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有血跡,張天,張天,人呢?”“這呢,這呢,”張天小跑進祠堂中“老歐,你在哪呢?”“二樓,”我看著依舊站在門口捂著鼻子的白雪調笑道:“怎麽,還不想進去嗎,裏頭沒什麽味了。”“不進,不進,”白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是的,“那你去車裏等著多好呀?”白雪瞅了瞅旁邊站著的軍人輕聲道:“我怕,”“怕啥?”“怕失蹤,”“嘿”王二狗在白雪的身後調皮的拍了一下,“啊,你嚇死我了,”白雪嚇的蹲在地上拍了拍胸脯,“你們沒事吧?”站在一旁的軍人不解的看著白雪,“哦,金哥,沒事,沒事,”王二狗看著那名軍人揮了揮手笑道,“王二狗,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白雪直起身怒瞪著王二狗,“誒,我師父好像在叫我,是吧鳴兒哥?”“二狗,你眼睛咋了,進沙子了我給你吹吹?”我看著王二狗對我眨眼的樣子笑道,“鳴兒哥,不是你仔細聽聽,誒,誒,輕點,輕點,”白雪揪著王二狗的耳朵輕聲道:“以後還敢嚇我不。”“不敢了,不敢了,誒呦,姑奶奶你輕點,”白雪得意的將手散開笑道:“記住你這句話,以後再嚇我,你的這隻耳朵別要了。”王二狗看著白雪的背影捂著耳朵輕聲道:“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你等著。”“嗬,你是真不怕疼啊?”我看著呲牙的王二狗笑道,“反正這次事情結束後我就跟你走了,鳴兒哥,多多照顧。”王二狗很是認真的看著我,但無論如何我都感覺這小子的認真是裝出來的,“跟我走,我同意了嗎,你就跟我走,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嗎?”在最後一句話上我還特意加重了語氣,這小子怎麽一會一變卦呢,“哥,我思索了一番我覺得師父說的對,我不能一輩子都跟在他的身邊我也得出去闖闖了,我得讓別人知道我是張天的徒弟呀,哥,你就別拒絕我了。”“小子,你別裝,你跟我好好說說為啥,沒準說清楚了哥就帶你走了。”我貼在王二狗的耳朵邊輕聲道,我就不相信這小子這麽懂事,“嘿嘿,其實還真有點小事,”“什麽事,跟哥說,哥兒雖然沒啥能力但還是可以幫你參謀參謀的,”我拍了拍王二狗的胸脯笑道,“這不快過年了嗎,我知道師父忙不能陪我去,但我沒有資金,我也不想向師父張嘴,”“說重點,”“我想這次就算給你打工了,鳴兒哥你能不能。”王二狗不好意思的對我搓了搓手,“你們軍人沒有工資嗎?”我疑惑的看著王二狗,按說他們軍人的工資應該比我們警察高,而且還是他們這種邊疆軍人就應該更高了。“有是有,不過鳴兒哥你應該這裏有多窮,不僅僅是我還有我師父,我們連的所有軍人都將自己的工資貢獻給了這裏,鳴兒哥你知道我們來的時候這裏的孩子都穿什麽嗎?”“什麽,”“草衣,枯草做的,”我看著激動的王二狗愣住了“所以你是想讓我也,”“哦,不是不是,這裏有我們就行了,怎麽還好意思拜托別人呢,我是想回躺山東給爹上隻香,不過沒有多少錢,所以,”王二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想要多少?”“鳴兒哥,你給多少都行,隻要夠個火車票錢就行,”我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十,不過我身上沒帶那麽多,等回東北的時候再給你吧。”“不是,鳴兒哥不用那麽多,我用不了那麽多的,”王二狗聽後忙擺了擺手急道,我手搭在王二狗的肩笑道:“這也就是我兩個月的工資而已,我現在還年輕不用那麽多。”“鳴兒哥,你的好意我知道,不過我就一個窮軍人花不了這麽多,uu看書ww.uukash ”“花不了你就捐到這裏,就當是我為這裏做出的一份貢獻,怎麽說我也算是上麵派下來的,怎麽的也得為這裏做點東西吧,到時候回去也好交代,你說是不是?”“鳴兒哥,”我以為這小子還要拒絕忙打斷道:“誒呦,你就不要拒絕了,都是男人別扭扭捏捏的,況且你還是個軍人,能不能痛快點。”“不是,鳴兒哥,我替這裏謝謝你,”我看著王二狗認真的樣子笑道:“行了,你也別跟你師父說了,這是咱們倆個人之間的事。”“鳴兒哥,你就不怕我帶著你的錢跑了嗎?”“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好人多的,而且你還是一個軍人,是吧?”“鳴兒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王二狗一把抱住我,我聽著王二狗哽咽的聲音和旁邊軍人不解的眼光忙推開“你小子能不能正經點,這是好事,你哭個毛,我又沒對你做什麽。”“切,哭,老子可是軍人怎麽可能哭,你想對我做什麽我還不同意呢。”王二狗擦了一下眼睛不屑道,“你跟誰老子呢?”“誰呀?”王二狗回頭大喊,“你說我是誰?”身後的張天瞪著眼看著王二狗,“師,師父我,我錯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老子才能說的,”“師叔,有線索嗎?”我看著顫抖的王二狗忙前去解圍,這個王二狗是真怕他師父,也不問自己錯哪了,就先承認錯誤,是個漢子。張天一改之前的態度笑道:“哦,在二樓電話上發現新鮮血跡,地上也有。”“那我們怎麽辦?”“我們在這裏守一晚,我就不信這裏的幕後黑手不出來,媽的,老子的兵不能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