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契一連幾日沒有見到淩雲了,他的內心感到不安,問道:“她去哪兒了?”


    夜禮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將食盒內的菜飯一樣樣取了出來,擺放在他麵前。


    夜禮看著那一盤盤飯菜,冷笑一聲道:“都是你愛吃的菜飯,看來即便你成為了階下囚,魔尊仍舊放不下你啊!”


    南宮契微微蹙眉,看著滿臉邪魅笑容的夜禮,他感覺他的笑容不懷好意。


    夜禮將飯菜喂到他的嘴邊,可南宮契卻拒絕吃下去。


    南宮契有些氣憤地道:“魔尊呢?你叫她來見我!”


    夜禮微微挑眉,冷笑道:“魔尊是不會來的,南宮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即便你甘願做魔尊的男寵,也無濟於事。你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破裂了,是無法彌補回來的。”


    南宮契冷眸看著夜禮,他鮮少生氣,可不知為何他看到夜禮的這張臉就覺得討厭,特別是夜禮用這種嘲笑的眼神看著被囚的自己。


    夜禮放下手中的菜飯,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忘記了,南宮院長最喜歡喝酒,既然如此那就先喝酒吧……嗯?你倒是喝呀!”


    他說完,拿起酒壺就朝南宮契的嘴裏灌了進去,南宮契拚命掙紮,夜禮卻用手死死捏著他的下巴,將酒強硬地灌入他的口中。


    無奈他的手腳都被鎖龍鏈束縛住,根本就掙脫不開,隻能被酒水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他眼眸泛著水潤的紅,帶著一種憔悴的美,清澈的酒水順著他的喉結,一路滑向了鎖骨,最終打濕了他的衣襟。


    夜禮卻覺得很開心,他道:“咱們高高在上的南宮院長,如今怎麽淪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你為愛作出的妥協,其實根本就毫無意義。你早該明白,你和魔尊是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的,何必死撐呢?”


    “淩雲——淩雲——你出來見我啊!你出來啊!”南宮契生氣地大叫起來。


    夜禮仰頭哈哈大笑道:“南宮契,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如今魔尊十分討厭你,根本就想殺了你,你根本就無濟於事。倘若我是你,就一頭撞死了算了。”


    夜禮說完,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將冰冷的匕首放在南宮契的臉上,激動地道:“不如讓我來幫你吧,替你解脫,說不定你們來世還能見麵,嗬嗬嗬!”


    夜禮笑得有些癲狂,身體都在激動地發顫。


    隻見他將冰冷的匕首緩緩劃過南宮契白玉般的臉上,頓時劃出一條殷紅的傷口,鮮血頓時順著南宮契的臉頰流了出來。


    南宮契咬牙切齒道:“夜禮,魔尊是不會放過你的!”


    夜禮微微一笑,道:“你錯了,魔尊根本就想殺死你,隻不過她自己下不了手罷了,她太軟弱了!你是她魔族霸業前的絆腳石,既然如此,便讓我這個做屬下的來替她殺了你吧!隻要你一死,魔尊就再無後顧之憂,便一了百了啦!”


    夜禮說完,雙手高舉匕首,眼看就要朝南宮契心髒紮下去,突然一道白光射來,打掉了夜禮手中的匕首。


    夜禮大驚,急忙轉頭看去


    ,隻見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幽若。


    幽若眼眶微紅,麵頰憔悴,顯得相當虛弱,他道:“夜禮,你做什麽?”


    夜禮急忙收起了匕首,看著幽若道:“他是幽皇轉世,是魔尊此生最大的絆腳石。魔尊如今被兒女情長所絆,根本就無法對他下手,我這個做手下的便替她下手好了!”


    幽若冷眸道:“這是魔尊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夜禮道:“不管是誰的意思,南宮契死對我魔族來說都是好事!”


    幽若微微蹙眉,看了看南宮契臉上流出來的鮮血,他道:“如今魔尊不在天魔宮,待她回來自會製裁你的,你走吧!”


    夜禮心有猶豫,還想再起殺心。


    幽若喝道:“你最好想清楚,倘若動起手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夜禮見自己的心思被幽若看穿,不由一怔,最終揮手憤憤然離開。


    幽若走到床邊,取出金瘡藥倒在手上,輕輕塗抹在南宮契流血的臉上。


    南宮契道:“多謝幽若公子,你可知道魔尊去哪兒了?為什麽這些天我都看不到她?”


    幽若道:“她去見妖族的人了。”


    “妖族……”南宮契倍感不妙,心中暗道,難道是為了左司馬的孩子?


    他立即問:“今日天魔宗可有什麽大動作?”


    幽若一邊替他止血,一邊道:“你何故會如此問?”


