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一時間,槍聲四起,警察見歹徒開槍,趕緊也開槍還擊,警察的火力很是猛烈,讓他們抬不起頭,張昊光讓一個小弟輕輕打開後門,帶著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往院門外衝去。(。純文字)


    院門一打開,張昊光愣住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排警察,而是不知道圍了幾排警察,總之密密麻麻的全是穿警服的家夥,第一排的警察手裏還拿著防護盾。


    張昊光心裏不由一沉,完了,今天算是栽定了,自己隻有二十多個人,而對方來了二百個也不止啊,眼下也隻有殺一個不賠本,殺兩個賺一個了。


    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碰到絕境的時候,反而更顯出幾分流寇的豪氣來,仗著牆體的掩護,衝著外頭的警察就是一陣射擊。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見對方還擊的力度比較大,按照原先計劃好的方案,先扔了幾個煙霧彈進院子,趁著這幫人都忙著流眼淚擦鼻涕的時候,一窩蜂的衝進了院落。


    這次的戰鬥成果相當顯著,不僅活捉了主犯張昊光,而且順利抓捕了同夥二十一個人,盡管警方也有有人受傷,但都沒有性命之憂,此次的戰鬥成果不可謂不輝煌。


    相信這次一舉搗毀張昊光犯罪團夥的打黑行動,足夠普安市和湖州市公安局吹噓上一陣子的了,弄個集體的獎牌回來是肯定的,載入功勞簿的時候,隻怕會把整個場麵寫的相當精彩刺激,讓多少立誌加入警察隊伍的年輕人,看到這些後,**澎湃,對自己所想要從事的職業充滿自豪感。


    洪河縣公安局參加戰鬥的警察在第一時間向局長李成華匯報了戰果,李成華在電話裏相當興奮的表態說,大家都辛苦了,回來之後,我給你們開慶功大會,人人都有獎賞。


    公安局的人抓捕了張昊光一幹犯罪同夥後,很快從這幫人的嘴裏得到重要信息,最近有個買家是洪河縣開發區的工委書記屠德隆,提出的目標是洪河縣的縣長黃一天,要求是滅口,也就是要黃一天的一條命。


    就在一天前,他們的團夥中有人已經出發,按照計劃好的時間去暗殺洪河縣長黃一天。


    獲取這一重要信息後,所有的警察都大吃一驚,上麵很是重視,讓他們再接再厲,於是不惜對主犯張昊光采取了極端的審訊措施後,總算是弄清楚幾人的行動方案。


    對黃一天的暗殺是采取近身式的,武器盡量不用發出聲響的槍,而是用能致命的尖刀,經驗豐富的殺手隻有有機會靠近黃一天,有機會能手,就可以一刀致命。


    李成華接到這個消息後,立即緊張起來,他當即打電話給黃一天的手機,手機卻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無奈之下,他聯係了政府辦公室主任劉誌寬,確認黃一天的位置,劉誌寬聽出李成華語氣裏的急迫,回答說,黃縣長正在開會,李局長找他有事嗎?


    李成華問了開會的確切地址後,顧不得跟劉誌寬解釋,轉臉掛斷電話。


    李成華趕到會場的時候,黃一天正在做最後的講話,會議已經接近尾聲,到了對同誌們提出希望的時候了,這是機關開會的套路,先總結以前的成績,再展開說一下目前的成果,最後提出以後的希望,到了提出希望階段,會議結束時間也就快到了。


    李成華見黃一天穩穩的坐在會議室的主席台上,心裏先定了下來,他趕緊悄悄的坐到會議室的第一排位置,隻等著黃一天宣布會議一結束,就趕緊堵住他,這樣保證黃一天不出事情。


    等到黃一天就落實會議精神提出三點要求後,宣布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那些參加會議的人等的就是領導這句話,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後,主席台底下一群人趕緊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向會場外麵走去。


    主席台上的各位領導也就收拾東西,從主席台後麵的出口準備出去,李成華看到會議總算是結束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站在黃一天下主席台必經的台階前。


