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警官發完了一通脾氣,又拉著季柯南的手說:“這是誤會,還望季先生多多原諒!我們一定將真正的罪犯捉拿歸案,您就放心吧。這個地方手機信號都是屏蔽的,等一會兒,您就可以離開。但是,我們也不能送您,免得有人懷疑。等一會兒,您就自己出去,出了大門,往右手走,走五十米,就有的士,然後到最近的地鐵口,從那裏上地鐵。我們這裏就不關押您,也不讓您簽字,不留下任何記錄。您還是清白的。但是,我們也不能給您釋放證明,也就是說,您來到我們這裏轉了一圈,就像是到了公園轉了一圈一樣,什麽都沒留下,也什麽都沒帶走,我說的,季先生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好!今天晚上浪費您的時間,實在抱歉,您離開這裏後,不要提我的名字,也不要提任何人,如果有人問,您就說手機沒電了。也不要說來過這個地方,請記住,什麽都沒發生過,這個很重要。我保證,隻要有我在,季先生一定不會受到處罰。因為我信賴季先生,憑我的職業敏感度,就很清楚這一點。真正的壞人,不是您,是另有其人。我隻說到這裏。季先生可以關注這案子,很快就會查個水落石出。我經手的案子不計其數,大案要案複雜的案子,我都不怕,越是複雜的案子,我越是喜歡,這樣的案子,才有辦頭。才能鍛煉人。你們都要好好學學,不是我吹牛,搞別的不行,破案我還是行的。”包警官說。


    “知道了,謝謝包警官。”柯南說。


    “您還是叫我小包吧!您是大忙人,我也看到您的事跡了,很感人,還有,我的姑父總是在念叨您,說您是難得的好人。什麽時候再去清水村,他們會很高興的。謝謝您!當地老百姓都記得您的好。”包警官說。


    “沒問題,以後說不定還會轉回去看看的。謝謝,如果你見到龍幹事,代我向他問好。”


    “好的,沒問題,他現在升為副鎮長了。主要管農業這一塊。您要是有空,一定抽空去看看他,他真的很想念您!”包警官說。


    “好,沒問題。希望如此!”


    “那,就不打擾您了!這裏有一點小意思,給您出去打車用,耽誤您寶貴的時間,讓您受到了驚嚇,真不好意思。我也不請您吃飯了,這個算是給您請吃飯了。您可以隨便去吃點,壓壓驚!以後有機會,咱們好好喝點酒!”包警官說,然後掏出一點錢,交給柯南,柯南說啥都不要,包警官變了臉色,說:“您這是瞧不起我這個人了吧?如果您瞧得起,就給個麵子,這是咱們兄弟一場,給您賠不是了,這個就是請您吃飯喝茶打車用的,沒別的意思,就是別人,如果發現弄錯了,也會給一些補償。您就別見外了,收下吧!您做慈善的,本來收入都緊巴巴的,這個算是兄弟我私人給您的,表示表示,沒別的意思。我現在是刑警隊隊長,這個權力我還是有的,發現錯了,就要改正,改正不隻是說說,還要付諸行動。您要是怪我,就不收,如果不怪,就收,也讓我心裏好受些,免得我內心不安。您本來是做好事的,結果受到了冤屈,應該給您賠不是道歉才對。那這點意思,您就意思意思吧!”包警官說。


    包警官說了這話,柯南也不想多廢話,就接過來,說:“多謝!但願早點抓住元凶,繩之以法,認罪服法,讓慈善界更幹淨。”


    “放心吧,這也是我們的心願,這是我們的責任。讓真正有需要的人得到幫助,讓壞蛋們消失不見。讓獻愛心的人更加發揮愛心。讓這個世界充滿愛。”包警官說。


    “那就好!我走了。”柯南說。


    “且慢!”包警官說。


    柯南一聽,心裏慌了,以為包警官反悔了,還要查什麽。


    “小張,你去處理一下。”包警官說,臉對著旁邊戴著眼鏡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很聰明,立馬明白了包警官的意思,就去拔掉了電話線,關閉了所有的監控,然後打開所有的鐵門,將柯南的所有私人物品包括手機交給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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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這一切後,包警官對柯南做了個手勢,脖子一歪柯南明白過來,意思讓他走。


