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


    她的身體很滑,而奶-子雖然輕微送弛及下垂,但很大很豐-滿,一手都包不住,用手可以把這樣的乳=房隨意揉搓成各種形狀又很好玩。雖然乳=頭顏色較深,但很大顆,用嘴**起來很過癮。而在小腹下隻有薄薄一片極為稀疏的捲曲陰=毛,讓陰=部完全外露出來。


    看了一會,在後麵抱著她,雙手搓揉著她的奶=子,吻她的脖子及耳朵,把勃硬的肉=棒滑進她的屁股縫,在她耳邊違心的細聲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身型,今晚一定要令到你很舒服、很快樂。”而她的身體像無力似的向後靠著,更自動伸手向後握著陽=具**。


    馬魁梧用沐浴液給她塗身時順勢搓摸著她的奶=子,她的乳=頭在搓摸間發硬了,也開始進攻她的陰=部,在陰=部塗沐浴液**著時,她發出的唔……唔……聲顯得更緊急。撥開她的陰=毛,用手指進入她的陰=道,她先發出呀一聲,並且自動將一腳踩到坐廁上,讓濕淋淋的肉=縫暴露出來,方便手指更容易進入並做出**動作。


    接著馬魁梧伸出食指和無名指翻開她那兩片陰=唇,讓中間的陰=蒂更形凸出,再用中指碰觸著發硬的陰=蒂,時而插入手指進出**、時而揩擦陰=蒂,使她的淫=水大量湧出,一時之間,她的嬌軀激動的緊繃著,在衛生間的鏡中反影出她極力咬著嘴唇但不成功而發出的唔……唔……呀……呀……聲。


    而她此刻更肉緊的握著肉=棒上下套動,馬魁梧也被她的反應及偷=情的刺激弄至有**=的感覺,怕一旦射=精便失去了幹她的機會,立即反轉她的身體麵對,讓肉=棒正式去插她。但在站立體位及她的理智未完全配合下,嚐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插入,怕她會中途反悔,有些粗暴的拉她出外,在沒有毛巾抹身下,濕淋淋的躺在床上。


    當她上床後,立即俯身壓著她,她也隻是閉上眼睛、張開雙腳等候著,但很合作的用手扶著肉=棒就好位置。當龜=頭頂開她兩片陰=唇,感到她的陰=道口早已經濕透,不再去想其它,即時就用全力向前插入至盡頭,先要確定占有了她,兩人在一種相當亢奮的狀態下,終於忍不住發生了肉體關係。


    插入後感到很濕及很溫暖,但又都是送的,她隻是啊的叫了一聲,自然地抱著馬魁梧的腰,先讓肉=棒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中不動,以一個不可一世的征服者緊抱著她,一口吻在她嘴上**她的唾液,她立即肉=緊的回應和馬魁梧熱吻起來。


    吻了一會,馬魁梧感到她的下身在擺動,知道她已經完全被淫=慾偷=情的快=感覆蓋了,於是也全力開始**她,她隻喔……唔……呀……地哼叫著,也自然地扭動下身配合著,兩條大腿更是有力地夾著。


    後來隨著**速度加快,每狠狠地重插一下,她的奶=子都會隨著**的動作上下波動揩磨著馬魁梧的胸膛,她也會呀……呻吟著。這更加激發起了性=慾,肉=棒在她的陰=道內每**一下,都隻留下龜=頭在她的陰=道口,以便下一次插得更深,每插一下都直至深處最底部。


    在不停的抽=插之下,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臉上泛起熱滾滾的微紅,知她已進入高潮期,但也有強烈**的感覺,為了和她第一次性=交令她的高潮先來便死忍著。在他一下下的狂抽,一次次的猛插,進進出出,下下深入到底,她的眼睛半閉半合,眉頭緊鎖,牙關緊咬,強烈的**使她不停地倒抽著氣,在喉嚨深處不停發出**的呻吟聲:“啊……嗯……唔……呀……喔……喔……”


    她的臀部向上挺了起來,雙手抱緊馬魁梧主動地迎合**,她的主動配合,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馬魁梧將她的雙腳撐得更開,速度越來越快,抽得越來越急,插得越來越深,似乎要把整個**=連睾=丸全部塞進她的陰=道裡。


