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甲車上的武器都設置到自動射擊模式,雖然沒了精度,但好歹能略微阻擋一下追來的怪物。我們四個背著裝備跳到停在草地之上的mh-60k多用途作戰直升機中,三媚去駕駛直升機,老黑操縱著機艙一側的m134“火神炮”對準遠已經要跑到近前的三頭犬猛掃。我則架上大口徑的狙擊槍打點射補充老黑漏掉的,錢掌櫃從背包裏扯出轉輪式榴彈發射器正準備幫忙,卻聽到駕駛室裏三媚叫道:“你們三個別擠在一側,重量分散平衡一些。”


    我和老黑很有默契地示意錢掌櫃過去,弄得錢掌櫃很氣憤,向機艙另一側移動一邊說:“兩個混蛋王八蛋,這是赤裸裸的體重歧視,下次有什麽出力氣的活兒你們找別人吧,老子不伺候了。”


    在火神機炮和大口徑狙擊步槍的掩護下,直升機總算離開了地麵。由於速射機炮的覆蓋角度有下限,幾隻守護犬突破了我們的火力網猛衝到了近前,其中一隻高高躍起猛咬在了直升機的起落架上,然後就像咬到手指的鱉一樣死不鬆口,整個被直升機直接吊了起來。後麵又躥上來三隻分別咬在吊著的這個兩條後腿和尾巴上,接著跟上來更多的像是一串葡萄似的掛著,硬是把直升機拖得無法繼續升空。


    頭頂的報警紅燈閃個不停,再這麽下去非得被拖回去不可,有機身下部的固定式抗墜毀起落架,蜂窩狀填料以及高效減震座椅等專門的設備保護著,這麽高摔下去到是摔不死,不過被群犬分屍再加上葬身狗腹是肯定的。


    老黑按著機炮的按鈕陰止更多的三頭犬衝上來,現在吊在我們直升機下麵的狗都成個梯子了,要是再上來一隻沒準順著就能直接衝到機艙裏。我矮著身子站起來把狙擊槍豎著對準那狗頭砰的一槍,用來對付裝甲車的穿甲彈直接打碎了它的一個狗頭,但腦袋多的好處充分體現了出來,它側頭用另一個腦袋咬在上麵,我再扣扳機打碎了第二個,但這個時候我裝上的十發彈匣已經打光了。沒時間上子彈我趴在機艙地板上,掏出手槍頂在它頭上直接就摟火,雖然把它兩個眼睛都打瞎了,狗眼睛裏的各色液體甚至濺到了我臉上。但這家夥還是咬定鐵杆不放鬆,死活就是不鬆口。


    就在我想抽出老黑綁在戰術背心兒上的無雙刀,砍斷起落架的時候,它卻自己掉了下去,直升機像是掙脫繩子的飛鳥一樣歡快地拔高飛上天空。


    “幹得不錯”老黑鬆開手對我說道。


    “不是我,是它自己掉下去的”我納悶地回答道。


    趴在那裏仔細一看我才明白,原來是那惡犬咬在起落架上,嘴裏的唾液把咬住的部分給腐蝕的脆彈不堪,最後禁不住直升機和群犬兩頭拉扯斷開了。


    “不管怎麽樣脫身就好啊”錢掌櫃轉動著他那一則的速射機炮,瞄準地麵上還在咆哮個不停的犬群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夢魘獸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們”我謹慎地說。


    “死猴子,真被你說著了,3點鍾方向,有很多吸血蝙蝠靠近”老黑指著遠方的雲層叫了起來。


    我低頭忙著給幾個空彈匣裝子彈,聽說是那種小東西就沒放在心上,嘴裏問道:“是上次血霧裏那種麽?”


    老黑端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說:“嗯,怎麽說呢,有一點小小的不同吧。猴子,上次咱們遇到的是多大來著?”


