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張東健把眼神又轉到了那副字上,嘴裏卻問劉長虹,今天過來有事?


    劉長虹走到張東健身邊,一副委屈不已的口氣說,張書記,我的確是有負你的希望,自從當了一中校長後,沒有一件事情是做的順手的,說到底,我還是在機關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早已對教育界有些陌生,那些一中的老師實在是太難搞了,三五天的就鬧騰點動靜出來,我在一中真是幹夠了,所以想要請張書記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我離開一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純文字)


    張東健的眉頭又皺起來,他沒想到劉長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當初自己推薦劉長虹到一中當校長是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一中的工程,現在工程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劉長虹竟然就想要溜號,這怎麽可能?


    張東健不悅的口氣說,劉長虹,幹部工作是要講究任期的,你到一中才多長時間啊,就想要再次調整?再說,你是副處級幹部,要調整那是市領導考慮的,不是縣裏能決定的。


    劉長虹說,我也知道,自己到一中的時間不長,現在提出這樣的要求,的確是有些為難張書記了,可開發區的屠德隆出事了,正好空缺出一個合適的位置,我要是現在不爭取的話,等到那個位置上有人了,這洪河縣裏哪裏還有更合適的位置給我呢?


    張東健這才明白了劉長虹心裏所想,他不由搖頭,這孫子實在是太貪心了,原來心裏想要的是開發區工委書記的位置。


    張東健稍稍思忖了片刻說,劉長虹,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隻不過,開發區那一塊的事情,紀委還在調查中,事情沒有結束之前,顯然不合適派出新任一把手過去,如果你有心想要到開發區的話,必須要把一中的事情先處理好。


    劉長虹聽了這話,當即明白了張東健的意思,當領導人的嘴巴大,他想要說啥就說啥,按照劉長虹的想法,換一種說法來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開發區這陣子正是是非比較多的時候,不是正好缺一位能鎮得住場麵的一把手,迅速去把這團亂麻整理一下嗎。


    劉長虹自然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他隻是匯報的口氣說,張書記,其實現在一中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新的學校規劃已經出爐,老校區整體拍賣的事情,無論拖延多長時間,結果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都運作到了這種地步,我是不是在一中當校長又有什麽意義呢?


    劉長虹的話裏顯然是不認同張東健之前的說法的,張東健拿眼睛瞪了劉長虹一眼,如果不是看在那張板橋字的份上,他早就冷下臉來衝著劉長虹發飆了,狗日的,把自己的事情沒有做好,就想跑。


    張東健說,劉長虹,你當初到一中的時候,是我極力推薦的,之所以把你放到那個位置上,也是有原因的,現在一中的工程還沒開始招標呢,你這個當校長的拍拍**就要走了,一中豈不是立即處於失控狀態,你也知道,黨委書記馮成貴是徐大忠的人,我從他那裏能了解到一中的一些真實情況嗎?


    劉長虹見張東健不肯鬆口,心裏盡管著急,卻也無計可施,隻能極力勸誡,希望張東健能改變主意。


    兩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一會後,張東健拍著桌子定板說,劉長虹,算了,這件事暫時先不談了,你隻有把一中的工程招標事情處理好後,才有可能找機會去開發區,總不能東一榔頭西一棒的,隨便你的心意來。


    既然張東健態度堅決,劉長虹也隻能接受,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人家的手中,除了低頭,他又能怎麽樣呢?


    臨走的時候,劉長虹表態說,老領導,我是你提拔起來的,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事情,自己一定先做好一中的相關工作,請張書記把自己的事情掛在心上。


    劉長虹的拜訪對張東健來說,隻是起到了提醒張東健的作用。


    在張東健的心裏,對劉長虹最近的工作表現相當的不滿意,如果不是看在劉長虹送自己一副心儀的字份上,他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但是,開發區的一把手位置的確不能空缺太長時間,以前賈仁貴在這裏當縣長的時候,開發區就成了賈仁貴手裏的聚寶盆,沒人能從這聚寶盆裏分一杯羹,開發區的屠德隆書記是個隻認賈仁貴是領導的強脾氣,就連自己這個縣委書記幾次主動請他吃飯,也沒能撬動他那堅定的意誌分毫。


