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所以你傾慕古典女子形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你喜歡那種寬寬長長的裙子,正是因為你渴望那種典雅美麗的古裝形象?”


    “對,正是因為現實中極少見到這種形象,這不正是你們做的惡嗎?”


    “我服了你了。你可不要打倒一大片,樹敵太多咯。”


    “這可不是我本意,我隻是說給你聽。別人是死也不能說的。”


    “我是不是要感到榮幸?”


    “這是你個人的感覺的問題,與我無關。”


    “你說這些隻能歸罪於你以前所見識到的女子,所以我是無罪的。”


    “錯。你也是一丘之貉,比如你這刺蝟一樣短頭發,就是我討厭的。”


    “這麽嚴重,嘻嘻。”


    經過短暫的危機之後,我的幸福感覺重新聚集了起來,而且愈加濃重了。同時周圍的景色也更加美妙醉人了。我更覺愛死了周身這種酥適暢快的感覺,竟覺不知疲倦,運步如飛起來。


    日落時分,我們到達了渴慕已久的頂峰。


    頂峰的風景,並無什麽特別。離天倒不覺得更近了,而是更遠。四下望去,四下裏不知何時升騰起的滾滾霧氣,把群峰罩著,隱映的一如水墨山水。


    剛剛還想著“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如今隻感“高處不勝寒”。


    心想如果此時能碰巧在那兒碰到一個無人的石洞,在裏麵度過一晚,該是怎樣的良辰美景,浪漫溫馨。可歎這是風景名勝區,人為的痕跡到處都是。絕不可能存在這麽一個美妙的所在,即使有,也不是我們有幸撞見的。


    既然山頂依然了然無趣,我們隻得下山。天已漸黑,奕晴再不敢在前麵遙遙領先,而是把我推在前麵。自己亦步亦趨的跟著。


    下山的人到不少,我們也無需擔心會碰到什麽豺狼虎豹。盡管如此,她卻還是不免瑟瑟發抖,哎,女孩,難道有第三支眼。能看到鬼影出沒嗎?


    我們心中,都不願如此離去。山路的台階旁,有嶙峋的怪石。我們小心的越過去,往上爬。我在石頭縫的泥土上撿到一個石塊,上麵拴著紅色的窄綢,顏色還新,不知情侶的遺留。還是上天的恩賜,給她看。她驚呼起來,腳下一滑。卻早被我懸空拉上來。我們在一塊石上坐下,她拿眼睛看我,撲愣撲愣的,又看那個石塊,甜蜜的笑。


    少頃,我們繼續向上爬,俯身穿過一個一人寬的石峰,卻不料別有洞天,這真的不能不說是上天的恩賜了。那雖然不是一個山洞,但也足可與山洞相媲美了:麵對的是廣闊的山澗,山峰遠遠的如幕布扯著,頭上是突出的岩石,耷拉下幾縷兒爬山虎類的植物枝葉,地上是一整塊稍有起伏的山石。


    更妙的是,這裏離旅者畢經的道路有一段距離,一般的遊人,斷不會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個所在,簡直就是我們倆暫時的世外桃源了。


    “這裏屬於我們了!”她高興的雀躍著,一邊竊喜一邊迭聲稱讚。


    本來我就很想在山上留宿一宿,因為假如再回到昨天的農戶家,我已經不能提供足夠的資本。雖然擔心淩晨時分可能的天冷,但是想到我們正可以趁哪會時間往回趕,也不至於凍著。而這裏有石頂遮著,不會被露水打濕,問題不大。於是打定主意,就在此休息一晚。此時的她,正陶醉在“天意如此”之類美妙的遐想裏,欣然同意


    那晚的情形,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已經有太多的詞去形用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因此似乎不需要再多贅言什麽。比如通俗點的,可以用一句類事於通俗歌詞裏唱的,“兩個人,抱著取暖”之類;而高雅點的,就可以說是“相濡以沫”什麽的,隻是令人害怕此後的“相忘於江湖”。情之至深,有什麽不可以做的?


