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頭裹著香皮迅速沿著紅繩往稻草人身上飛去,原先紅繩上燃著的火線,被掠過的香皮給徹底熄滅。


    香頭接觸到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的血色頃刻間退卻地一幹二淨,恢複了原先樣貌。


    陸凡剛送一口氣,稻草人再次變為紅色,紅繩折成一個怪異地角度,迅速向陸凡這邊傳來,直接傳到白米碗下,白米碗中的白米翻滾個不停,仿佛煮沸地開水一般,猛地,白米碗被炸成幾瓣,白米也撒了一地,壓在白米碗下的紅繩迅速向稻草人身上縮去,陸凡顧不得其他,急忙飛撲上前,一把抓住縮去地紅繩一端。


    此刻的紅繩,猶如一條堅硬地鐵索,陸凡手中抓著的這一端,很快就勒進了陸凡手上的皮膚裏,頓時陸凡手上鮮血就湧了出來,滴滴拉拉地落在了地上。


    陸凡忍著痛,伸手向拿桌上的金錢劍,奈何紅繩仍舊在往前縮,隻不過是被陸凡拉扯著,減緩了一些縮去的勢頭,但陸凡也離開了桌子一段距離,拿不到桌上的金錢劍。


    陸凡衝著站在不遠處的李建樂大喊道:“快把桌上的劍給我。”


    李建樂慌忙上前,拿起桌上的金錢劍就遞給陸凡。


    陸凡一手握劍,直接將手中的紅繩纏繞在金錢劍上,咬破中指將自己的血往劍身上一擦,金錢劍頓時金光大盛,一道金光順著紅繩就射向半空中的稻草人身上,稻草人渾身一顫,紅繩一陣抖動,陸凡扯動著紅繩就往後退去,紅繩漸漸被陸凡拉出了許多,重新被陸凡拉到了法案前麵。


    陸凡此刻額頭上已經見汗,心知對方絕對不是一般人,明顯是一個高手,雖然一來一往,彼此之間都有來回,但對方的技法詭異,讓陸凡不得不防。


    紅繩猛地一緊,一道黑氣順著稻草人這端就傳了過來,陸凡一驚,忙拿起桌上的八卦鏡,一道金光射出,和紅繩上的黑氣糾纏在一起,“嘭”地一聲,半空中的稻草人頓時化為灰燼,而紅繩也徹底扯斷,陸凡整個人不由向後退了幾步,胸腹間一股氣流亂竄,忍不住喉頭一甜,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下,把李建樂和丁白石給徹底嚇蒙了,李建樂忙上前扶住陸凡,緊張地問道:“陸大師,怎麽樣?”


    陸凡捂著有些氣悶地胸口,大口喘了幾下,這才說道:“我輸了,對方很是厲害。”


    丁白石和李建樂不由同時大驚失色,連陸凡都鬥不過對方,那還有誰能與之抗衡。


    話分兩頭說。


    陸凡一直認為自己輸了,殊不知,和陸凡這場較量的對手,此刻看著爆裂地法案,心中震撼不已。


    洪嚓瘸著一條腿上前兩步,顫聲問道:“教宗,您怎麽樣?”


    教宗緩緩轉過身子,一雙陰毒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陰仄仄地說道:“洪嚓,你這一次去華國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洪嚓一聽教宗話語裏帶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忙躬身說道:“教宗大人,屬下這次去華國是受人之托,誰知對方竟請來一位高人,屬下不敵,所以才請教宗大人出手的。”


    教宗盯著洪嚓看了一會,直看的洪嚓兩股顫顫,心中驚恐不已,擔心教宗因為這件事怪罪自己,不由有些不安起來。


    教宗冷冷地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以後遇到這個人,千萬要小心,你下去吧。”說著,微微閉上了眼睛。


    洪嚓如獲大赦,躬身行禮後,退出了教宗大殿,直到走出大殿,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經全被汗水給打濕。


    教宗等洪嚓退出大殿,這才忍不住吐出一口汙血,沒想到近幾十年來,遇到這麽強勁地對手,不禁勾起教宗好勝之心,這一次短暫的鬥法,還好最後關頭將平時自己豢養的小鬼賭上,這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除非自己能突破到飛頭降第四層,興許能打敗陸凡,而此刻又受了些傷,隻好暫時將這件事暗藏在心裏。


    教宗緩緩坐了下來,雙目微閉,掐個指訣,盤腿調息起來。


    洪嚓返回到自己的住處,剛才教宗那陰沉的眼神似乎還在自己眼前,不由打個冷顫,回想起自己和陸凡的鬥法,還將自己最心愛的徒弟也給搭了進去,不由越想越氣,但又無可奈何。


    隨手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這才心有不甘地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你的這件事我無法辦到了,至於你給的那些錢,就當是我徒弟的安家費了。”洪嚓不管對方接不接受,直接掛斷了電話。


