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黃一天皺眉說,說的這叫什麽話,我就不會去省城找你去,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隨時都可以去拜訪你,還不跟在普安市一樣嗎?對了,說句正經話,恭喜高升啊!


    王耀中建議的口氣說,你也別老在底下呆著了,抽空活動活動,一塊去省城吧,咱兄弟在一起,也有個說話的伴。(。純文字)


    見王耀中伸手攬住自己的肩膀,黃一天假裝嫌棄的躲開說,別搞的像個娘們似的,多大點事啊,你還準備滴兩滴鱷魚淚不成?


    王耀中瞧著黃一天沒正形的模樣,心裏憋著一肚子的話,卻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跟黃一天相處多年,兩人算是老朋友了,從愣頭青的年紀一直混到如今全都快成了中年人,彼此的性格是了解的。


    在當年黃一天幫她老婆還掉兩百萬的挪用公款時,王耀中心裏就有過疑慮,瞧著這些年黃一天混的風生水起,對自己出手越來越大方,他心裏的疑慮更大了。


    黃一天夫妻倆人跟自己夫妻一樣,都是工薪階層,盡管當領導的多少有些油水,也不至於太多,這些年,黃一天花在自己身上的就有幾百萬,每當自己需要用錢的時候,他總是會出手相助。


    一方麵,老朋友的出手大方,仗義相助,王耀中是心存感激的,如果沒有黃一天提供資金讓他得以在黨校學習的時候拉上一些重要關係,他現在也不會混的如此順風順水,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裏更多的是對這位老朋友的擔心。


    他的支出和收入早已大大不成比例,他的那些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王耀中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惹的黃一天衝他翻白眼說,幹嘛呀,這不是高升嘛,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可以到省裏占個響當當的位置,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還不知足?


    王耀中說,我不是在為我自己歎氣。


    黃一天心裏一咯噔,他幾乎能猜出王耀中底下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麽,搶先笑嗬嗬的轉了話題說,昨個,小柳請我幫個忙,我這口頭上已經算是答應下來了,可沒有你的幫忙,我一個人還真是做不了主。


    王耀中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過來,問道,小柳找你幫什麽忙?


    黃一天笑道,嗨!官場的女人都一樣,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被提拔重用,小柳說,想要到洪河縣當紀委書記。


    王耀中疑惑的口氣說,洪河縣不是有賈珍園在那裏當紀委書記嗎?


    黃一天說,也是湊巧了,正好因為賈珍園最近在洪河縣當紀委書記期間工作相當出色,我已經請示市委主要領導,想要把賈珍園提拔到洪河縣開發區當一把手工委書記,這件事市裏的主要領導已經同意了,操作起來也快了。


    王耀中若有所思的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隻要賈珍園沒什麽意見,我這裏自然不成問題。


    黃一天趕緊追上說,話可是你說的,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王耀中點點頭。


    瞧著黃一天拎起公文包要走的樣子,王耀中趕緊攔住說,你人都來了,急著走像話嗎?我這裏難道還差你一頓飯?


    黃一天衝著王耀中笑笑說,咱們倆在一塊吃過多少頓飯了,不在乎這一回,我還有事呢,你也趕緊忙你的吧。


    王耀中心知黃一天是擔心自己繼續剛才的話題,苦笑了一下說,你呀,就是太聰明了,什麽都被你看出來了,你既然堅持要走,我也不攔著你,但是臨走之前,有句話我得跟你說一下。


    黃一天伸手阻止說,提拔是大喜的事情,別整的跟要娘們似的,你要是真有話,以後有機會咱們喝著小酒慢慢聊,行嗎?


    話說到這種地步,王耀中隻能把一肚子的話再次憋回去,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有些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就算是事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王耀中把黃一天一直送到了樓下,臨走的時候,拉著他的手說,兄弟,我會在紀委好好幹,不管你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可千萬別跟我客氣,無論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要記住了,你有我這個兄弟。


    黃一天笑了,差點把眼淚給笑出來,王耀中這是在暗示什麽嗎?他現在就等著去省城走馬上任了,可是對著自己的時候,他眼裏,心裏都流露出的不是喜悅,更多的反而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意思,自己並沒有他想的那麽容易出問題,不是嗎?


