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嬌羞的眸色中露出一點犀利,道:“倘若是幻姬贏了呢?”


    禦風行歪嘴一笑,道:“你要什麽孤都給你。”


    幻姬想了想,然後道:“那你下次去屠神殿,能不能帶上幻姬?”


    禦風行突然有些警惕起來,狹長的眼眸露出一絲銳利。


    幻姬一笑道:“你不是說冥皇天尊猶如神仙一般,幻姬從未見過神仙,很想跟陛下一起去見識一番,或許也能得到什麽仙緣也未可知呢。”


    禦風行突然仰頭哈哈一笑,將她摟得更緊,道:“原來幻姬你野心這麽大,有孤還嫌不夠,竟然想要爬上天尊的床榻不成?”


    “去你的,陛下好討厭,竟然戲弄人家!”幻姬嬌嗔地捶了他幾下。


    兩人各懷鬼胎,明裏暗裏都在彼此試探。


    兩人在真情和假意中遊離,猶如在刀光劍影中遊走。


    殺龍殿被裝上了囚車,帶回了第一神洲玥狼國。


    寒竹等人回到了天魔宮,魔星顯得悶悶不樂,似乎有些不高興,然而魔焱卻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隻好去問寒竹和花月染。


    花月染和寒竹已將前往群妖穀發生的事告訴了拜月魔尊,此刻二人正準備回居住的小院休息,不料卻遇到了攔路虎魔焱。


    魔焱緊張地向兩人詢問魔星發生了什麽事,一聽是來問魔星的事,花月染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弄得魔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情十分煩躁。


    “喂,魔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花月染你別隻顧著笑啊!”


    一旁的寒竹也是笑而不語,雙手攏在袖中,淡定從容地站在那兒,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花月染伸出纖細的右手,輕輕拍了拍魔焱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聲道:“你弟弟那是少年懷春了,他在想女人,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看不出來?”


    魔焱聽完有些生氣,道:“花月染,你別總是老不正經的。”


    寒竹笑道:“她沒說謊,你的寶貝弟弟這次差點給你找了個弟媳回來,可惜半路被人給截胡了,才會如此抑鬱寡歡的。”


    魔焱見一向正經的寒竹也如此說,不由得有些不解了,皺眉著急地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弟媳……什麽春心動的……”


    寒竹道:“我們一路奔波,累得半死,剛才稟報完魔尊,如今還要來向你稟報一次。不如這樣,去我的寒竹小院,咱們開壇子酒,一邊休息,一邊和你說說此事,你看如何?”


    魔焱想了想,也隻好如此。


    月色寧靜,寒竹小院之內曇花盛放,微香迷醉。


    寒竹打開一壇美酒,道:“天下酒坊的點絳唇,我藏了好久,今天來喝最是適合。”


    魔焱沒有心思喝酒,看著寒竹自顧自喝了一大杯,這才道:“寒竹,你別賣關子了,你快說。”


    一旁的花月染搖著紫色小扇,顯得慵懶無比,纖手一抬,伸手取了一塊桂花糕放在口中,櫻桃小口輕輕咬了一口,桂花糕的味道頓時在口中融化,一臉享受的模樣。


    寒竹道:“魔星那小子……”


    寒竹便將此去群妖穀的事又說了一遍,魔焱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魔星這小子居然春心動了,而且對方還是妖皇的妻子,這小子還真有出息了啊。


    魔焱眨了眨眼,表示不敢置信,又道:“魔星他……他真的喜歡那個小仙女嗎?他才多大啊!”


    花月染纖手抬起一杯點絳唇,放在紅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道:“他那是人小鬼大,還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魔焱道:“隻不過見了這麽一麵,就喜歡上了,這隨了誰啊?”


    他心中暗道,莫非一見鍾情這玩意兒還有遺傳的?他父母也是一見鍾情,而他也逃不過一見鍾情的命運,沒想到魔星這小子也一見鍾情了,而且還墜入情網,飽受相思之苦。


    想到這兒魔焱不由悵然一歎,不知不覺就舉起麵前的那杯點絳唇,默默地喝了下去。


    寒竹一笑,道:“我們的魔焱護法錚錚鐵骨,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那個殺伐果決的魔焱護法哪兒去了?莫不是你也喜歡上了什麽人不成?”


    花月染一聽,不由故作姿態地扶了扶額邊發,嬌柔做作地道:“唉……你可別喜歡我啊,喜歡我的人已經夠多了,我都快煩死了。”


    魔焱白了她一眼道:“你臭美什麽?我喜歡的人自然不是你,她可比你長得好看一百倍,不對,是一千倍,一萬倍才對!”


    花月染拂袖,嗬嗬一笑道:“我隻不過是故意試一試你,沒想到你就不打自招,看來你還當真是有喜歡的人了。沒想到咱們的魔焱護法也是個風月之人,快說,快說,到底是誰!”