    ……………


    李建樂扶著陸凡坐下來休息,丁白石關切地問道:“陸大師,您怎麽樣?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陸凡苦笑一下,說道:“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看來,我的道行還是太淺。”


    李建樂注意到陸凡的手還在流血,不由說道:“陸大師,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您手上的傷還要處理一下的。”


    經李建樂這麽一提,陸凡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傷,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陸凡隨著李建樂下了樓,坐上李建樂的車,直接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經過傷口消毒,簡單縫合後,就給陸凡包紮起來,並掛上了消炎的吊**,正好,陸凡也有些累了,直接在醫院的病床上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陸凡隱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地哭聲,不由讓陸凡醒轉過來。


    病房裏早已熄燈,自己的吊**針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讓護士給拔掉了,陸凡剛動了一下,這才看到旁邊的一張病床上還睡著一個人。


    陸凡躡手躡腳地緩緩從床上下來,披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就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但那哭聲依舊時遠時近地不時飄到陸凡的耳朵裏,陸凡側著腦袋仔細聽了下,哭聲飄忽不定,始終無法確定哭聲是從哪裏傳來,不由皺起了眉頭。


    陸凡順著走廊走到盡頭,側耳靜聽,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一些鼾聲從病房裏傳出,並沒有聽到先前的哭聲。


    陸凡不死心,又沿著走廊往另一端走去,除了自己腳下發出單調地腳步聲外,再也沒有聽到那忽遠忽近地哭聲。


    正當陸凡放棄尋找這哭聲的來源,隱約中再次傳來哭聲,陸凡心頭一緊,快步往樓梯間走去,仔細辨別一下,沿著樓梯間往下麵走去,哭聲越來越清晰,陸凡不由手裏暗自握住了一張黃符。


    輕輕推開樓梯間的防火門,一個瘦小地身影忽然閃過,陸凡快步衝出去,瘦小地身影快速消失在樓道的走廊裏,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陸凡從見到身影到消失,總共不超過十幾秒,此時可以斷定,絕對是鬼物,不由將黃符從口袋裏取出,捏在手裏,小心地在走廊裏尋找起來。


    轉了一圈,並沒有再次發現鬼物的身影,由於身上並沒有帶引魂符,陸凡隻好放棄尋找,沿著樓梯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當陸凡推開病房門時,睡著另一張床上的李建樂也驚醒了,看到陸凡從外麵進來,不由疑惑地問:“陸大師,您去哪裏了?”


    陸凡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去做什麽,隻好搪塞說:“我剛去洗手間了。”


    李建樂一愣,說道:“房間裏不是有洗手間嗎?”


    陸凡尷尬一笑,說道:“睡不著,剛出去轉了一下。”


    李建樂疑惑地看著陸凡,見陸凡並不願多說,隻好放棄繼續詢問,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陸凡躺在床上,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瘦小鬼物,始終無法再睡著,隻能等第二天準備上引魂符將那鬼物引過來,再做打算。


    第二天,依舊是進行一些常規消炎處理,打完吊針,陸凡讓李建樂幫忙把自己的背包帶過來,雖然李建樂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返回去將陸凡的背包帶了過來。


    入夜,陸凡從背包裏取出黃紙和毛筆,蘸上朱砂在黃紙上畫出一道符籙,李建樂此刻才明白,陸凡估計昨晚又遇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雖然有心想幫忙,但還是恐懼戰勝了理智,迫使自己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陸凡將畫好的黃符放進自己的兜裏,uu看書ww.uukanhu 就躺在床上開始等待起時間來。


    子時一過,走廊外漸漸安靜下來,陸凡這才起身摸出病房來,順著樓梯間再次來到昨天晚上來過的地方。


    陸凡先探頭在走廊裏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後,這才將引魂符掏出,由於右手受傷,隻好忍著疼勉強掐起了訣,念動咒語,手中黃符頓時自燃起來。


    不多時,走廊裏陰風四起,陸凡明白,這是鬼物要出現的征兆,忙從兜裏掏出一顆泥丸含在嘴裏,開始靜靜等待起來。


    陰風吹過,飄飄蕩蕩出現在陸凡麵前三道身影,身影漸漸凝實,顯露出原本模樣,陸凡這才發現,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三隻鬼物,並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隻,正疑惑間,一道瘦小的身影漸漸凝實起來。


    這道瘦小的身影是一個四五歲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瞪著眼睛看著陸凡,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陸凡忙說:“小朋友,別害怕,昨天晚上是你在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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