    柯南向包警官揮了揮手,然後離開審訊室,離開刑警隊辦公樓,離開這個讓人心神不寧的地方。


    柯南很快找到了地鐵口,他心潮澎湃,總算自由了。他被人陷害,進入審訊室,接受這樣的審訊,是他沒經曆過的。陷害他的人一定還在高興,不過,高興得太早了。


    他乘坐地鐵,過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了小區。


    小區保安正在釣魚,柯南喊他,他嚇一跳,柯南看著保安這樣的年齡,牙齒都掉了,還能當保安,算是奇葩了,這樣的保安,能保護誰?保安開了門,經常出入,保安都認識,沒有問找誰。


    他進去後,然後按了門鈴,有人開門,他進去後,坐電梯上樓。


    這些都很熟悉,好像很多年沒見,倍感親切,也可能是自由帶來的好感。


    柯南心想,都這麽晚了,他們還沒睡。


    等上了樓,門虛掩著,進去後換了拖鞋,回到宿舍。


    齊思娜的房間的燈還開著,她是夜貓子,一般都睡得晚。


    沒有任何動靜。


    男生寢室隻有尹賢仁。


    “老弟,你終於回來了。”尹賢仁說,“太嚇人了,他們來抓你,簡直像非洲鬣狗一樣,十分討厭,十分凶猛,我一直為你祈禱呢。”


    “沒事。沒事,多謝牽掛多謝禱告,現在還沒睡呢?”柯南問。


    “怎麽睡得著。機構突然被捉走兩個人,下一個不知道是誰,你想我能睡得著嗎?”


    “沒事,隻要自己身上幹淨,就會沒事。”


    “我估計就是馮菲菲搞的鬼。”


    “噓——別說。”柯南說著,指了指旁邊。


    “哦,我明白了。”尹賢仁說。


    “他們人呢?”


    “誰?安德烈?春燕?”


    “嗯嗯,安德烈去了荊楚西北。春燕被返聘了,還是沒被趕走,等項目快結束驗收了,她才走,收尾工作交給安德烈。石小英回老家去了。多哥在基地,金蓮的合同解除了,讓她回家,給了一點補償金。她哭著下跪給劉小姐,劉小姐都沒答應。”尹賢仁說。


    柯南看了看隔壁,尹賢仁明白,說:“暫時還在。晚點會有一個交代。”


    “那咱們呢?”柯南問。


    “咱們?誰知道呢?看樣子劉小姐想要跑路了,不過,她突然跑回港島,怕是無法向董事局交差。所以還在觀察。你被抓走,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打擊,不知道他們怎麽會懷疑到你頭上的?這不科學也不合理,不符合邏輯,你就是打工的,真凶不抓,抓小兵,真正的壞蛋不抓,抓好人。這個說不過去。不過,要說黑,還真黑,被冤枉的人不少,但願不要落在你我頭上。我們都是普通百姓,經不起折騰。”尹賢仁說。


    “你說的是,我們都怕折騰,不過,被人陷害冤枉,這個事到自己頭上,還真難受。反正我不做虧心事,就不怕他們去折騰。”


    “他們怎樣對你的?”


    “沒事。是誤會。也沒怎麽對我。一切都過去了。我不計較。要說饒恕,也說得過去,以後不去那個地方就行。”柯南說。


    “那好,我也就擔心你會挨打,沒挨打就好,你這算是好的,我聽過很多進去的人出來都怕的要死。你是好人,得到了好的待遇,是很正常的。”尹賢仁說。


    “日子還是照舊要過對不對?誰做的事,誰心裏有數,誰犯的錯,誰來認,誰犯錯誰來承擔責任。這是天經地義的。”柯南說。


    “那好,沒事就好,睡吧,你受罪吃苦了。哦,對了,剛才劉小姐還打電話問我,看到你沒有。我說沒看到。她就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尹賢仁說。


