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好似隻有一位貴妃,也就是本宮,不知愉妃你說的可是本宮?”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傲慢又譏諷。


    花昭眼見著愉妃害怕的下意識打了個哆嗦,不由得對貴妃更加好奇。


    皇後挪了挪步子,竟是突然擋在她的身前,花昭微愣,這才注意到,皇後和洛妃臉上也是鄭重神情,就連許靜婉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愉妃這是怎麽了?本宮問話也不說,莫不是落個水,還落個啞症出來?”貴妃再次譏諷。


    真正入了殿內才驚異道:“想不到洛妃和六公主也在此處。”


    “本宮在這又如何?貴妃娘娘如今不也是在這?”洛妃輕笑著懟了回去。


    貴妃笑意一僵,臉色不大好看,卻是沒有反駁,將屋內眾人一一打量了遍,見到皇後微微愕然。


    “皇後娘娘也在。”貴妃似笑非笑。


    皇後輕微頷首,旋即道:“貴妃你來的正好,方才愉妃正好說到害她的凶手身上,你正好趕上,一同來聽聽。”


    愉妃就是指責貴妃,偏偏皇後讓愉妃跟著來聽聽,花昭偷偷看了眼皇後,她一臉正色,還是以往雍容華貴的模樣,愉妃卻是在貴妃的目光下,快要哭出來了。


    “確實,本宮方才也聽愉妃說起,凶手即是貴妃,不知愉妃妹妹來告訴本宮,究竟是宮中的哪位妃嬪,本宮和皇後娘娘定然會為愉妃妹妹做主的。”貴妃笑眯眯的說著。


    已經將愉妃嚇得麵如土色。


    花昭真可謂佩服的五體投地,事到如今,貴妃竟然還一臉輕鬆,這是有多不將愉妃以及她身後的三皇子看在眼裏?


    “咦,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本宮不知?”許靜婉茫然看向洛妃和皇後。


    愉妃當即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許靜婉的話,“貴妃娘娘誤解了,方才臣妾並未提及,是您深更半夜前來,一時聽岔了吧?”


    “聽岔?本宮?”


    貴妃輕嗤一聲,挑釁道:“六公主今日這是怎麽了?耳朵不好?”


    “本宮耳朵不好?”


    許靜婉當時便變了臉色,冷笑道:“愉妃和貴妃怕是誤會了什麽,本宮分明是記性不好,本宮怎麽不知道,何時貴妃跟皇後娘娘一同執掌後宮了?還要為愉妃做主,妃級之上的事情,輪到的貴妃你麽?”


    這一番話,相當於直接羞辱貴妃了。


    花昭微微驚異,她還真是第一回見到許靜婉如此模樣,看來是真的極其不喜貴妃。


    同樣也大概知道了為什麽前世許靜婉會落得和親那樣慘的事情。


    這位貴妃娘娘,看著可是心眼不大,此刻就氣白了一張臉,怒瞪著洛妃斥道:“你生的好女兒!”


    洛妃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本宮一直覺得自己生了個好女兒,連陛下也這麽覺得。”


    貴妃氣的一噎,最後也沒能發作脾氣。


    “夠了,今日愉妃落水,本不該打擾,但是也不能縱著後宮歪風邪氣盛長,讓江嬤嬤留下記錄其間過程,其餘人等就各回各宮殿吧。”


    皇後拍案定板,愉妃鬆了口氣,貴妃想要說些什麽,立時得了皇後冰冷的目光。


    “怎麽,貴妃當真要插手本宮行事?”


    一屆貴妃,竟然妄想插手皇後行事,可以,但是你得有協理六宮的本事,否則便是送到皇後手邊,讓皇後立威的。


    “臣妾不敢。”貴妃到底沒有敢犯忌諱。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這樣散了。”


    皇後說完,首先拂袖離開,花昭頂著貴妃別有意味的目光緊跟其後。


    兩人前後出了殿門,皇後才笑道:“你這丫頭倒是硬氣,對上貴妃都不懼怕。”


    “有皇後娘娘在身邊,有什麽好懼怕的,就是擔心別處。”花昭歎息。


    在宮中,貴妃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愉妃下手,刑部的情形也就很是微妙。


    五皇子會不會一招不成,再生一招。


    花昭擔憂,皇後卻是笑道:“別瞎操心,刑部有左相大人坐鎮,能出什麽岔子,沒瞧見左相大人對宮中都頗為了解嗎?”


    “興許左相隻是不小心聽聞而已。”花昭接話,她不願意駱淮卿因為提點她一句,就攪和進莫名的事情。


    “你倒是護的緊。”


    皇後揶揄一句,也就跟著不再開口。


    宮中人多口雜,平日的無心之語都能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駱淮卿著明擺著是知道什麽的模樣。


    若真是傳了出去,隻怕惹人非議是小,招致皇上猜忌是大。


    到了轎攆邊上,花昭正要扶皇後上轎,就聽皇後開口道:“昭兒你還沒有好好逛過此處宮中吧,今日閑來無事,本宮就帶你好好逛逛。”


    皇後突然提議,花昭深覺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反駁,隻當是陪著皇後散散步了。


    “這宮中瞧著姹紫嫣紅,華貴無比,其實行差踏錯一步,餘生都要就此毀了。”皇後感慨,揮退了轎攆。


    “自打進宮起,本宮就是皇上正兒八經的皇後,你今日,便陪著本宮走上一遭。”


    花昭應是,落後皇後一步跟著。


    此時,天光微亮,兩人沉默著走了段宮廊,還沒見到什麽,反是先見到著急等待的許澤烜。


    不想看見這人,花昭正要拉著皇後避開,就聽見他遙遙喊了聲,“母後,花小姐。”


    他率先打了招呼,再躲避開了便顯得不好,花昭微微歎息,隻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三皇子殿下好早。”花昭隨口道。


    許澤烜卻是鄭重其事的答了,“本是早起上早朝的,卻發現宮中頗為熱鬧,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母後落水。”


    “是啊,愉妃娘娘落水了,此事可不簡單,皇後娘娘已經在著手去查了,絕對要差個誰落實書。”花昭說起這些,幾乎咬牙切齒。


    分明就是在為先前,為花家打抱不平。


    許澤烜臉色微白,手足無措的解釋道:“花小姐,你理解理解孤,孤實在是沒有法子……”


    這番言論花昭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皇後已然先笑出了聲。


    “愉妃落水,受了不小的驚嚇,眼下距離早朝還有一會功夫,三皇子便去瞧瞧愉妃吧。”


    皇後發話,許澤烜頓時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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