    但是,畢竟我是一個“有病”的人,因此與別個不同的是,也是“天作之合”的是,因為擔心會有人闖進來(雖然這種幾率很小,但是哪怕萬分之一也不能不防),因此我們都沒有褪去衣服。而我,更隻是把長裙捋起,別的什麽也沒有改變。


    也恰是因為如此,我才得以第一次的體驗那種無上的快感,而尤其是身在此衣之中,幻實合一,那種快活更是由外而內、由心理到生理、由肉體到靈魂的極大滿足。


    初步成功,使我的自信倍增,我們持續了很久。雖然走了那麽多山路,人困體乏,卻絲毫不減興致,反覺更加興奮。難以解釋得清為什麽,大概是因為心理獲得真正的安寧,芥蒂初得解除吧。


    直到很久以後,困乏不已時,才得以睡去。


    山間的清早果然冷得可怕,當我被凍醒時,竟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也把長長的甜美的夢都忘了。


    半輪皎月掛在半空,照在我們身上,四周靜悄悄的,風不大,但是空氣清冷。


    醒後的我,竟仍覺是在夢境。


    奕晴伏在我懷裏,我能感覺到她那微微的鼻息。不知有沒有醒來,我不敢驚擾,又怕她凍著,伸手去摟她的腰。胳膊碰到了她的手背,感覺冰涼。


    於是也不再猶豫,而是輕輕把她喚醒,生怕時間久了,凍出病來。


    呢喃中醒來,很勉強得抬起頭來,用手揉著眼睛,還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的樣子,但立即便清醒了:“天哪!”她口中喃喃的道,“這是哪裏?”


    “傻瓜。”我忙著提醒她,“睡得這麽沉,叫人掠走了也不會醒來吧?”


    “啊?是啊,我好困啊。還想睡。”


    “別睡了,回去好好睡去。”


    伸了個懶腰,疲憊的坐起,勉強活動了下身子骨,要散了架似的。


    “好難受啊,不想走了。”


    “怎麽?後悔了?”


    “嗯,後悔死了。”


    “真的啊?這樣我會覺得歉疚的?”


    “笨蛋!”她扭了下我的臉,“逗你玩呢。怎麽回去呢?我真的好乏啊。”


    “能怎麽回去,一步步走回去唄。”


    “你要是孫悟空就好了,可以叫一個雲彩來馱我回去啊。”


    “異想天開啊你。”


    “要不你背我回去吧?怎麽樣?”


    “想的美,我比你還累呢。”


    “求你了,好哥哥,背我吧。”她搖晃著我的胳膊,根本就不願站起的樣子,一幅小女孩的模樣,我見猶憐。她看似不經意的稱呼,卻勾起了我的某根敏感的心弦。


    “你叫我什麽?我沒聽錯吧?哥哥?哥哥是嗎?真好聽啊。再叫一遍!”


    “偏不叫,除非你背我。”


    “那好吧,你叫老公,我就被你,怎麽樣?”


    “好,你說話算話!”她急忙爽快地答應了,可真要叫了,卻又叫不出口,“好難為情啊。”她捂著雙臉,如果是借助白天的亮光,一定能看到她秀紅的麵頰了。


    慢慢的,我們回到了下山的路。


    往下走總是容易的多,換成了我在前麵飛,她在後麵喘。


    山道旁的地攤上,滿是念珠和手鐲,她買了許多手鐲,都是風幹已久的棗核穿成的,褐色,有彎曲的經絡,戴在手腕上。給我挑了一個又一個,要求我戴上。一一被我拒絕。她不解,以為我是有意跟她作對,還得我不得不苦口解釋:“跟你說了我討厭這些小東西,太膩煩人。”


    她終於不再堅持,但是還是讓我留著一串,並囑咐著:“不要丟了哦。”


    “什麽意思?定情信物嗎?”


    “如果你願意這麽認為的話,隨你了。”她堅定地說。


    “好吧。”我答應了。


    好容易到了山腳下,已是午後。就近在一家小吃店要了滿滿兩大碗拉麵,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而後打車回車站,麵的上,我昏昏欲睡。而她,毫不客氣的借去了我的肩膀以作枕頭,我隻好挺直了腰杆,強打精神,卻覺得更困了。


    “車站裏你是最美麗的!”她咬著我的耳朵說,我假裝沒聽見,還是好奇的四周去看,畢竟是小站,人少,都是匆匆過客,自然沒有多大幾率出現美女。


    我的困意延續到了火車上,並且做了夢。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很有風韻的女子,在我的前麵走,我很遺憾,她沒有穿衣服。夢中責怪我的思想如此齷齪,於是醒來。


    奕晴坐在我的旁邊看我,不懷好意的笑,我懷疑她窺探到了我的夢。隔著她有一個人,正是我夢中的女子,拿著小鏡子化妝。女人化妝很耐看的,但是她在旁邊,我隻能偷著覷幾眼,就收回眼神。回頭摟住了我的她,盡管她早已經困意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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