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京茹的求救。


    大院眾人立即圍了上來。


    “京茹,怎麽了?”


    “發什麽什麽事情了?”


    秦淮茹趕緊衝上來把秦京茹扶起。


    死裏逃生的秦京茹差點被嚇尿了,她哭著講述事情經過。


    聽完後,眾人全部皺起眉頭。


    “這怎麽可能?許大茂就是有這心思,也沒這膽子啊?”


    “是啊京茹,您可不能瞎說?”


    秦京茹指著脖子上發紫的勒痕,哭著說:“我沒有瞎說, 你們看我脖子,看看上頭淤青,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他,他剛剛差點就把我給掐死了!”


    就在此刻。


    許大茂臉上沾血,從屋子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擀麵杖。


    看見他這模樣,把所有人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一大爺大吼:“許大茂你幹什麽,你瘋了, 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趕緊讓人去派出所找警察來!”


    許大茂這會已經恢複理智。


    他把擀麵杖丟在地上, 解釋說:“一大爺,你們別叫警察來,先聽我解釋,這擀麵杖是剛剛秦京茹用來打我的,你看,我胳膊都被她給打青了!”


    說著,許大茂就把胳膊抬起來,給大夥看他胳膊上的傷。


    眾人轉頭看向秦京茹,詢問究竟怎麽回事。


    秦京茹委屈的說:“他胳膊上的傷,是我用弄的,但,但那會他掐著我的脖子。我怕被他弄死,情急之下才順手拿的擀麵杖。”


    “你們別被他騙了,他就是想殺了我!”


    許大茂捂著傷口,趕忙上來解釋:“姑奶奶, 你怎麽能說這種話。我這麽愛你,怎麽可能傷害你?”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剛剛在家,我們就是拌嘴吵著玩的,誰曾想她突然情緒激動,拿起擀麵杖要打我,我是情急之下才按住她脖子,控製住她的。”


    許大茂狡辯能力一流。


    就這麽三言兩語,就讓別人信服了他的話。


    但畢竟有人流了血,秦京茹的脖子上也確實有淤傷。


    所以幾位大爺討論後決定,暫時要求兩人分開住,互相冷靜冷靜。


    等情緒緩和了,再繼續一起生活。


    ……


    賈張氏的屋子裏。


    秦京茹撲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


    像是要硬生生的把自己哭死一樣。


    賈張氏在一旁看著,冷言冷語:“秦京茹,現在咱倆,也沒外人,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是不是許大茂發現你假懷孕的事?所以你才誣陷他?”


    秦京茹抬起頭, 難受的說:“大姨, 你怎麽也不相信我?我在外頭說的都是真的, 許大茂他真的要殺我!”


    “我剛剛在屋子裏, 隻是照你教的,用言語刺激他,原本是想讓他動手打我,然後我找個借口把小孩兒流掉。”


    “可,可沒想到許大茂突然就和瘋狗一樣,紅著眼睛,上來就掐著我的脖子,我差一點就斷氣了。”


    “情急之下,為了自保,我才用擀麵杖打傷了他。”


    賈張氏暫時相信了秦京茹的話。


    畢竟,她這模樣,就差把自己哭死過去。


    如果是演的,那也太像了。


    她走到床邊,看著秦京茹問:“告訴大姨,你說什麽了,給許大茂刺激成那樣?那小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殺隻雞都費半天勁。”


    “不是把心紮透了,不可能喪心病狂的幹出那事來。”


    秦京茹支支吾吾。


    在賈張氏的不斷追問下,她才道出實情。


    “我和他說,他就是個廢物,比傻柱差的遠了。”


    “早知道傻柱這裏有出息,當初就不嫁給他了,省的活著受窮罪。”


    賈張氏瞪著眼睛,一副看智障樣的看著她:“我的小祖宗,誰讓你說這話了?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那許大茂本來心眼就比螞蟻小。如今傻柱混出名堂,他落魄了,你講這種話,不是要他命嗎?”


    秦京茹一臉委屈。


    心想,自己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許大茂本來就是個垃圾。


    混的垃圾。


    床上功夫垃圾。


    樣樣都垃圾。


    難聽的話他都還沒說全呢,這也就是最基礎的侮辱。


    哪曾想,這許大茂的心眼居然小到這種程度,一點都經不起刺激。


    她苦著臉說:“反正,不管怎麽說,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手,就是不對。我以後都不會回去了,反正我姐不在。”


    “這段時間,我就先住這了!”


