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縣令已經發表完講話,正被族老們請去,在保障所吃飯呢。


    田福賢臊眉耷眼地湊上去,把項南的話轉述了一遍,“小神仙說,修行規矩,閉關期間,不便出廟。您要見他,得親自拜訪。”


    何縣令一聽,麵色一沉。


    項南的架子還真是夠大的,居然還要自己去見他。


    不過他最終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微笑著向白嘉軒、鹿子霖,以及眾族老道,“聽說咱們白鹿村有座老祖廟,香火鼎盛,不如等下去看看如何?”


    “好著呢,好著呢。”鹿子霖一聽,立刻附和道。


    眾人見何縣令有這份雅興,自然也都不拒絕。


    因此吃罷飯後,何縣令便在眾人陪同下來到老祖廟。


    他裝出一副來參觀遊覽的模樣,先是參觀了一下三大殿,隨後才來到項南跟前,“這位就是遠近馳名、救死扶傷的小神仙?”


    “不敢,正是。”項南稽首道。


    “哎呀,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何縣令笑道,“聽說小神仙還能未卜先知,不如幫本官卜上一卦,聊作笑談如何?”


    “可以。”項南點點頭,“大人想問什麽?”


    “本官想問問前程。”何縣令微微一笑道。


    項南點點頭,端詳著何縣令的麵相,又看了看他的掌紋,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小神仙,這是何意?”何縣令連忙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不可說,不可說。”項南擺擺手道。


    “還請小神仙明言。”何縣令見狀,連忙請教道,“本官願多給卦資。”


    “在下並非要為自己謀利。”項南一聽,擺擺手道。


    “小神仙的意思是……”何縣令一聽,連忙請教道。


    “白鹿村查禁煙苗,雖是好事,但村民斷了一條財路,日後生計難免受影響。如果縣令能夠網開一麵,酌情減免賦稅,在下一定感激不盡。”項南說道。


    “減免賦稅?”何縣令一愣,隨後還是點點頭,“好,那就減免一年賦稅。”


    白鹿村一年上繳的糧稅、丁稅約在三百兩左右,雖然這筆錢不少,但身為縣令,還是可以免除的。


    鄉親們一聽,都很激動。


    免除一年賦稅,那他們可得了實惠了,會少交好多錢的。


    他們被禁了煙苗,正犯愁明年的稅該怎麽交。現在一聽被免了,平白省下一大筆錢,自然人人高興。


    “這件事關係您的畢生大事……”項南沒有點頭,而是又提醒道。


    “那減免兩年賦稅。”何縣令斟酌了一下,又道。


    百姓們越發激動起來。


    “生死大事,不可不察。”項南卻仍然不肯吐口。


    “三年,減免三年賦稅。”何縣令見狀,皺緊眉頭,思量片刻,最終咬牙道。


    項南這才點點頭,“多謝大人美意。”


    白嘉軒見狀,連忙打蛇隨棍上,大聲說道,“鄉親們,快給何縣令叩頭,感謝何縣令大恩大德,對咱們白鹿村村的照顧。”


    眾鄉親一聽,立刻跪了一地。


    三年賦稅,上千兩銀子,對白鹿村百姓來說,這可是相當大的一筆錢,差不多是半個村的家底了。


    如今能省下來,這是多大的福氣,自然人人興奮。


    別說隻是磕個頭,行五體投地大禮都行。


    ……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快請起。”何縣令見狀,連忙攙扶道,隨後又問項南道,“小神仙,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人,恕我直言,你先不要問前程,要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項南點點頭,開口說道。


    “本官有性命之危?!是誰要害本官?”何縣令一聽,眉頭一皺,立刻問道。


    “不是別人害你,而是你身體有恙。”項南解釋道,“大人最近半年,是不是總有憂鬱膽怯、神思倦怠、畏寒怕冷、精力不振的感覺?”


    “不錯,正是如此。”何縣令連忙道,“不過,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大礙,不過兩個月內,就會急劇惡化。”項南解釋道,“將有性命之憂。”


    “當真?”何縣令將信將疑道。


    因為他這些毛病並不算嚴重,畢竟他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有這些小毛病很正常。


    “大人若是心存疑慮,一個半月後再來就是了。”項南說道。


    何縣令想了想,點了點頭。


    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項南這麽大的廟在這,要是說錯了話,他隨時可以過來拆廟抓人的,因此並不怕項南騙自己。


    ……


    何縣令走後,村民們又都圍上來感謝項南,幫村裏爭取到了減免三年賦稅的福利。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神仙,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小神仙不愧是小神仙,開口就免了三年的賦稅。”


    “小神仙的大恩大德,我們白鹿村永世不忘!”


    鄉親們紛紛說道。


    “不必如此。”項南拱拱手,謙虛的笑道。


    “黑娃,何縣令一個半月後,真的會犯病咧?”白嘉軒卻是小聲問道。


    這次之所以能減免賦稅,全是因為項南說何縣令有性命之危。


    但如果一個半月後,何縣令一點病都沒有,那不僅減免三年賦稅的事泡湯,恐怕項南自己都會出事的。


    “放心吧,嘉軒伯,我不會亂說的。”項南信心十足的道。


    何縣令的確是沒什麽大病,但架不住他使壞啊。他已經在何縣令打入了一道真氣,兩個月內勢必發作。


    到時候,何縣令就會酸麻癢痛,難受的滿地打滾,必須靠他拯救才可以。


    而他原本也不想害何縣令,可架不住他太作死了,非得三番兩次的求見自己。


    項南知道,何縣令是個官迷,心心念念就想著升官。他來見自己,肯定是想問前程。


    可是,何縣令無論在書中,還是在劇中,都隻是一個小配角,出場就那麽兩次而已。


    項南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升官,最高能升到幾品官。


    因此項南就不能跟他談這件事,而他又不能砸了自己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牌子,因此索性讓他生個病,而生死自然比升官更重要。


    當麵臨生死威脅時,他也就不想當官的事了。


    到時候,自己再幫他把病治好,又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這就叫一舉兩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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