    眼看著這些年,屠德隆手下的資產越來越多,張東健忍不住長籲短歎,連屠德隆跟他的兄弟們都從開發區的工程建設上得到了看得見的好處,賈仁貴那邊必定是早已撈的盆滿缽滿了。


    現在,屠德隆出了事,張東健心裏認為,從此以後,開發區就成了沒主的肥肉,誰搶到就是誰的。


    直到此時,張東健才看出縣長黃一天的狡猾之處來,他早早的派出了秦嶺掙到開發區打前站,不就是為了以後競爭工委書記做準備?那可不行,開發區的工委書記位置,絕對不能再被黃一天的人奪走,自己必須要安排一個合適的自己人過去。


    現在的開發區工程量依舊很大,誰都知道,隻要沾上了工程兩個字,就意味著有利可圖,而且是相當不錯的收益,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黃一天搶先一步。


    可是,自己的手下又有誰是適合去開發區當一把手呢?這個人不僅要對自己言聽計從,還要有些工作能力才行,否則的話,到了化工園區以後,拿不下局麵來,好處還不是要流入別人的口袋?


    這麽想的時候,感覺到縣裏和自己貼心的幹部真的不多,為什麽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是董部長和徐大忠等人和自己作對,導致自己的很多計劃無法實施,就如薛雲曦教育局局長的事情,讓自己很沒有麵子。


    正想到薛若曦的時候,她的電話就過來了,在電話裏嗲聲嗲氣的讓張東健今晚有空到她的住處,說有事情談。


    麵對女人的主動邀請,張東健哪有到嘴的葡萄不吃的道理,趕緊笑眯眯的應承了下來。


    晚上,張東健到了薛雲曦住處的時候,女人已經躺在床上,**著身子,玉體橫陳,晶瑩白手放在她黑森森的私-密處,黑白對比強烈,眸光柔媚,滿臉潮紅,隨著手下越來越快的動作,身子一上一下地快速情動著,小嘴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嬌喘聲,這女人竟然一個人在床上正自-慰呢。


    原來,薛若曦想到張東健晚上要過來,就準備看看**片來調動氣氛,可是張東健沒到,自己的氣氛已經被調動了起來,隻要先自我調節一下。


    看到這個場麵,張東健腦裏一下子充滿了血,感覺到全身熱氣沸騰,女人**的畫麵深深地刺激了他,看得入神的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不由自主站在門口呆呆的望著,下體隨著一聲聲的女人浪-叫,突然挺拔起來。


    床上慰藉的薛若曦,忘我的扭動著身體,張東健不由得像床上的女人一樣叫出了聲,正閉眼享受的女人突然聽得有異動的聲音,心裏一驚,挺下手上的動作,迅速睜開眼大聲一喊:“誰!”


    看清站在門口的正是張東健,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興奮起來,趕緊熱情招呼:“你怎麽才來?”


    張東健高高聳起的棒子卡在褲上,直直地像在跟床上的玉體美人打招呼。被人打擾的薛雲曦看著他的眼神也透出水盈色彩,見張東健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倒也有些不好意思,隨意抓起一件外衣罩上,卻還是露出半邊酥-胸,衝著張東健眼含春色地說:“快過來。”


    炙熱的眼神讓張東健全身血液又沸騰起來,女人見男人湊過來,又往下拉了一下外衣,另一邊酥-胸也蹦出來,兩隻白兔在眼前一晃一晃地,女人的聲音暗啞性感地說:“你看我漂亮嗎?”