    那種難以忍受的**使馬魁梧越來越瘋狂,她的陰=道內像熔爐似的越來越熱,而肉=棒像一根火棒般在她的陰=道裏穿插**,每一次都插進她的陰=道最深處,她陰=道壁上的=陰肉急劇地收縮,把馬魁梧的肉=棒**得更緊。隨著**,她的陰=唇就不停地翻進翻出,陰=道滾燙潤滑的**就越湧越多,溢滿了整個陰=道。


    在馬魁梧有一陣陣的酸,一陣陣的癢,一陣陣的麻的**感覺來臨時,她的陰=道也一陣收縮,全身不停劇烈地顫抖著,已到達高潮了。馬魁梧也放棄死忍,一陣陣的身體及偷情成功的**讓旺盛的精=液盡情射出發洩在她體內,**也在她的陰=道和馬魁梧的肉=棒交接處同時向身上擴散。


    高潮中兩人互相緊緊摟抱著,她的陰=道緊緊地夾著馬魁梧的肉=棒,盡情地享受著肉=棒在她陰=道內跳動著**的快=感。馬魁梧讓仍硬把硬的肉=棒留在她的體內,趴在她顫抖的身子上喘息著,等待著高潮慢慢平息,直到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繼續趴在她的身體上,手搓揉著她的乳房,直至肉=棒完全軟化後被她陰=道壁上的陰=肉迫出來。


    後來馬魁梧又和她來過好幾次,但可能她的確是個本性相當老實,是個適合當居家主婦的人,兩人在往後的幾次**都沒有什麽新花樣,直至她和老公和好後就完全沒有再來往了。可是想不到,就是那麽幾次,李惠竟然懷上了馬魁梧的孩子。


    這些年,隨著馬魁梧的步步高升,已經很就沒跟李惠聯係了,聽說現在她的老公去世了,娘倆在鄉下生活,那也是無欲無靠,孩子發生點事情當然找馬魁梧。


    賈珍園聽了馬魁梧說了事情的真相後,就答應當天陪著這個女孩去醫院。


    下午,普安市第一醫院,賈珍園帶著李惠和馬魁梧的女兒呂振燕坐在了專家診室裏。


    “呦,這是誰呀?還勞你這個賈書記親自陪同?”醫生驚訝的話語從那隻白口罩裏吐出來,她和馬魁梧認識多年。


    “嗬!她是我手下的妹妹,這不她媽媽有事情出差後,讓男人陪著來看婦科也不像樣呀!反正我也想來看看你,就把她帶來了。”


    “我還真沒看出來,我的賈書記現在這麽有人情味了”醫生一臉促狹的笑。


    “我以前很沒人情味嗎?”


    也隻有真正的朋友可以毫無忌諱的說話,開玩笑。


    醫生一邊在化驗單子上寫著,但似乎每寫一筆都遲疑,臉色好像也很凝重。怎麽回事,是發生什麽了嗎?賈珍園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在醫院裏逗留了好久,終於複又坐在醫生的麵前。一看化驗單和b超單,她的臉色更為大變,眼神也充滿質疑。沉吟了片刻,她才緩緩開口問賈珍園問:“她家人來了沒?”


    “到底是什麽你說吧!不要賣關子了,今天既然是我帶她來的,那就由我負責。”


    “卵巢囊腫和梅毒二期。”簡短的語言如悶雷一般刺激著賈珍園的聽覺神經,誰都知道梅毒是怎麽回事。


    醫生似乎輕描淡寫的說著,可賈珍園已然膽戰心驚,而一邊的呂振燕雖然不知道卵巢囊腫是個什麽病,但梅毒二期她聽懂了。隻見她臉色變得灰白灰白的,眼淚也刷刷往下流。


    “燕子,你怎麽了?”賈珍園慧柔聲問。


    “說說看是怎麽回事吧!”醫生的語氣裏有那麽一絲探究的。


    燕子淚眼婆娑地哭訴著,思緒也飄回了那片玉米地。


    鄉政府後麵,一大片高高的玉米杆子連成了青紗帳,放眼望去一片綠色很美。但就這一片很美的地方同樣也是藏汙納垢的地方,玉米地裏是熱戀中情侶的溫床,當然也是偷青幽會的地點。隻要往高高的玉米地裏一鑽,什麽事都能幹了。


