振金刀,對著頭顱就是一刀。


    堅硬的頭蓋骨,在振金刀麵前,跟豆腐差不多。


    斯塔克當然不是在“鞭屍”,他也沒有那種變.態的愛好。就剛剛,戰衣檢測到一股特殊的電磁信號,一轉即逝。


    忍著惡心,刀尖從紅的白中挑出一塊黑色芯片。


    一團納米機器人覆蓋住黑色芯片。


    “接收器?”


    根據納米機器人反饋回來的信息,斯塔克得知黑色芯片的用途:用來控製生化人。


    斯塔克沒辦法從一個報銷的接收器得到太多信息,但這樣的生化人隻有一個嗎?


    顯然不是。


    接下來遭遇的敵人,證明了斯塔克的猜想。


    九頭蛇的小隊,兩個小隊中大概混了個改造生化人。這些生化人表麵上與常人無異,力量、敏捷稍高,最大的優勢體現在抗擊打和生命力上。


    最新的鋼鐵戰衣經過了外星科技的陶冶,攻擊和防禦堪稱喪心病狂,所以普通九頭蛇特工相當於豆腐,那生化人大約等於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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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對接收器和電磁信號的解析,斯塔克確定了信號發射器的位置。


    斯塔克通過通話器,對其他人說,哥哥我找到了一條大魚,外圍的雜魚交給你們。


    回信有說滾的,有說小心的……


    “嘁!”


    對回信內容早有預料,斯塔克嘴角微微翹起,朝著空天母艦內部伸出潛入。


    空天母艦的結構藍圖,霍華德參與了設計,斯塔克從弗瑞那裏拿到圖紙一點不奇怪。


    母艦內的一處倉庫。


    一台巨大的計算機,目測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產品,占地上百來平方。


    隨著斯塔克的到來,感應燈自動打開。


    老舊的顯示器中有張臉,說道:“托尼.斯塔克,你來得比意料中的快。”


    “很奇怪嗎?”


    斯塔克仍舊是那張欠揍的臉,欠揍的表情,“說道:“不要驚訝,不要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一個天才。還有,還不現身嗎?”


    這時,賈維斯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恐怕他已經現身了?”


    “這台機器就是幕後之人?”


    “是的,恐怕就是這樣。”


    “哦。”


    斯塔克摸著下巴,“七十年代研究出來的人工智能,所以……賈維斯,你是輸給了老古董嗎?”


    賈維斯:“……”


    自己老板思路太清奇。


    不過作為人工智能,賈維斯還沒學會“爭辯”,被“冤枉”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這時。


    老式CRT顯示器浮現出一張臉,斯塔克之前見過的那張。


    斯塔克有點疑問:既然完全由自己控製,為毛連數據流組成的臉,非得這麽醜?


    對Ps過敏嗎?


    “托尼.斯塔克,終於見麵了,我是阿尼姆.佐拉。你可以叫我佐拉博士。”


    “阿尼姆.佐拉?”


    這個名字……斯塔克覺得耳熟。鑒於斯塔克自負的性格,能夠讓他覺得耳熟的,必然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賈維斯及時上傳資料。


    “原來是你啊。”


    斯塔克恍然想起來。


    幾天前才看過。


    問題是,資料上標注“已死亡”,所以斯塔克就沒放在心上。


    阿尼姆.佐拉,希特勒手下的科學家,人類曆史上第一個基因工程學家、機器人專家。


    之前的生化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作品。


    因為幾十年沒有出現,被神盾局的資料庫中標注為“已死亡”。看來是九頭蛇在關於佐拉博士的資料中動了手腳。


    這麽說,失蹤的這些年,佐拉博士應當在九頭蛇的控製之下。


    隻是……


    斯塔克看著巨大的老式計算機——當時的超級計算機,放在現在一點也“超級”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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