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明哲保身


    馬魁梧這個大草包顯然也是沒聽明白江水根話裏的意思,問道,江秘書長,你是領導,您這麽做要給我和黃主任分工嗎?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什麽指示?抗洪工作可是一個整體性質的工作,哪邊的堤壩如果出現問題都不是什麽小事,這個時候這項工作還有什麽好分工的呢?


    江水根衝著馬魁梧擺擺手,很是尊重的口氣說,馬市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前一陣子化工園區的抗洪工作,一直是由我這個秘書長在統一控製局麵,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我直接負責的,那是很不對的,畢竟這個園區是你和黃一天主任負責的,我不能長期住在這兒,但是底下人找人匯報工作的時候,也有個奔頭不是嗎?這兩天我有事要離開一陣子,這控製局麵的格局可不能亂,我的意思是,你跟黃主任,每人每天輪流值班,至於在時間上怎麽安排,你們根據自己的工作實際情況決定,這樣一來,底下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也能及時找到合適的領導匯報,反之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也能找到相對應的責任人,大家相互之間不扯皮,不是嗎?


    江水根秘書長這麽一說,馬魁梧立即想起了陳大安被處分的事情,當初若不是職責不明的原因,隻怕這次受處分的也不一定就是陳大安。{免費小說}因此,馬魁梧趕緊點頭說,行,我支持秘書長的提議。


    江水根聽了這話把眼神轉向了黃一天,那意思是想要聽黃一天表個態,黃一天對江水根的建議卻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化工園區裏頭,東西兩邊堤壩那是園區工作的一部分,自己和馬魁梧那是各自分工不同,劃界分明,哪裏還需要特意強調一下分工負責的事情嗎?原本不是就已經分的好好嗎?


    黃一天見江水根拿眼睛盯著自己,有些不樂意的口吻說,秘書長,您是領導,自然說什麽,我們都該按照您的布置執行的,不過,當初鍾天河副書記也親自到咱們化工園區為了所謂分工的工作特意召開了會議,起初就定好的,我這個主任隻負責園區研究所項目的建設,其餘的一切事務都是馬書記負責,現在出現了抗洪的工作,西邊研究所附近該做的工作我們都已經做了,這種時候,再搞什麽輪流值班,是不是會有些打破原來已經平穩的局麵,反而會讓底下人感覺有些糊塗,遇上事情不明白到底該找哪個領導匯報呢?再說,這個分工,不能因為這個鍾天河副書記走了,那就改變了,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太有點人走茶涼的感覺啊。


    江水根秘書長聽了這話,臉上一下子有些難看起來,在他看來,這黃一天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狗日的,現在如果不是唐小平市長和金副市長保著你,狗日的,早就有處分到身上了。


    江水根心裏原本也打著自己的算盤,他心裏清楚,這化工園區的堤壩經過了上次新聞炒得沸沸揚揚之後,真是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最先受到牽連的必定是自己,因為自己是市委書記胡亞平親**代過來負責這邊抗洪工作的。


    作為一個市委常委秘書長,單獨為了一段堤壩的鞏固工作坐鎮現場近一周的時間,這樣的安排,也顯示出胡亞平對化工園區這段堤壩的安全問題相當重視。


    眼下,江水根有些私事要處理,想要騰出一兩天的空子來,思來想去,把這項工作交到馬魁梧這個大草包一個人的手裏,他有些不放心,可是要想把工作交到黃一天的手裏,他又擔心黃一天找借口推辭,所以才會想出這麽一個分工合作的妙招來。


    沒想到,這個黃一天竟然如此不識抬舉,根本就不尊重自己提出的建議,這讓江水根的心裏不由真的冒火,這家夥,難不成還真成了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任誰都管不了他?


    黃一天提出反對意見,江水根也不能硬把任務壓到他頭上,他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快對黃一天說道,如果黃主任心裏有什麽更好的安排,也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討一下嘛,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把工作做的更好,作為領導幹部,大家說什麽都是工作。


    黃一天瞧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隻怕自己要是再不走的話,明天一早就趕不回來正常上班了,這樣一想,他心裏不由有些著急起來,衝著江水根說道,江秘書長,您看這樣好不好,我今晚還有點急事要處理,您跟馬書記先商量著,有什麽結果通知我,我要是有什麽意見,再向您傳達,這樣沒有準備的討論也是集思廣益,不會有什麽結論,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江水根顯然沒想到黃一天竟然當著馬魁梧副市長的麵,如此不買自己的帳,這不是存心給自己難堪嗎?在江水根的心裏,你黃一天能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不過是找個由頭不願意繼續討論這件事罷了。


    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竟然如此不識抬舉,江水根此時的肺都快要氣炸了。江水根冷冰冰的口氣說,黃主任要是真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去辦吧,我跟馬市長再聊聊。


    黃一天看出江水根心裏對自己嚴重的不滿情緒,但是僅僅是在心裏糾結了不到一秒鍾,他還是決定離開,孩子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省城,馬琳那邊也不知道找到合適的專家沒有?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一點都不知情,不親眼去看看,親自去陪陪,他心裏怎麽能放心得下呢?