    “燕子,你這個好白呀!就跟兩個肉包子似的,我想那裏麵一定是很甜的豆沙餡吧!來,讓我嚐嚐味道。”鄉一臉淫笑的摟著燕子,跟剝茭白一樣,一層層剝光了燕子襯衣,鄉黨委書記帶她來什麽考察,早就有這個目的。


    “不要過來,俺求求你了”燕子驚恐的往後麵退,一邊又哭著企求。


    “嘿嘿,隻要是俺老三相中的姑娘,就沒有上不了手的,來吧!讓俺摸摸,親親,俺包管你以後一定忘不了,還得求著俺要捏。”


    燕子忽然起身往玉米地深處跑去,哪知道她這一跑更勾起了男人的**。男人猛追了兩步,便將燕子從後麵抱住了。


    一雙大手把燕子的兩隻握在手裏,狠命的揉搓著。嘴順著她的秀發上、耳朵上、脖子上一一舔過,就這樣他都嫌不夠過癮……燕子越是掙紮著求饒,他越是來勁。舔完了後背,便再一次把燕子翻過來,這次他可沒那個耐性再去吻她的脖子和**了。而是直接把燕子的**含在嘴裏,貪婪地吮吸著,那模樣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嘴忙著,手當然也不能閑著。麵對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既然把她放在自己懷裏了,那豈有輕易放過的道理?他那雙罪惡的手伸向了燕子的兩腿之間,芳草地被他好一陣蹂躪,原本幹幹的,現在已經濕了一片了,嗯!好!他很滿意燕子的這一表現。


    燕子初時還能掙紮著,但隨著他撫摸的加深,隨著他的舌尖深入芳草地探索時。燕子居然發現自己已然被他撩撥得渾身躁熱起來。身下的芳草地在他還沒浸潤時,她已然感覺到一片濕潤,酥**癢的,很是難受。當他騎在自己身上策馬馳騁時,她已然忘卻掙紮和恐懼,她把自己的身體完全展開,趴成一個大字,任由他攻城略地。


    當書記折騰累了,滿身油汗的從她身上滾下來時,她竟然覺得有一絲不舍。初時支書調戲的驚恐目光,現在居然變得很是柔順的凝視著。村支書被她深情地凝望攪得心頭一熱,又一度摟著她狂歡。


    “嗯,讀過幾年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就連看人的眼光都能這麽**。”支書一時興起,第三次又趴上了燕子的肚子。


    “燕子,俺老早就喜歡你了,以後你就跟著俺,隻要有俺,俺就給你吃香的喝辣的。”燕子嬌羞的點頭。單純的燕子哪裏知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這句經典名言。


    從那時起,大學生村官的燕子就把自己當作是的女人,即便她知道書記其實已經玩遍了鄉裏的女人。但她仍舊認為:我是個跟她們不一樣的女人,我跟書記那是愛情,隻要是愛情就沒有罪過。也正是抱著這一觀點,隻要一有機會便跟書記鑽玉米地或者其他的地方。


    燕子那幾年書是白讀了,她竟然把一個**她的人當**人來對待,可見她是何等愚昧無知。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懷上孩子,她很驚恐的問怎麽辦?書記很是淡定的帶她去個黑診所做了人流,還沒滿月呢!一次又一次被他按倒在身下。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吧!書記搭上另外一個姑娘便把她給拋棄了。她為此還傷心痛苦了好久,每天自怨自艾的。


    有天半夜,她在鄉裏的宿舍睡得正熟呢!感覺身子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那東西在她的身上一拱一拱的,她大驚,撐燈一看,卻是鄉長正趴在她身上呢!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想要把他趕出去時,卻聽鄉長冷冷地道出了一個實情:“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聖潔女人啊?這向裏誰不知道,隻要哪個姑娘被書記玩了,接下來就是鄉長,再接下來是副書記,副鄉長……”


    她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眼前這些冰冷刺骨的言語宛如一根根鋼針紮進了燕子的胸膛,被紮得血淋淋的,疼得她幾乎失去了知覺。那晚,她被鄉長壓在了身下,任由他行歡。


    也是從那時起,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逮誰都可以上床。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年,從上半年開始,她就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她也不怎麽願意理會,隻胡亂的從醫務所裏配點藥回來吃。哪知道越吃越厲害,見她實在不行了,才告訴遠在家鄉的媽媽,媽媽立即說要帶她到大醫院來檢查。


    賈珍園跟醫生聽著燕子斷斷續續的敘述,那神情好似聽到外星人來到本世紀一般。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這樣的人和事?這分明是舊社會的土皇帝麽,哪裏還是什麽法治社會?