    隻一層薄薄的衣料,玉峰上的小殷桃突突的像閃著光似的,玲瓏的身材半遮半掩,張東健咕咚咕咚咽了咽口水說:“漂亮。”手就過來,準備抱著女人直接進入主題。


    “那你喜歡我嗎?”繼續挑逗。


    “喜歡。”


    張東健忍耐不住,一把拉著玉手,順勢抱起來她,滾到床上,翻身把柔軟美人壓在身下,嘴瘋狂地吻遍她全身,惹得身下美人嬌喘連連。女人一把攬過張東健的脖子獻上炙熱的吻,張東健也瘋狂的吻著,女人一邊回應一邊扯動張東健的衣服,不一會全身與她赤條相見。兩具饑渴的身體交纏扭動,嬌喘連綿。


    此起彼伏的吼叫令張東健更加的興奮,瘋狂的馳騁,交融,融進最深最密切的森林。


    薛若曦這種時候把張東健叫來,並不隻是想要跟張東健鴛夢重溫一下,兩人盡興之後,薛若曦才把自己的心事一一跟張東健和盤托出。


    局長的任命一直,沒下來,薛若曦在教育局的威信一天不如一天,恰好,最近,教育係統又是多事之秋,自己的局長的位置還沒有坐穩,下麵今天竟然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薛若曦說,這件事實在是太棘手了,根據公安局內部傳出消息,很有可能自己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局長也是很難控製局麵的。


    張東健見薛若曦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薛若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嚴重到什麽地步?難道是薛若曦自己被紀委給盯上了?


    薛若曦連連搖頭說,跟我倒是關係不大,隻是影響教育係統的大局穩定。


    張東健側耳傾聽的模樣說:“那行,你倒是詳細說來聽聽。”


    薛若曦問他,老張,你還記得那個二中的胡佳琛副局長?


    張東健說,我當然記得,這個人可是你主持工作以後一定要提拔起來,後來還是我讓組織部的同誌去做工作,怎麽了?張東健有句話沒敢當著薛若曦的麵說出來,這個胡佳琛當時給自己送過很多的禮物。


    薛雲曦說,就是這個家夥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事不知道控製本性,結果已經被公安局的人控製起來調查,聽說事情很是嚴重,現在受害者家屬那是一定要追究責任。


    張東健很是不了解的問,他究竟幹了什麽事情?


    薛雲曦說,二中一位名叫陳佳的女教師,實名舉報該胡佳琛在她酒醉後對其實施**。據消息說,陳佳和胡佳琛等人一起喝酒,在陳佳酒醉後,胡佳琛和下麵的人將陳佳抬進賓館,隨後,胡佳琛將陳佳**了。


    接到舉報後,胡佳琛因涉嫌**罪被公安帶走,其他參與喝酒的人也被公安進行調查,事情的結果很是不樂觀,聽說,紀委已經讓人參與調查,下麵縣委、縣政府的態度很重要。


    張東健聽到這兒,很是生氣,狗日的,這個薛雲曦給自己推薦的什麽樣的人,簡直就是流氓,**女教師,誰也不敢包庇。


    張東健沒好氣的說,這就是你推薦的幹部,你這樣推薦人,不僅僅是害你自己一個人,也是害我。


    薛雲曦此刻哪敢說話,本來她隻是想要利用提拔幹部的方式,控製二中的工作,正好胡佳琛為人處事相當老道,說話做事也相當到位,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走了眼,沒有看透胡佳琛的真麵目。


    張東健很是不高興的從薛雲曦的身上下來,穿好衣服,任憑薛若曦軟磨硬泡,他都不肯答應摻合此事。


    心情有些黯淡的張東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讓服務自己的秘書把二中的事情詳細的打聽清楚,並且表態說,在這段時間裏,無論哪一方的人過來打聽消息,都一定要傳達自己的真實意思,要求相關部門實事求是、從速從嚴進行處理此事。


