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一行打點妥當,隻待明天一早動身,前往玄幽蒼宇。正在這時,小虎帶著兒子韓森和金傲急匆匆地趕來,老遠見到王風便叫道:“弟弟忒也不夠意思!此去玄幽蒼宇,怎地不帶上哥哥?”眾人見狀,不禁莞爾。


    王風笑道:“此去行程匆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家裏軍隊集訓事務,還得仰仗哥哥與武德星君呢。”


    小虎道:“九界中人才濟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有了武德星君和常平六仙打理集訓事務,弟弟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過了這麽久,哥哥我早就憋悶之極,這次說什麽也要同弟弟出去透透氣!”


    一旁韓森和金傲也一起點點頭,表示與小虎是同樣的意思。


    王風笑道:“倆位賢侄也要去?那龍如煙龍如夢二位公主能放心嗎?”韓、金二人臉上一紅,韓森道:“她們也想與我們同去。”


    王風點點頭,背負雙手,轉過身形,默默地看向遠方不語。


    良久,王風道:“此去異宇,吉凶難測!便是我們,也不過是先去探探路。玄幽可比不上金華,更加比不上咱們青漢,其屬性至陰至邪,而且,從它們擄獲妖後一事上看出,縱是麵對同類同性之人物,下手也毫不留情。聽蒼木他們講,其修為之高,行事之毒,遠非一般邪魔可比……”


    見眾人靜靜聆聽,王風忽爾笑道:“哥哥與倆位賢侄久靜思動,我深為理解。眼下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們擔代。”說著,將赤霄競技一事對小虎說了一遍,後又道:“有我分身與你們一起,有什麽事,我們可隨時商議!”


    見王風意堅,小虎三人隻得聽從。臨別時,小虎又對王風道:“弟弟身負重任,更是我們的擎天柱,行事須要小心謹慎。”


    待至第二天清晨,飄渺紫府平空而起,迎著朝陽,離開了神木界。


    修真界。天道盟演武堂。


    在距原天道盟總部紫霄山數百裏遠的一處丘陵地帶,一片規模宏偉、氣派莊嚴的府第群落虎踞其上。這便是青漢九界中赫赫有名的天道盟演武堂了。演武堂開辦之初,青漢蒼宇九界中除了暗三界等還在保持觀望態度外,其它幾界已是來者眾多,應者如雲。


    此後,經過近二百年的發展壯大,加上王風借鑒儒家有教無類的思想,開辦了妖修課院和魔修課院等異偏課目,所以暗三界也踴躍參與。


    此時的演武堂,光是占地規模已達到方圓數百裏之闊了,而其中的高大建築群星羅棋布,以中間向四麵輻射之勢,也占地近百裏。其餘的便是訓練備用的高山、峽穀、密林、湖泊等設施。其中的學員人數已達十餘萬。


    自東西諸神大戰過後,青漢中神仙數量銳減,使得天道盟演武堂的師長教員堂衛等在數量上明顯地更加吃緊。


    無奈下,王風與倆位副堂主商定,將首界畢業的演武堂學員留下一部份精英,或執教,或充當守衛,以應付眼下有些捉襟見肘的窘態。


    當一輪明月剛剛升起的時候,喧鬧了一整天的演武堂漸漸平靜了下來。位於演武堂最中心的一座巍峨的大堂中,卻是燈火通明。偌大一間大廳中,此時隻坐有廖廖數人。


    上堂正中的一張大椅空著,兩旁靠下首的左右兩張椅子上,各自端坐著一人,正是皇甫龍城和孔亞神王。下堂十餘排長椅上,隻坐著三男二女五個年輕人。此時這五人正神情端正地聽著堂上皇甫龍城的講話。


    隻聽皇甫龍城道:“十餘天前,上界傳信,說首次赤霄競技將於一年後在赤霄蒼宇開辦。不久,咱們王堂主也知曉此事,雖然與我們一樣,知之不詳,但也表示出了極大的關注。


    五天前,武德仙君傳音於我,要我隨他上界一趟,專門就赤霄競技一事,與昊天、北鬥兩大帝君磋商。直到昨天,我才返回本堂,當麵向王堂主匯報過此行經過。在你們五人到達之前,我與孔亞副堂主也商議良久,這才將你們五人叫來共商此事。”


    堂下五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二位堂主是何意,也不知什麽赤霄競技是何事。孔亞見狀,捋須笑道:“休說你們一肚子疑問,便是我與皇甫副堂主,在兩天前,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不要緊,待皇甫副堂主將此事詳情細說一遍後,你們若還有疑問,再提不遲!”


