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躺了一會,從不同的角度四下看了很多美腿後,我裝做清醒了過來。在救護車趕到之前在不明真相的群眾詫異的眼神中,帶著老黑和錢掌櫃跑出了酒吧。


    三媚和那個殺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時間已經是淩晨1點多,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摸出手機剛要發短信問三媚具體位置,卻被老黑攔住了,他說:“不用,我有辦法”


    接著就見他不停地抽動鼻子,四下轉了一圈,指著一個方向說:“向這邊走了”


    “你太牛了,以後帶你出來不用牽警犬了”我真心實意地誇他一句卻被他白眼回擊,我們三個就在老黑的指引下順著路小跑起來。


    由於我們唯一會日語的三媚已經去跟蹤殺手了,再加上這三更半夜的除了酒鬼也沒見到幾個正常人,我們就這麽悶著頭一通跑,發現氣味的方向是指向海邊的。


    到了海邊之後三媚從一個草叢後麵輕聲喊我們,匯合後我們三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一艘離岸不太遠的小型遊艇。


    “我一路跟著那個人,他上了遊艇”三媚簡單地說。


    “還等什麽,抓來審啊,上次雷納托還沒等我盡興呢他就斷腕撞螺旋槳了。這次你們誰都別動手,看黑爺我一個人的。”老黑興奮地說。


    “等一下,小心有詐”我拉住他說,三媚也點了點頭:“總覺得不對勁兒”


    “得了得了,大嫂你肯定又要玩那女人的直覺那套東西了吧。還有你猴子,嫂子是女人有女人的直覺,你怎麽也給傳染了”老黑一臉的不在乎地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錢掌櫃也同意要謹慎點兒。


    老黑想了想,拿出變身藥說:“這樣吧,我變身之後先過去看看情況,如果見勢不好,以變身後我的速度和力量跑總是來的及,對吧?”


    聽了他的話我們三個都點了點頭,變身之後的老黑速度和敏捷這兩項比三媚還要快很多,身體硬度和力量也在錢掌櫃之上。雖然他變身之後還沒有達到戰狼那種放眼天下難求一敗的程度,但在我們四個中已經單挑王了,所以我們都同意他先過去看情況。


    拿著針劑,他熟練地對著大腿外側紮了下去,卻罵了一聲:“媽的,針頭彎了,忘了我穿了納米服。”


    我們四個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老黑從美國帶回來的防割防彈納米服,手套和頭套也放在身上,用的時候戴上就可以。他拿出新的針劑從手腕處紮了進去,伴隨著幾聲低吼變成了黑色的狼頭人身。還好這一次,納米纖維的高彈性使其沒有像其它衣服那樣變成破布,隻不過變身後強大的肌肉把衣服撐得棱角分明,老黑則省去了赤身露體的尷尬。


    “100萬美元還是挺值的啊?我終於不用變身後裸奔了”打趣一句後老黑順著小路下到了海灘上。觀察了一下環境後,無聲的紮到了海水裏,潛向了遊艇。


    用袖珍望遠鏡看著他爬到了遊艇上,我們都扣著無線電等他的信號。卻不料聽到他說:“船上好像沒人,咦?是陷井。”緊隨著老黑怒罵的,是玻璃被撞碎的聲音,和老黑破窗而出的身影。


    狼頭人身的老黑尚在空中時,那遊艇就發生了衝天的爆炸,火焰飛起足有20米高。巨大爆炸產生的衝擊力把老黑狠狠地“推”了一把,他整個人平著砸到了水麵。


    我和三媚同時衝了出去,助跑幾步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拚命遊向還在燃燒的遊艇殘骸方向,三媚比我早到了一點,她拉住已經被震暈過去的老黑,推在我懷裏後,拔出了軍刀。我單手接過老黑,踩水把他的頭露出水麵,同時也拔刀在手。因為借著水麵的火光,我看到四五個拿著水下格頭刀的人影正在水裏向我們包圍過來。岸上錢掌櫃的方向也傳來了密集的槍聲,看來對方準備把我們一舉殲滅。


    狼頭人身的老黑此刻靠在我肩上,嘴裏向外冒著血,或許是被炸飛的木頭或者桅杆一類的打到了身體造成的內髒出血,也可能是衝擊波造成的內傷。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不過具有狼人體質的老黑應該能挺過去,前題是我們不被眼前這些家夥給亂刀分屍。


