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歇片刻


    讓王秀鬆口氣的是,趙佶終於和外朝重臣妥協了,放棄任用他去燕山的打算,繼續留任利國監,授予京西西路提舉鹽茶判官職事,提舉皇宋銀行京東事務的差遣。筆)癡(中e


    他難得在宅院享受幾天清淨,臨行的前一天,文細君也不去鋪子了,連秦獻容也來為他獨奏。


    聽著悅耳的絲竹聲,享用美食美酒,品味美人如斯,實在有種腐敗的感覺。


    “官人,也不知怎地,大姐把設立開封第二分店給否了,非得要在江寧設分店,這不是舍近求遠嗎?還有.。”文細君充當酒女角色,殷勤地位王秀斟酒夾菜,嘴裏還不斷抱怨。


    一旁曲散就席的秦獻容,也忍不住一個白眼,看十三姐從前淩厲,怎麽跟了王秀就八婆了,是不是女人都會這樣?想想經不住臉蛋紅了。


    王秀卻沒有注意到秦獻容的異樣,切牙笑道:“這是我的主張,大姐也經過考慮,才決定壓縮在開封的規模,先把市場穩定了再說。”


    “官人的主張?”文細君吃了一驚,捂著小嘴瞪著王秀,本以為是王卿寧看她不順,把第一分店經營的有聲有色,逐漸成為東京上層高端的消費場所,才刻意地打壓她,哪想到是王秀的主張。


    不過,她美眸一轉,疑惑地道:“官人不會是攬事吧?”


    秦獻容黛眉微蹙,急忙道:“十三姐,不要胡說。”


    文細君毫不在意,反而高聲道:“三姐,我委屈不委屈啊!辛苦地經營分店,眼看得到東京那些達官顯貴的認可,但開封城那麽大,城內外很不方便,咱們再多設分店有什麽不好,官人.”


    沒等文細君說完,王秀笑著打斷她,溫聲道:“娘子,我知道你的委屈,大姐是在我建議下認真考慮的,她本來也想在開封再設立分店。”


    文細君有些相信了,但她還是不太情願,委委屈屈地。


    “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想多說,現在王記的錢財向利國的銅鐵和皇宋銀行轉移,各處分店不需要太多,要精細高檔。”王秀說的是實話,具體原因他根本就不能說,太駭人聽聞了,說了隻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東京開封府作為國家的首都,顯然是不合適的,它錯誤的曆史使命也即將結束,王記的未來在資本和資源的控製上,店鋪隻是形成資金鏈的駐點網絡,而且要走高端的路線。筆`¥`癡`¥`中`¥`文.bi~當然,他並沒有放棄開封,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商業地位不言而喻,沒有人會舍棄這個大型市場。


    “對了,店鋪還可以擴大業務,我看咱們實行客戶分類製,印製一批金銅卡片,以客戶的消費作為積累,分玉石、寶石、白金、黃金、白銀等等級別,享受不同層次的折扣和服務,還可以直接送貨上門.”


    隨著王秀的述說,文細君和秦獻容的目光越來越亮,她們看出其中的門道,尤其文細君幾乎忘記委屈,眸光越發地崇拜王秀。


    “對了,每月印製一批精美的貨物單子,分發給這些高等級客戶,在專門聘用一批小廝,每五天登門詢問客戶,需要什麽商品咱們送貨上門。嗯,等分值積累到一定程度,可以免費兌換價格不一的商品。”


    “還有,咱們的分店還能收購一些瓦子裏的台麵,形成娛樂的場所,把這種等級貴賓卡推廣出去.。”


    這就是vip商業製度,打的就是心理牌,那些達官顯貴、天下富豪要的就是味道,王記的貴賓卡成為身份的象征,錢財還不滾滾而來。


    不過,王秀還是很遺憾,在沒有電力的時代,他的想法要受到很多限製,至少不能即時聯係,無法通過電子設備閱覽貨物,造成商品流程的緩慢,隻能采用笨法子代替了。


    一句話,抓住人心、服務至上。


    “現在開封第一分店試行,如果成熟了,成立一家分店就實行一家。”


    “官人真有好主意,換了別人還真想不到!”秦獻容如水的眸子,溫柔地看著王秀。


    “秦娘子不要誇獎了,我這不也是被逼的。”王秀憨然一笑,有點受不了秦獻容異樣的目光。


    文細君心細,發覺他們的曖昧,莞爾一笑道:“三姐,官人的法子好,但也要人來操辦,不如來妹子這裏,咱們姐妹一起幹,反正你早把身子脫了籍,李媽媽也留不了你。”


    秦獻容的俏臉微赫,這丫頭說的太露骨了,什麽咱們姐妹一起幹,這不是讓她一起來侍候王秀嗎?真想找塊膏藥把這妮子的嘴給糊上。


    王秀也很尷尬,他端杯吃了口酒。


    “官人明天就要走了,奴家就不耽擱.”秦獻容發覺氣氛尷尬,起了要走的心思。


    “還沒吃好酒,姐姐走那麽慌作甚?”文細君似笑非笑。


    秦獻容到底沒走,吃完酒幫著收拾行裝。


    王秀看著秦獻容忙裏忙外,拿出一件摺疊齊整的黑色披風,自己並沒有這件衣物啊!