    “燕子,你怎麽這麽傻呀?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


    望著眼前這個善良純樸的女孩,早就有的心似乎被什麽撞了一下一般疼。她有些憐惜的攬過燕子,抹去了她的眼淚:


    “燕子,不哭,我們先治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燕子伏在賈珍園懷裏,輕微的點頭。


    “你真是個傻女孩,怎麽可以拿自己的身子來開玩笑的?”醫生也不僅唏噓。


    本來嘛,她是個醫生,什麽樣的怪事沒見過?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但呂振燕的遭遇實在讓她傷懷,又因著賈珍園的關係,不免歎息起來。


    “她的卵巢囊腫已經很大,至於是否惡變,得等摘除下來化驗才知道,住院吧!”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又刷刷開好了住院單。


    呂振燕聽說住院兩個字,眼神很明顯的暗淡了一下。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失了血色的唇輕微的蠕動了幾下,艱難的開口問:“醫生,住院要花多少錢?”


    “這個說不準的,不過你以你的情況來看,怎麽著也得以萬計吧!”醫生掃了她一眼。


    “那我不住院了,配點藥回去吧!”一聽說要以萬計的住院費,呂振燕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下來。


    “燕子,怎麽了?聽醫生的,我們住院吧!”早就有也勸說著。


    “可是,我沒那麽多錢呀!”


    聞言,賈珍園和醫生對視了一眼,衝著醫生點點頭,有一抹難以置信浮上了醫生的眼眸。


    “別用這樣的眼神,我知道偏僻地方的大學生村官也不容易。燕子,不著急,錢總可以想辦法的。”賈珍園有從醫生手裏接過住院單,便攜了呂振燕出門。


    把燕子安排妥當後,賈珍園剛出門就碰上了急速的迎上來詢問病情的馬魁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賈珍園瞧著馬魁梧一副擔心的眼神,心裏不由深深的歎了口氣,兩人坐上車後,她一五一十的告訴馬魁梧發生的事情,馬魁梧生氣的幾乎跳起來,可是在賈珍園的勸慰下,總算是表示先治病,以後再想辦法治理那些狗日的。


    再說,趙婷婷最近一段日子沒見著黃一天,居然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黃一天的辦公室裏。


    黃一天當時正跟幾個下屬討論工作,冷不丁的瞧見自己的辦公室座機上居然是趙婷婷的手機號碼,心裏不由有些心神不定起來,這樣的電話如果當場接聽的話,肯定是不合適的,可是如果不接聽的話,恐怕會更加引起下屬們的誤會,無奈之下,黃一天硬著頭皮拿起電話說了聲,我現在正開會呢,五分鍾以後打過來吧。


    趙婷婷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黃一天給掛了電話,底下的幾個下屬把領導剛才接電話時說的話都聽在耳朵裏,各自簡明扼要的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情況下,一言不發的等著領導給指示。


    處理好工作上事情後,下屬們剛離開,黃一天辦公室的座機又響了起來,居然還是趙婷婷的電話號碼。


    黃一天見下屬已經離開,辦公室的門也關好了,有些不耐煩的拿起電話問道,怎麽把電話打到辦公電話上來了?


    趙婷婷一副撒嬌的口氣說,人家想你了嘛。


    黃一天聽了這句話,骨頭不由有些發酥,想想的確有段時間沒跟趙婷婷見麵了,眼下這姑娘正是對男女之事的興頭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每次打電話發短信給自己,自己又經常忘了回電話,所以才會把電話打到辦公室來。


    黃一天放軟了口氣說,無論如何,你也不該打電話到辦公室來啊,畢竟隔牆有耳。


    趙婷婷說,行了,我知道了,下不為例行了吧,你今晚有空嗎?