    很快,秘書就從公安局和紀委那邊把基本情況弄清楚。


    中午,在一中上班的董大宇他接到了妻子陳佳的電話,說中午和胡佳琛副校長及其他同事到外麵吃飯,就不回家吃飯了。


    下午接近3點的時候,董大宇打電話給陳佳,卻始終無人接聽。3點20分,董大宇再次撥打妻子的電話,仍然是無人接聽。董大宇感到懷疑,妻子從來沒有出現過不接電話的情況。


    董大宇到家裏及嶽父家裏,都沒看到妻子。下午5點40分左右,他來到陳佳單位第二中學,陳佳同事告訴他,陳佳下午沒有去上班。


    他打聽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除副校長胡佳琛外,還有妻子另外一名同事。董大宇隨後撥通了二中校長程波的電話,請求程出麵幫助尋找妻子。


    幾分鍾,程波回電話說,隻打通了胡佳琛的電話,但胡佳琛說,吃飯時陳佳什麽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心急如焚的董大宇找到了張森另外一個電話。可張森回答:“我在外麵陪朋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晚上9點過,大家在一家浴足城找到胡佳琛時,胡佳琛的態度和下午一樣,堅持說不知道陳佳的下落。


    晚上9點50分,當大家找到另外參加聚會的人,他和胡佳琛回答一樣:不知道陳佳的下落。


    時間到了晚上10點過,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焦急萬分的時候,董大宇的嶽父忽然來電話說,陳佳已經回家了。


    陳佳到底去了哪裏呢,為什麽失蹤了8個小時,這8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董大宇得知妻子回家的消息後,騎上摩托沒命般趕回了家。回到家時,他看到妻子一個勁地低頭哭泣,還在不停地嘔吐


    談起中午發生的事情,陳佳感覺“就像一場噩夢”。


    陳佳說,那天上午,她所在單位的領導都到別的學校考察了,另外一名副校長胡佳琛在單位值班。


    “大約上午十時半左右,胡佳琛叫我立即到他辦公室有要事談談。我就過去了,我看見他辦公室還有幾個人,都是同事。”


    “我一到他辦公室,胡佳琛就說,”我們鬥一會地主耍”,我當時說”這是上班時間,恐怕不行喲!”,胡佳琛回答說”把門關著,怕什麽?”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我勉強答應了”。


    到了中午,胡佳琛就說,“今天中午出去吃點工作餐”。陳佳說,出於下屬身份,她同意了,除了胡佳琛,同去的還有單位三名的同事。


    他們吃飯的地點是縣城一家叫“老黃羊”的餐館。陳佳說,他們一桌共有7人,被安排在了一間雅間。


    “我們開始喝的是啤酒,拿的土碗喝,當時我覺得味道不好,看到另外的人在喝勁酒,我又喝勁酒。”陳佳回憶說。後來她感覺自己醉了,頭痛,到底喝了多少酒,什麽時候走的,到了哪裏,她完全記不清楚。


    陳佳說,中途她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看見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胡佳琛則睡在她旁邊。“我掙紮了一下,但頭痛得厲害,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陳佳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接近10點,她全然不知家人已經找了她好幾個小時。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奸汙了。


    陳佳交代說,當時她看到自己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又羞愧又害怕。出了賓館,她打了一個出租,然後到餐館門口把自己的車開回了小區。


    董大宇聽了妻子的描述後,心裏氣憤難耐,卻一時無計可施,畢竟**妻子的人是個在洪河縣有些分量的官員,在老丈人的提醒下,他們感覺,要想討回一個公道,首先要有證據。


    就衝著今晚董大宇找到那幾個一起喝酒人問詢時的態度,夫妻倆人斷定,這些人絕對不會願意出來充當整件事的人證,在這種情況下,有力的物證就相當重要。


    當晚,董大宇和陳佳一起提取了證據,然後來到縣刑偵大隊報了警。當晚,警察將胡佳琛等人一起抓獲。


    後麵,還有酒店的人交代的情況,餐館老板說,他們幾個人當天確實在這裏吃飯


    同事後來也交代說,他們那一桌坐在雅間,一共7人,除開他,還有另外一人沒喝酒。大家的確像陳佳說的那樣,開始用土碗喝啤酒,後來又改喝勁酒


    另外,酒店的監控錄像顯示,陳佳醉酒後被抱進房間


    兩名男子東張西望,被抱著的女子光著腳,耷拉著頭,雙手無力地下垂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隨後,一個男子走出房間,消失在畫麵中。後來,該男子再次出現在畫麵中,這時他則提著一雙女人高跟鞋。他將鞋子放在房間門口後,迅速折回,再次消失在畫麵中。