    見五人點頭,皇甫龍城道:“那日我與武德仙君上界後,徑直來到北鬥帝府,發現兩大帝君以及三清道聖都在。一番談話後,我們才知兩大帝君接到青宇神帝指示,就赤霄競技一事與我等商議。


    而三清道聖,也是接到道祖鴻鈞的捎信,說這次競技事關重大,直接關係到我們青漢的生死存亡,具體情況,他們卻也沒說。而之所以讓我們天道盟演武堂參與其事,那是因為隻有我們演武堂才符合這次競技的條件!”


    “首先,年齡要在五百歲以下,修為境界在天仙以下;其次,凡赤霄及周邊各宇內的學院學堂中的學員,均有參加資格,男女不限。要知不光是本宇有演武堂啊,其它各宇也有類似於咱們演武堂的存在;第三,也是最為奇怪和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修行屬性當是非暗性。


    據三清道聖所言,赤霄蒼宇之主赤陽原神,一向是各宇正道修門的領袖,資格比古神還要老,與陰暗邪惡的玄陰原神水火不容,按照他們推測,這次赤霄競技也許與玄陰原神有關。”


    “聽說此次競技的得勝者,獎賞豐厚。由於參加人數和條件限製,加上情況不甚明了,前途可謂是吉凶難測。無論是為了獲獎,還是為本宇爭光,綜上所述,以及其它種種,這次赤霄之行,已成定局。若是你們不想去,或者心下為難,我與孔副堂主絕不勉強!”


    話一說完,皇甫龍城端起身旁案幾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堂下五人均皺眉沉思,二位副堂主也不出言打擾,任由他們思考。一時之間,整間大堂顯得寂靜之極。


    正在這時,忽聽堂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跟著數人自門外大步而入,來到七人麵前,含笑而立。七人一看,正是武德仙君、小虎父子、金傲、項坤夫婦和皇甫紫日夫婦。二位堂主見眾人到來,連忙上前。皇甫紫日夫婦向皇甫龍城行了晚輩之禮。一一敘過後,眾人重新落座。


    武德笑吟吟地舉目環顧,開口道:“商議如何?”皇甫龍城答道:“正在商議。堂下五位便是這次競技的人選。”


    武德看著麵前五人,隻見他們甚是年輕,為首一名少年生著一張娃娃臉,微笑時,兩頰露出一對小小的酒窩,模樣招人喜歡。


    聽皇甫介紹,此人是武堂四驕之首,名叫商傑;第二名乃是一位身著青衫的少女,眉目如畫,肌膚如雪,名叫萬嬌;第三人乃是一個白衣少年,相貌俊美,身形瘦削,神情冷峻,名叫吳言;第四人也是一個少女模樣,皮膚稍黑,卻柔膩光澤,比之萬嬌,容貌上更勝一籌,名叫寶釧兒;最後一名少年,卻不是四驕之內,相貌平平,是從人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名叫陳小石。


    看著眼前五位氣宇不凡的少年男女,武德點了點頭,道:“我受北鬥帝君之命,身為此次赤霄之行的領頭人。隨我前來的這幾位,是受你們王堂主之令,陪同你們五位一起,前往赤霄蒼宇,見機行事。關於赤霄競技的詳情,老實說,我們包括王堂主在內,也知之不多。總之,是走一步,看一步,去了那裏再說。”


    五人聞言,均沉默無語。良久,陳小石問道:“我等皆是天道盟演武堂弟子,且也都是修道之人。平時,心裏甚是欽敬我們王堂主的為人處事、功法修為,早就將他老人家視為偶像楷模!這次赤霄競技一事,我們五人定當應允,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隻是不知何時動身?”


    武德暗暗稱奇,這陳小石其貌不揚,也不在四驕之列,卻儼然是麵前的五人之首。當下聞言,道:“競技之日,距離現今隻有三年。因路途遙遠,我們還需提前動身才是,以免遲延。這次同行之人,都是年輕有為之士,老夫年長,忝為領頭的,所以還望各位有事的話,與老夫先行商議才是!”