    “這個意思就是說,她受到某人的指示在做事,不是她本意。因為我被捉走的時候,她並不知情,也就不必關心。現在之所以找我,是因為她受人之托,受托之人沒什麽,委托人可能今晚徹夜難眠了。你現在就將手機關機,我也是。”柯南說。


    “好的。平時都是十一點關機,今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關,因此有了不少事。”尹賢仁說。


    “特殊時期,特殊處理,現在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情況。在等最後的消息。”柯南說。


    當晚無話,各自休息。


    柯南走後,包警官讓小張恢複了刑警隊所有的設施裝備,然後要來了馮菲菲的口供材料,發現了不少的疑點。他的職業感覺讓他認為,馮菲菲絕對不幹淨。於是他立馬決定對馮菲菲的電話進行管控,增派技術人員,對她的手機進行監聽並定位,通過手段,在手機裏找到相關的人員,決定不打草驚蛇,讓她充分地自由地活動,隻是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監控,看她有什麽動作。


    對於柯南,已經撤案並刪除了所有記錄。包警官很清楚,柯南是清白的是幹淨的,在柯南身上耗費大量精力很不劃算。


    他將這意見向局裏做了匯報,得到局長的支持,肯定了他的破案思路,采取的一些措施。這樣的案件不同意人身傷害案,屬於經濟犯罪,隻要找到相關的票據等書麵證明,還有一些證人,就足夠證明,犯罪嫌疑人的巨額財產無法說明合法來源,就有可能侵占挪用資金。這個思路定下來後,就開始著手朝著這個偵破目標前進。


    這個方向不錯,就繼續堅持。不放過壞人,不冤枉好人。辦錯案是恥辱,一生都是遺憾。


    柯南早晨醒來,發現自己仍是自由的,心情很好,尹賢仁也已經起床。安德烈和多哥睡的床架,空著,沒人去睡,可以坐。柯南一般不習慣去睡別人的床,哪怕再方便也不睡。


    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劉小姐打來的。柯南有些後悔開機了。


    “你好!劉小姐,有事嗎?”


    “你可出現了,真的急死我了。”劉小姐說。


    “什麽事?”柯南問。


    “昨天打電話給你總也沒人接,到底怎麽了?總部在服務區。”劉小姐說。


    “沒事,我的手機昨天放的地方可能沒信號,這裏高樓太多,可能影響了,後來太晚,就關了機。”柯南說。


    柯南知道,這一定是馮菲菲讓聯係的,劉小姐還是被當成她的槍在使用。


    “真沒事嗎?我咋聽說有人在調查你?”劉小姐問。


    “誰說的,沒人調查,我一直都好好的,昨晚在外麵轉了一圈,然後就回來休息了。”柯南說。


    “哦,那可能是假消息,我聽錯了。你和尹賢仁今天有什麽安排?”劉小姐問。


    柯南對自己說的話有些臉熱,這是包警官讓他說的,還是有些不習慣。


    “我們白天沒有外出活動的安排,還是在線工作,幫農民工做線上法律谘詢,晚上在工友下班後去看看工友,然後再發一些法律小常識單張,講解一下勞動合同法的知識。”柯南說。


    “很好!看來,這個項目很值得做,比較成熟,需求量也大,好好做,將來大有可為,這項目不一定成功。”劉小姐說。


    “多謝劉小姐理解和支持。”柯南說。


    “不必客氣。我上午和馮老師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就不去辦公室了,你們去吧。”劉小姐說。


    “好的!”柯南說,然後聽到對方電話出現忙音,這一次是劉小姐先掛了電話,不是情況緊急,她不會這麽做,看來那邊真的在著急了。


    “誰打的電話?”尹賢仁從外麵進來問。


    “劉小姐。”


    “還真是沒放棄,估計一晚上都在找你,看樣子她們都沒休息。你這搞得好,玩失蹤,讓她們慌了,這個手段真是高,也讓她們知道知道你季柯南的手段的厲害!”尹賢仁說。


    “這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是水到渠成的事,多做好事,就有好的結果,可能不是馬上就實現,需要等等就一定會來。”柯南說。


    “對,你總結的好!佩服佩服。一會兒,我們怎麽安排?”尹賢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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