    黃一天伸手拍了拍老朋友的手背說,我會很好的,你也一樣,到了省城後,遇上什麽麻煩事情,記得跟我也說一聲,這幾年,在省城總算是也有些老關係能用得上,千萬別跟我客氣。


    黃一天回到洪河縣後,心情一下子安定下來,在市區的時候,王耀中跟他說的一些話,撩起他內心深處的某種不安,盡管這種不安一直都存在著,卻從來都沒有人能夠觸及,作為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王耀中對自己是了解的,他對自己的那份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裏有種淒涼的感覺呢?


    他從小所受到的教育都是正麵的,尤其是在為人處事方麵,父母灌輸給自己的理念是,寧可自己吃虧,也絕對不能占別人一絲便宜。


    在諸多儒家傳統思想的熏陶下,從小到大,黃一天一直是個乖孩子,直到進入官場,遭遇諸多挫折後,父母從小灌輸的諸多理念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漸漸變的不再那麽堅定。


    每個人都無法預料自己的人生,但命運從來都不會虧待努力拚搏的人,不管這種拚搏方式是什麽,付出必定會有回報。


    賈珍園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匯報工作,根據近期調查進展,在對開發區屠德隆案件的調查中,紀委又有了新的發現。


    每每開發區工程招標的時候,總是那幾家建築公司在中標,而幾家建築公司竟然多少都跟原任縣長賈仁貴有關係,不排除,這幾個建築公司盡管掛的牌子不同,都是賈仁貴一手在背後控製的可能。


    黃一天問道,根據紀委掌握的情況,這幾家建築公司裏頭,哪一家是跟賈仁貴聯係最為緊密的?


    賈珍園回答說,那肯定是嘉城建設,這家公司的老總是賈仁貴的妻弟,一直在開發區從事建築工作,公司的性質也比其他幾個私有企業多了幾分國有性質。


    見黃一天皺眉,賈珍園趕緊解釋說,嘉城建設是由個人投資和開發區集體投資的方式成立的,成立之後,所有的業務都由賈仁貴的妻弟出麵打理,而公司的盈利分成卻是按照原先規定的比例在分配,因此說這家公司有幾分國有性質。


    黃一天點頭說,很好,這樣說起來,你們紀委調查的時候,倒也更加理直氣壯些,就先好好的查查這個嘉城建設,我倒是要看看,在屠德隆的這出戲裏頭,賈仁貴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


    賈珍園聽了黃一天的話,請示說,要把賈仁貴的妻弟查辦到什麽地步呢?畢竟是老縣長的妻弟,是不是要看在賈仁貴的麵子上,稍稍注意分寸。


    黃一天搖頭說,該怎麽查就怎麽查,這個案子因為屠德隆的原因,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一切都要做到有法可依,嚴格查處。


    賈珍園明白了領導的意思,趕緊應聲說,好的,我一定按照黃縣長說的辦。


    賈珍園匯報完工作,準備離開,卻被黃一天招呼再等一下。


    賈珍園疑惑的口氣問道,黃縣長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黃一天衝著賈珍園笑笑說,我瞧著你最近一直在開發區調查屠德隆的案子,相信你對開發區的一些情況也比較了解了,我是想要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到開發區繼續發展?


    這個問題顯然來的過於突然了,賈珍園一時有些意會不過來,開發區不是有個秦嶺振在那裏當主任嗎?現在機關不少人都在傳聞,屠德隆出事後,工委書記的位置非秦嶺振莫屬,黃縣長這個時候跟自己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他有心讓自己到開發區當主任,把秦嶺振的位置給頂下來,讓秦嶺振升到書記的位置上?


    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嘛,自己一個紀委書記到了開發區去當二把手?


