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時間過去了許久,可以確定他們已經全部離開後,王越才勉強鬆了口氣。


    他心理壓力挺大的,身為社會主義紅旗統治下的三好青年,他可從來沒幹過綁票的事情,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會緊張。


    至於罪惡感?


    那是當然不存在的,哪怕之後他要做的事情非常無下限,但是自從抓住蟲母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都朝著王越預期的方向開始發展。


    “人類……離開……”蟲母很暴躁的在警告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


    同時,它也認同王越的做法。


    畢竟全軍覆沒或者犧牲他一人換取多數人的生存,在自然界的法則中無疑事一件很劃算的事情。


    沒錯,蟲母當然要殺了王越,一旦他鬆手,鋪天蓋地的蟲群將會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所以哪怕是蟲母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王越淡然一笑:“不要著急嘛,我的朋友,我們為什麽不能友好一點呢?明明之前我們的談判還是如此和諧,你所對吧!我總得我的安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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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出來哪怕王越自己都不信。


    試想,如若是將領級的蟲子或者其他什麽物種的在希望城被圍困住,他們會輕易的放走嗎?


    答案可想而知。


    “離開……蟲族……族不會……攻擊……”


    王越點頭,表示它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卻沒打算聽。


    蟲母顯然很憤怒,王越的不守承諾令它十分憤怒。


    蟲群再次湧上蟲山,毫無征兆的全部動了起來。哪怕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王越還是倍感無奈。


    想當年那批從西班牙以皮薩羅為首的侵略者前往南美的後,僅僅憑借著六十二名騎兵與一百零六名步兵卻征服了印加帝國八萬軍隊,俘虜了印加國王阿塔瓦爾帕,從而直接掌控了整個印加帝國。


    他現在的處境大致也與當時差不了多少,卻根本無法複製前人的偉業。


    蟲族的文明不會超過當時的文明太久,也自然不會像明朝那位著名的英宗皇帝一般,被蒙古人活捉囚禁之後,大明朝索性就直接不管他重新立帝。


    看著湧上來的蟲群與不再於他交談的蟲後,王越還是很感慨的,兩者的差別完全在於種族的不同。


    蟲族就是一個完整的係統結構,如果腦子換掉了大不了換一個就好,它們絕不允許一個壞掉的大腦繼續統領蟲族。


    “很感激你的付出與信守承諾,我想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就好了。”王越突然微笑了一下:“但是如果我們都跟你一樣,那人類,大概早就已經滅亡於新世界了吧!”


    就在話音落下,蟲母未來得及翻譯時,王越突然暴起,冷不丁的發動了攻擊。


    黑烏刀的斷刃被王越狠狠刺入蟲母身軀,王越也肆無忌憚的使用基因鎖的力量,他隻差一步之遙便能踏入二輪進化,現如今再也不管不顧的瘋狂進攻蟲母。


    因為近距離發動的攻擊蟲母根本無法避免,這一下的傷勢可要比之前童言那幾下要重不少,殷紅色的血斑擴散到蟲母全身。


    吱吱吱——


    蟲母不甘示弱利用最後的手段來反擊王越。同時近距離攻擊,王越的耳膜瞬間破裂,一股暖流從其中流出。


    不過沒有關係,王越並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攻擊。


    他依然用銳器破壞蟲母的身體結構,但卻保持好力度盡量不殺死這隻蟲母。王越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蟲母立刻死去,蟲族會在最短時間內重新選出蟲母,就從那批母蟲裏選擇即可。


    即便可能短暫影響占據,實則起不到什麽作用。


    那如果母蟲受了重傷呢?它必然需要長時間恢複,經過童言於王越分別從精神與肉體這兩方麵的破壞,現在的蟲母早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可能死去。


    如果重傷不死,無法有效掌控前往希望城的蟲族大軍,這倒是對人類這邊最好的辦法。起碼王越是這麽認為。


    至於它仍在位,蟲族是否會重新選舉蟲母。這個概率很低,現役蟲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想想當年的明朝兩個皇帝,正統明英宗跟景泰帝同時並存,那多尷尬呀。


    王越一邊下著狠手一邊很無辜的說道:“所以抱歉了,都是為了種族利益而奮鬥,我想,你應該能夠諒解我。”


    蟲母的本體很弱,或許是之前跟童言的對碰受傷不輕,王越輕易便的手。


    蟲母身上遍布著血斑,並且生命力也降低到極點,顯得很虛弱。


    “人類,殺死我。”


    就在蟲母將臨死前的那句話傳遞到王越腦海中時,後者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便收了手。


    已經足夠了,再這樣下去蟲母必死。


    於是他索性也放開了這個沒什麽用的俘虜。王越也不稀罕那點生物能,他現在身上可足有兩千多生物能,富得流油。靜靜的佇立在山崖之巔看著即將到來的蟲群,王越深吸了一口氣,一切都在像他推測的方向前進,這很好。