    花月染又開始八卦了。


    寒竹顯得淡定自若,喝了一口點絳唇,便道:“依我之見,那位姑娘一定不是咱們魔族中人,畢竟月染你已經是魔族第一美人了,除非……”


    花月染道:“除非什麽?”


    寒竹舉杯,笑了笑,道:“除非那個人是魔尊!”


    魔焱嚇得連端在手中的酒都弄撒了,急忙起身道:“哎呀,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幹嘛都以為我喜歡魔尊啊?真是大逆不道,竟敢開魔尊的玩笑。再說,我怎麽敢對魔尊有那種想法呢?”


    花月染和寒竹相識一看對方,不懷疑好意的一笑,異口同聲地道:“哦……不是魔尊,那就是魔族外的人嘍!”


    被他們猜中,魔焱不由垂下頭去,原本掛著甜蜜笑容的臉上竟然帶了一絲傷感。


    寒竹和花月染感覺不妙,紛紛停止嬉笑,認真地看著魔焱。


    魔焱歎道:“是誰又如何?反正她喜歡的人不是我。更何況,這輩子,她也未必能有機會知道我的心意了。”


    花月染道:“你堂堂男子漢,敢愛敢恨,喜歡她就去和她表白啊!追不上,大不了就死纏爛打一番,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輩子,我就不信她不會為你而感動。”


    寒竹微微笑一笑,道:“月染,感動並不是愛,你會為了一個感動你的人而去愛嗎?若真是愛上一個人,即便他是個混蛋,我


    想你也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他的,對不對。”


    花月染一時語塞,沒想到她一個在萬花叢中走的人,反而不如寒竹看得清楚,不由歎道:“說得也對,像我這樣的美人,身邊想用感動來打動我的人多了去。”


    魔焱喝下一杯點絳唇,道:“沒錯,寒竹說得對,愛上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他對你好,而是因為你愛他。我所喜歡的那個人,她的心裏也裝著一個不可能的人,即便如此,她還是對他一往情深,想來她也是個苦命之人。”


    原來之前魔焱受到南宮契點撥,竟然真的跑去落雪宮找落雪寒告白,誰料卻在落雪宮中看到了被冰封的落雪寒,並且從婢女口中的談話得知了一切。


    原來落雪寒竟然喜歡夜枕風,而且還因為他而走火入魔了,如今不得不躺在永世冰棺之中。


    看著永世冰棺內的美人,她的眼下還掛著一滴眼淚,魔焱之內內心五味雜陳。


    他從不知情為何物,到相思痛人,再到不知所措,他這才明白,自以為自己一直在承受情愛之苦,卻遠不及落雪寒的千萬分之一,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呢?


    落雪寒要獨自承受情愛的痛苦,而相比與她內心中的那份痛,他隻不過是一點小擦傷罷了。


    若是貿然向自己的女神說出自己的愛慕之意,隻怕身為魔族之人的愛慕會玷汙了她的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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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魔焱隻能悄悄離開,但即便如此,他仍舊會隔一段時間潛入落雪宮去看看落雪寒。


    躺在永世冰棺中的落雪寒栩栩如生,若非她被冰封了,他或許也沒有機會能如此近距離地看看她。


    隔著一層冰棺,時不時來看她一眼,他其實已經心滿意足。


    魔焱深知有些情感是不能說破的,一旦說了,它也就化了。


    魔尊殿。


    自從南宮契覺醒了幽皇仙尊的記憶,淩雲便將他囚禁在了魔尊殿中。


    因為上一世幽皇仙尊為了除魔,而故意接近她,並且還殺死了她,為此,她不能確定這一世的幽皇仙尊是否會重蹈覆轍?


    雖然南宮契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不會再背叛自己,但她仍舊不敢相信,倘若她輸了,就很有可能會再被他殺一次,最重要的是,她深愛著南宮契,無論他的前世是否是幽皇仙尊,所以她也無法對他痛下殺手。


    她不能殺死南宮契,也不願意放他離開,既然他說他會愛她一輩子,那就將他囚禁在身邊一輩子,以此來證明對她的愛吧。


    魔尊殿內,南宮契一襲白色單衣躺在床上,黑色的綢緞劃過他的腳踝,他的手和腳都被鎖龍鏈鎖住。


    即便淩雲如此折磨他了數月,但他的內心依舊沒有心生怨恨,隻覺是自己上輩子虧欠了她的。


    寂靜的魔尊殿內隻有他一個人,此刻他突然聽到有人走了進來,然而聽腳步聲此人並不是淩雲。


    他轉頭看去,隻見進來的人竟然是夜禮。


    夜禮手中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冷眸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契,麵無表情地道:“魔尊讓我給你送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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