    下麵就是胡佳琛的交代材料,說酒喝多了,沒有控製好自己。


    看到這兒,張東健知道,隻怕這件事一出來,薛若曦想要控製教育局的局麵難度就更大了。


    陳佳案件發生的同一天中午,馮香妞的老魚館酒店裏,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王老板正在跟馮香妞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前,簽署酒店買賣協議。


    王老板是黃縣長幫忙推薦過來的,按照六千八百萬的價格,兩人在各自的合同上簽署了大名,瞧著合同在兩人的手裏轉來轉去,馮香妞的心裏不是滋味,明明價值一個億的酒店,竟然以六千八百萬的價格就賤賣了,自己這做的是什麽生意?


    明知吃虧卻別無選擇,因為在市裏化工園區地盤上的新酒店馬上就要準備開工建設,一個新酒店的籌備是急需要資金周轉的,沒有賣老店的錢,根本就沒法支撐那邊新店的開支。


    按照協議簽署的條件,協議簽署三日內對方就要把資金全都打到自己的賬戶上,馮香妞瞧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王老板,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的模樣,長相俊秀,說話的口音應該也就是普安市人,這廝能隨便拿出六千八百萬來?


    普安市的有錢人不算多,畢竟是個欠發達地區,除了一些官商勾結的貨色,存有大量不敢輕易示人的不義之財外,憑著做生意掙到千萬資產的老板寥寥無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生臉孔,馮香妞斷定他應該不在普安市成功企業家的名錄。


    協議簽好後,馮香妞隨意的口氣問道,王老板,原本是發哪一行的財?


    王老板衝著馮香妞友好的笑笑說,馮經理,我是做工程的,以後希望經營的時候多指導。。


    馮香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是幹工程的,那就另作一說,畢竟做工程的老板全國到處跑,不一定經常在普安市的地頭上混,在外頭發了橫財,回來置些產業也是正常的。


    王老板禮貌的衝著馮香妞點頭說,馮小姐,資金會按照協議自三日內到賬,請馮小姐放心,這老魚館從今天開始就算是易主了,咱們合作愉快!


    王老板衝著馮香妞禮貌的伸出一隻手,馮香妞無所謂的輕輕握了一下。


    總算是還是把酒店賣出去了,盡管成交價格比原先預計的要低很多,總比砸在手裏強,一想到如果不是黃一天那個瘟神一直對自己步步緊逼,自己怎麽可能以這樣的底價賤賣酒店,馮香妞就恨的銀牙咬的咯吱響。


    王老板拿著簽好的合同出門了,門口一輛奔馳車早早的等在那裏,車上坐著洪老板。


    王老板一上車就把裝合同的小包全都交給了洪老板,洪老板一言不發的拿起手機,撥通了黃一天的電話。


    洪老板說,黃縣長,協議已經簽署好了,下一步是要打款嗎?


    黃一天見洪老板馬到功成,心裏也很高興,嘴裏說著,辛苦了,洪老板,你要是有空的話,把合同帶到我辦公室來吧。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既然黃縣長有指令,自然是要遵照執行,他可是自己這些年做生意的財神爺。


    很快,洪老板領著小王老板一起來到了黃一天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裏早已坐了一個貴氣十足的女人。


    黃一天讓洪老板把手裏的合同交給女人,洪老板依言照辦。


    馮燕感覺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抖,就在剛才,黃一天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購買這家酒店的資金全都由他一個人出資,但是酒店的所有工商程序,法律程序都是她馮燕的名字。


    也就是說,自己一分錢都沒出,就白白的拿下了這個實價上億的酒店,這是多少錢啊,自己這輩子都沒想到會掙到這麽多錢,現在竟然成了現實。


    馮燕感受到黃一天內心深處對自己的無比信任,他這是把自己的身家全都托付給自己了,這個對自己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自己無論以後怎麽報答他,也是不過分的。