    黃一天坐在主席台上,早就看見了李成華貓腰進入會場,又見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心裏意識到他八成是來找自己的,因此會議結束後,從台階下來走到李成華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李局長,跟我來。


    李成華意會過來,黃一天知道自己找他有事,隻是這樣的公眾場合,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呢,說什麽都有些不方便,於是緊跟在黃一天的身後,一起走出了會場。


    到了會場外麵不遠處的停車場上,黃一天的司機小蔣早早的把車門打開,瞧見李成華跟黃一天一同出來,趕緊衝著李成華點頭致意,畢竟這個人是洪河的公安局長,即便自己是縣長的司機,也還是個司機的身份,見了領導總該表現的熱情禮貌些。


    李成華一上了黃一天的車,立即急切的聲音說,黃縣長,您現在哪裏也別去,我有緊急情況要向您匯報。


    黃一天愣了一下,隨即讓小蔣停止發動車輛,轉臉問李成華,李局長,到底發生了什麽重要事情?還要你親自跑一趟會場,有什麽事情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李成華心裏想,要是不重要,我才不會過來,他一臉緊張的表情說,黃縣長,出大事了,屠德勤逃出看守所被發現,在追捕過程中持槍反抗,被當場擊斃,不過對屠德勤的跟蹤果然是釣到了大魚,根據跟蹤的結果,同時對有個叫張昊光的黑社會犯罪團夥進行了控製。


    李成華繼續匯報說,抓了這個犯罪團夥後,經過連續審問,取得了重要的信息,團夥中有幾人都交代了同一個重要情況,那就是咱們洪河縣經濟開發區的工委書記屠德隆因為工作上的矛盾,已經買凶殺人,現在這幫漏網之魚就在洪河縣某處隱秘地段,正準備對黃縣長動手呢?


    黃一天盡管心裏早就知道這個事情,當著李成華的麵,還是裝出幾分吃驚的表情說,不會吧,屠書記是縣處級領導幹部,也是經過多年組織考驗的幹部了,難道真會做出這種事情?


    李成華用力的點頭說,黃縣長,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重要的是,派過來對付你的人到現在還沒有現身,我們還沒有控製,所以從現在開始,您必須進入一級警備狀態,我已經安排了特警隊的手下埋伏在你周圍,暗中保護你,隻要那幫人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的人自然就會出來抓捕嫌犯,但是常言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有些事情,防不勝防,畢竟我們不清楚他們到底計劃在什麽地點,什麽時間段對您下手,因此,您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黃一天若有所思的點頭,李成華這次算是在自己麵前邀功請賞的立了一份頭功,不管自己心裏怎麽想的,這份功勞可不能抹殺了眼前這位局長。


    黃一天對李成華吩咐說,李局長,既然屠德隆買凶殺領導的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現在這種情況下,李局長不妨把這件事以縣公安局領導的名義向市局反應一下,縣政府這邊也會及時向市委市政府反應情況,畢竟這件事情性質實在是過於惡劣,這樣一來,你對付那幾個正在洪河縣轉悠準備行動的殺手也是師出有名,案子辦成後,市裏也好根據此事處理情況給予相應的獎勵。


    李成華見黃縣長在自己處境相當危險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鎮定自若的指揮戰役,告訴自己怎樣技巧的處理此事,心裏不免對黃一天的臨危不亂心理素質又多了幾份佩服。


    他聽著黃一天說的有理,按照黃一天的意思,他是有心想要讓自己獲得這次破案的大功勞,一個副處級領導幹部居然買凶殺縣長,這個案子要是鬧大了,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李成華趕緊說,黃縣長,我馬上按照你的吩咐給市局打電話報告,不過你這幾天一定要小心,在我們抓住那些人之前,我會讓人暗中跟蹤保護你,希望黃縣長稍微委屈兩天,隻要犯罪嫌疑人一落網,我會立即撤掉跟蹤保護你的幹警。


    黃一天說,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你怎麽安排我是沒有意見,不過抓住這些搗亂分子那是關鍵,這樣也是保證洪河的治安穩定,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的需要。