    見賈珍園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黃一天索性把話說明。


    黃一天說,開發區的一把手位置總不能空缺時間太長,你這陣子在紀委幹的不錯,我想著,也是該動動的時候了。


    賈珍園聽了這話,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如果黃一天有心提拔自己到開發區當一把手,那實在是太妙了,開發區那樣的肥窩,誰去當一把手都少不了好處啊。


    她有些驚喜的衝著黃一天說,那怎麽好意思呢?我這裏還有很多工作做的不到位呢。


    黃一天聽賈珍園說話的口氣,心裏還是相當願意的,對她囑咐說,這件事,你要是同意的話,我近期會親自向市委胡書記提出建議,當然了,我也隻是建議,底下有些工作,你自己也得費心去做,馬副市長那邊要是能出點力的話,事情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了。


    大家都是從普水縣一道過來的老同事了,賈珍園跟馬魁梧之間的關係,原本對於黃一天來說就是透明的,因此對於黃縣長的建議,賈珍園絲毫沒感覺不好意思。


    賈珍園現在更關注的是自己這次的升遷能不能順利到位,在自己沒有主動提及的情況下,黃一天竟然要提拔自己,這讓賈珍園心裏不由一陣感動,在賈珍園的心裏認為,黃一天是有良心的,自己到了洪河縣後,處處幫襯他,他心裏記著自己的這份人情呢。


    賈珍園對黃一天保證似的口氣說,黃縣長,我以後一定認真工作,回報領導對我的信任。


    除了這句話,賈珍園還能說什麽呢?一分錢的禮物也沒送,一頓飯都沒請,甚至連想要提拔的心思都沒有提及過,領導主動給了這麽好的位置,這讓賈珍園實在是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瞧著賈珍園一臉的興奮,黃一天倒是挺冷靜的,禮貌的說了一句場麵話,這也是我這個當領導的應該考慮到的。


    賈珍園的一顆心幾乎是一路雀躍著回到了自己紀委書記的辦公室,一回到辦公室後,就趕緊關上門,神秘兮兮的表情撥通了馬魁梧的電話。


    馬魁梧聽到消息後,也有些吃驚,他問賈珍園,他怎麽好端端的主動幫助你,你私底下對黃一天下功夫了?


    賈珍園著急的解釋說,天地良心,我真是背後什麽功夫都沒做,我這不是也有點想不通嗎?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不過,我了解黃縣長的個性,他不是那種隨便說話的人,他說要跟胡書記說這事,就一定會說,你可要在市裏幫我稍稍活動一下,這麽好的機會,我可一定要抓住了。


    馬魁梧那頭還有些疑慮的口氣說,狗日的,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按理說,黃一天知道你是我的人,以他現在的境況,根本就沒必要對我過份巴結,為什麽這次突然提拔你呢?想不通,想不通,不過,這裏頭必定有文章。


    賈珍園抱怨說,有什麽想不通的,我到洪河縣後,一心撲在工作上,幫黃縣長解決了多少難題啊,他一定是看在我工作努力的份上,所以才會賞罰分明唄,你也是知道的,普水的周德東有什麽本事,還不是幫助黃一天解決了很多事情,所以能夠被黃一天推薦重用,說白了,每個領導幹部都想要提拔幾個自己人罷了,等我到了開發區當了一把手,還能少得了他的好處?


    馬魁梧點頭說,或許是吧,不過這個黃一天也確實是一個看不透的人,狗日的,很多事情做的都是不講究思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賈珍園說,凡事要是都按照規矩辦事的話,黃一天現在在年級能爬到正處級的位置?而且還是個實職,不管他是怎麽想的?反正我的事情能成就行。


    馬魁梧覺的賈珍園說的也有道理,點頭應和著。賈珍園又跟馬魁梧交代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隨後,賈珍園立即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下屬,仔細交代了一番後,讓他們馬上開始落實調查賈仁貴的妻弟簡直平的事情。


    黃一天對自己如此厚待,自己對他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盡十二分的努力去辦,這也算是人心換人心。


    賈珍園做夢也沒想到,這大喜的時候,敗興的武達會過來找她。


    原本,賈珍園之所以心甘情願到縣裏來工作,多少有點避開武達的意思,可沒想到,武達經常不聲不響的摸過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領導幹部,賈珍園不敢鬧出多大的動靜來,每每被武達逮著人,隻能勉強的應付著。