    “兄弟,頂住”對他說話的同時對方一個潛水員左手拿刀向我胸口紮來,我仗著高科技的納米服在身,不躲不閃,他刀紮在我胸口的同時我也揮刀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借著他頭上戴的潛水燈,我能看到他眼神裏的疑惑和不解,不過這已經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表情了。另外兩個潛水員圍了上來,我右手護住老黑的頭頸處沒有被納米服包住的地方,左手揮刀隔擋著。對方其中一人,看出我們沒有氧氣設備,一轉圈潛到水底,拉著我的腳想把我拖下去溺死。


    借著他下拉之力,我突然向下一沉,雙腳夾住了他的脖子。以腰為軸我使了個別頸摔的動作,這招本來是雙腿淩空時用的。不過在水裏也剛剛好,他頭剛被夾住想用力掙紮,卻不知道頭被雙腿夾住之後,掙紮反而壞事兒。這個時候應該看準對方的施力方向,並跟著旋轉,因為體重差不多的情況頭頸之力是不可能大過腰腿之力的。但這家夥很明顯不懂這個道理,我雙腳夾緊,腰腿發力,隨著骨節斷裂聲和我鬆開的雙腿,他慢慢的沉向水底。


    閉著氣我托著老黑正要衝出水麵,另一個潛水員又圍了過來。這次他學精了,並不靠近隻想阻止我們出水換氣。但就在他比劃的正來勁兒的時候,他身後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拿著mc1,一刀割斷了他的氧氣管,是三媚料理了衝向她的那幾個家夥後過來幫忙。這潛水員正在猛吸氣,不料卻吸了一口海水嗆到肺裏,慌亂中被我割斷了喉嚨。


    剛把頭探出水麵,就聽到無線電裏槍聲伴隨著錢掌櫃焦急的聲音:“猴子,三媚,老黑怎麽樣了?對方人數太多頂不住了。”


    抬頭四處找,我看到一個通住海裏的排汙孔懸在離海麵2米左右的石壁上。扣住無線電我讓錢掌櫃向那個方向邊打邊撤,我和三媚架著還在昏迷的老黑遊向那個排汙孔。


    鑽進去後我先聽了聽老黑的心跳,感覺心跳還是很平穩有力的,這才長出一口氣。同時感覺到陣陣的後怕,心想也隻有老黑這種變態的體質和速度能逃過剛才的爆炸。如果是三媚,速度夠但是身體強度不夠。換作是錢掌櫃的話,可能無法及時逃離爆炸的威力範圍,很可能在爆炸中心附近被重創至死。如果換作是我的話,連跑都不用跑當場就得直接被炸成碎片。


    等到了錢掌櫃後我們四個在讓人作嘔的下水道裏艱難地前行,借著複雜的下水道甩開了敵人的追擊。走了10多分鍾之後感覺到老黑醒了過來,我回頭問他感覺怎麽樣。


    “如果你能背著我從這臭氣衝天的地方快點出去,我想我感覺會更好過一些。”他有氣無力的說。


    “嗬嗬,這家夥死不了”錢掌櫃聽到他的聲音後說,我心裏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


    從一個市區的下水道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4點多了,正是最黑暗的時候。借著這黎明前最後一抹黑暗我們鑽到一個洗車的地方,把身上的臭泥和汙物都衝了一遍,然後回到了酒店。酒店的服務生被我們四個的慘樣兒嚇了一跳,我隻好解釋說遇到了搶劫的,又謝絕了他幫忙報警的提議回到了房間。


    “到底是誰伏擊我們?這麽狠,怕炸不死我們水底下有拿刀的,又怕捅不死我們岸上還有拿槍的”錢掌櫃把髒衣服扔到洗手池裏時候問道,他身上也中了幾槍。不過有納米服頂著沒打到肉裏,身上好幾大塊的彈頭撞出來的圓形青紫。看得出雖然沒被打死,但活罪還是受了不少,所幸他銅皮鐵骨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


    “是誰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馬德威的人”三媚說道。


    “為啥?”老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如果是他手下那票吸血鬼士兵的話,錢掌櫃根本不可能支撐到我們撤退。而且水裏那些統統都是人類”三媚皺著眉頭說道。


