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網約車,馮菲菲上了車,司機笑著說:“你敢來這個地方?”


    “怎麽不敢?”馮菲菲反問道。


    馮菲菲看到了人,就覺得還是人間,隻要有自由,見誰都覺得可愛。


    “這個地方很神秘,一般人都不來,談到這個地方就恐慌,別說女的,就是男的也都不想到這裏。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司機問。


    “什麽地方?”


    “這裏以前是槍斃人的地方。從清朝末年、民國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都是,這是個刑場,以前刑場在菜市口,後來不是,這裏也是一個靶場,後來開發,這裏成了經開區,就是經濟技術開發區,實際還是很偏僻,稍微上年紀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司機說。


    “照你這麽說,這裏有不少冤魂嘍?”


    “很可能,總有冤死鬼。”


    “難怪我手機沒信號,走了五百米才有。”


    “是吧?我就說吧。你這麽大膽,竟然獨自一人來這裏!”


    “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馮菲菲說。


    “你說啥?”


    “我也不知道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馮菲菲提高了音量說。


    司機一聽,心裏發虛,麵如土色,隻是沒表現出來,深夜來拉一個女子,他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疼,他才放心。知道這不是撞見鬼了。


    “哦,我說呢!你不知道怎麽來的,那怎麽知道回家?”司機問。


    “我現在是清醒的。來的時候,稀裏糊塗,像是從鬼門關來的,可能人家不要我,又讓我回來了。”馮菲菲說。


    她說這話不要緊,聽著是輕描淡寫,實際讓手機嚇得不輕,司機喜歡看一些描寫鬼怪的小說,一般都是白天看,包括看鬼片也是白天看,晚上不碰那玩意,今天本來想打遊戲的,發現在家呆著沒意思,就打開了App軟件接單。沒想到剛打開,就來了一單,他沒多想,就按照導航開過來,沒想到深夜遇到獨行的女子,這個讓他的確有些驚訝,看看馮菲菲,還算正常,也就放了心,如果不正常,也就不會坐上車,而是飄上車。


    “那就好!說明你是好人,暫時不用過去。”司機說。


    “你真會說話,我肯定是好人,如果是壞人,早就被帶走了。你知道,如果被帶走了,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沒問題,也就會放回來。”馮菲菲說。


    “我看不少都不放回來,肯定有問題,不願意認錯,一旦放出來,被放的人一告就贏,幹脆就錯到底,這樣就不會被告了。”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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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沒做好事,要多行善積德,自然有好處。”馮菲菲說。


    “這個我聽說過很多類似的故事,人的心,一定要好心,不能有壞心眼,免得將來遭報應。”司機說。


    馮菲菲聽了,心如刀紮,這個不就是說自己麽,為什麽要讓季柯南去頂罪呢?不過,不找他找誰呢?誰讓他懂法?又是機構的員工呢?如果不是他,就沒有合適的人選了。劉小姐,他們管不了。其他人,要麽老弱,要麽病殘,不堪重負。就是老弱病殘,後麵也有一個家庭,萬一弄錯,不僅僅影響個人,也影響整個家庭,甚至影響好幾代人。


    看來,季柯南必須要臨危受命,要頂罪才行。贏得了時間,可以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大敵當前,能拖就拖,等準備充分後,就不怕了。打仗貴在持久,敵人想速戰速決,抵抗的一方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敵人不能達到目的。


    車到了小區宿舍,馮菲菲給司機轉了車費,司機道謝,說:“多謝美女!晚安!”


    馮菲菲沒說話,點點頭,下了車,重重地關上了車門。司機暗自罵道:“死三八!”


    馮菲菲到了宿舍,劉小姐很驚訝,她還沒睡。問:“情況怎麽樣?”