    這種時候唱高調,顯然李成華也沒怎麽聽在耳朵裏。


    李成華從黃一天的車裏下來後,依照黃一天的吩咐,立即親自打電話向市公安局一把手局長匯報情況,市公安局的領導聽聞此事後,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件案子一旦處理不妥當,很有可能令整個普安市的公安係統聲望都陷入被動的局麵,到時候自己這個局長也就不要混了。


    犯罪嫌疑人在案發之前,已經泄漏了要對洪河縣黃縣長動手的消息,要是知道信息的情況下,黃縣長再有個閃失,那公安局辦事不利的臭名可就真要揚名全省甚至是全國了。


    市公安局的相關領導很是重視,開了一個班子會議經過簡單磋商後,決定派出分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長,立即帶領精兵強將奔赴洪河縣,主要目標有兩個,一是堅決保證黃縣長的安全,二是一定要把犯罪嫌疑人動手之前抓捕歸案,包括案件的背後主使者,洪河縣開發區的工委書記屠德隆。


    李成華下車後,黃一天也沒有閑著,考慮了一會兒,立即分別打了電話給林家安和洪老板,吩咐他們現在趕緊中斷手裏事關屠德隆大的事情,讓下麵的人迅速撤離。


    洪老板很是不能理解,如果人迅速的撤離,那麽就會很是被動,問,黃縣長,事情都在控製之中,為什麽撤離?


    黃一天說,洪老板,沒有時間跟你解釋的特別詳細,總之現在這件事已經由公安插手,接下來普安市公安局跟洪河縣公安局就要開展活動,而且這次活動一定會有一次針對屠德隆的行動,估計他們兩個小時後就會到洪河,你們要是繼續跟蹤的話,很有可能發現,從而被牽連進去。


    洪老板聽了這話,明白了黃一天的用意,那就是不能被公安局發現什麽另有一支力量參與的線索,杜絕麻煩,於是立即答應說,黃縣長,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放心,一個小時後就會全部撤離。


    林家安那邊收到黃一天的指示是,對屠德隆的家屬監視立即取消,屠德隆的妹妹不在本城市,方便的話,可以繼續采取監控,以防不時之需,也可以控製這個女人。另外,馮香妞的手下老馮是馮香妞和屠德隆聯係的中介,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老馮給控製住,一定要從老馮嘴裏得到想要的東西,其他在洪河的任何行動都中止,人員撤離。


    林家安是個執行力比較強的手下,他並沒有像洪老板那樣問東問西,對他來說,黃縣長交代的每一句話,自己隻要遵照執行就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人家黃縣長又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


    林家安的回答說,堅決執行黃縣長的最新指示,保證在一個小時內處理完全部的事情。


    黃一天部署好一切後,也向市委市政府匯報了這個事情,市領導很是重視,市委常委、市政法委的丁書記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帶人迅疾趕到了洪河縣,親自指揮這次的打抓捕行動。


    根據張昊光團夥成員的交代,串成一條線可以得知,派出準備對黃一天下手的人其實並不止一路人馬,其中一路是窩藏在已經停業的老魚館酒店附近的一個民房裏,另一路是分散住在郊區農戶家裏,而出麵晃蕩轉移注意力的一幫人其實並不是任務的真正執行者,窩藏在馮香妞的酒店那夥人是計劃頭一批行動的,隻要任務完成,其他人會立即縮回湖州市的地盤。


    一旦第一次下手失利後,第二撥藏在農戶家裏的人馬會再次趁亂出擊,爭取在大家都認為事情已經了結的時候,殺一個回馬槍,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把任務完成。


    按照黑道上幹這行的經驗來說,第一步一旦失敗的話,第二步的成功率相對會非常高,因為沒有人會認為,在警察已經參與處理此事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敢繼續頂風作案,這就是張昊光使用多年的,生意經之一,殺人三步曲,在以往的經驗中,從未失敗。


    市局辦案的警察聽了這幫人的交代後,心裏也感到非常震驚,沒有豐富的跟警察鬥智鬥勇的經驗,是絕對沒有人能總結出如此完美的殺人三步曲計劃,不得不承認,張昊光在黑道上這麽些年,絕對不是白混的。