    沒想到,武達抓住了賈珍園的逆來順受心理,對賈珍園越發不客氣起來,隻要有空就來到洪河縣邀賈珍園見麵,如果賈珍園不答應,他就讓自己的司機一個勁的過來催,再不行,就給賈珍園打電話,實在沒轍,竟然開車在縣紀委的大門口坐等。


    上次見麵的時候,武達掏心掏肺的口氣對賈珍園說,馬魁梧那個老家夥年紀也大了,自己卻還年輕,賈珍園以後要是遇上什麽事情,自己出馬相助肯定是馬魁梧的份量要重些。


    再說,馬魁梧整天像個老鱉一樣,把脖子縮在鱉殼裏,跟省裏的一些領導幹部根本沒有多少交際,而他的靠山老書記又早已遠離了權力圈,他自己要是遇上什麽事情,說不定都自身難保,憑什麽照顧賈珍園呢?


    賈珍園覺的武達說的話也有幾分到了,自己反正已經被武達占盡了便宜,既然武達主動願意對自己多加照顧,自己何不順水推舟呢?在市委領導裏頭,多一個人幫自己說話,豈不是更方便自己的進步?


    就這樣,上次談話過後,賈珍園至少從態度上不再過分的排斥武達的騷擾,女幹部要想獲得機會,走這一步也是難免的,反正自己跟馬魁梧這些年,名聲早已臭不可聞,武達要是願意真心對自己,一個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的,隻要安排好時間,應該可以應付得來的。


    賈珍園的態度稍有放鬆,武達來洪河的頻率高了不少,這星期已經是第二次到洪河縣來跟賈珍園見麵了。


    當晚,在賈珍園的住處,武達一見到賈珍園,就急吼吼的把急診一拉倒臥室,像一頭饑餓的狼看到鮮嫩的美味一樣,急急忙忙的拉著賈珍園脫衣服上床。


    這種沒有任何前奏的方式,女人並不喜歡,卻也無奈,既然已經引狼入室了,也就隻能隨便這隻狼怎麽糟踐自己了。武達看到賈珍園的表情的無比興奮的,把賈珍園甩到床上後,立即撲上去,猛的用大腿挾住賈珍園的細腰,把賈珍園摟在了懷裏狂吻。


    他叫賈珍園躺平了,猛的壓住,用他那胸膛使勁的擠著賈珍園的乳-房,後又用嘴吸住了奶-頭.這樣一來弄得賈珍園渾身發著奇癢,控製不住.這時他調過身去,把頭伸到兩條大腿中間,瘋狂地**著兩片肥大的陰-唇,又用舌頭來回的舔著-陰-蒂.就賈珍園個人的經驗,那是最敏感的部位,比起乳-房敏感得多.他繼續舔著,直舔得賈珍園心裏發慌,**發癢,發熱,**不由得使勁來回擺動,喘不過氣來,漲得尿液直想往外流,急著要小便,可武達到了賈珍園這,並沒準備罷手。


    見賈珍園如此抖動,便使勁的抱緊,無意的分開大腿,剛分開,賈珍園小便了.他見流出了尿液,忙伸過頭去用嘴吸住了**口,竟把流出的尿液全吃了.又將賈珍園的兩腿往大處分開,準備進攻,賈珍園此時的心情又興奮又激動,隻見他低下頭來看著賈珍園的陰-戶說:


    “天那,真的很肥大!“


    由於-性-刺-激的作用很厲害,顯著就更肥大了.水流了出來,賈珍園的性-欲已達到了高峰,看見武達手握強壯的陰-莖,驚奇了,呀!以前還真是沒注意,到底武達比馬魁梧年輕幾歲,那東西比馬魁梧的還粗大,女人嚐過了粗貨的滋味,太小的家夥根本無法滿足需要。


