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什麽?先生請我去書院?”


    張氏炸了,說話間,一隻手已經往張子恒的耳朵招呼了去。


    張子恒是給他娘掐怕了,哪裏會站在那裏任由張氏動手,一見到張氏動作,二話沒說拔腿就跑。


    眼見著自家兒子不讓自己掐了,隻覺得心在滴血,兒子不愛她了。


    這樣想著,操起正月初一在外麵砍回來食指粗的黃金棍就追了上去,不消一會兒就聽見張子恒的慘叫聲響起。


    “小兔崽子,老娘打你,你還敢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現在到頭來,你竟然嫌棄我,我的心呐,好痛。”


    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將黃金棍往張子恒的身上抽。


    張子恒原本還以為他娘是因為先生請她去書院才生氣的,這乍一聽,他娘這壓根就沒有生這氣啊?


    思索間,張子恒連忙慘叫著開口:“娘,娘我沒有嫌棄你,我怎麽敢嫌棄你,你是我最好的娘親,我怎麽會嫌棄你。”


    張子恒覺得他都有些摸不清他娘的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什麽了。


    原本以為自己都已經表態了,這會兒該不打了吧,卻不想,張氏手上的棍子越發的用勁兒了。


    “你不嫌棄我,那你為啥不讓我掐你?”


    啥?什麽玩意兒?


    張子恒懵逼了,這是什麽歪理,給她打就是不嫌棄她?想到這裏,張子恒頓時欲哭無淚了。


    娘啊,你要打我,明說不好嗎?為啥要想這麽多理由和借口。


    就這樣,一頓胖揍過後,張氏喘了口氣,在小院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看了眼一臉生無可戀的張子恒。


    “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兒,讓老娘去給你收拾爛攤子。”張氏這會兒也緩過來了,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慢悠悠的說道。


    張子恒見張氏這樣,不由抽了抽嘴角,他就說他娘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的。


    想著,張子恒將自己鑽狗洞出去吃飯這事兒和張氏說了,饒是張氏想過各種原因,可在聽到自家兒子是因為鑽狗洞這事兒而請她去書院的,不由抽了抽嘴角。


    “你是說,你是因為出去吃飯才鑽狗洞的?”張夫人的思維永遠這麽跳躍,張子恒都有些跟不上了。


    “是,是的。”張子恒戰戰兢兢的開口,說著,連忙接著說道:“娘,那飯菜真的很好吃,吃過那飯菜後,我再也不想吃書院的飯菜了,不止我覺得好吃,思睿也覺得好吃。”


    原本張氏還在想,到底是哪家酒樓的飯菜,讓兒子鑽狗洞都要去,卻聽到張子恒這麽說,不由揚了揚眉。


    “你是說,思睿那小子最近吃飯的地方,和你吃飯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思睿是二弟家的獨苗,家裏大大小小都因為他不吃飯揪心,這次終於肯吃飯了,這在張府算是件大事了,當然是人盡皆知的。


    說話間,看了眼臉色好了不少的張子恒,不由點了點頭,嗯,身體是好了不少。


    這樣想著,噌的從石凳上坐了起來。


    原本正準備開口的張子恒,見張氏站起來,頓時給嚇了一跳。


    “娘,你,你幹啥?”不會是還要揍他吧?


    “不是去書院嗎?還不快走。”


    說著,理了理衣裳,率先走了出去,張子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書院裏,白玉,季臨淵,張氏,張子恒,早已經等在了宋濂的書房門口,薛氏是最後到的,看著不止她一個人給請了來,還有白玉和一個不認識的夫人,不由定了定神。


    “玉兒,這,這不會有事吧?”薛氏此刻是忐忑的不行,一路上雖然寒雨已經給她說清楚了,可到底她是第一次到書院來,心裏還是緊張的不行。


    白玉見狀,伸手拍了拍薛氏的手:“放心吧嬸兒,沒事的。”有啥事,又沒殺人犯法。


    說話間,宋濂就走了過來,看了眼白玉他們幾人,伸手推門將書房的門打開了。


    “幾位應該已經知道宋某請你們來的來意了吧?”


    宋濂對自己的學生竟然鑽狗洞出去吃飯,這件事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說出口,書院的夥食有肉有菜,哪裏不好吃了?


    “知道,就是我兒鑽狗洞的事,宋院長這事兒確實是他不對。”張氏也知道,自己兒子是主犯,其他兩人是為了陪他一起,才受了這責罰,率先開口。


    張氏說是說張子恒錯了,但一點都沒有張子恒錯了的意思,狗洞嘛,誰這一輩子不鑽上兩個?