    黃一天聽出趙婷婷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為了趕緊結束通話,他斬釘截鐵的口氣說,放心吧,今晚就算是應酬到半夜,我也一定回去。


    電話裏傳來趙婷婷格格的笑聲,衝著黃一天說了句,不見不散,甩手把電話倒是先撂下了。


    晚上,黃一天一進門就被趙婷婷衝上來抱了個滿懷。


    瞧著趙婷婷一副興奮的表情,黃一天不想壞了今晚這和諧的氣氛,笑眯眯的衝著趙婷婷問道,這是遇上什麽喜事了嗎?大晚上的,這麽激動。


    趙婷婷拉著黃一天的手坐到沙發上,兩隻手套在他的脖頸上,依舊是撒嬌的口氣說,自從我跟你認識以後啊,天天都這麽高興,怎麽你竟然沒看出來?


    黃一天笑著應付說,看出來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唄。


    趙婷婷見黃一天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衝著黃一天翻了個白眼說,瞧你這態度,我問你,老丈人事情,你肯不肯幫忙?


    黃一天心裏不由暗暗叫苦,他早就猜到趙婷婷著急想要跟自己見麵必定是有事,可一提到她的父親趙王道,黃一天心裏就有些發虛。


    趙王道的個性是黃一天心裏早就明白的,現在自己把他唯一的獨生女兒給日弄了,趙王道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隻怕以前自己幫他辦許多事的功勞,一下就會煙消雲散,不僅沒有一絲報恩心理,反倒增添對自己的怨恨。


    見黃一天不出聲,趙婷婷便主動開口說,現在父親趙王道已經和趙晨陽聯係上了,兩人正在協商土地轉讓相關事宜,這件事既然是黃一天起初牽的線,是不是還請黃書記過問一下,把這件事找個合適的機會敲定。


    黃一天看了趙婷婷緊緊盯著的自己的美眸一眼,平靜的聲音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父親轉戰房地產界,需要一個逐漸適應的過程,我能幫他的忙已經幫過了,底下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己怎麽往下走了。


    趙婷婷聽了這話,臉上不由變了顏色,衝著黃一天一副嗔怪的口氣說,他可是你名至實歸的嶽父,你就不肯搭把手幫幫忙?


    黃一天心說,要是這麽說的話,我的嶽父可是多了去了,要是個個大事小事都要我親自出麵周旋,那我豈不是什麽事情都幹不了了。


    黃一天的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趙婷婷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跟黃一天關係鬧僵,見好就收說,我爸的事情呢,你要是是在不情願出麵幫忙也就算了,可是我的事情,你總不會不聞不問吧。


    黃一天有些納悶的轉臉看著趙婷婷問道,你這好端端的,又有什麽事情?


    趙婷婷見黃一天的話裏居然透著一股不耐煩,忍不住抱怨說,我就知道,你心裏壓根就不看重我的,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已經先不耐煩起來。


    黃一天也的確是有些累了,晚上連軸轉應酬了兩頓酒席後,腦子早就有些昏脹起來,如果不是為了顧忌趙婷婷的感受,此刻他早就一頭栽到床上睡覺去了。


    稍稍凝神控製了一下腦袋裏的混雜後,黃一天擠出一點笑意衝著趙婷婷說道,我今晚是有些喝多了,說話的口氣的確不好,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好了,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自然不會說二話。


    趙婷婷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也和緩起來,對黃一天說,我想辭職經商。


    黃一天聽了這話,差點沒把眼珠子瞪掉出來,他皺眉問趙婷婷,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怎麽好端端的想到要辭職經商呢?


    趙婷婷解釋說,前一陣子,小姨馮燕那裏很忙,一直在招人手,她瞧著小姨一個女人撐起這麽大一個酒店,一天的營業下來已經夠自己辛苦工作一年的,因此心裏忍不住有些想法,所以想要辭職到小姨的酒店去幫忙,跟小姨一塊做生意,過另一種不同於機關朝九晚五工作人員的日子。


    黃一天聽了這話,忍不住搖頭說,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單純了,你隻看到你小姨賺錢時候的樣子,這做生意一向是有賠有賺,賠錢的時候,你不過是沒看到罷了。


    趙婷婷見黃一天對此事似乎是反對的態度,倔強的一扭身子說,我不管,小姨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憑什麽呀,我知道你跟小姨關係一直就沒斷過,可我也是真心對你的,你不能厚此薄彼,小姨開酒店的時候,你盡力扶持,我要辭職經商,你卻百般阻撓,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黃一天見趙婷婷跟自己胡攪蠻纏起來,頭腦中的昏脹感愈加強烈了,他現在最強烈的感覺是立即能倒頭睡一覺,養足精神後,趙婷婷說什麽都行。