    這話說得相當客氣,眾人哪有不知之理,當下齊聲答道:“一切憑仙君指示行事!”於是,眾人又就遠行細節等事細細的商議起來。


    卻說王風帶著七位夫人、六位公主、一對兒女、原吳能等執法四使及各界原先留守人員,駕著飄渺紫府,一路前行。這一日,終於來到金華蒼宇的最北麵的一個界位。出了此界,穿過直似無邊無垠的空間,方能到達玄幽蒼宇。


    之所以先來金華,一是因為自金華蒼宇赴玄幽蒼宇,比青漢去玄幽路程要近,穿越宇界的行程縮短了許多,也相應地減少了在空間風暴中的風險;二是順便巡視一下金華,在遠行之前,將諸多要務分排妥當。


    將眾人及飄渺紫府收入體內後,王風當下破空,來到一望無垠的黑暗空間中,憑空虛立。穿越空間的法器浩然天道,留給了小虎等人,以為遠赴赤霄之用。


    看著眼前的一片無盡黑暗,王風拿出弱水令和穿雲梭,駕馭著向前疾掠。身後拖有一條長長的光尾,直如流星一般。在令梭中,王風時不時地看到空間風暴的頻繁爆發,並與無數塊巨大的飛石擦肩而過。


    令他驚訝的是,在這一片漆黑的空間風暴中,還有眾多的死氣沉沉的界麵存在,如同遭受到了無常劫的打擊一般,其中生機全無,神念掃探之際,這些死界竟生出一股極強的拉吸力。


    王風知道這是這些界麵即將毀滅的征兆,一旦這股拉吸力達到極限,這些死界將會自行坍塌內陷,形成一個可吞噬萬物包括光線在內的黑洞,然後消失殆盡,連一粒塵埃都不會留下。


    心至如歸極速,雖然已超越光速,但是極耗真元神念,所以王風隻得借助弱水令和穿雲梭。以王風判斷,要想穿過這無邊無際的宇界,確非短時間內可以辦到。


    自己的分身已然得知赤霄競技的一些情況,王風本人縱然相隔遙遠,也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有了分身的存在,無論是遙控指揮,還是處理各事,都方便之極。


    就在王風北上、武德南行後,整個青漢、金華二宇平靜之極,而相對的時間過得飛快,倍受二宇關注的三年之約即將來臨。一天,十八武尊浩浩蕩蕩地首先來到神木界,幫助王風分身和雄氏兄弟等人來應付與光明神的三年之約。隨後,嚴霜夫婦和佛界二尊也匆匆而來。眾人重聚,自有一番喜悅。


    之後幾天,青漢九界中的各界雄主也紛紛到來,表麵上是說來觀看等待三年之久的二宇巔峰之戰,實際上還是想按照王風三年前的承諾,分劃金華界麵一事。隻有共工大神還未現身。


    群雄待了數天後,這一日,正好是三年之期。王風帶著群雄來到炎山弱水旁,向內瞧去。隻見那光明神此時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閉目潛修。身上銀甲閃耀,隱隱彩霧繚繞,在其身邊數丈開外,無數朵潔白如雪的慶雲乍現,在風中張合有度,極顯聖潔華貴。


    眾人心中均忖道:“看來光明神修為盡複,此戰倒也憑添了些許懸念。”心念未了,隻聽光明神一聲長嘯,隔著一層厚實的禁製,遠遠地送了過來,聲音雄渾,綿綿不絕。忽爾,睜開雙目,兩道炫光閃過眼底,隨即站起身來,傲然而立。


    王風口中念念有詞,伸手一揮,轟隆隆聲中,紫焰翻騰的萬丈炎山隨即急劇地縮小,化為一個桌麵大小的紫色石塊,慢慢地飄了回來,懸浮在王風身旁;而那條黑龍也似的弱水河,也以極快的速度在變短變小,隨後變成一條黑色帶狀之物,輕柔地纏繞在那塊紫石上。


    禁製既撤,光明神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和脖頸,似是如釋重負,全身上下立刻輕鬆了許多。扭頭四下看了看,光明神朗聲道:“共工大神呢?三年之約既到,為何還不見他到來?”


    王風道:“共工大神暫時不會到來!他老人家事先有言,此次之約,由我全權接替!”語一出口,不僅光明神驚訝,便是周圍群雄,也是吃驚不小。


    王風如今修為,充其量也是在大神之境,而麵前的這個光明神,縱然不是古神之境,也與共工相差較遠,但要是王風與他相比,隻怕不及者多。從他適才的氣勢上來看,估計距大神頂峰之境不遠。


    光明神一驚之下,當下向王風看了看,隨後曬道:“你?而且還是分身?是輕視我,還是想群起而攻之?”王風見他神情譏誚,語氣中也滿是輕蔑,當下沉聲道:“本宇中人信守承諾,怎會群起而攻?依照原先約定,你若勝了,自可離去,但若是你敗了,那可要聽憑我們處置!”