    “6到10厘米吧,怎麽了?不一樣麽?”我回答道


    “確實有點不一樣,你自己看吧,計量單位可能要換一換”說著他就放下望遠鏡,把手放在機炮的操作柄上。


    端起望遠鏡一看,我氣得真想罵兩句,這哪裏是一點點不同,這區別太大了。正向我們飛來的蝙蝠,每隻都大得嚇人,比任何一種現實生活中的鳥類都要大些,翼展幾乎有5,6米長,就算鴕鳥會飛也沒這麽大。這種吸血蝙蝠本來就長了一張豬臉,再加上體重這一上去,整個就是長了紅色肉膜翅膀的成年野豬啊。還有它們嘴裏的尖刀似的犬齒此刻也格外的嚇人,每一隻都有20多厘米長而且寒光閃閃,幾乎和我們的軍刀差不多,這種牙能把我直接咬個對穿。如果體積這麽大的蝙蝠也吸血的話,不要說飛機裏這四個人了,就算是四頭大象也不夠它們喝的,想想我心裏不禁哆嗦起來。


    看到我驚恐的眼神,老黑到是一臉淡定,衝我擠擠眼睛說:“八成是恐龍日出來的“


    那些巨型蝙蝠飛到射程內以後,兩架機炮立刻噴出激光一樣的火線掃射起來,但這些巨型蝙蝠皮糙與否目前還不知道,但肉可是真厚,盯住一隻要打上幾秒中才被噴著血墜下去。而且其它方向也出現了這些東西,把我們給立體化的包圍住了。


    “這夢魘獸是不是會玩遊戲啊,這標準的小狗加飛龍啊”錢掌櫃打落一隻巨蝠後吼道。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遊戲”三媚在駕駛室裏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話語之中顯露出了一個活了200年的小女人的滄桑感。


    “你就是我遊戲中的公主,我願意一生做你的馬裏奧”把一個裝滿的十發彈匣安到狙擊槍上,拉動槍栓的時候我也用無線電回應了三媚一句。


    “拉到吧,我的猴哥狐嫂,求你們別再肉麻了,我這滿嘴牙都酸的不能吃東西了。還什麽公主啊遊戲啊的,再磨嘰一會兒,咱們就都gameover了。”老黑一邊大聲怪叫著表示抗議,一邊不停地掃射。兩架高速射擊的火神機炮發出嗡嗡的旋轉聲和打孔機鑽透混凝土牆時的那種聲音,老黑打的起性了索性扯著脖子吼叫起來。錢掌櫃受老黑激昂情緒的感染,也發出野獸發怒時那種低沉的怒吼之聲,兩個人鬥誌高漲,手上的機炮更是半點兒不停,把一個又一個的巨蝠打得從空中墜落。


    兩挺機炮很快都打得槍口通紅,360°高速旋轉形的六個暗紅色圓形槍口又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暗紅色圓環,子彈像是下雨一樣相互碰撞著落向地麵,砸在了一直在地麵追著直升機飛跑的守護犬群裏,引得眾多惡犬紛紛仰起三個腦袋狂吠個不停。


    “節約子彈,打它們翅膀和身體連接處的骨頭”我一邊提醒老黑和錢掌櫃,一邊鎖定一隻巨蝠,對準它身體左側連接翅膀的部位扣動了扳機。這種巨蝠不像地獄犬一樣身有小塊鱗片似的硬甲,再加上那個地方本來就是關節比較柔軟,所以直接被子彈掏了個足球大小的洞,甚至撕裂了它部分的翼膜,中彈後這隻呲著刀短刀般尖牙的巨型蝙蝠在鮮血四濺中筆直地墜向了地麵。


    但就要我們三個忙著各自鎖定目標,開火,再鎖定再開火的時候,要命的事情發生了。錢掌櫃和老黑速射機炮上的溫度報警器分別分出了刺耳的聲音,這種火神機炮由於射速太快,所以很容易引起槍管溫升過高而破損或者彈藥炸膛的事故。為了防止這一情況就加裝了監控槍管溫度的紅外溫度感應裝置,當溫度達到警戒閾值的時候就會報警,如果溫度繼續升高還會自動鎖住機炮強製停止射擊。