    賈珍園幾乎要癲狂的時候,武達卻依舊挑逗樣的,用自己的龜-頭在流著陰-水的洞口來回的磨著.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還沒等賈珍園反應過來,那龜-頭猛地**了陰-道,看樣子他也有些等不及了,毫不留情地插了起來.有緊有慢,讓人回味。陰-莖不停的在陰-道裏**著,有節奏地活動著,一會慢慢地往外抽,又猛的**去,雙手還不停的摸著賈珍園那渾身抖動的肉,一會兒又將賈珍園的大腿合緊,一會又將大腿撇開,賈珍園渾身的肉體象吃了麻藥一樣,四肢無力,軟綿綿的.突然,武達用那粗大的陰-莖在裏麵猛攪,太舒服了,就這樣玩了一個多鍾頭,就覺著一股一股熱乎乎的**射進了裏麵。


    真痛快,也真是佩服他,看武達的樣子還不想罷休,他順手拉過一個枕頭,將它放在了賈珍園的**底下墊著,不知他要幹什麽,他讓賈珍園把兩腿抬高分開,他用手理了一下那亂烘烘的陰-毛,分開了那兩片肥-大的-唇,一下子爬到賈珍園肚子上,家夥準確地插了進去,插到了最深的底部,頂住了子宮,一個勁的上下插送.真舒服呀!比前一次過癮多了.賈珍園感到陰-道裏的龜-頭更大了,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他喘著粗氣對說:“這是枕頭的作用.”


    後來,武達用陰-莖在賈珍園**上磨來磨去.他象是看出了賈珍園的性-欲很強,二話沒說,一下子從**溝中間將肉-棒挺進了陰-道裏,這下頂得更深,頂得賈珍園子宮都有些疼,這是賈珍園第一回坐在他兩腿上**,雖然有點疼,可這種疼是美妙的,賈珍園的感覺一下子達到了高峰,真太棒了,他的胯一撅一撅的使賈珍園疲倦的身子一次次的進入癲狂狀態。


    筋疲力盡後,兩人都有氣無力的躺著,過了好大一會,武達才開口說,自己這次到洪河是處理一個親戚的事情,可能要有幾天的時間。


    賈珍園就問,什麽事情,你打個電話不就可以了,現在的洪河哪個領導還能不給你麵子,再說,那個黃一天可是你的兄弟啊。


    武達說,很多事情,人到場了效果就不一樣,因為此事情涉及的人員比較特殊,是那個董部長的弟弟董大苟,你也是知道這個人的,沒有一定的壓力,那是不行的。


    賈珍園很是不解的問,你怎麽和董大苟聯係在一起,那可是一個混混,就是一個痞子。


    武達說,不是我和他聯係,是許雪,這個女孩子和我家裏有點特殊的關係,最近不知道怎麽和這個董大苟聯係到了一起,好像還有想要嫁給董大苟的心思,可是董大苟不同意,許雪的就找到了我,我家的親戚被侮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董大苟要麽娶了許雪,要麽就是坐牢。


    賈珍園就問,許雪和董大苟之間究竟什麽關係?


    武達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現在董大苟想*****就不負責任,肯定不行,既然許雪要嫁給董大苟,那麽董大苟就必須娶這個女人。


    賈珍園提醒說,董大苟倒是好對付,隻是他的哥哥董部長這個人不好對付,所以你要好好的計劃,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損失的就是你了。


    武達說,你放心,我和黃一天說過此事,他已經安排了,很快就有結果的。


    賈珍園心說,黃一天可真是夠忙的,竟然連這種男女之間苟且的事情,也要插一杠子,說到底還是看在跟武達的交情上吧。


    賈珍園說,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問,不過我最近要競爭洪河開發區書記的位置,你可要給我找人幫助,如果出了問題,你以後也不要來了。


    武達聽了這話,有些詫異的口氣說,行啊,賈珍園同誌,這才到洪河縣幹了幾天的紀委書記啊,竟然又高升了?


    賈珍園聽他話裏有調侃自己的意思,趕緊辯解說,你可別往歪路上想,我這次的提拔完全是因為工作表現得來的機會,是黃縣長主動提出要提拔我的,不信,你可以問他去。


    武達嬉笑著說,我信,我當然信,你賈珍園就算是說白天有月亮,我也會相信,誰讓咱們倆人關係特殊呢。


    賈珍園見武達一副對自己不信任的模樣,不耐煩的口氣說,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就痛快的答一句,到底要不要幫我的忙?