    劉小姐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回來!難道是抓錯了去鬧著玩的?也不像啊!這些人在樓下轉了好幾天,說不定在其他地方也在找證據。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會隨便抓人,再說抓的是有一定影響的人,更不能抓錯。


    “情況很糟糕!說我挪用資金。他們偷偷看了我手機,說不定數據都到了他們那裏,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我得想辦法找人把案子銷了。如果銷不了案子,罪名成立,我就要進去坐牢了。”馮菲菲說。


    “那怎麽辦?有什麽好辦法?”


    “我將季柯南供出來了,讓他們去查季柯南,我好騰出時間來找人活動活動,盡快銷案,案子一銷,柯南也就能出來,但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試試看。”馮菲菲說。


    劉小姐心裏猛一緊,這馮菲菲真是喪心病狂,要知道,季柯南真的無辜,讓他頂罪,讓馮菲菲得到自由,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不管理由多麽堂而皇之,都是卑鄙齷齪的人,劉小姐心裏拔涼拔涼的,覺得馮菲菲做了一件昧良心的事。看來,不做荊楚省的項目,不和馮菲菲合作是明智的,董事局發現了問題,梁鳳柳確認了問題,這個就很明確了,如果再耗下去,今天出賣季柯南,明天就會出賣劉小姐了。人人都難以自保。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搞不好,自己就走不了,在內地就被關起來,如何順利離開,這是一個難題。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就是了。好在她會金蟬脫殼李代桃僵,讓三十六計用得嫻熟,她很清楚目前必須要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沒事。有事的都是別人有事。


    “柯南他,沒問題啊!”劉小姐說。


    “要是沒問題,他們也會查,說不定能找出問題,也說不定沒找到,總要拖延一段時間,我就有辦法了。”馮菲菲說。


    “是麽?可是這是冤枉他!如果他知道是你說出的,他肯定會恨你。”劉小姐說。


    “恨就恨吧,誰讓他懂點法律呢?如果換了別人,還真不合適。”馮菲菲說。


    “這個理由不成立啊!懂法律就可以被他們捉去?他們肯定不懂法律,不懂法律的和懂法律的在一起,能有什麽好結果?柯南肯定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劉小姐說。


    “沒錯。是的,肯定是這樣,可是不這樣也的確不行。”馮菲菲說。


    “沒有其他方法了嗎?”劉小姐問。


    “現在沒有,已經說出去了,簽字畫押了,如果不簽字,我還在裏麵,這個沒辦法,是權宜之計。等出來後再做打算。肯定不會長期關押的,目前來看,他們掌握的關於柯南的證據並不太多,關於我的證據,可能比較多,我正操心怎樣消除記錄呢。”馮菲菲說。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問問季柯南?”劉小姐問。


    “恐怕來不及了,估計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行動了。你試試看,撥打季柯南的手機能否打通?如果打得通,就沒被抓,打不通就……”馮菲菲說。


    劉小姐心情十分複雜,聽到這話心如刀紮,這個馮菲菲幹的是人幹的事麽?


    心裏恨,嘴上不能說,麵子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免得被馮菲菲識破。


    這也是劉小姐這些年跟著馮菲菲練出來的本事,不讓對方看出你的真實的心思和想法,這就是高人!如果喜怒形於色,就容易被對方識破,不容易進行下一步。


    劉小姐不放心,她就撥打了季柯南的電話。


    結果對方提示“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傳喚了,手機被沒收,但沒關機。第二種情況就是現在不方便接聽。”馮菲菲說。


    “但願是第二種。”


    “不,等一會兒再打,如果還是不在服務區,估計十有八九已經被關押了。”馮菲菲說。


    “好的。”劉小姐說,心裏忐忑不安。


    馮菲菲正在琢磨如何脫身,她想到了總公司的總經理。但是這麽晚了,應該找不到他。他有應酬也無法接聽電話,這個時間屬於私人時間,可是不找怕來不及。誰知道季柯南會說什麽呢。


    劉小姐再次撥打季柯南的的手機。還是一樣。沒有在服務區。


    劉小姐將這個信息告訴了馮菲菲。


    馮菲菲一聽,知道他們已經動手了,心裏越發慌張,她站了起來,在客廳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窗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平時不用的時候,出現一連串的人,要是用,一個人也想不起來。


    那個時候,柯南已經被抓,在審訊室。


    柯南對預審員說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預審員聽了,幾乎睡著,又是吸煙,又是濃茶,又弄來濃咖啡,努力讓自己清醒,記錄了柯南說的話。


    聽來聽去,沒發現柯南有重大犯罪事實,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突然,外麵哐當幾聲門響,像是關上了門。


    進來一個人,後麵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看起來很精神。


    “包隊,您怎麽來了?”