    光明神道:“我還有一個條件,我若勝了,你要將金華完整地交還於我。”


    話一落音,周圍群雄怒斥聲四起,均道光明神放屁。王風道:“不可能!此戰我們九界損失慘重,作為補償,金華蒼宇已被我等分了!還是那句話,若想重新拿回金華,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若勝了,大可新開天地,或者卷土重來,但要是你敗了,你的死活卻要由我們決定!”


    光明神道:“我若敗了,生死自然歸你等掌控。好!便是這樣!來吧!”說著,擺開架勢,凝神以對。拳武尊見狀,便想上前,王風擺了擺手,道:“按照共工大神的按排,此戰由我一人應付。師兄好意,師弟心領了!”


    眾人隻得遠遠地退開,圍成一個大大的圈子。各自心中卻打定主意,隻要王風不敵,自當上前相助,大不了將光明神當場擊殺,亂刀分屍,省得日後留下隱患。王風忒有些婆婆媽媽了。


    光明神見眾人麵色不善,且目露凶光,自是心中忐忑:“若論單打獨鬥,在場中人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對手,但要是數十人一擁而上,獨虎難敵群狼,自己隻怕是凶多吉少了。畢竟自己的修為境界也隻是比他們稍勝一籌而已,屬於同階之境。”


    想到這裏,光明神強定心神,決定先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對麵這個紫胡子人,雖是分身,但修為難測,不知自己所參的時空法則能不能勝過他。


    對峙二人心念動處,雲生腳底,眨眼之間,二人已然升至半空。


    光明神一聲輕喝,雙手交叉抬至*前,法印連連虛接,空間一陣抖顫,空氣中無數種魔法元素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如流水綿雲般地向他雙手湧去,銀光閃爍中,一個五顏六色的光球已平空出現在二人中間。


    “時光真空!”喝聲自光明神口中響起。隻見那個光球瞬間漲大,將半空中二人的身形牢牢罩在中間,光芒四射,下方仰麵觀戰的群雄已瞧不清二人身在何處。


    就在群雄驚詫之際,忽見那個巨大光球“嘩”的一聲,急劇收縮,頃刻之間,化為一個小小的光點,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原本在光球中的王風光明二人,也與那光球一起消失了。


    “他們去哪兒了?”眾人均是難解,麵麵相覷一陣,遂紛紛議論起來。十八武尊眉頭深鎖,不禁暗暗為王風擔心起來。


    那光球將二人籠罩後,王風立即感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麽都沒有,宛如身處渾沌世界,而*也絲毫不動動彈。當下想到:“還是時間靜止之術!但其中也加了空間禁錮之類的法則。”


    神念閃動,額中神目睜開,一道刺眼的毫光急噴而出,如刀似劍,像是要將這蛋殼般地時空壁壘一斬而破。跟著雙眼連閃,自己多日所參的時空法則凝如無數條繩狀,後又織成一張大網,向四下撒開。


    當時空光刺將真空刺破的一刹那,那張似乎能網住一些的元時連環鎖將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光霧牢牢鎖住,並迅速地吸入其中。


    而這時,王風全身一鬆,已能動彈。遂雙手舉起,結了一個非常奇怪又極其玄奧的法印,黑芒閃動之處,二人身形就這樣不見了。


    光明神所參的時空法則,雖然精純,但畢竟是從一塊殘缺的時空河堤上得到的。經過漫長的歲月,光明神自行拓展或發明了其中的多種法則來。從這一點上來說,光明神不失為一個天縱奇材。


    但是,令光明神沒有想到的是,王風已然得到了整個時空河堤上的時空法則,雖然參悟時日不長,但單以法則威力而論,卻遠非光明神可比。不過,王風所欠缺的,便是運用時空法則時的經驗和靈動。


    這一點,不僅光明神沒有想到,為王風關心的群雄事後也頗覺意外。王風得到完整的時空法則一事,隻有廖廖數人知道,還有就是那十二元時獸。上次挫敗光明神,眾人包括光明神自己在內,都認為一是法器寶女之功,二是王風偷襲成功所致,當然,還有就是共工大神之威壓。