    抓捕第一撥犯罪嫌疑人的行動還算是比較順利,畢竟知道了犯罪嫌疑人的藏身地點,警方迅速包圍馮香妞老魚館附件的那家民房後,采用了甕中捉鱉的辦法,把幾個犯罪嫌疑人一舉抓獲。


    那幾個嫌疑人本來想反抗,可是看到持槍的警察,知道隻要反抗,很可能當場被打死,雖然心裏有所謂的江湖道義束縛,但是為了活命,幾個人猶豫後,還是主動出來,舉手被抓。


    抓住後,立即進行審訊,得出的信息和李成華匯報的幾乎一致,說明還有另外的一撥人,而麵對藏身於農戶家中的一夥歹徒,抓捕的時候,卻出現意外,費了不少功夫。


    經驗老道的歹徒一旦發現情勢有些不對勁,立即就把農戶家裏的一對老夫妻抓在手裏當**質。有了人質在手,歹徒態度相當強硬,盡管市局請了相當著名的談判專家過來跟犯罪嫌疑人進行溝通,卻一直沒有什麽效果。


    直到快要天黑的時候,這些人認為是逃跑的最佳時間,於是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要求警察撤離,提供一輛越野車的同時,還要一袋現鈔,他們準備劫持人質逃走。


    這幫公安也很了解這些人的想法,有人認為可以讓阻擊手進行擊斃,有人反對,因為犯罪嫌疑人很多不能一下子全部擊斃,一旦案犯惱羞成怒殺害了人質,結果反而適得其反。


    經過一番緊急磋商後,決定暫時同時他們的要求,再慢慢的處理,但是也算是出了一個損招,在提供給犯罪嫌疑人的越野車輪胎上做了手腳,弄了個小小的氣孔,當時絕對看不出來,但是一旦越野車在行駛中壓力增大,就會慢慢的幾個輪胎全都癟氣,這就讓犯罪嫌疑人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


    跟犯罪嫌疑人交換的條件是,用越野車和錢交換人質的安全,因此犯罪嫌疑人在將越野車開出射程外後,到了城外,立即兌現承諾。


    幾個嫌疑人都是很有經驗,認為隻要到了城外,那麽就是自己的地盤,於是承諾隻要出了城區,幾人開到了郊外,沒有發現警察跟蹤其後,完全可以兌現承諾放出人質,


    那幾個人的要求得到了滿足,坐上越野車後,一幫人很快發動馬達,車子以飛一般的速度,很快出了縣城,行駛到洪河與湖州的交界地方時,車上的人都有些興奮起來,那可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了。


    隻可惜,好事多磨,就在離湖州市不到一千米的地方,這個時候車子竟然沒氣了。


    幾人隻得下車,左右看看,沒見到警察,於是把人質綁了起來放在車上,幾個人趁著夜色向自己的老窩奔去。


    那些人逃走不久,就有警察到了被案犯拋棄的車輛旁,警方救出人質後,當即發出指令,所以的人員可以出動,抓捕犯罪嫌疑人。跟警方預想的一樣,幾個犯罪嫌疑人憑著兩條腿跑路的速度並不算很快。


    他們按照以往經驗逃跑的路線,早就被警察知道,那是第一批被抓住的人交代的原因,經過警方的圍追堵截,總算是在湖州市和洪河縣的交界處,抓獲了第二批犯罪嫌疑人。


    這些人身上都帶著武器,本來還指望和警察對抗,看到警察開槍那是向死裏打,一個反抗的被當場打死,其餘的人也就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舉起了手裏的槍支。


    而負責轉移警方視線的那幫人,身上並沒有帶什麽重武器,抓捕起來難度自然小了很多。


    三撥人馬在英勇幹警的努力下,總算是全都抓獲,也算是成果顯著。


    當警察把一幹犯罪嫌疑人帶回警察局審訊的時候,同時也對涉案幫助第一批人的老魚館進行了查封,馮香妞做夢也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於是想要讓老馮代替自己跑一趟,跟屠德隆好好談談,到底怎麽回事?


