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鳴兒哥,你說師父為什麽對你就這麽好呀?”王二狗瞄了一眼一旁喝粥的張天輕聲問道,“你管那麽多幹啥,來吃餅,早上給我我沒吃,別嫌涼啊。”我將手中的餅掰下一塊遞給王二狗,“小子,給師叔掰一塊,”我看著湊過來的張天打趣道:“這可是你給師侄我的早飯,合適嗎?”張天可不不管那麽多直接從我手裏搶過餅,掰了一塊塞進嘴裏含糊道:“我讓你早上不吃的,再說了,你看其他房頂的士兵都再喝粥,你吃餅合適嗎?”張天說完又掰下一塊塞進嘴裏,我看著剩下的那半張餅心疼道:“師叔,還我唄。”“不是,師父在給我來一塊,”王二狗也可憐巴巴的看著剩下的那半張餅,“你們一點都不懂的尊老愛幼,我喝粥吃鹹菜你們舍得嗎?”我和王二狗非常默契的點了點頭,“你們,行,真行,”張天將剩下的半張餅又掰下一半撇給我輕聲道:“哼,等我見著張啟的非要告你的狀不可。”“師叔,你這,”王二狗連忙捂住我的嘴輕聲道:“鳴兒哥,再說你這剩下的半張餅也沒了。”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王二狗將我手中的半張餅掰下一半塞進自己的嘴裏,我看著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粥的王二狗幽怨道:“二狗,咱倆能商量點事不?”“誒,鳴兒哥你快吃,這小米粥裏有點大米就是好喝,呼嚕呼嚕,香。”“我能扣你工資不?”王二狗楞楞的看著我,嘴上的米粒一顫一顫的“為啥?”我將最後的半張餅擺在王二狗的眼前晃了晃“夥食費。”“別鬧,哢嚓”我呆呆的看著手中餅渣“沒了,”王二狗一抹嘴道:“鳴兒哥,你說的要為這裏做貢獻的,咱就好人做到底啊。”“不是,餅就這麽沒的了,”“嘿,沒事,鳴兒哥知道這餅誰烙的嗎?”王二狗一拍胸脯道:“我的好哥們兒,白雪,想吃等咱回去我在讓她給你做。”我知道王二狗的這句話是在敷衍我,能喝上小米粥就不錯了,想必這張餅也是存放過很長時間的,再說了就憑他上午被白雪揪耳朵的慘樣,還不如我跟白雪說呢。“誒,白雪呢?”我環顧了下四周疑惑道,王二狗也是撓了撓頭“不知道呀,不過你看地上的碗說明她吃完飯了,隻是人呢?”王二狗說完又衝張天喊道:“師父,白雪呢?”我當時都想把他嘴給縫上,是張天聾聽不著還是咋的呀,他不知道咱們晚上蹲在房頂上是幹啥的呀。“小兔崽子,你喊個毛,”張天附身踹了王二狗一腳低喝道,“不是,師父我就想問問白雪去哪呢?”王二狗捂著被踢的屁股委屈道,我聽他這委屈的聲音我都想在後頭蹬他一腳,“連長,你們那邊沒事吧?”對麵房頂的一名軍人向我們打了個手勢,張天沒有說話隻是也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沒事。“我讓白雪和趙勇去車裏準備去了,你小子有什麽事嗎?”張天沒好氣的看著王二狗,王二狗撓了撓頭輕聲道:“那個,我就是問問,問問。”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光芒竟直奔我而來,“嘩啦嘩啦”各個房頂上所有的軍人站起身端著槍瞄準著軍用卡車照亮的地方,祠堂,但燈隨即又滅了起來,所有軍人又將槍口瞄向軍用卡車,“那個,失誤,失誤,對不起啊。”白雪從車窗探出個腦袋吐了吐舌頭尷尬道,“這麽低級的錯誤你都能犯,我”王二狗話未說完就被張天打了個爆栗,“在戰場上不要對你的戰友進行沒必要的指責。”“沙沙沙,”我打斷張天輕聲道:“噓,你們聽,”“沙沙沙”聲音越來越大,“風掛沙子的聲音嗎?”王二狗不解的問道,“白雪,開燈,”張天說完大喊“所有人瞄準祠堂,”我呆呆的看著祠堂的門,不,準確的說是祠堂門旁的四隻紅色長條物,在燈光的照射下它們全身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而它們也呲著黑色的牙齒對著我們,雖然我並沒有看見它們的眼睛在哪裏,但我依舊可以確定它們在看著我們,它們在觀察我們。“這,這是什麽?”王二狗顫抖著槍問道,張天的話伴隨著白雪尖叫聲的同時讓我不寒而栗,“死亡蠕蟲,一米多長的死亡蠕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