    預審員一看,來的人竟然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姓包,因為表現好,連破幾個大案要案,被提拔為隊長。


    “我來看看,不要放過一個壞人,同時,不要冤枉一個好人。這是什麽案子?”包警官問。


    “這是涉嫌侵占挪用資金。這個就是犯罪嫌疑人,姓季,名叫季柯南。”預審員說。


    “季柯南?好熟悉的名字。把材料拿來我看看。”包警官說。


    “好的,都在這裏,給您!”預審員說,然後將材料一股腦地交給了包警官。


    包警官接過來審訊的材料,看了看,發現其中有寫到他的事,就來了精神,在清水村發生的一件案子,就是他如何神速破案,龍幹事等等,這些他看得津津有味,像是在看一部電影。然後又看看其他部分,覺得這個季柯南被冤枉了,一,他不是負責人,二,他每次都需要借錢做項目,然後再報銷,都要經過兩個人同時簽字,為什麽不抓兩個人,隻抓他一個人,明顯是陷害他,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贏得時間好活動逃脫懲罰。三,他被當成了替罪羊,本來沒事,結果成了別人的擋箭盾牌。


    “人呢?”包警官問。


    “在裏麵呢。”


    “走,去看看。”


    包警官要去看,預審員當然不敢攔,就讓他進去。


    柯南已經迷迷糊糊似乎要睡著,一陣涼風吹進來,他打了一個冷噤。


    他頓時清醒了不少。


    “哎呀,正是季先生。您好!季先生,我是小包啊!”包警官說。


    “小包?”


    柯南一看,似曾相識,但是記不得了。


    “我是清水村龍幹事的侄兒,您還記得嗎?您在清水村做項目,還有一位女士,叫什麽什麽紅的,我記不得了,但是,我記得。您受苦了!他們絕對是抓錯了人!趕緊,快,解鎖。”包警官說。


    包隊吩咐了,誰敢不聽,立馬給柯南解鎖,柯南頓時感覺輕鬆,努力回想幾年前的事,隱約記得是有一位警察去清水村辦案,他說:“是的,我想起來了。當時,路上有一塊石頭,我給你提了這塊石頭,通過石頭,找到一些線索。”


    “是的。您受苦了!來,給季先生倒茶,哦,對了,季先生,您是喝茶還是咖啡?”包警官問。


    預審員記錄員和助理都立馬去行動,慌了手腳。


    “來一杯茶吧!”柯南說。


    “快,快去準備。”包警官立馬吩咐。


    他們立刻慌作一團,預審員表現格外積極,沏茶,端到柯南麵前,說:“對不起啊,季先生,讓您受苦了,您是受到冤枉的了,對不起,對不起!”


    柯南摸了摸手,手腕上還有手銬的痕跡,腳踝上也有,感到失去自由之後才感到自由的寶貴。


    “沒事,上帝會寬恕你們,你們做的,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上天有眼,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信不信?”柯南問。


    “信,當然信。季先生真是寬宏大量,不和我們計較。包隊,我們沒經驗,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辦成了冤假錯案了,實在不應該,不應該。”預審員說。


    “你們也長長見識,看看季先生心胸多麽寬廣,不和你們斤斤計較,如果計較,別說你們,就連我這個刑警隊大隊長都要受牽連。好人抓進來,真正的壞人逍遙法外。你們辦的是啥事?”包警官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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