    “官人,這是三姐專為官人縫製的。”文細君瞥了眼王秀,帶著淡淡地醋意。


    “天寒地凍,官人路上騎馬要注意風寒,也不知這件披風合不合適。”秦獻容臉蛋微赫,似乎有無限的嬌羞。


    如妻子對遠行丈夫般地關心,王秀心念一動,望著秦獻容那傾國傾城的麵容,又是一段無法回避的冤孽,他實在不願再招惹女人,但秦獻容的心卻讓他無法回避。


    “明天我就不送官人了,但願官人心想事成,造福一方百姓。”秦獻容恢複了平靜。


    “借秦娘子吉言,王秀不負所望。”王秀含笑看著秦獻容。


    當天晚上,借著皎潔月色,文細君抵死纏綿,不知疲倦最終喘息著依偎在王秀懷中。


    “官人好強,妾身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


    “不如,官人納了三姐,我們姐妹一起侍候官人。”


    “.。。”


    “難道官人看不出三姐的情意?我見猶憐。”


    王秀很無奈,他搖了搖頭悵然道:“再說吧!”


    “妾身知道,當年官人看的是三姐,卻被妾身占了巧,看著三姐眼神,妾身覺得很愧疚。”


    “不要胡思亂想了。”王秀一陣疲憊,真不願在兒女情長上多費心神。


    蔡攸算是省心了,總算把王秀壓下去,王黼的罷黜讓他更加悠然自得,外朝寵臣中也隻有李邦彥,這廝能和他抗衡,相對於王黼等人,李邦彥還不入他的眼。


    “怎麽,大郎怎麽還沒回來?”


    “大人,侍製沒有回來,估摸著又去了.。”


    “這個豎子,風流的緊,嗬嗬。”


    秦獻容回到樊樓時,正好是客流兮兮最高峰時,她已經是脫了官籍的歌姬,不用再被派去為客人彈唱。但她也沒地方可去,王秀不在時來往樊樓和王宅,要不是李師師有恩的緣故,她早就離開了。


    “這不是秦娘子嗎?在下等候多時了。”


    當秦獻容從後門進來,正要去醉杏樓,卻被一個年輕男子攔住,不用借著通明的燈火,她也知道是哪位主。


    “原來是大官人,不知大官人來何事?”


    男子的眼幾乎冒出火,嘻嘻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娘子。”說著話就伸出手。


    秦獻容黛眉微蹙,急忙輕盈地閃身避開,不悅地道:“大官人是有身份的人,還望大官人自重。”


    男子一下沒抓中秦獻容,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笑嘻嘻地道:“秦娘子還活的身子,難道娘子還不知在下心思?在下對娘子可是朝思暮想啊!”


    “請大官人自重。”


    “我給娘子脫了官籍,娘子跟了我就是,做個我房裏的大妾,也好多彈唱賣藝。”


    “妾雖出身微末,掙得是自己的手藝錢,如今身不在官籍中,更不在乎什麽侍妾,告辭。”秦獻容絕美的臉蛋上,有著深深地倦色,美眸中盡是鄙夷。


    “什麽,娘子脫了官籍,王秀倒是真有本事啊!”男子臉色一變,口氣變的很不善。


    秦獻容似乎一驚,停住腳步,驚訝地看著對方。


    “哼哼,一個小小的知監事,娘子就算跟了他,能有什麽前途。”男子見秦獻容停下,眼前一亮,立即跨上兩步,又要動手動腳。


    “請大官人自重,我和王直閣清清白白,還請大官人不要妄自揣測。”秦獻容一忍再忍,再也忍不住男子的輕挑,她再次閃身躲開時,幾乎要按耐不住了。


    “清白?”男子猥瑣地一笑,繼續猥瑣地道:“我不在乎娘子和王秀,隻要娘子從了在下.”


    “住口。”秦獻容粉麵含煞,已經不能再忍了,一記清脆動聽的耳光,‘啪’地一聲響起來。


    男子沒想到嬌滴滴,往日知會躲避的小娘子,敢突然動手打他,當即就愣住了,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連退三步,捂著臉指著秦獻容,不敢相信地道:“你、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不要以為你出身富貴,就能為所欲為,你要再敢羞辱我和王直閣,我.”秦獻容看是溫柔,往往這種女子的暴怒是極其可怕的。


    “三姐,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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