    以前整天在自己身邊轉悠的老馮,竟然一下子怎麽也聯係不上了,連電話都關機了,這讓馮香妞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了,嘴裏忍不住罵道,狗日的,這老混蛋,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


    馮香妞無奈,隻能親自撥打屠德隆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就問屠德隆,是不是出現什麽情況了,警察現在把自己的酒店查封了,說是幫助什麽人提供一日三餐,這個事情如何被警察知道。


    馮香妞把自己這邊的意外情況跟屠德隆講述了一遍後,馮香妞問道,屠書記,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請了道上最有名的高手來執行這次的暗殺行動嗎?怎麽這麽快就露出蛛絲馬跡了?


    屠德隆也很是傷心,剛剛從縣公安局的副政委吳啟高那裏得知自己的弟弟屠德勤因為拒捕,已經被警方當場擊斃的噩耗,此刻的低落心情可想而知。


    麵對馮香妞的質問,他心有不甘的回答說,馮經理,放心吧,按照之前的說法,即使第一批的人失敗,那麽應該還有一撥人才對,這批人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馮香妞問道,屠書記,你怎麽就知道另外一撥人沒有被公安局給抓了呢?依我看,這次計劃十有八九要黃,否則,為什麽這個警察如此的查封我的酒店,難道不怕泄露秘密。


    屠德隆此刻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聽了馮香妞責怪的語氣,心裏明白馮香妞最關心的無非是此事可能牽連到她本人。


    於是,屠德隆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馮經理,你放心,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沒什麽意義,公安要是順藤摸瓜找到我這裏來,我屠德隆絕對不會連累到你馮經理半分,我堂堂七尺漢子,不管身處什麽樣的環境,這點承諾還是能兌現的。


    馮香妞聽了這話,不由啞語,行動失敗了,首當其衝受到牽連的一定是屠德隆,畢竟他是買凶殺人的幕後操作者,對於屠德隆來說,進去隻怕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自己跟一個即將成為囚犯的人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呢?


    馮香妞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很是不滿的想,這個屠德隆為什麽這麽不頂事,後來問,屠書記,老馮在你那裏嗎?


    屠德隆回答,老馮早上來過,早就回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馮香妞說,老馮現在聯係不上,自己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後來,安慰的口氣說,屠書記放心好了,你我也算是合作過一場,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我能力所及範圍內,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一把的。


    屠德隆就說,謝謝。


    掛了電話,馮香妞立即讓自己下麵的幾個人到處去找老馮,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到。


    再說,洪河縣這邊因為屠德隆雇凶殺害黃一天的事情,已經鬧的雞犬不寧,賈仁貴那邊卻並沒有收到消息,因為沒有人會把這件案子跟賈仁貴聯係在一起,大家議論的重點全都在屠家五虎和黃一天之間的種種恩怨上。


    賈仁貴此刻正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喝茶,今年新上市的鐵觀音,據說都是十三四歲的**,用嘴唇一葉葉的從茶園裏采摘下來的,經過了炒茶高手的炒製,這新茶的問道即便是不喝,泡上一杯端在手裏,也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清香誘人。


    輕輕的聞了聞手裏的香茶後,賈仁貴頭腦中想起昨晚下屬找來的一個姑娘,那姑娘實在算得上是極品,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還是個**,賈仁貴在見到這姑娘後,心裏還難免有些猜疑,這年頭哪裏有這麽漂亮的**呢,簡直是國色天香啊。


    經常在女人堆裏打滾的男人對辨別**早已不再是憑著一張醫院開具的**膜證明就能確認,這年頭,那東西修補十八次也是有可能的,隻要你交給醫生錢,因此,當下屬拿著姑娘的體檢證明,上麵赫然寫著**膜完整幾個字後,賈仁貴不置可否的笑笑。


    鑒定這姑娘是不是**的工作,他賈仁貴的實戰經驗可是比那幫醫生要高明多了。


    下屬把姑娘帶到房間後,賈仁貴輕輕的走到姑娘身邊,低聲問道,是自願的嗎?


