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岡薩雷斯對視了一會兒後李宏宇率先走上前,伸出手裏的佩劍跟岡薩雷斯相互碰了一下劍身,這預示著決鬥即將開始。


    嘈雜的現場隨之安靜了下來,人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李宏宇和岡薩雷斯,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兩人一較高下。


    李宏宇和岡薩雷斯碰了一下劍身後各自後退了幾步,然後伸直了手臂用劍尖指著對方,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由於岡薩雷斯有著心理上的優勢,故而率先動了進攻,快步上前一劍刺向了李宏宇,李宏宇見狀用劍身向外一擋,化解了岡薩雷斯的攻勢。


    隨後,兩人不停移動著腳步,你來我往地纏鬥在了一起,雖然戰況激烈但步法和攻勢卻非常清晰,沒有絲毫的慌亂。


    這與先前跟阮有鎰的亂戰完全不同,畢竟阮有鎰沒有學過西洋擊劍不知道擊劍的規矩,因此哪裏有跟李宏宇交手時的場麵好看。


    確實,李宏宇和岡薩雷斯的交手畫麵非常有觀賞性,西洋擊劍講究刺和砍,而且有著一套進攻和防禦的步法,故而打起來非常耐看。


    那幾名西洋軍官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們都是擊劍領域的好手,故而自然看出來岡薩雷斯陷入了苦戰,拿那名年輕的土著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這可不妙。


    楊憐兒和幽蘭的臉上逐漸露出興奮的神色,兩人注意到李宏宇越打越輕鬆,遊刃有餘地應對著岡薩雷斯,反觀岡薩雷斯變得越來越急躁,這可是一個好兆頭。


    山下櫻子鬆了鬆緊握在手裏的燧手槍,心裏暗中鬆了一口氣,知道李宏宇以及經掌握了主動,由於緊張她握槍的手心裏已經滲出了不少汗。


    雖然岡薩雷斯人高馬大,力量十足,但李宏宇的行動比他敏捷很多,這就使得一旦李宏宇封住了岡薩雷斯的攻勢的話他就沒有太多的辦法,反而會被李宏宇的一連串反擊打得手足無措。


    由於先前有著必勝的心思,故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岡薩雷斯的心情越來越浮躁,他越是想要贏下這場決鬥越是拿李宏宇沒有辦法,隻能心中幹著急。


    李宏宇則是越大越輕鬆,反正輸了也不過是一千兩銀子而已,擊劍是西洋人的運動,他一個東方人即便失敗了也沒什麽可丟臉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僵持後,李宏宇抓住了岡薩雷斯的一個破綻,隔開岡薩雷斯的攻勢後一個健步上前,衝過去把劍尖抵在了岡薩雷斯的胸口上。


    岡薩雷斯的身子頓時就是一僵,萬萬沒想到會被李宏宇給製住,臉色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心中懊惱不已,如果擱在平常他豈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他贏了西班牙人!”現場圍觀的人們先是一派沉寂,隨即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轟的一聲,圍觀的人群騷動了起來,嗡嗡嗡地說著話,這個結果出乎了幾乎所有人的意料,不少人愁眉苦臉,他們先前押了岡薩雷斯獲勝,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中尉先生,你太著急了,進而給了我機會。”李宏宇把劍尖從岡薩雷斯的胸前移開,微笑著說道。


    “再來!”岡薩雷斯很顯然並不甘心,臉色變了變後抬起了手裏的佩劍,他不相信自己打不過這個年輕的土著。


    “悉聽尊便。”李宏宇知道岡薩雷斯一時間難以接受戰敗的結果,於是點了點頭,挽了一個劍花後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快看,他們又要打了!”很快,四周的人們注意到了場中的一幕,指著李宏宇和岡薩雷斯說道。


    話音剛落,岡薩雷斯就一甩手裏的佩劍衝向了李宏宇,兩人隨即戰成了一團,開始了第二場比拚。


    見此情形先前開賭盤賺得盆滿缽滿的人立刻再度開出了盤口,不少人依舊押在了噶薩雷斯的身上,認為剛才岡薩雷斯的失利隻是一個偶然而已,論實力他依然在李宏宇之上。


    然而,結果再一次令那些相信岡薩雷斯的人感到失望,李宏宇找到機會後打掉了岡薩雷斯手裏的佩劍。


    這一次,岡薩雷斯意識到李宏宇的身手在他之上,於是苦笑了一聲,把佩劍撿起後插回了劍鞘,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跟李宏宇打了,否則隻能是自取其辱。


    “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戲耍你。”在現場眾人好奇地注視下,岡薩雷斯猶豫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地走到已經緩過勁兒來的阮有鎰麵前,把手掌按在胸前向阮有鎰一躬身,神色嚴肅地說道。


    隨後,岡薩雷奇直起身神色凝重地離開了,他此時哪裏還有顏麵繼續待在這裏。


    “李兄,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否則這個場子根本沒辦法找回來。”


    阮有鎰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顧不上身上的傷勢,來到李宏遠的麵前向他躬身道謝,心中對李宏宇會西洋的擊劍術感到頗為意外。


    “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李宏宇聞言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向阮有鎰擺了擺手,然後望了一眼岡薩雷斯的背影,微笑著向阮有鎰說道,“此人說到做到,也算是條漢子。”


    “他們這些西洋人習慣了在東方耀武揚威,如果暹羅比他們強大,他們豈敢在這裏為非作歹!”