    老黑和錢掌櫃都回頭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鬱悶地調節電機把射速降了下來,又打一陣停幾秒,槍身上的溫度報警器這才漸漸的沒了那刺耳的尖叫。但現在隻憑我一杆半自動的大口徑狙擊槍再加上兩個不怎麽敢高速射擊的速射機炮,根本頂不住越來越近的這些怪物,我們隻好先挑近的打同時三媚駕駛飛機忽高忽底的飛,拚命的想甩掉這些死死咬住我們的巨型吸血蝙蝠。


    “三個榆木腦袋,快點來一個人到駕駛室操縱機載武器係統啊”三媚扣著無線電對我們喊道。


    “對啊”我猛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心想怎麽把這碴兒給忘了,步兵當久了思維有點僵化。這種黑鷹的改進型多用途作戰直升飛機,左右都裝有安裝武器的吊架,上麵的掛點可以用來安裝m200型19管火箭發射巢,用來發射70毫米口徑的“九頭蛇”非製導火箭彈,還可以用來安裝重達50公斤的“地獄火”反坦克導彈。如果是ah-64d“長弓阿帕奇”的話,攜帶彈藥量會更多些,共有76枚“九頭蛇”非製導火箭彈和十六枚“地獄火”精確製導炸彈,不過ah-64可塞不下我們四個人,所以也隻能將就了。


    我收起狙擊槍鑽到了駕駛室裏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打開手柄上的蓋子準備發射導彈,地獄火是可編程的精確製導炸彈,而且隻有八枚所以暫時還不能用。就先用價格便宜量又足的九頭蛇先頂著,這東西雖說在其最大射程6000米處的圓概率偏差高達100米,但對付眼巴前兒這些用翅膀飛行的怪物,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瞄準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像電影《阿凡達》裏的人族飛行員,外麵飛的都是夢魘獸造出來的飛龍,不同的是這次操縱著飛機的是正義一方,外麵飛的則是邪惡的力量。


    盯著屏幕上抖個不停的空心圓兒的準星,鎖定一隻直升機正麵的巨蝠我就按下了紅色的發射按鈕,一發比啤酒瓶還粗的火箭彈尾巴噴火加冒煙兒,拖著長長的尾跡一頭撞了上去。直接就鑽到了擋路巨蝠的肚皮裏,就在我以為接下來會從後背鑽出去的時候,那火箭彈在巨蝠的身體裏直接就爆炸開了,那倒黴的紅色吸血蝙蝠在火光和爆炸聲中變成一團四濺的碎肉。


    “噢哦哦!!!幹得不賴,再來一個”錢掌櫃在怪叫聲中鎖定了一隻,長短結合的射擊總算把那隻給打得受傷墜地,但是更多的還是源源不斷的撲上來。有幾隻飛的非常近,我甚至能透過駕駛室的防彈玻璃清楚地看到它們那醜陋到極點的豬頭上紅黃色的絨毛。當然,還有那些迫不及待要刺入我體內割開我血管潤喉嚨的尖牙,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抓穩了”三媚說完一咬牙,像飛行特技表演一樣,把直升機側著從兩隻大吸血蝠之間擠了過去。錢掌櫃已經臉朝天了,他緊緊抓著艙門旁邊的手柄固定住身體,另一隻手還是按著開關不停的開火,老黑整個人都撲到了m134上,半個身子都掉出了飛機,在那裏扯著喉嚨大叫個不停。


    我也顧不得瞄準,固定好自己的同時隻要看到直升機前方有巨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按發射鍵,反正這種東西層層疊疊,亂打也能打中幾隻。


    三媚見半空中巨蝠實在是太密集,把操縱杆猛的一壓,機頭一低向地麵衝去,在比地麵樹梢高不了多少的地方又把飛機拉平,然後掠地飛行,甚至能看到山坡上的灌木植物被螺線漿的氣流吹出來的波浪樣漩渦。


