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張天的身後緩慢的走進祠堂中,“這腳下怎麽這麽黏呢?”王二狗抬了抬腳疑惑的看著地麵,這種現象我也感覺到了隻是張天沒有說話我也就沒有在意。“握草,這地麵咋是紅的?”我聽見王二狗的話聲忙低頭去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這地麵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紅色,而這屋內的環境本就是那種一半微光一半昏暗,再加上前麵擺放的靈牌,就跟說書先生描述出鬼怪出現的場景別無二致。“這是血,不過並不新鮮,”蹲在地上的劉馨用帶有手套的手指蹭了一下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握草,你們這群從西方回來的中國人都這麽重口嗎?”王二狗顫抖著聲音道,“老歐,過來看看這裏有沒有新鮮的血液,”張啟看著靈牌大喊道,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你就是劉鳴?”那個中年男子嘴角帶著些許的笑意看著我,“您認識我?”我看著這個中年男子輕聲問道,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看我“不認識,但我認識張啟,我叫歐文,你叫我聲歐叔就好。”“老歐,你能快點不,沾我師侄的便宜幹啥?”張天回過頭不耐煩的看著老歐,“你呀,你呀,就是著急,這麽惡心的活我不得做好點準備嗎?”“我能不著急嗎,那他娘的都是老子的兵,他們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對不能死在這裏。”“是呀,歐叔,你快點吧,”屋外一名舉著槍的軍人大聲喊道,“歐叔,勞煩您了,救出峰哥後我還得跟他喝酒呢。”又是一名軍人激動的喊道,“媽蛋,軍中的規定忘了,等這次回去都給負重跑,還喝酒,抽煙不?”張天大聲喊道,“抽,抽,”我連忙捂住耳朵,三十名軍人同時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各位,安靜,我要開始檢查了,”歐文忙壓了壓手,“還反了你們了,來十個人去二樓給老子守著的剩下的二十個人給老子將這個屋子圍起來,媽的,今天一隻蟲子都別讓進來,聽見了沒有。”今天的張天在我的眼中更像是個軍人,更像是個連長,雖然他的嘴中依舊罵著髒話但我知道他是在鼓舞人心,沒到十秒鍾的功夫這三十名軍人就嚴謹有序的各安其職了。張天看著小跑上樓的軍人驕傲道:“鳴兒,你說我的兵有沒有你師父,張啟的好呀?”“如果給我師父一個連的資源,我相信我師父也能做到。”我笑嗬嗬的看著張天,我說張天厲害讓張啟知道了,他得踹我,說張啟厲害都不用等張天現在就能等我,隻能取中,我也不得不誇讚一下自己的嘴,太特麽的機智了。“學學人家,再瞅瞅你,笨死了,”張天給了王二狗一個爆栗便走了出去,“我學什麽呀?”王二狗摸著腦袋疑惑的看著門外,“滑,你個小欠(qiao)欠(qiao),”我看著囧惑的王二狗調笑道,“啥?”“滑,”我走到王二狗的麵前輕聲道,“滑是啥?”王二狗依舊撓著頭不解“不對,你說誰小欠(qiao)欠(qiao)呢?”“師叔,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拍了拍坐在沙子上的張天,“你也沒見過他們,怎麽知道他們就是吉人?”張天苦笑的對我搖了搖頭,“怎麽,師叔是不相信自己手中的兵”“你小子,真滑頭呀,也不知道王二狗要是跟著你回來得變成什麽樣?”“哈哈哈,那師叔就別讓王二狗跟著我了。”張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笑道:“去還是要去的,你小子陪我走走吧。”“師叔,手套,你的白手套掉地上了,”我大驚的指著沙地,“哪兒,哪兒呢?”張天忙低頭去看,“不是,師叔你自己的手套放在哪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張天小心的翻開上衣口袋看了看後罵道:“小兔崽子,我就這麽一副白手套,你想嚇死我呀?”我摸了摸又被踹的屁股嘀咕道:“等我回去告訴我師父,說你踹我。”“嗬,你小子,還告訴你師父,我告訴你我小時候沒少踹你師父。”張天的這句話勾動了我的好奇心,我看著張天的背影忙追過去“師叔,你和師父從小就認識呀?”“你猜”“那師叔,師父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聽你的話呀?”“你猜”“那……”“你猜”“呃(⊙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