    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後,馮燕確認了一切都已成事實,她把合同輕輕的放在黃一天的辦公桌上,兩眼有些濕潤的看著黃一天。


    黃一天對洪老板交代說,你讓小王跟這位馮燕女士先去做一下酒店老板姓名的變更手續,等到所有手續辦妥當了,把款項一起打給馮香妞,這件事就算是結了。


    洪老板點頭應承說,行。


    見洪老板轉身要走,黃一天阻止說,讓司機送馮總和小王去辦事就行了,你留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


    洪老板聽了這話,又把抬起的**坐下來,衝著自己的手下小王說,黃縣長說的話都聽清楚了嗎?把所有的證件都帶好,去把酒店法人代表的轉讓手續跟馮總辦理一下。


    小王趕緊點頭說,好的,老板。


    馮燕和小王離開了,洪老板兩眼盯著黃一天,心裏琢磨著,自己到底該向黃縣長先匯報哪一個工程的進展情況比較好,最近一陣子,手裏的活計很多,接連新招了不少工人,卻還是感覺人手不夠用,盡管一個項目做下來,黃一天是要抽走大部分的利潤提成的,即便是這樣,洪老板也知道,自己其實還是賺便宜的。


    現在工程招標多數都流於形式,蝦有蝦道,蟹有蟹道,沒有門路的老板根本就在這一行很難混下去,自己若不是一直仗著有黃一天蔭庇著,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大攤子,也不可能每年有這麽多的盈利收入。


    洪老板總算是拿定主意,先把最近承攬的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工程進展狀況向黃縣長匯報一下,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黃縣長,我們公司今年的工程量比往年增加了不少,雖然說,工程多了,人手有些不足,但是我按照黃縣長的要求,對於工程質量的要求,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劣質的鋼筋,水泥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咱們的工地上,這一點請黃縣長放心。


    黃一天衝洪老板一擺手說,先不談工程的問題,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洪老板正在說的話被黃一天給打斷了,倒是愣了一下,於是問道,黃縣長還有其他事情要我去辦?


    黃一天點頭說,咱們縣紀委的賈珍園書記,你是認識的,這兩天抽個時間,帶上點硬貨去拜訪一下。


    洪老板有些糊塗了,這種時候,對賈珍園下注到底所為何事?


    黃一天不說,他也不敢問,隻不過心裏的疑惑卻擺在臉上。


    黃一天低聲說,賈珍園很快要被調整到開發區當工委書記,我想要你盡快跟賈珍園聯係後,我再從側麵跟賈珍園敲敲邊鼓,開發區裏的一些工程就指望著跟賈珍園能配合默契了。


    洪老板聽到這裏才明白了黃縣長的真實用意,心裏不由一陣佩服,到底是領導人,說話做事考慮長遠,在安排人事變動和尋找新的工程合作上,心裏自有自己的一盤棋,眼下,手裏諸多工程還在進行,開發區這塊肥肉眼看又要進口,要是不加快速度擴張隊伍的話,隻怕眼看著到手的錢,卻安排不出人手去抓了。


    洪老板想起前兩天跟一幫做建築的同行在一塊喝酒的時候,酒桌上不少人都在說,這些年,因為政府監督機製越來越健全,想要像以前一樣,塞個紅包給某實權領導換取工程的承包權已經越來越難了,現在的官員膽子越來越小,而上層監督的力度又越來越大,工程這塊,暗箱操作的空間被擠壓的快要沒有了。


    洪老板聽著大家一口同聲的抱怨,心裏不由慶幸自己及早的抱上了黃一天這個大樹,找工程之類的事情,根本就用不著他煩心,他現在發愁的反而是工程實在是太多了,每天從這個工地跑到那個工地督查,忙的腳不沾地。