    姑娘害羞的點點頭。


    盡管賈仁貴平常**有個原則,那就是,隻要發現向自己進貢**的下屬進貢的是假貨,他不僅不會提拔重要,而且還要打擊報複,正因為這個原則這些年一直執行的比較鐵腕,直接導致了下屬絕對不敢欺瞞他,送上來的全都是完整包裝的真**。


    但是,這一次,就衝著眼前這姑娘長相如此出眾的美麗,賈仁貴心裏早已暗自做了決定,過一會兒,哪怕是眼前這姑娘被自己試出不是真**,自己也還是要提拔把這姑娘送到就麵前的下屬.


    說起來,好多年,沒見過這樣上等的好貨色了,不僅容貌好,身材好,氣質也相當不錯,若是走在大街上碰到,說不定自己也會對姑娘渾身上下透出的那份貴氣壓的不敢多看幾眼。


    賈仁貴湊近姑娘又問道,你跟他什麽關係?為什麽自願聽了人家的話,來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姑娘聽了賈仁貴這句話,抬起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賈仁貴,她可能是沒想到自己想象中的壞人竟然會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明明聽中間人說,今天自己要伺候的是個老色鬼,可是眼前的這位明明就是懂得關心體貼別人的鄰居大叔形象。


    姑娘的淚一滴一滴的從水靈的大眼睛裏掉下來,那份小綿羊般的柔弱可憐一下子擊倒了賈仁貴內心深處的某個屏障。


    這世上有種女人,哪怕是女人見了,都會生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更何況是男人。


    賈仁貴伸出手來輕輕的拍打姑娘的後背,依舊是輕聲細語的對姑娘說,慢慢說,慢慢說。


    姑娘向眼前的和藹“大叔”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姑娘老家是邊遠人,母親是漢族,父親卻是少數民族的人,兩個民族的混血兒天生就長的好看,更何況,姑娘是好看之中比較突出的。


    姑娘母親跟賈仁貴的下屬有些遠方親戚關係,這次是姑娘的父親生病了,過來找親戚借錢,一筆相當巨大醫療費用想要一下子籌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賈仁貴的下屬提出了非分的要求,姑娘的母親堅決不答應,想要帶著姑娘離開,可是姑娘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躺在病床上等死,於是自作主張的在跟母親去車站的途中獨自溜回來。


    賈仁貴這才明白了,原來竟然這裏頭還有一個義女救父的故事,心裏的某種俠義情懷被姑娘的眼淚勾出後,賈仁貴當成承諾,自己無償給付五萬,要是不夠的話,姑娘可以繼續跟自己聯係,直到把姑娘的父親病治療好為止。


    姑娘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排山倒海起來,她們不遠萬裏從新疆趕來找親戚借錢,隻是想要借個幾萬塊救急罷了,卻沒想到賈仁貴僅僅一麵之緣,開口就要給自己五萬。


    姑娘一下子要跪倒在地上,賈仁貴連忙扶起姑娘說,有時候,想要幫一個人,是因為發自內心的不想看到她受委屈,看到她哭,從今以後,隻要你跟了我,你家裏的所有問題都由我來幫你解決,好嗎?


    已經成年的姑娘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麽,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老的男人,姑娘閉上了雙眼,在賈仁貴顫栗的撫摸下,輕輕的被脫下渾身所有的武裝,終於一絲不掛的站在這個陌生的老男人麵前。


    天地良心,賈仁貴對這個美麗的姑娘是珍惜的,他沒有對她用強,因為看出她的確是頭一回,他在進入的時候,甚至都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就是為了讓姑娘能對自己的第一次留下良好的印象。


    早上,賈仁貴起來,看到身邊的女人,把她拉到他的身邊,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另一隻手探摸關她的身體。當他摸的時候,她聽見他的呼吸緊促進來,在她的輕薄的睡衣下,她是**裸的。