    賈張氏翻著白眼:“你和許大茂是夫妻,不和他住,來我這算怎麽回事?”


    “再說了我家就這麽點地方,也住不下你啊!”


    秦京茹哼哼著說:“我不管,大不了打地鋪。反正我是不敢回去了,看見許大茂那張臉我就害怕!”


    “一個大男人,滿口謊話,對婚姻不忠誠,還家暴我。”


    “我早就應該看透他,如果當初我老老實實的和傻柱結婚,就沒有現在這麽多事了,每天還能吃香的喝辣的!”


    看著後悔的秦京茹,賈張氏冷嘲熱諷。


    “你就是犯賤。”


    “當初和你說了傻柱人好,你不信,非得跟許大茂好。”


    “結果現在好了,放電影的成了掃糞坑的,你還弄了個有家不敢回。你說你這是不是自己作出來的?”


    賈張氏埋怨:“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傻柱也不會和我們家斷絕關係,我們一家子吃喝不愁。說不定,就現在還能仗著和他的關係,去何秋的大飯店白吃白喝!”


    當然,這些隻是美麗的幻想罷了。


    作為秦京茹的大姨。


    賈張氏知道,這個丫頭本性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也就許大茂這樣的人才能收拾的了他。


    換做何雨柱這麽老實的,結了婚沒幾年腦袋上就得被秦京茹扣上不知道多少頂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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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賈張氏的指責,秦京茹也不想多做解釋。


    幹脆隨便找了個借口轉移話題。


    “大姨,你說我姐這幾天能找到工作嗎?要不然我們也幫著她找找吧?”


    賈張氏眼睛一瞪:“幫她找工作?你開什麽玩笑,就我這個坐過牢的人,能給她找到什麽工作?還是等一大爺他們幫忙吧,咱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聽見賈張氏這麽說,秦京茹倒是沒有說什麽。


    隻不過她的心裏這時候已經動起了別的念頭。


    何雨軒不是開了家酒樓嘛,實在不行就讓秦淮茹跟她一起去哪裏應聘得了。


    看在一個院裏住的份上,想必何雨軒也不會拒絕的吧?


    ......


    第二天一早,秦京茹就把何雨軒現在開了酒樓,生意火爆的事告訴了秦淮茹。


    因為廠子裏人員調動問題,就連何雨柱現在都出來,跑去何雨軒的飯店當了大廚。


    這操作給秦淮茹都整的不會了。


    她坐在床邊,吃驚的問:“妹,我怎麽覺得在勞裏的這些時間,外頭整個天都變了,何雨軒不是就隻開了個小酒館嗎,怎麽還開上酒樓了?”


    “還有,傻柱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怎麽可能會放著廠裏主任工作不做,全跑去主動把工作辭了?”


    “你要換了我,我死都得賴在廠子裏啊!”


    秦京茹左右看看,確認沒人後,這才湊過去小聲說:“我的傻姐姐,你還不明白嗎。紅星廠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連我們家大茂都莫名其妙的被撤職,那傻柱肯定是覺得當領導太危險,不知道什麽時候,說完就完。”


    “而且工資也就那麽些,和他出來幹大廚,完全沒有可比性!”


    秦京茹一臉神秘的說:“你知道傻柱現在幹大廚,在酒樓裏燒菜,工資多少錢一個月嗎?”


    “多少?”


    秦淮茹滿臉好奇。


    她倒是很想知道。


    一個大男人,丟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鐵飯碗,跑到私營小酒樓裏。


    能有個什麽樣的前途。


    至少,在她看來,這純屬就是瞎扯澹。


    這是個什麽時代,所有人都在吃大鍋飯的年代。


    有幾個人能下的起館子?


    老百姓都是買菜回來自己燒,轉來轉去的,也就土豆茄子和白菜,再多就買不上了。


    這種情況,把廠子裏的鐵飯碗工作丟了,不是找死嗎?


    至少,如果傻柱是她男人,她肯定不會準許他做出這麽荒唐的決定。


    秦京茹伸出手指比劃了:“每個月,一百五十塊。而且晚上酒樓剩下的菜,還能打包帶回來吃!”


    “你不知道,晚上七八點,大院子裏就開始飄香味兒了。”


    “那味兒啊,饞的都叫人流口水!”