    武達趕緊應承說,行,你吩咐什麽,我照辦就是了,不就是一個開發區一把手書記的位置嘛,小菜一碟!


    說起來,開發區的一把手書記位置,除了黃一天心裏自有打算,還有一個人心裏一直在惦記著,此人就是一中現任校長劉長虹。


    劉長虹也算是流年不利,到了一中時間不長後,就出現了小三被老婆發現的事情,家裏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總算是在董部長的幫忙下,把一些事情處理妥當了,現在老婆倒是不鬧騰了,也不提及離婚的事情,夫妻兩人平日裏倒像是陌路人一般。


    更為嚴重的是,這次的家庭糾紛早已鬧的洪河縣家喻戶曉,底下一中那幫老師個個都是自命清高的主,有這麽一個名聲惡劣的校長,一個個眼神裏透露出來的不屑和瞧不起,讓劉長虹這個校長當的尤其窩囊。


    尤其是一中有個退休老教師,姓鍾,一直是一幫退休老教師中的頭,因為暑假期間,在職教師補發了去年拖欠的第十三個月工資,退休教師則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這位鍾老師便找到劉長虹的校長辦公室,代表所有老教師仗義直言來了。


    劉長虹心裏的打算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一中搬遷的事情,搞的學校領導和底下教師之間的關係有些緊張,正好趁著學校從縣財政上要到了一筆款子,於是主動找了個由頭,發點錢給教師們,教師們拿了好處,自然嘴巴也就軟了下來,卻沒想到,因為發錢的計劃中忽略了退休老教師這一塊,給鍾老師等人找到了鬧事的由頭。


    來一中之前,劉長虹就對鍾老師的大名如雷貫耳,此人是一中曆任領導最頭疼的退休教師之一,隻要是聽聞任何不公平的事情,立即首當其衝的站出來,學校裏的老師倒是把她當成了教師們的發言人一般,學校領導看了她卻全都是恨不得繞道走。


    劉長虹今天是注定沒法選擇繞道走了,因為鍾老師直接殺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鍾老師一進門就直接說,劉校長,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暑假期間教師們發第十三個月工資的事情。


    劉長虹心知來者不善,趕緊先拿出在縣委辦伺候領導人練就的本事,親自招呼著請坐,請喝水,沒想到,鍾老師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鍾老師自己一**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對劉長虹說,劉校長,你對我一個人客氣沒用,我這人也用不著別人討好,我是為了所有一中的退休老教師過來討要個說法的,為什麽在職的工資都補發了,我們退休的老教師卻沒發。


    劉長虹被鍾老師的咄咄逼人弄的無處可退,隻能搓揉著雙手說,這不是學校裏的錢不夠嘛,所有才會先發在職的教職員工。


    鍾老師點頭說,好,聽劉校長這話裏的意思,咱們退休老師這筆錢總歸是要發的,劉校長能說個具體時間嗎?


    劉長虹皺眉說,這就很難說了,主要看會計什麽時候從財政局把這筆款子要申請下來,隻有財政上有了錢,我們也才有錢給退休教師發錢不是嗎?你放心,我們不會偏心的。


    鍾老師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她衝著劉長虹說,劉校長,你這是在敷衍我們退休老教師嗎?連個具體的日子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的承諾?哪天能有錢,是不是要等到20年。


    劉長虹也怕教師鬧事,趕緊拍拍胸脯說,鍾老師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我會讓會計抓緊時間催促,等到要到錢了,我頭一個讓會計給您打電話成嗎?