    宋濂一見張氏一副鑽狗洞不過如此的樣子,頓時心頭一梗:“你可知道他鑽狗洞出去做什麽?”


    竟然為了吃個飯就鑽狗洞,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氣節呢?這一頓飯還沒五鬥米,不止折腰了,連狗洞都鑽了。


    “出去吃飯?”張氏看著宋濂一臉氣結的模樣有些疑惑的開口,這麽生氣,難道不是吃飯?這樣想著,張氏一個眼刀甩在了張子恒的身上。


    頓時,張子恒隻覺得渾身一涼,一轉頭就看見自家老娘正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連忙開口:“娘我真的是出去吃飯的,隻是吃飯,不信你問先生。”他好怕他娘再給他來一頓揍,畢竟是在書院,他還是要麵子的啊。


    張氏一聽他這麽說,連忙看向宋濂:“宋院長,子恒他是不是撒謊了?他是不是出去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了?”說著,一副但凡宋濂說不是,就要打死張子恒的模樣。


    宋濂見狀不由黑了臉:“他沒撒謊,就是出去吃飯去了。”


    張氏聞言,臉上才掛上了笑,她就說,她而還不敢撒謊。


    白玉看著張氏和張子恒母子倆的樣子,不由笑了,這對母子倆可真有意思,對於張氏的性子,白玉是喜歡的緊,想著以後要是有機會,結交結交也是不錯的。


    宋濂和張氏談了一會兒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白玉的身上。


    “宋院長,我知道,這事是臨淵不對。”


    不管怎麽說宋濂都是老師,認錯態度還是要良好的啊。


    白玉還想再說卻冷不丁的給宋濂打斷了。


    “聽臨淵說,他們吃的飯菜就是你做的?”


    宋濂這冷不丁的一問,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白玉懵了:“是,是啊。”


    這院長是要做什麽??


    一旁的張氏原本還想著什麽時候到兒子吃飯的飯館去看看,到底做的什麽好吃的,竟然讓兒子連狗洞都鑽了就為了出去吃飯。


    不曾想,那個做飯的人就這裏,看向白玉的目光頓時就亮了,等會兒出去,吃點??


    張氏的思維已經飄遠了,一旁的宋濂看著白玉,想著上次臨淵給他送來的飯菜,確實是好吃了不少。


    一旁的張子恒和季臨淵幾人,見宋濂這麽問,頓時心都提了起來。


    “先生,是嫂嫂的飯菜太好吃,我自己要去吃的,和嫂嫂沒有關係啊,你可別責罵她”張子恒急了。


    “先生……”


    “先生……”


    季臨淵和薛寒雨也急了,嫂嫂年紀還小,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一想到等會兒宋濂可能會大罵白玉一頓,幾人此刻都不由自責起來。


    “書院的飯菜真的不好吃??”宋濂見已經急上了的三個學生,疑惑的問。


    “真的不好吃。”張子恒也被宋濂這一出給弄懵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開口。


    相比起張子恒的嘴快,季臨淵和薛寒雨兩人就要謹慎了不少。


    率先開口的是薛寒雨:“先生,書院的飯菜,對學生來說也是美味了,隻是嫂嫂做的飯菜,更好吃。”對於家境貧寒的他來說,能吃上飯菜都算不錯了,隻是白玉做的飯菜不僅在是果腹,還好吃。


    “嗯。”薛寒雨的話一說完,季臨淵低低的應了一聲。


    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兩個門生和張子恒都這麽說,宋濂看著白玉:“小娘子若是願意可否到廚房做一份飯菜出來。”


    在季臨淵他們走後,宋濂也在反思,同時也到季臨淵他們寢房問了,才知道,竟然除了他們三個,寢房的其他人也有份吃張子恒帶來的飯菜,都是讚口不絕,不由反思是不是書院的飯菜真的不好吃?


    書院學子都是教了生活費的,雖說不能太注重口腹之欲,身體才是本錢要是學子身體不好,怎麽能好好讀書。


    原本還以為宋濂會訓她一頓還是其他什麽的,卻不曾想他竟然這麽說,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宋濂。


    “可以的……”


    良久,白玉反應過來,低低的應了聲,宋濂見白玉答應,就讓季臨淵待著她到廚房去了。


    眼見著宋濂這樣說,一旁的幾人,算是明白了,今天這事兒大概是過去了。


    一旁的薛氏見狀,不由鬆了口氣,對於白玉的廚藝,她是半點都不擔心的了。


    書院的廚房不小,裏麵還有兩個婆子,和一個廚子,見季臨淵帶著人去不由詫異的看著季臨淵。


    “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候呢,怎麽還帶著人來了?”