    南宮契心中暗自擔憂,自從淩雲告訴他妖皇以左司馬的孩子作為要挾,要她幫忙破除群妖穀內的封印,共創魔族妖族聯手的盛世,他就開始感覺不妙,隻怕淩雲會受製於人,最終做出錯事。


    幽若道:“南宮公子,不管魔尊做出什麽選擇,有些事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


    幽若說到這兒,突然眼前出現了幻想,他隻覺自己頭痛欲裂,抱著頭痛苦地叫了起來。


    “幽若公子!幽若公子!你怎麽了?”南宮契關切地問道。


    然而幽若卻痛苦萬分,通紅的雙眼看著南宮契,渾身忍不住地顫抖道:“以吾之身,束汝之力,永生永世……以吾之身,束汝之力,永生永世……”


    幽若說完,抱著頭,痛苦地衝了出去。


    南宮契感覺不解,為何幽若會知道他夢境的事情,而且還說出了幽皇臨死之前對淩雲所說的話。


    淩雲確實是去見妖皇奈何天了,在妖皇的洞府之中,除了之前所見的宮瑤、流桑、霰霧、花蛛之外還多了一位白衣女子。


    淩雲看著躺在石床上熟睡的白衣女子,不難猜測此人應該就是奈何天的妻子焰梨,看來寒竹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不假。


    淩雲一笑,對奈何天道:“恭喜你妖皇,你終於找到了你的蛇後。”


    奈何天坐在石床旁,伸手溫柔地撫摸著焰梨的額頭,可惜她依舊還在昏迷,自從將她帶回來之後,她便陷入了昏迷,這令他束手無措。


    淩雲一笑,又道:“真沒想到妖皇還是一個癡情種,既然我已經待枯離藥老過來了,就先讓藥老替蛇後整治吧!”


    奈何天這才抬頭看向


    淩雲,隨後又看了看跟在淩雲身旁的枯離藥老,這才點了點頭。


    枯離藥老上前替焰梨整治,宮瑤等人在一旁守候。


    奈何天和淩雲則到靜室商討。


    奈何天道:“魔尊,我之前提出的請求,你可想好了?”


    淩雲道:“我已經想好了,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幫助妖族脫離群妖穀。”


    之前淩雲本還在猶豫,可自從她知道南宮契是幽皇轉世之後,便決定一切都已經完了,她不能再沉迷於愛情,必須重整旗鼓,帶領魔族,重新占據這個世界。


    奈何天一笑,道:“好,那你的條件是……”


    淩雲道:“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那個孩子,但事成之後我不僅要那個孩子,還要你們妖族城府於我。”


    奈何天一怔,怒道:“你說什麽?我本想與你平分天下,你竟然如此狂妄,妄想淩駕於我之上?”


    淩雲哈哈一笑,道:“妖皇,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處境,我可是拜月魔尊,魔族的最高統治者,倘若沒有我的幫忙,困在群妖穀中的妖族是無法出來的,你又何談什麽千秋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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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皇伸手握拳,心生鬱悶,拜月魔尊比他想的更貪婪,更有野心。


    不過換句話來說,有野心也是好事,否則她未必會願意幫妖族離開群妖穀。


    如今她想稱霸於妖魔之上,那麽她便會傾盡全力幫妖族脫離群妖穀,如此看來救出妖族是指日可待之事,至於日後誰做大還不一定。


    奈何天冷眸微眯,轉頭一笑道:“好,我答應你。”


    淩雲微微蹙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笑道:“妖皇,如今你已經恢複了妖力,何故如此委曲求全?其實對你而言找到蛇後就夠了,至於救不救出群妖穀裏的妖族,並沒有什麽大不了吧。”


    奈何天道:“我確實希望妖族能夠統治人間,不過我更希望他們能離開群妖穀,畢竟他們已經被困在裏麵太久了。失去自由恐怕是活著最痛苦的事吧,這種痛苦我經曆過,我深有體會。”


    淩雲道:“兒女情長果然會誤事啊,沒有見到蛇後之前,你可沒這般軟弱,看來蛇後歸來,卻令你的內心變得柔軟了。”


    奈何天苦笑一聲,然後道:“即便你做了妖魔的主腦,也未必就能統治人間,可別忘了,還有那個神秘的滅天組織,他們遲早會找上門的。”


    淩雲胸有成竹地道:“到那個時候,你認為我拜月魔尊還會怕他們嗎?”


    此刻,門外傳來宮瑤的聲音:“妖皇大人,妖皇大人!”


    奈何天急忙道:“宮瑤,怎麽了?”


    宮瑤急忙道:“蛇後她醒過來了。”


    奈何天大喜,急忙趕了過去,隻見石床之上的焰梨已經醒來,不過她竟然不記得群妖穀內發生的一切。


    “喂,你們這些妖怪,幹嘛要把我抓起來?”


    焰梨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們,蜷縮在石床一角。


    奈何天看向宮瑤,宮瑤點頭道:“蛇後好像不記得當日群妖穀發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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