    洪老板對黃一天點頭說,好吧,黃縣長,這件事我會盡快辦妥當。


    兩人正說著話,馮燕已經跟王老板辦好了相關手續,打來電話說,黃縣長,我現在已經到了老魚館的地盤上,隻是這周圍都是大坑,想要收拾一下酒店正常營業,恐怕需要一段時間呢。


    黃一天聽出馮燕話裏的擔心,笑著對馮燕說,馮總請放心,酒店周圍的大坑很快就會變成寬敞的馬路,絕對不會超過一周的時間,酒店開業的前期籌備工作你先做著,該招人的招人,該裝潢的裝潢,我絕對不會耽誤你開業的時間。


    馮燕聽了這話,放心了不少,開玩笑說,哎呀,我怎麽就忘了這老魚館是在你黃縣長的地盤上呢,聽著說話的口氣,可真是有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感覺啊,有種狂妄的味道,不過,我喜歡。


    畢竟有洪老板坐在麵前,黃一天衝著電話說了一聲,你先忙著,遇上什麽困難再跟我聯係。


    馮燕立即意識到黃一天現在說話不方便,識趣的掛斷了電話。


    洪老板問道,馮總打來的電話?


    黃一天點頭。


    洪老板不無興奮的口氣說,等到老魚館重新開業,咱們這些人在洪河縣總算是有了落腳的地方了,吃喝休息都有自己的地盤了。


    黃一天聽了這話,也輕鬆的把兩隻手墊在後腦勺,往真皮座椅的靠墊上一倒說,是啊,好日子就在眼前了,這酒店開業了,對大家在洪河縣的發展,也算是提供了便利條件,但是要記住了,酒店的利潤不算是太高,遠遠比不上做工程來錢快又穩當,真要賺錢,還得指望洪老板手裏那一塊啊。


    洪老板保證似的口氣說,放心吧,黃縣長,我這邊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您指到哪裏,我就打到哪裏,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我的為人你是最了解的,每天跟在黃縣長身後有錢賺,我是真的相當心滿意足了。


    洪老板走後,黃一天立即打了個電話給林家安,把老馮帶到湖州的地盤上後,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把老馮給放了。


    林家安爽快的答應著。


    經過了一番波折,老魚館總算是落到了自己的手裏,按照原先的承諾,交給馮燕來經營,從此以後,自己跟馮香妞之間不再有直接矛盾,她一心在市區的新酒店發財,而自己則守在洪河縣這塊地盤上發財,大家進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


    這種時候,把老馮留在手裏,已經沒什麽必要了,就馮香妞那種衝勁有餘,後勁不足的個性,黃一天斷定,她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做出什麽針對自己的事情來。


    接下來,自己要重點防禦的對象就隻有賈仁貴那個老狐狸了,最近一段時間,賈仁貴那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黃一天的心裏卻清楚,凡是悶聲不響的主,反而是最難對付的,應該你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琢磨要出什麽牌。


    賈仁貴到底會有什麽辦法來報複自己呢?自己不僅綁架了他的兩個兒子,勒索了他一個億的錢財,還把他大兒子的手指頭給弄斷了一根,以賈仁貴老甲魚的陰險狡詐個性,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放過自己。


    黃一天想著老魚館的歸屬權現在已經確定,周遭的工程必須要盡快完工才好,於是給劉誌寬打了個電話。


    黃一天說,市政工程中,老魚館附近那一塊屬於交通要道,工期不能拖延的時間過長,這樣下去會影響縣城的整體形象,老百姓也會有諸多抱怨。


    劉誌寬接到電話後,立即明白了領導的方針有些變化,他心裏其實有些鬱悶,前一陣還隱晦的讓自己把老魚館周邊的工程停滯一陣子,現在又改變主意了,這工程隊的工作也是有計劃的,看來,計劃得重新調整才行。


    既然領導開口了,劉誌寬自然沒什麽好說的,堅決執行領導指示是必須的。


    劉誌寬承諾說,黃縣長的意思我明白,我會從其他工地上調撥一部分人手過來,把老魚館附近的一些工程搶時間趕緊做完,一定不會再影響交通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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