    廚子是宋濂在縣城請的,叫齊猛是這書院的老人了,一直負責書院學子的飯菜,廚藝和酒樓的廚子是比不上,但自詡廚藝不差,見季臨淵子到廚房來,不由皺了皺眉。


    現在這些學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沒到飯點呢,就往廚房跑了。


    “先生讓我帶家嫂來做兩個菜。”


    季臨淵的話一說完,齊猛的目光一縮,院長讓別人到廚房來做菜,這是什麽意思?


    思索間,猛地轉頭細細的打量起白玉來,這越看,齊猛就越放心起來,眼中不由露出個輕蔑的笑來。


    就這身高,才剛比灶台高上那麽一點呢,還做菜?


    他這一身廚藝,算不上好的,也是自小跟著師傅打雜學廚,到二十四那年才出師,看這小娘子也就十來歲的樣子,他就不信她能做出什麽花兒來。


    思索間,開口說道:“既然院長都說了,小娘子快來吧。”說著,讓一旁讓了讓。


    齊猛眼中的輕蔑,白玉自然是看到了的,對此,她不置可否,這廚藝有沒有可不是說出來的,看的是真本事。


    兩步走到灶台邊,看了眼廚房的食材,不得不說,廚房的食材準備的還是很充足的,和酒樓比起來都不遑多讓,想著宋濂他們還在書房等著,也沒打算做什麽複雜的菜。


    看了眼一旁剛殺好的魚,想做水煮魚,卻發現並沒有自己要的調料,做出來不一定好吃,看了眼一旁削好的土豆,放在菜板上哐哐的切起來。


    圓滾滾的土豆,隨著白玉揮動的菜刀變成了粗細均勻的土豆絲。


    一旁的齊猛看著白玉切出來的土豆絲,原本還自信滿滿的他,此刻臉色都變了,土豆竟然能切這樣細,就看這刀工,他就知道,這個寡婦怕是有兩把刷子了。


    自己這麽多年了,也不能將土豆切的這麽細,這樣想著,並不熱的天氣,齊猛的額間沁出密密的汗水來。


    季臨淵將白玉帶到廚房怕齊猛給白玉臉色看,也沒有走,反正先生都這樣說了,今天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算了,那他也不用急著過去了。


    他就那麽站在廚房的一旁,也不打擾白玉,靜靜的看著她聚精會神的樣子,整個人都散發著灼灼的光彩。


    白玉將土豆切好,又切了兩片一旁放著的酸蘿卜,切成絲,直接燒油,等油溫熱的時候下了酸蘿卜和花椒先炒一下,然後才將土豆絲放進去,然後加入鹽和茱萸,然後直接起鍋了。


    齊猛看著白玉的動作,見她竟然就這麽一炒,連水都不加就直接起鍋了,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又沒了,這不加水土豆肯定還是生的,看她切土豆絲那動作還以為遇到高手了呢,這樣一看,那就是蒙的,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思索間,齊猛直接走一邊兒去了,白玉見狀也沒有理,直接將土豆絲端著往宋濂的書房去了,季臨淵見狀緊隨其後。


    白玉到書房的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子恒,自從吃了白玉做的飯菜後,張子恒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變成狗鼻子的傾向了,遠遠的,他就聞到了菜的香味兒了。


    白玉一進門,張子恒猛地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白玉,就要往她身邊去,卻猛的被拉住。


    一轉頭就看見自家老娘正看著自己,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才想起自己現在還在先生的書房呢。


    有了這樣的覺悟,張子恒訕訕的轉身,沒再動,一旁的薛寒雨見到張子恒的樣子,不由扶額,這人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一聞到嫂嫂的飯菜就什麽都顧不得了。


    宋濂遠遠的就聞到了菜香味兒,張子恒的動作他自然是看見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


    白玉端著酸辣土豆絲走到宋濂的麵前,跟在她身後的季臨淵將筷子遞了上去。


    “宋院長將就著吃吃吧,廚房的食材多,但很多東西都比較費時間,我就炒了一個素菜。”


    宋濂聞言點了點頭,接過季臨淵遞過來的筷子,吃了口酸辣土豆絲,不由雙眼一眯,接著又吃了兩口。


    要不是白玉說這是土豆,他恐怕都不知道這是土豆了,他吃過的土豆口感都是粉粉的,不如這樣清脆,而且味道很酸辣,很是開胃。就這麽一道菜,都比書院的菜好吃的太多了。


    一旁的張子恒見宋濂吃著土豆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宋濂,他此刻恨不得上去搶上兩口。


    張氏看著自家兒子一副肉痛的樣子,仿佛,宋濂吃的不是菜而是他的肉一樣,不由扶額,她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這副德行,心中對白玉的手藝越發的好奇起來。