    王風將法印催動後,法則中巨大的時空威力,已將光明神攝入一個異次元空間中,隨後王風也進去了。


    當光明神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禁閉著的黑暗空間中,從神念掃探中發現,此空間隻有一間房子大小,卻堅固之極,數次疾風刃斬劈,被生生地一一反彈回來,差點反傷到自己。


    跟著空間一陣晃動,光明神發現王風也進來了,一怔之下,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也被吸進來了。這一下,咱們倆個都別想出去了,現在就好好的親熱親熱吧!”說完,數道風刃劈頭蓋臉地向王風砸去。


    王風身形閃晃,口中答道:“惡心!你一個大老爺們,也想與我親熱,該不是得了花癡症吧!”說話間,王風反欺至光明神身側,摟雲手出,拿向他肩胛。


    光明神一驚:“這小子在此空間中,速度怎地沒受到半分影響?莫非他不是被吸進來的,而是這異次元空間是他親掌的?”


    想到這裏,背心不由地冒出了涔涔冷汗。開創掌握另類空間,以光明神之能,也能辦到,但要心念所至,便能開創出類似於黑暗神的黑暗禁室之類的獨立空間,卻非光明神所能辦到的了。


    從這異次元空間的堅固程度上來看,黑暗神的黑暗禁室不及其萬一。黑暗禁室畢竟是一種空間法器,此異次元空間,卻是地地道道的一個獨立空間,其中更是存在著獨一無二的時空法則。


    可以這樣說,在這個空間中,開創此空間之人將是無敵的。旁人置身其中,什麽魔法神功,道術寶器等一概無效,隻有憑自身功力修為與之抗衡,但也是被挨打的份兒。隻因在此空間中,功力十停中平白失去了一半,而對方的功力不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而有提升之勢。


    見王風徑拿身上要害,光明神心知王風有意生擒他,然後大加折辱,哪裏甘心,當下左手成掌,反斬王風手腕,勁力到處,氣流“嘶嘶”作響。


    王風見狀,暗讚道:“光明神不知有多少年的修為,恁地了得,功力之純厚,實非自己所及!”變掌為指,點向光明神掌心。這一下變招甚速,且巧妙無雙,攻守兼備。


    光明神也未想到王風居然不縮手,反攻自己掌心,當下也是暗喝一聲彩,對方功力雖不及自己精純,但招式之妙,變化之精,著實讓人匪夷所思。微一側手,收指成拳,劃了一個半圓,擂向王風頭部,拳體未到,淩厲無匹的勁風已是壓得王風呼吸困難。


    王風微微一笑,光明神的應變得體,招數精妙實出他意外,沒想到異宇中人,在武技方麵也能達到如此境界。微一側身,右手五指已輕輕地搭在光明神的腕上,一牽一引,一股若有若無的柔勁發出,借力用力之際,光明神這一重拳頓告落空,砸到了空處。身形一個前竄,*口立即變得煩悶之極。


    力若萬鈞的重拳一下子砸到空處,換了誰也不好受。無為拳之妙,由此可見一斑,而武道中的以柔克剛的至理,早在人界後世的太極拳出現之前,便於王風的無為拳中一覽無餘。


    光明神真元運轉,心口煩惡之感頓去,當下“咦”了一聲,禁不住開口道:“這……這是什麽功法?”一呆之下,不待王風回答,雙掌橫推,如狂風怒潮般的掌力向王風撞去。不待令人窒息的掌勁及近,王風雙足不動,彎腰後仰,側身伸臂,拍向光明神腰間。


    光明神腹胯微縮,雙掌不收,遂向王風身上下壓。不料王風手臂暴長,硬生生地長出數寸,掌緣已貼到光明神腰上,在他雙掌及身之前,掌勁疾吐,轟的一聲,光明神身形暴退,已然中了震天神掌的一擊。


    見光明神受傷並不重,而自己的手掌反震得隱隱生痛,王風微覺意外,隨後想到,光明神身上的銀甲不是凡物,比之天魔的魔元甲,單以防禦力而論,實有過之。光明神喘了幾息,開口道:“我輸了一招。不過我不服,若是在這空間之外,未必便會中你一掌。”


    王風笑道:“單論武功招數,內外已無分別。你功力雖有影響,但有銀甲護體。憑心而論,剛才這一招,你是輸在招數之上,並不是功力的原因啊。”


    光明神點頭道:“不錯!若是以功力而論,我便是勝了你,也不光彩。觀你修行時間不長,隻怕還未到千歲吧?而我,早在十餘萬年,便開始修行,在此空間中決戰,對你我而言,也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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