    那些巨蝠飛行起來也十分靈活,並不因為體積大了幾百倍而變得有任何笨拙,飛近之後它們企圖用利牙和尖牙攻擊我們。三媚握著操縱杆左躲右閃,直升機已經完全是側著身子在飛行,兩架火神機炮一個朝天,一個指地。老黑操作著右側的那部,對著上方的怪物不停的開火,左側那架現在要是開火隻能起到除草的作用。所以錢掌櫃抽出背包裏的榴彈發射器,對著飛近的巨蝠不停開火,由於距離太近,很多榴彈的破片甚至打到了我這一側的機身上叮當做響,嚇得我以為在通過敵占區時遇到了防空火力呢。


    正麵的則由我來負責,但由於角度所限會漏掉一些,這個時候三媚高超的飛行技巧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她不僅僅是控製直升機在躲閃,還能時不時的用高速旋轉的螺旋槳掃幾下某個巨型吸血蝠肉膜和細骨頭構成的翅膀。


    可是我們這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就算老黑的六管機炮可以一直開火,但一箱彈藥也已經見了底兒。錢掌櫃把機艙另一側那部機炮上的彈藥箱拆了下來,立刻頂上後繼續射擊。在這個火力空檔我們機身又被幾隻不怕死的巨蝠狠狠的抓咬了幾下,堅硬的外殼上被劃出長長的凹痕,我這一側的玻璃也被撞碎了一塊,產生了蜘蛛網似的碎紋。這東西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厲害了,要知道這機身和玻璃都是能頂住子彈的,在這些怪物的爪牙之下脆弱的有點像蛋糕的巧克力塗層。


    “剛才飛在空中的時候,我看到西南方向有個湖,我向那邊飛,然後咱們在湖心島上降落,借著島上的岩石躲開這些怪物的攻擊,直升機撐不了幾下。”三媚說完就調向她說的方向,我也連按發射鍵,把擋路的巨蝠一一擊落,企圖殺出一條血路。


    眼看離那麵積很大的湖越來越近,但這些吸血巨蝠也越來越瘋狂,一次一次的輪番攻擊我們的直升機,機身上的報警燈像是催命似的叫了起來。尾翼也受傷了,冒出一道長長的黑煙,眼看飛到那湖是不太可能了,但如果在這裏迫降的話,不要說天上飛的巨蝠,就算是一直跟著直升機飛奔的那些守護犬趕到,也能生吞了我們。


    就在我們急的眼睛冒火的時候,三媚突然把直升機拔高了很多,又在表盤上的一個觸摸屏上按了幾下,然後指著右側武器掛點上2米長,50公斤左右的地獄火重型反坦克導彈,對錢掌櫃和老黑喊道:“一人抱住一發。”


    “大嫂,你要幹什麽?恐龍特急克塞號那一套?要玩人間大炮?”老黑和錢掌櫃都納悶的問道,臉上和眼神兒裏都是一串串的問號。


    “我設置好了坐標,把導彈射成了掠地飛行模式,在湖上空的時候你們就鬆手,然後遊到島上”這小妮子說出了一個非常瘋狂的計劃,瘋狂到連老黑那種膽比西瓜大的人都為之膽寒。


    “不會吧,能承受的住體重麽?就算能,那麽高的速度,身體能受得了麽?”我說道。


    “這種agm-114所安裝的單級固體火箭發動機推力為18。6千牛,最大飛行速度為1馬赫,一般人身體能承受的正向加速度大概是2。4馬赫,反向是1馬赫左右。飛行員和宇航員甚至能達到8到9,所以這咱們四個的身體應該能頂的住。如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也可以提出來,不過要快,30秒之內就要墜機了”三媚指了指頭頂越閃越快的報警燈,對我們三個飛快地說道。


    老黑和錢掌櫃對視一眼,咬著牙爬到起武器架上,像是爬樹的樹袋熊似的一人抱住了一發水桶粗的導彈,三媚說了句:“goodluck”就按動了手柄上的發射鈕,一道火光中老黑和錢掌櫃就帶著怪叫飛向了不遠處的湖。


