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挑力氣並不大,但對準的是男人的下陰,所以立刻把鄭力痛的一彎腰,畫家甩手一個狠砸,直接把鄭力打趴在地上。


    鄭力這一下被晃的眼前看不見,又連著挨了兩下,就以為畫家劫色不成,惱羞成怒想打人。但他腦袋被砸的有點暈,沒想起來是自己先動的手,就趴在地上抱著畫家雙腿一滾,把畫家放翻在地。兩個人像小學生打架一樣在地上翻來滾去。直到驢哥跑過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倆拉開,跟著聽到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你們怎麽打起來了?”


    轉頭一看正是剛被嚇暈的杏仁露,迷迷糊糊的又轉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兩個男人抱著在地上打滾,又看到驢哥跑過來拉架。


    “發生什麽事了?”驢哥不理坐在那裏喘粗氣,一個揉腦袋一個擦鼻血的畫家和鄭力,對杏仁露問道。


    “我剛才,看到有個嬰兒在下麵糞桶裏,他還在動。”杏仁露帶著後怕說道。


    “tmd,肯定有問題,回去再說。”驢哥拉起杏仁露說道。


    鄭力也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對畫家說:“不好意思,今天怪事兒太多,造成了誤會。”


    畫家心想:“tmd你踹到我臉上的鞋底印兒也算是怪事?你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就在畫家想罵人的時候,另一個男生遠遠的讓他們快回,驢哥扶著杏仁露先跑了回去,畫家和鄭力分別跟在後麵。


    回去後看到除了傷者,所有人起來了,王靜玟哭著對驢哥說:“我剛才睡的迷迷暈暈的,突然覺得胳膊上多了個小腦袋,像是有小寶寶枕著我胳膊睡覺一樣,睜眼一看,果真有個小孩兒咧著嘴對我笑。”


    驢哥心想:“比起切成六塊,後腦勺長臉,雙手六指來說,你這個還算好的。”


    但聽了下半句驢哥才知道自己錯了,王靜玟說:“他嘴唇咧開是三瓣啊,上唇是分開的……”


    “今晚誰都別睡了,這裏確實邪門,大夥守到天亮,然後等明天牛車來了一起出山。就算牛車不來,咱們寧可用輪流抬擔架,走幾天走出去,總之這裏是不能留了。”驢哥對大夥說。


    他話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和火把的亮光,原來是村民們聽到聲音,跑過來查看情況。一般情況下尖叫一聲,還有可能是這些城裏女人沒見過世麵,見到了蟑螂老鼠蛇一類的東西就亂叫一氣,還勉強可以忽略。但不同的女人接二連三發出尖叫,那肯定就是出事情了。


    聽了這幾個女人分別見到的不同場景後,領頭的一個年長者,立刻厲聲對驢哥等人發問。眾人聽不懂就等阿坤翻譯,阿坤道:“他問你們是不是有人到河那邊去了?”


    幾個男生都搖搖頭,幾個女人都低著頭不出聲,驢哥心想完了,怕是犯了這村裏的禁忌。


    果然,那老者勃然大怒,一連串本地話機關槍一樣就冒了出來,阿坤連忙翻譯:“你們這群外鄉人太過分了,不是和你們講了不能去那條河麽?這下把它們都招來了,又要花好大力氣才能安撫下去。”


    驢哥等人一臉的疑惑,有個女孩子繼續發揚女人那種,心裏知道錯但嘴上一定要硬的傳統,對阿坤叫道:“不就洗個澡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阿坤和其餘懂漢語的一聽,臉上立刻一片震驚:“你們下河了?”


    “啊?怎麽了?”另一個女孩子也把心一橫說道。


    “完了……。”阿坤自語道,其餘的人也立刻相互小聲議論著什麽,最後村裏那個長者指著驢哥他們,用手畫了個圈說了句話,帶著村民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他說什麽?”驢哥問阿坤。


    阿坤一改昨天接待他們時,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一付凶相惡狠狠的說:“阿大說了,這事情解決之前,誰也別想走。”


    眾人立刻愣了,驢哥示意大夥安靜,又問阿坤到底怎麽回事。阿坤長歎一聲,開始給眾人講為什麽這條河不能下去。


    原來,這個村子流傳著一個風俗,村民認為畸形嬰兒是上天的詛咒,所以生下來連埋都不用,直接就要丟到河裏。而且這個村子經常有畸形的胎兒出世,所以從有這個村子開始,河裏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嬰兒的屍骨。


    所謂屍多必出鬼,從阿坤小時候開始,村子裏就晚上就經常看到有小孩子的鬼魂跑來跑去,還經常上正常小孩的身,把他們引到河邊淹死。村子裏的女人也經常被纏上,有時候抱著孩子睡覺,睡到一半睜眼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死胎。


    村民請了法師來看,也沒看出個原因,後來就開始流傳是那些小孩子的鬼魂作祟。就做法事想超度他們,但還是沒有用,女人和小孩兒還是總出事情,有時候獻開水缸的蓋子,發現裏麵有個屍體,有時候打開米桶,看到有個沒長牙的雙頭嬰兒,坐在裏麵吞生大米。


    我們被折騰的實在沒辦法,山裏有這麽平坦的地方,適合種地又不容易。就把女人和小孩子送到別的村子,成年男人留在這裏種地。這樣才好一些,但每個月要送幾隻活雞綁到河邊的樹上,算是喂給它們的食物。除此之外我們誰也不敢接近那邊河,唯恐把它們給招到樹子裏來搗亂。你們可好,居然還敢下去洗澡。要知道女人被它們纏上,麻煩很大的,我們村之前有個女的,總說有一群血淋淋的小孩兒抱著她的腿,叫她媽媽,所以她隻要一聽到這個詞,就被嚇的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驢哥聽到這裏,又想到一群血淋淋的小孩子抱著自己腿的恐怖場景,不由得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心想:“別說是個女人了,換做我連著被嚇幾次,恐怕也嚇出毛病了”


    阿坤說完這些後,就去和其他村民一起準備到河邊祭祀的東西去了,留下驚魂未定的眾人在房間裏議論。


    “怎麽辦啊?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啊?會不會嚇我們?”一個女孩子說道。


    “那昨晚你們看到的又怎麽解釋”一個男生說道。


    驢哥看了看表說:“不管怎麽樣,這裏是不能呆了,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咱們趁黑快走。翻山出去,或者找個有手機信號的地方求救。”


    眾人立刻說好,也顧不得收拾東西,抬了高雙傑就想跑。誰知道剛出門,外麵就跳出一個年青人大喊:“站住,你們不能走”


    “操nm的,腿長在老子身上,我還偏偏要走。”緊急之下畫家也忘了裝斯文,扯開嗓子罵道。


    這個年青村民像是早準備好一樣,拿了麵銅鑼咣咣的敲了起來,立刻其他的村民都打著火把從家裏跑了出來。


    “來硬的是吧?”畫家和驢哥都被勾起了在監獄裏,被人圍毆的記憶,一個揮著工兵鏟,一個掄著長柄手電,就準備上去開打。


    誰知道他倆剛衝了幾步,就退了回來,被兩杆老式長管火槍頂著胸口給推了回來。這東西可能是村民平時打獵用的,近距離威力很大,打野豬都沒問題,打人更是不在話下,一槍就能頂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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