    “酒店不能住了,換地方吧,不知道我們又得罪了哪路瘟神”老黑拿出電話想撥奎恩的號碼,問他在日本東京有沒有安全點的地方。


    “不用了,我在東京有個藏身之處,隻是條件差了點所以一開始沒帶你們去”說著三媚示意我們收拾東西,退房走人。


    本來我概念裏的藏身之處,要麽是郊區樹林裏的小屋,要麽是山頂的別墅,地下室什麽的我也可以接受。但我們四個拿著包,出現在離東京銀座走路15分鍾路程的一座高層居民樓下的時候,我表示我無法淡定了。


    “這叫大隱隱於市,傻猴子”三媚打趣著帶著我們擠進了電梯。


    到了這個35樓的三室戶,我再一次被雷到了,裏麵有療傷用的急救藥品,監聽用的無線電設備,還有幾台高性能的計算機,美中不足槍械少了點兒,隻有幾支mp5和手槍。不過老黑立刻拿出電話,說是武器的事兒他搞定,前提是錢掌櫃轉帳給他。


    安頓下來我們立刻開始工作,三媚會日語負責監聽警方的無線電頻率,錢掌櫃則用美軍特工的一些黑客軟件暴力破解密碼,入侵警方的網絡,我負責照顧老黑。


    前兩天一無所獲,第三天淩晨的時候,正在戴著耳機監聽警方無線電信號的三媚突然從座機上跳了起來,一把摘掉耳機說:“快走”


    “怎麽回事?”我迷迷乎乎都快睡著了,立刻也跳起來跑去叫醒老黑和錢掌櫃,一邊把準備武器一邊問。


    “剛才有人報警,醫院的運血車被打劫了,肯定是吸血鬼們幹的,我們趕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說完我們四個穿好衣服下樓,為了掩蓋脅下的槍,我們三個男的都穿的黑色西裝白襯衫。三媚是風衣加長靴,也是一身的黑,四個人走在路上還真有點三個保鏢和一個大姐頭的意思。


    趕到現場的時候,哪裏已經圍了大票的警察,司機不知去向,已經被搬空的冷藏運血車側翻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看樣子是被一輛大車從側麵撞上去的,現場並沒有交火的痕跡,因為地上即沒有彈殼,空氣中也沒有火藥味。


    “他們挺低調的啊,一槍沒開就結束戰鬥”我小聲說。


    三媚回答道:“一個普通司機根本用不到掏槍,第二,日本槍械管理很嚴格,一旦有動槍的案子可能會驚動警方高層加派人手,所以沒必要惹麻煩,他們是為了搶車裏的血漿而已。”


    “接下來怎麽辦,跟蹤”說著老黑又發揮了“軍犬的鼻子”圍著警方的黃線繞了一圈回來說。


    “往東去了,司機身上有股醫藥消毒水的味道”他肯定的說。


    “搶劫的人肯定是假裝向那邊撤退的,我可以打賭警方也會出動警犬,搶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那邊是太陽升起的地方”我分析道。


    “得了得了,這小子又來了,每次玩智商都搞得計劃以驚險收尾”錢掌櫃說話的時候手還在鼻子前麵扇著風,似乎想驅去那股記憶中可怕的臭氣。


    “就是,每次都是咱們幫他擦屁股,對吧大嫂?”老黑用附合的語氣對三媚說。


    沒想到三媚卻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說:“沒事兒,一攤泥,我支持你,別理這兩個沒智商的家夥。”


    老黑攤開手撇著嘴對錢掌櫃搖了搖頭,說:“嫁猴隨猴啊,羨慕啊。”


    “那你也快點找個母狼吧”三媚打趣道。


    沒想到這下老黑緊張起來說:“一個?固定關係?哇哦,殺了我算了,你們見過森林裏的狼王麽?我就是那個妻妾成群的家夥,哦不對,妻妾不要,成群即可”


    沒空聽一個淫蕩的不婚主義者談理想,我拿出老黑提供的手機找出電子地圖,開始分析這一帶。什麽十字路口的攝像頭啊、目擊證人啊,對我們統統沒用。警方能查的對方肯定已經想好了應對辦法,作案用的車肯定是偷的,下手的吸血鬼肯定也蒙著臉,但警察不會把這件看上去即像撞車後逃逸又像搶劫的案子與人口失蹤案聯係起來,可是我會。


    按兔子不吃窩邊草原理,我劃掉了幾個經常發生人口失蹤的區域,又用三媚的虛晃一槍加討厭陽光理論劃掉了氣味消失的方向,又劃掉了海邊和商業區。用了排除法之後,就隻剩下一個方向,而這也是我們明晚要蹲點的地方---西北方向的商住兩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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