    秦淮茹震驚的瞪大眼睛。


    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


    她就是把腦袋都想破了,都絕對想不到,一個酒樓大廚工資居然會高的如此離譜,簡直都要上天了。


    要知道,八級鉗工一大爺的工資,也才九十九。


    在廠子裏已經是第一線了,比車間主任都高。


    可傻柱出來以後,工資居然比他們高了這麽多。


    她不羨慕震驚那就真是奇怪了!


    秦淮茹兩眼放光,激動的問:“京茹,你說,他們那酒樓生意好的不得了,是真的假的?”


    “咱這些平頭老百姓,都已經能下得起館子了?”


    秦淮茹並不清楚現在酒樓狀況。


    秦京茹也解釋不清,幹脆就拉著她一起,去了一趟王府大街。


    到了那。


    秦淮茹立馬就看見了一個古色古香的中式門頭。


    頂上寫著天下一味四個大字。


    兩人結伴走進去,秦淮茹立馬就被裏頭就餐環境給震撼到了。


    美輪美奐的裝潢。


    這哪裏是吃飯啊,根本就是在逛仙境。


    “這就是傻柱工作的地方?”


    秦淮茹眼睛裏全部都是小星星:“也,也太漂亮了吧!在這吃飯,一定很貴!”


    由於還沒到飯店,所以店裏隻坐了一半人。


    所以秦淮茹誤以為飯店菜價一定很高。


    這時,一旁服務員走過來接待兩人:“您好,請問兩位貴賓是來吃飯的嗎?”


    秦淮茹兜裏沒什麽錢,所以有些露怯。


    她尷尬的說:“我們就是慕名而來,想看看,不一定在這吃呢。”


    服務員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嫌棄,反而更加溫柔的介紹:“二位是第一回來,我和你們介紹一下我們酒樓的情況吧。”


    “是這麽回事,我們酒樓主打平價菜,吃飯不收票據。”


    “這是菜單價目表。”


    二人看向菜單,頓時眼睛都直了。


    “青椒肉絲,六毛錢。”


    “剁椒皮蛋,四毛錢。”


    “紅燒肉,八毛五?”


    “這,這也太便宜了?!”


    服務員笑著解釋:“我們這邊的定價就是這麽親民,目的不是為了掙錢,就是想讓咱們四九城的老百姓,全都下得起館子。”


    “當然,如二位覺得單點菜品,價格有些貴了,我們這裏還有套餐可供選擇。”


    “雙人餐一塊二,三菜一湯。”


    “家庭五人餐四塊二,兩個涼菜,三個小炒,兩個肉菜,一個湯。”


    別說是秦淮茹吃驚。


    就連經常跟著許大茂下館子的秦京茹都表示,沒見過這麽便宜的飯菜價格。


    二人來時都沒吃飯,肚子餓得咕咕叫。


    現在看見這裏菜價如此便宜,幹脆就掏錢,準備在這裏吃一頓。


    服務員直接就幫兩人安排在了一個亭子裏。


    二人落座後,看著裏頭的小橋流水,假山花藝,激動壞了:“這的環境也太好了,給床被子,讓我晚上睡這我都樂意!”


    “怎麽樣,我和你說了酒樓環境好生意好吧,你還不信。”


    秦京茹笑著說:“這都不是飯點,都坐了這麽些人,要是飯點,根本擠都擠不進來。”


    秦淮茹好奇的問:“就是不知道,菜的分量怎麽樣。你知道,有些飯店看著便宜,結果就上來一點點,兩筷子下去就沒了。”


    很快,菜就被服務員送上來。


    並沒有缺斤少兩。


    盤子裏堆的滿滿的。


    夾起一筷子,放進嘴裏,秦淮茹頓時感覺整個味蕾都被打開了。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說這邊生意好了。


    環境優美,定價便宜,菜的分量足,口味更是無可挑剔。


    能把家常菜做成這樣,也算是天下一絕了。


    但是有一點,她倆搞不明白,定價便宜成這樣,飯店還怎麽掙錢?


    不要人工和本錢的嗎?


    秦京茹說:“姐,我決定了,咱們就在這工作了。這裏環境好,吃的好,而且還是熟人開的,肯定有特殊照顧。”


    秦淮茹吃下一口菜,笑著問:“如果讓你挑,你想做什麽職位?”


    秦京茹想了想:“我想管後廚。你呢?”


    秦淮茹臉上露出微笑,轉頭看向吧台:“我想做會計,管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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