    “到你了,親愛的,沒什麽好怕的,這麽點兒距離,也就兩公裏左右。對這種導彈來說也就五秒種的事兒,快點,別磨蹭,別讓我覺得自己找了個膽小鬼”三媚連激將法都用上了。通常來說我是很冷靜的人,一般激將法對我都沒用,但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嘴裏說出來,就是另一番滋味了。所以我強忍發抖的雙腿,也爬了過去,雙手牢牢抱在導彈的頭部,雙腿也夾在上麵,同時盡量遠離發動機,那東西的溫度可不是我受得了的。


    還沒等我說準備好,三媚就喊道:“深呼吸。”然後我隻覺得自己猛的就衝了出去,那感覺非常的難受,像是飛機加速起飛時的感覺差不多,隻是難受的程度加大了十倍不止。我閉著眼睛,縮起身子牢牢抱著導彈,強忍越來越強的尿意咬著頂著那難受到要死的感覺,還有膀胱那要命的放水欲望。


    可能是太緊張,我已經飛過了湖心島還沒意識到,直到錢掌櫃在無線電裏喊:“猴子,快鬆手。”我才下意識的鬆開雙手,同時感覺到這長得像幾年似的幾秒種總算過去了。被巨大的衝擊力帶著,向湖水砸去,我連忙盡量挺直身體,用堅硬的雙腳去迎接水麵的問候。如果我姿勢有一點不對的話,那湖水就會先至我於死地。


    像是一支抓魚的海鷗一樣在水裏劃出一道帶著氣泡的直線後,我努力向上遊動,同時看到剛剛被我“搭乘”過的導彈在遠處變成一團火球。顧不得對錢掌櫃道謝,我奮力向湖心島遊去,爬上去之後又從水裏把三媚拉了上來,我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發射導彈的?”


    她並沒回答,而是拿出一枚沙鷹的子彈,做了個扔的動作。我心想可真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練暗器練出來的準頭。


    顧不得慶幸三媚的導彈快車計劃成功執行並救了我們四個的命,我們立刻集中注意力,呼叫了大批的各種重型武器,準備死守湖心島。


    四個方向都布置幾門平射炮和四聯裝的防空機槍後,我們的第一輪“生意”就迫不及待地開張了,像轟炸機群一樣的巨蝠數也數不清。我們在不同的高射炮之間穿梭,搖動著著炮身轉向不同的方向,四管齊射的火炮把一隻又一隻的吸血蝙蝠在空中撕成的碎片,周圍的湖水都被染成通紅一片。但想弄死我們的不隻有巨蝠這一種怪物,大量的地獄守護犬也在湖對岸聚集,像是搶灘登陸一樣紮進湖裏三個腦袋露出水麵向我們遊來。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分成兩組,老黑和錢掌櫃操作幾門平射炮和平射大口徑機槍對付湖裏的,我和三媚各操縱一門四聯防空炮對付空中的。兩組都是一個人射擊,另一個人手忙腳亂地換彈藥,射擊的一停火力要立刻接上,不能停頓,不然這些不要命的怪物絕對會趁機撲上。就要樣在瘋狂到喘氣都沒功夫的射擊與裝填中,我們打退了對方一輪又一輪的攻擊,最終無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到水裏遊的怪物,都暫停了進攻。我們才長出有功夫喘上幾口氣兒,晃動腦袋驅走那種射擊時的震動和過度緊張帶來的眩暈感。我靠在一落炮彈箱上,有氣無力地閉上眼睛休息,其餘的同伴也累得顧不上說話,都期盼這夢快點過去,我們好能回到現實世界中。


    誰知道我靠在彈藥箱上休息著累得發疼的腦袋,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和又目失明似的黑暗過後,我被從三媚的夢中喚醒了過來,正在我還沒來的及睜開眼睛的時候,黑暗中感覺有什麽液體落在了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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