    黃一天衝趙婷婷擺手說,行了,行了,反正我說什麽你都會胡亂聯係,既然你要辭職經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好了,又何苦要逼著我來表態,隻要你自己以後不後悔就行。


    黃一天說完這句話,有些不耐煩的起身要往臥室走去。


    趙婷婷一個人有些傻傻的坐在沙發上,黃一天還是頭一次當著她的麵擺出這副不耐煩的嘴臉,這讓她的心裏感覺相當不舒服。


    瞧著黃一天已經走進臥室的門內,趙婷婷突然對著黃一天的背影大喊了一聲,我已經有了,我想要自己的孩子以後能過更好的生活,難道我這麽做也有錯嗎?


    趙婷婷的這句話像是晴天霹靂從天而降,一下子讓黃一天從一種酒精麻醉後的混沌狀態割裂回到清醒狀態。


    黃一天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回頭看著趙婷婷,嘴裏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趙婷婷見窗戶紙已經捅開了,索性不管不顧的站起身子來,衝著黃一天大聲宣布說,我剛才說,我有了,我懷孕了,有了你黃一天的孩子,所以我要辭職,我想要讓我的孩子以後有更好的物質生活。


    黃一天真是恨不得當場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他有些懷疑,自己每次跟趙婷婷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記著帶套做安全防護工作的,怎麽還會讓趙婷婷懷孕呢?這天殺的安全套質量!


    趙婷婷把自己懷孕這麽大的事情說出來,黃一天不得不重新回頭走回客廳,伸手拉了一下趙婷婷的胳膊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趙婷婷回答說,已經三個月了,我告訴你,現在我可是孕婦,你不能再向剛才那樣氣我,否則對孩子不好。


    黃一天稍稍愣神了一會,問趙婷婷,婷婷,你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趙婷婷瞧著黃一天聽到這個消息時那種驚訝的神情,心裏不由一陣滿足,在她的心裏認為,這是黃一天在得知自己即將為人父後的驚喜表情,她伸手環繞在黃一天的脖頸上,把自己的臉頰貼過去,柔聲回答說,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麽,我有孩子了,以後就不能再任性了,凡事都得多為孩子想想,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到要辭職經商啊,你是最清楚的,機關裏人多口雜,我一個未婚姑娘要是把孩子生出來,還不知道周圍那些人要在背後嚼多少舌頭根子呢。


    黃一天衝著趙婷婷點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觀點,他輕聲對趙婷婷說,婷婷,你聽我說,不管你是不是辭職經商,我都尊重你的決定,可是關於孩子的問題,我希望你最好慎重考慮一下,孩子真要是生出來後,首先是你的父母,一定會逼著你說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你是知道我跟你父親之間的糾葛的,隻怕到時候,你父親會對我有所誤會。


    趙婷婷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放在黃一天的兩片嘴唇上,低聲說,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用孩子要挾你給我一個名分,從咱們開始到現在,我就知道你是有家庭的男人,至於我父親那邊,更加用不著你操心,像我這樣有過不堪經曆的女人,即便是找了男人結婚,也還是要在男人麵前低眉順眼的一輩子,我父親會想明白的。


    黃一天見趙婷婷一副主意打定的神情,心裏不由有些糾結起來,他做夢也沒想到,跟趙婷婷的縱欲狂歡會這麽快付出代價,即便趙婷婷再怎麽把話說的圓滿,他心裏是最清楚的,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不能對自己所做下的事情負責任的話,那還有什麽臉麵在道上混。


    趙婷婷看出黃一天心裏的憂慮,滿臉笑容的對黃一天勸慰道,小姨離婚後,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不是生活的照樣很好,誰說女人一定要跟男人結婚才能得到幸福呢,你放心吧,我會跟孩子兩人過的很幸福的。


    黃一天聽了這話,瞧著趙婷婷那張年輕俊俏的臉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這種時候,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麽,隻是緊緊的把趙婷婷摟緊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二天,李成華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向他匯報關於朱家偉妹妹以及朱家偉老婆兒子的事情,現在朱家一大幫人都挺老實的,除了朱家偉的妹婿程家惠表現差點,總體說起來還算是本分,問黃一天到底是不是要答應朱家偉和朱家老爺子的懇求,在對於朱家幾個人的處理問題上放一馬。