    如果說剛才多少還有一點離開的希望,那現在就是想都別想,這種白日夢根本就不現實。


    現在他不管從哪撤退嗎,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撕成碎片。


    王越聳肩,他一開始也沒打算要跑,畢竟還有最後一張底牌沒有使出來。之前的這場豪賭皆是因為這張底牌。


    萬千蟲鳴之聲王越已經聽不見了,他的耳膜剛剛就被蟲母所震破,不然難以想象上萬數萬蟲子同時發出怒吼是何等滋味。


    瞥了地上那隻半死的蟲母,王越向它鞠了一躬以表尊重,隨後便朝著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衝了過去。


    蟲巢,向來都是蟲子匯聚的大本營,裏麵有著無數的蟲卵,也是它們的固定兵源所在地。


    但王越不應該進入其中,那是一個死胡同,沒有出口。


    蟲母很虛弱的看著那道身影進入了蟲巢,難不成這個人類是想最後再瘋狂一把,把蟲卵全部毀滅嗎?


    如果是這樣他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兵源都是一批一批被製造出來,哪怕其中一批受損也並不會影響到之後的結果。


    王越若是真的抱著這種想法,想再次威脅蟲族,那還不如從山崖上跳下去靠譜一些。保不準還有蟲子想要活捉這個人類呢。


    “怪物圖鑒。”


    進入蟲巢後王越忍不住低呼一聲。


    這裏麵的世界完全是一片黑暗,陰森恐怖的黑暗空間中,隱約可見蟲卵分布其中。


    蟲巢內部的溫度起碼比外界低了兩位數,寒風肆虐,冰冷至極。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地府,大概跟這也差不了多少。


    王越冷靜的查看怪物圖鑒的資料,繼模擬之後,主麵板又多出一個功能來。


    每個物種的上麵都多出來一個二級圖標,兩個清晰的中文楷體說明了它的用途——變形。


    通俗易懂的字眼,之前的模擬隻是在氣息上並無多少改變,那現在就是要在形態上做出改變。


    既然這裏是蟲族的領地,那自然沒有比變身成它們的同類更安全的事情。


    蟲群還未到達山巔,王越還有時間可以選擇自己的身世。很多人都在感歎投胎是一門技術活,如果投對了胎那從一出生便是人生巔峰。


    《紅樓夢》那位頑物不就是轉了運,被那一僧一道兩人投到了賈府,從小便是含著比金鑰匙還要珍貴的寶玉出生,享盡了人間的繁華富貴。


    那麽王越現在要做的就是選擇一個好身世,並且看看能不能通過蟲子的身體刺激本體。


    “紫須蟲魔……紫須蟲魔……”王越低聲呼喚著這個名詞。


    從怪物圖鑒上來看,他們之前聯手殺死的蟲人學名就叫紫須蟲魔,這也是王越現階段見過為可怕的蟲族生物,殺死它之後足足有七十點生物能入賬,可以說是非常可怕了。


    他當下的任務便是找到紫須蟲魔的蟲卵,並且對自己進行偽裝。


    就戰鬥力而言,哪怕是那所謂的蟲母都不如紫須蟲魔。


    “快一點,在哪呢?”


    王越一路見到各種不同的蟲卵,uu看書 ww.uukanshu.cm 他能夠從資料上看出這些並非紫須蟲魔的蟲卵,大多都是普遍到極致的蟲類。


    如若選了這些怕是要與茫茫蟲海裏的普通蟲類為伍。


    他王越其他的本事沒有,就獨投胎這門技術哪怕在國內都是頂尖的那批人,當了這麽久的富家公子,自然知曉一個好身份能夠帶來的加成有多大。


    王越靜靜的坐在地上,仔細感知蟲巢裏的生命。這樣的效率會比盲目瞎找好很多。


    ……


    嗡嗡嗡——


    蟲巢門口開始出現蟲子特有的嗡叫。


    蟲母浴血帶著主力部隊進入蟲巢,它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狂妄的人類。好不容易幾次談判互相妥協後又使詭計,弄到最後直接掀桌子撕票,實在可惡至極。


    蟲族大量的幹部及將領都跟隨進來,第一時間便封鎖了所有出口,除非王越有能力把蟲巢炸了。


    不然,蟲母一定會讓他成為小蟲巢,在他身上孵卵,使他被吸幹養分而死。


    當蟲族的大軍湧入蟲巢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蟲巢之中完好無損,連一絲被破壞過的痕跡都沒有。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這裏麵的蟲卵都是被統計過,都是有數的。


    而現在每一顆蟲卵都保持完好無損的狀態。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那王越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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