    鍾老師鼻子一哼說,劉校長,我在一中幹了一輩子了,這麽多校長中,還從來沒有您這樣的,不僅在校內工作做的不行,生活上也有不少風言風語,要知道,你既然當上了一中的校長,那你站出來就該代表一中的形象,像你這樣為人處事,工作風格,怎麽可能把一中帶上正路。


    劉長虹氣的兩眼發黑,他心裏早就明白,機關裏的那一套在一中這幫老師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因為機關的官員們個個都有提拔的心思,所以一心想要巴結討好領導人,領導人哪怕是撂些臉色,也隻能忍著。


    一中的這些人民教師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每月拿著財政上發的工資,隻要不遲到不早退,不犯什麽錯誤,就算是校長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這幫人的腰杆硬著呢。


    在職的還稍微有些忌諱,這幫已經退休的老教師,整天手裏拿著高工資,卻沒什麽事情打發時間,她們說出話來,那才真是叫肆無忌憚。


    就像現在,鍾老師當著劉長虹的麵,有什麽就說什麽,根本就不顧及劉長虹什麽麵子裏子之類的。


    跟鍾老師談話結束後,劉長虹真是怒火衝天的感覺,狗日的,簡直就不把他當成是領導,他一個人在辦公室摔壞了兩隻茶杯和一個電話後,還有些不解氣的,想要把書架上的書給全都撒了。


    通過這件事,劉長虹考慮到一點,自己在機關裏呆的時間比較長,一中校長這樣的特殊位置,其實是不適合自己的,自己在應付這幫冥頑不化的教師方麵,根本就沒有什麽經驗,所以,劉長虹有了要調離一中的念頭。


    可是,作為一個處級幹部,想要挪動到縣裏其他合適的位置上,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劉長虹發愁的時候,正好屠德隆自殺了,這讓劉長虹看到了希望。


    劉長虹心裏對自己說,感謝蒼天啊,屠德隆自殺的太是時候了,空缺出來的開發區一把手位置簡直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啊。一想到提拔,劉長虹立即想到了自己的老領導張東健,畢竟張東健是洪河縣的縣委書記,請他幫忙說話,應該還是會有作用的。


    劉長虹頭一回找到張東健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張東健對他的態度是冷淡的,甚至有些不客氣,說話的口氣也有些不冷不熱。


    劉長虹心裏明白張東健還在為上次一中規劃的事情,自己沒有服從他的指揮而有些氣惱,因此對張東健的態度特別好,還特意送了張東健一個他最喜歡的板橋字。


    張東健其實不是太懂書畫,卻一直很喜歡鄭板橋的那句,“難得糊塗”,一直想要想要一副板橋體的字畫,內容最好就是這四個字。


    現在的書畫界,流行模仿各種名家作品,專職模仿板橋體的人卻少之又少,這其中寫的好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劉長虹也算是花了心思,找到了一個在中央美院當教授的洪河縣老鄉,托人從北京城一個相當有名的習慣寫板橋體的大師手裏要來了這幾個字“難得糊塗”,字寫好後,又找了專職賣假古董的行家采用了做舊的工藝,現在擺在張東健麵前的那副字畫看起來就像是前朝遺留下來的真跡一般。


    劉長虹是了解張東健的,把那副字往張東健麵前一擺放,張東健的臉上的線條立即柔和起來。


    張東健問道,這東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劉長虹趕緊回答說,自從知道張書記喜歡這幾個字後,我一直托人在找這東西,這副字時在一家拍賣行找到的,幸虧找的及時,否則的話,被別人買走,可就要跟寶物失之交臂了。


    劉長虹認定張東健是個假斯文,絕對不會看出這幅字的真假,尤其是當北京的教授老鄉吹噓說,找的做舊字畫的高手是一流的,有些字畫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即便是行家看了,隻怕也難以鑒別真假,劉長虹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裏暗自決定,賭一把!


    聽了劉長虹的話,張東健越發珍視起手頭的這張字畫來,聽劉長虹的說法,這字畫應該是花了不少銀子呢。


    張東健的眼睛從那副字上抬起來的時候,跟劉長虹說話的口氣已經柔和了不少,他有些嗔怪的語氣說,劉長虹,你也真是的,跟我多年,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氣?花這麽多錢,買一副沒用的字幹什麽呢?


    劉長虹用一種連自己都感覺有些做作的口氣說,隻要是張書記喜歡的,無論想什麽辦法,我都要弄過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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