    李成華自從到浦和區當公安局長後,表現一直非常好,做事相當懂得分寸,隻要是需要向領導匯報的事情,一定會早請示晚匯報。尤其是關於朱家一家人的處理問題,他知道這是跟湖大廣場淵源很深的敏感問題,尤其不敢馬虎。


    黃一天聽了李成華的匯報後,對李成華吩咐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朱家這次在拆遷中表現的還算是積極主動,自然是應該給點甜頭給他們嚐嚐,朱家的那個孫子是朱家老爺子最為看重的,依我看,他的事情倒是比朱家那兒媳婦要好操作些,不管是打架也好,嫖娼也罷,這主犯和從犯的差別還是比較大的,尤其是在處理的時候,口供上稍稍變動一個重要的字眼,都有可能決定他的犯罪程級,你看朱家這孫子,如果讓你李成華來安排的話,方便先弄出去嗎?


    李成華沒想到黃書記有想要放了朱家偉兒子的念頭,仔細想想也是,自己畢竟是他從洪河縣帶過來的,一手用到現在,算得上是最體己的自己人了,什麽事情交給自己辦也放心些,要是把心思放在紀委那一塊,劉春華是程浩文推薦上來的,這中間又隔了一層,隻怕很多事情操作起來的時候,心裏多少沒有自己這邊放心。


    想到了這一層,李成華心裏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朱家偉的兒子到底有沒有罪,他的心裏是最清楚的,現在黃書記既然有放人的心思,他也隻能照辦,可是底下善後的諸多事宜,如果自己做不好的話,那可就要留下後患了。


    黃一天見李成華一味的自顧沉默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裏有什麽難處,於是問道,李局長是心裏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妥當?


    李成華哪裏敢當麵說領導出事不妥當,趕緊搖頭說,黃書記,那倒不是,我隻是在想著經辦朱家偉兒子的主要警官有兩個人,這兩人對全部卷宗都是心裏清楚的,要想把這件事給辦圓滿了,可能還得給一些人喂點糖,堵住嘴巴才行。


    黃一天見李成華擔心的是這一層,衝他笑道,那是自然,隻不過,這件事情我感覺還沒完,有些卷宗也不能全都銷毀了,都給我留著,說不準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我知道辦這樣的事情,的確是讓你這個公安局長有些為難了,可你想想看,這工作上的事情要想做的好,每件事都有讓人為難的地方,你當了這些年的公安局長,手裏的冤案錯案也不是沒有過,辦案中偶有過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李成華見黃一天已經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定了個性,即便是當真有東窗事發的時候,自己也至多背上一個工作中存在過失的行為,何況底下還有兩個墊背的,這樣想想,他終於當著每一天的麵痛快的點頭說,好的,我會盡力把這件事辦妥當。


    李成華又問朱家偉妹妹的事情該怎麽處理。


    黃一天聽了這話,眼神裏跳動了幾下說不清的複雜眼神,幽幽的歎了口氣說,按理說,朱家偉的妹妹本不該摻合此事的,現在既然已經攪合進來了,也是她自己的命不好,到底怎麽處置她,就要看他老公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樣的了?


    見李成華有些不明白的瞧著自己,黃一天解釋說,朱家的老爺子畢竟是從領導位置上退下來的,對於這樣的家庭逼急了總不是什麽好事,他們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連中紀委的門都找不著,進了北京城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在位置上這些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這裏打一巴掌揉幾下,最起碼讓老爺子知道我黃一天不是那種把事情做絕的人,現在這年頭,沒有哪個官員想自尋煩惱,隻要朱家人不主動找我的晦氣,我又何必給自己多弄兩個仇敵在眼前呢?


    黃一天這麽一說,李成華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他以前一直認為黃一天做工作一向是雷厲風行,做事又比較的縝密,卻沒想到老領導心裏也有自己的顧忌,這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好官的,當清官的,都沒有當無事逍遙的官員最為舒服,至少無功無過的,不會招惹旁人的眼球,也不會惹麻煩上身了。


    李成華低聲請示黃一天,那黃書記想著,朱家偉的兒子什麽時候放出去比較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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