    阮有鎰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並不是因為被岡薩雷斯擊敗而懷恨在心,而是對先前那幾名西洋商人調戲當地女孩的憤慨。


    “來日方長,咱們何必計較一時的長短。”


    李宏宇知道阮有鎰現在正是憤世嫉俗的年齡,於是微笑著安慰了一句,心中琢磨著是否也應該在水師開設擊劍課,讓水師的武官們都西洋軍人的劍術有一個了解。


    這時,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女領著一群人來到了阮有鎰的麵前,雙手合十向他躬身行禮,口中說著什麽,由於是泰語李宏宇並不清楚。


    不過從那名少女的言行舉止上李宏宇猜到了這名少女就是被阮有鎰救下來的人,特意前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果然,經過翻譯的解釋,那名少女果然是被阮有鎰救下的人,其家人熱情地邀請阮有鎰和李宏宇前去家中做客。


    由於少女的家人十分熱情,李宏宇和阮有鎰於是答應了下來,被人們簇擁著離開,不少人興致勃勃地跟在後麵。


    以前隻有當地人受西洋人欺負的份兒,還從沒有西洋人吃虧的事情生,如今李宏宇用擊劍戰勝了岡薩雷斯,無疑給當地人出了一口惡氣。


    為此,當地人在晚上特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來慶祝,眾人載歌載舞非常熱鬧。


    李宏宇本來坐在座位上與當地的一名老者通過翻譯聊天,不過被兩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孩拉進了跳舞的隊伍裏,跟著眾人一起跳起了當地的民族舞蹈。


    就在李宏宇跳得興起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側前方的陰暗處忽然有火光閃了一下,隱隱約約好像有“砰”的一聲悶響。


    下一刻,李宏宇看見一個小黑點飛了過來,不等他做出反應胸口處猛然一疼。


    “槍手!”劇烈的疼痛一下子使得李宏宇清醒了過來,明白那團陰暗處的火光是火槍擊彈藥時出來的。


    隨後,李宏宇鬆開了身旁的兩名女孩,身子順勢向一旁一倒,撲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以免還有別的槍手對他開槍。


    由於事突然,再加上現場聲音嘈雜,形勢混亂,李宏宇身邊的兩名女孩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麽事,還以為李宏宇不小心摔倒了,於是紛紛俯身去扶李宏宇。


    李宏宇向兩人搖了搖頭,鬆開了用手捂著的胸口,隻見在他心口上方有一個傷口,正汩汩地向外流著血。


    兩名女孩吃了一驚,立刻明白李宏宇遭到了暗算,連忙衝著周圍跳舞的人嬌聲喊了起來,這使得現場的人紛紛停了下來,音樂聲也隨即停止。


    李宏宇很快就被現情形不對的隨從護送著進了一間屋子裏,當地的男人們紛紛拿著刀和棍棒去搜向李宏宇開槍的人。


    很可惜,開槍的人已經跑了,不過現場留下了一把火槍和一些彈藥,想必是槍手急於逃命於是把它給丟棄了。


    當外麵的人亂哄哄地尋找槍手的時候,房間裏,李宏宇滿頭是汗地躺在兩張拚湊起來的桌子上,他的上衣已經被剪刀剪開,隻見心口正上方有一個血洞,裏麵嵌著一粒彈丸。


    “盛哥,你稍等,我這就讓人去把船隊的大夫喊來。”麵對李宏宇的忽然受傷,屋子裏的楊憐兒等人已經亂了方寸,楊憐兒來到李宏宇的麵前,眼眶通紅地說道。


    “不,讓荷蘭醫生過來。”李宏宇聞言搖了搖頭,沉聲向楊憐兒說道,“他醫治過很多這樣的槍傷,是這方麵的行家。”


    李宏宇之所以要讓船隊裏的荷蘭醫生過來,是因為在外科手術方麵西洋的醫生比東方的大夫更在行。


    況且這是槍傷,由於西洋諸國早就使用火器,故而西洋的醫生醫治起來更得心應手。


    另外,槍傷的位置距離心口比較近,由於李宏宇頂著大明第一才子的頭銜,船隊的隨軍大夫醫治起來肯定有心理壓力,而荷蘭醫生則沒有這方麵的顧忌,行事更加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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