    “嗬!摸觸您是多麽美妙的事!”賈仁貴當時一邊說,一邊**著她的臀部和腰部的細嫩、溫暖而隱秘的皮膚。他俯著頭,用他的臉頰,頻頻地摩擦著她的小腹和她的大腿。


    他的迷醉的狀態,使她覺得有點驚訝起來,她覺著他的臉在她的大腿上,在她的小腹上,和她的後臀上,溫柔地摩著。他的髭須和他的柔軟而通密的頭發,緊緊地擦著她;她的兩膝開始顫戰起來了,在她的靈魂裏麵,這樣的場景怎麽可能是跟眼前這樣的老男人。


    而對於賈仁貴來說,感覺則截然不同,這麽美的姑娘,又這麽鮮嫩,賈仁貴直到現在依舊對昨晚的體驗回味無窮。


    今天一早回到班上,他心裏就在盤算著,縣裏有什麽合適的位置安排把姑娘帶到自己麵前的下屬,畢竟沒有他牽線,自己哪裏能有機會品嚐到如此美色。


    他還親自拿了兩萬塊讓下屬交給姑娘,並帶話給姑娘,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再跟自己聯係。


    下屬拿到錢的時候,當時就有些愣住了,推讓了一番後,他感覺賈仁貴不像是在跟自己演戲,隻好替那姑娘收下了這筆錢。


    賈仁貴聽姑娘說過,她父親的病情應該算是比較嚴重的,兩萬塊應該不夠,他有信心姑娘很快還會回來找自己,說不定,下次不通過親戚,直接跟自己聯係,那倒是可以省掉很多程序,所以賈仁貴臨走的時候,給姑娘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還送了個新手機給姑娘,為的就是等著下一次的相會方便些。


    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隻要那個姑娘缺錢,就會想起自己承諾的五萬塊,隻要姑娘來了,花點錢又算什麽呢?如果姑娘願意,即便是安排個工作也是可以的,誰讓那姑娘長的那麽超乎尋常的美麗動人呢。


    剛才坐在辦公室裏想了一會,他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要把女孩的親戚提拔為縣財政局的局長,盡管此人工作能力並不突出,為人處世也沒有可圈可點之處,看在他牽線搭橋的份上,這財政局長的位置就算是自己半賣半送了。


    終於在心裏有了決定,賈仁貴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輕輕的低頭喝了一口香茶,盡管昨晚還把姑娘那粉嫩的身子摟在懷裏,今天竟然已經開始想念起來,那姑娘實在是長的太美了。


    就在賈仁貴閉上眼睛想要繼續回味昨晚的風流感受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倒是讓賈仁貴嚇了一跳。有些不高興的拿起電話後,聽到電話裏傳來老婆的聲音,老賈嗎?兒子跟你聯係了嗎?


    原來是家裏的老太婆,賈仁貴沒好氣的說,兒子現在不是在上班嗎?沒事跟我聯係什麽勁啊?


    老婆慌張的口氣說,老賈啊,你是不是神經不好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兒子平常這時候早就趕回家吃飯了,今天這麽久都沒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我打了電話過去,竟然關機了,我們兒子從來不關手機的,你說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啊?


    賈仁貴的心裏立即想起了自己派人綁架馮雯雯的事情,盡管這兩件事按理說應該不搭界,可是賈仁貴心裏卻有種難以言語的預感,隻怕這件事非同小可,說不定自己綁架馮雯雯的事情漏了消息,有人針對自己也照碟下菜,把同樣的手段用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賈仁貴也有些緊張的坐直身子問老婆,不是給他安排幾個人保護嗎,保鏢的電話打過了沒有?


    老婆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老賈,早就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說兒子的手機關機了,說不定兒子忘了充電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現在兩個保鏢的電話竟然拿也關機了,你說咱們兒子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


    老婆的話一說完,終於忍不住在電話裏哭出聲來。


    賈仁貴聽到這兒,很是吃驚,聽到哭聲,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衝著老婆說,哭什麽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老婆嗚咽著說,我不管,我要馬上報警,我可是隻有這一個兒子,我一定要把他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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