    “小娘子書院想請你到書院來做飯,不知道小娘子可願意?月銀,一個月二兩。”


    宋濂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幾人都吃驚的抬起了頭,尤其是張子恒,整個人都高興的不行,要是嫂嫂在書院裏做飯,那他不是每天都能吃上嫂嫂的飯菜了,一想到這裏,張子恒覺得以後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了。


    這一個月二兩的月銀就是在縣城也算是高的了,要是之前,白玉肯定是會答應的了,但是現在她那飯館,看著小,一天最少也能賣上二兩銀子,忙是忙了了點,可是掙的多啊。


    幾乎是想也不想,白玉就拒絕:“宋院長,我家裏還開著一個小飯館呢,怕是不行了。”


    張子恒正高興著呢,就聽見白玉拒絕的聲音,原本還高興雀躍的心,仿佛坐過山車一樣,嗖的落了下來,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子恒什麽心情,白玉可不知道,隻見白玉說著頓了頓:“不過要是宋院長想給書院的學子我做的飯菜,也不是不可以。”


    “你們可以每天要多少飯菜,我每天用食盒給你們送過來,這樣我飯館的生意不落下,書院學子的飯菜也不會落下。”


    宋濂不成想白玉竟然會拒絕,見她這麽說,沒有出聲。


    良久,宋濂才抬起頭,看著白玉:“好,就照小娘子說的這麽做,這一天大概是多少錢的生活費?”


    書院學子,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二兩,不知道能不能夠。


    白玉聞言想了想,就按照她每日做的飯菜,賣的價錢算了算,報了價:“一天五百文的樣子,一個月大概一兩半。”


    宋濂聽了白玉的報價,正算著,就聽見白玉已經算出來了,頓時不由有些詫異,這小娘子竟然會心算,而且比他算的還快。


    心裏不由高看了白玉一分,想著一個月才一兩半,好吃不說,還能給學子省下五貫錢的生活費,當下就拍板決定了。


    “既然這樣,從下個月起,小娘子就給書院送飯菜來吧。”至於這個月,齊猛在這裏做了這麽多年,總要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更何況,書院的食材備了不少,總要吃完了再說,不然就浪費了。


    張子恒見宋濂答應,不由大喜,雖然從下個月開始,這個月也沒剩多少天了,忍忍就過去了,下個月他就能一直吃到嫂嫂的飯菜了,這樣想著,張子恒就差沒笑出聲來。


    從書院出來,張氏和白玉他們告了別,直接回府了,白玉走在街道上,整個人高興的不行,從今以後,她也是有固定客源的人了,她的飯館生意是不錯但那到底都不是固定生意,這下有了書院這個固定的生意,以後就是飯館不開了,那也有書院這個進項。


    這書院大概有個百來個人,一人一月就是一兩銀子,那一個月也有一百兩,除去本錢,那也還剩不少,這樣想著,白玉就差沒笑出聲來了。


    “玉兒,書院那麽多號人,你每天送那麽多飯,忙的過來不?”


    薛氏聽見宋濂把書院學子的生活交給白玉,心裏也為她高興,可隨即又想到白玉那飯館就一個人,書院這麽多號人,就光做書院學子的飯菜,恐怕都忙的夠嗆,更別說還有飯館的生意了,想到這裏,薛氏都有點為白玉犯愁。


    白玉正高興著呢,聽到薛氏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眼薛氏:“嬸兒,要不你和紫衣到我這裏來幫忙吧,豆腐的生意也可以在這裏做,順便離寒雨也近。”


    薛氏聞言,頓時愣了,想著白玉確實忙不過來,她幫了他們家這麽大的忙,讓他們有了自己的營生,這會兒白玉忙不過過來,來幫忙也是應該的,況且他們要是在縣城,寒雨也不用兩頭跑了。


    思索間,薛氏二話沒說的應了下來。


    見薛氏應了下來,白玉去找了馬車,直接和薛氏一起回去了,反正都是要請人幫忙,白玉打算把張寡婦也請到縣城來幫她,她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隻是現在飯館才剛剛起步,要是穩定下來,到時候這個想法說不定也可以實施的。


    這樣想著,白玉的心裏越發的激動起來,坐著馬車到了鎮上,薛氏先去了生財酒樓,和掌櫃說了她要去縣城的事,看他以後能不能讓小二去縣城拿豆腐回來。


    其實到縣城的路也不比到薛家村的路遠,來回也要不了多少時間,見薛氏這麽說,掌櫃也沒多說什麽就應下了。


    薛氏把事情交代了,在鎮上叫了牛車坐著就回去。


    白玉則坐著馬車回了三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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