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聽到動靜趕緊過來,恰好看到秦獻容打人,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位主是誰,當即大驚失色,急忙瞪了眼秦獻容,小跑過去媚笑道:“蔡大官人,這叫什麽事啊!三姐,還不來給大官人賠罪。”


    秦獻容就沒有理會,一個花花紈絝而已,纏得她忍無可忍還要道歉,有沒有天理了?她是女人,不強勢的女人,卻也有三分傲骨。


    “蔡大官人息怒、息怒。”李婆子也沒辦法,人家秦獻容不是樊樓的人,又受到李師師的維護,她也得客客氣氣。


    來著不是蔡易,而是蔡攸的長子,蔡家嫡長孫蔡行,他雖然官居宣和殿侍製,但人品卻一如他的父親,甚至更勝一籌。半年前,這廝來樊樓吃酒,偶然遇到友情出場的秦獻容,頓時驚為天人,卯足了心思要收到府邸做妾。


    秦獻容太美,如出水芙蓉般地高潔,又身處樊樓在李師師羽翼下,他一反他強搶民女的性子,耐著性子追求,做盡了無數的厭靜。但是,他卻在幾天前得知,原來秦獻容和王秀有些瓜葛,頓時忍不住了。


    卻見他臉色猙獰,狠狠地給了李婆子一個大耳光,高聲候道:“滾開,你這個遭瘟的婆子。”


    李婆子哪裏想到才行會動手,這廝在樊樓一向彬彬有禮,頗得小娘子們的歡心,一個不防備被打的七葷八素,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李幹娘。”秦獻容大驚,立即去扶李婆子,哪料到玉臂被蔡行一把抓住。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放開你?不長眼的賤婢,本官看重你是你的造化,不知抬舉的浪蹄子,小爺今天非得要了你。”蔡行完全拋棄偽裝,伸手去撕扯秦獻容的衣襟。


    “蔡大官人……不要打了。”李婆子頗為無助,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地,急忙上前勸解。


    秦獻容遭遇非禮,花容失色,極力地抵抗,她雖然是柔弱女流,蔡行卻也是酒色掏空的身子,在她全力反抗下哪能得逞,反倒是吃了些暗虧,差點被廢了第三條腿。


    “小浪蹄子,也今天非收拾你不可。”蔡行急眼了,完全不顧體麵,也不再忌憚朝廷法度。隨著王黼的罷相,他老爹正在大用,大爹爹也即將複出,蔡家勢力如日中天,不就是個歌女嘛!就是弄死了也沒關係。


    雖然,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男人就是男人,女子還是比不得的,沒多久秦獻容就抵抗不住。眼看著要被這廝扛起來,往近處一間小閣子而去。


    “官人,使不得,使不得。”李婆子麵如土色,樊樓不乏家丁護衛做打手,但她不敢叫啊!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蔡家的嫡長孫比蔡易還要尊貴,叫護院拿了他豈不是找死,就是趙官家也不一定能護住她。


    秦獻容悲憤交加,她是打定主意了,實在不可違時就咬舌自盡,絕不能讓蔡行碰了她清白的身子。


    是夜,蔡家的南府燈火通明,蔡京老神常在坐在臥榻上,雙目微閉仿佛老僧入定。


    蔡耕道和蔡絛、蔡翛兄弟侍立,沒有蔡京的開口,他們都不敢說話。


    “沒想到,王文實竟然不爭,看來他早就有算計,朝野諸公皆在其鼓掌中!”好半天,蔡京才長長一歎。


    蔡絛眉頭輕蹙,陷入深思,老爹說的一切,都是給他說的,也就是說刻意地培養他。[鄉-村--網]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大人,王文實不過一小兒,當不起大人讚譽,恐怕是他見事不可為,撈了大人給他的好處就走。”蔡翛是這場鬥爭的受益者,剛剛拜了禮部尚書,正是意氣風發時。王秀是扳倒了王黼,但在他眼中卻是僥幸,見蔡京讚譽王秀,心裏老大的不滿意。


    蔡京很不滿地‘哼’了聲,並不出言解釋。


    蔡耕道知道伯父的意思,有些事他的伯父不好說,隻能由他這個曾經的知徐州事來說,清了清嗓子,道:“利國監雖小,卻是徐州乃至京東的重鎮,一旦治理好了,將會引起天下矚目。如今,王文實已經準備就緒,改建立的製度都建立了,就等著穩穩妥妥推行一年,這個時候把他調走,恐怕非他所願。”


    “燕山,總比一監要強吧!”蔡翛很不服氣。


    蔡京看了眼蔡翛,心裏很鬱悶,幾個兒子真不爭氣,到這個時候還看不清楚,蔡絛還好說,在家裏閉門思過精明了許多,蔡翛卻妄為禮部尚書,要離開蔡家庇護和別人爭鬥,估計連渣滓也剩不下。


    “燕山新近收複,王安中招納平州張覺,讓薊北局麵變化莫測。試問,一個小小的鹽茶公事,在燕山能有什麽作為,就算升任率臣,也不過是他人的陪襯。”


    不能不說蔡耕道漲了見識,在軍州曆練著實鍛煉人,盡管他畏敵如虎,但比三年前精明老道許多,繼續說道:“王秀不缺少戰功,他缺的是地方的政績,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去了燕山處處受製於人,功勞是別人的,過錯是自己的,在利國監他是說一不二,更兼鹽茶判官幾提舉京東銀行事,換成是我也不去燕山府路為他人做嫁衣。”


    “官家讓他去燕山,不過是過渡而已。”


    “不,官家要把公署重新交給王文實,六哥的算計把他推到燕山邊地,王文實乃世之梟雄,怎能看不出六哥本意?他一招瞞天過海,把朝廷諸公都算計在內,不僅還清了諸公人情,還在管家麵前顯得受盡委屈,我也是在大人提醒下,才恍然大悟的。”


    “官家是有意栽培他,但他的誌向不在燕山,大人舉薦他鹽茶判官,就在於讓他承情。”


    蔡絛眼皮子一陣條,暗叫慚愧,薑還是老的辣啊!


    “老夫也是一兩天內才明白,王文實做事詭異果斷,隻能引為助力,決不能與之交惡。”蔡京忽然開口道。


    “大人說的是。”蔡耕道恭敬地回應,他是親身經曆過的,自然很讚同蔡京的話,王秀對盟友還是不錯的。


    蔡翛有點不以為然,淡淡地道:“小伎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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