    在黃一天的眼裏,這個女兒自己很少照顧,小的時候又生過大病,所以這次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去看看,盡到父親的責任。雖然,這個父親是不公開的的,到底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肉。


    黃一天出了門,司機小蔣早已在門口等著,上了車,黃一天問,那些禮物準備好了嗎?現在的世道,那是經濟社會,要想別人幫助你做事,那麽不奉獻是不行的。到了省城的醫院,如果需要那些狗日的醫生盡心盡力,那麽必須的東西是要奉獻的。


    小蔣說,黃主任,牛大茂主任已經幫助準備好,都在後備箱裏。


    黃一天點頭說,那就好,咱們走吧,去省城。


    既然是牛大茂副主任幫助準備的,那麽黃一天就很放心,這個牛大茂按照別的人的意圖做事,那是不會有錯誤的。


    晚上十一點多,黃一天總算是趕到了省城,一進入病房門,就見馬燕的父母和馬琳都在床邊陪著孩子,一見到黃一天進來,馬琳一副刻薄的口氣說,唉呀,黃主任可是個大忙人,怎麽這半夜三更的親自來了,真是難得啊。


    馬燕很是不滿的白了妹妹一眼,上前對黃一天軟軟的口氣說道,這麽晚了,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怎麽還親自趕來了,馬琳幫忙找了個老專家幫妞妞看過了,說問題不大,但是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然後再決定什麽時候回去。


    聽說孩子問題不大,黃一天的心立馬放了下來,他轉臉跟馬燕的父母問候了一聲後,把馬燕叫到病房外的走廊上,瞧著黃一天一副憔悴的表情,馬燕有些心疼的問道,晚飯還沒吃吧?


    黃一天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的口氣說,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忙著抗洪的工作,今晚本來想要一下班就來,市委秘書長非要開什麽會議,又拖延了一兩個小時,好在孩子很好,我就放心了。


    黃一天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來交到馬燕的手裏說,這裏頭有五十萬,你先拿著用,不夠再給我打電話。


    黃一天知道,馬燕的一家人的收入都不是很高,到了省城,那麽花費是嚇人的,所以來之前就準備了50萬的卡準備給孩子。


    馬燕一聽說有這麽多錢,趕緊往黃一天手裏塞回去說,哪裏要得了這麽多錢呢,再說了,你上次給我的錢,我還沒用完呢。


    黃一天見她推辭,有些著急的說,馬燕,你聽我說,我不方便照顧孩子,你一個人照顧孩子已經夠累了,我不能讓你在經濟上還有後顧之憂不是嗎?再說了,我現在的確也不差錢,不信你可以問問馬琳,我一個化工園區的主任,手裏攥著幾個億的工程,哪裏差這五十萬呢,你放心收著,這次用不完,留著給孩子買點喜歡的東西也好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馬燕還想要推辭,被黃一天硬是把銀行卡塞進了口袋裏,馬燕感激的口氣說,我知道,你對妞妞是真的好,你放心吧,你要是有事盡管忙,妞妞有我照顧就行了。


    黃一天臉上帶著歉意對馬燕說道,馬燕,真是對不起,這兩天抗洪工作還沒有結束,市裏領導規定,各部門主要負責人是不能擅離崗位的,我今晚到這裏看一眼妞妞,馬上就要趁夜趕回去,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孩子就全交給你了,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明白嗎?


    馬燕聽說黃一天轉臉就要走,忍不住輕輕的伸出兩隻手,環抱著黃一天的腰,把臉伏在黃一天的胸膛,眼裏噙著淚說,我明白,我理解的,你放心走吧,我這裏有馬琳和父母照顧著,倒也不缺你一個。


    聽馬燕此時說出這麽暖人的話來,黃一天也忍不住緊緊的把馬燕摟在懷裏,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一番深情,隻怕自己這輩子都難以回報了。


    走廊裏的一對男女正癡癡的相擁時,全然沒有注意到,就在走廊的一頭,有個熟悉的麵孔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對緊緊擁抱的男女,似乎是為了證實一下,自己眼裏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他又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盯著一對男女的臉龐確認了一番。


    是的,沒錯,抱著女人的男人,那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不是黃一天,還能有誰?男人飛快的挪動腳步,扭身離開,這種時候,要是讓黃一天發現自己已經看見他跟一個不是他老婆的女人擁抱,還不知道他要怎麽對付自己,想要讓自己閉嘴呢?


    站在遠處**的男人,眼看著黃一天鬆開那個女人,又走進病房裏呆了一會兒,轉身下樓,上了一輛普安市牌照的公車,那輛車正是自己熟悉的號碼,男人躲在陰暗處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陰冷的笑。


    眼見為實,黃一天竟然跟一個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有著曖昧的私情,隻要自己把整件事調查清楚,還怕不夠這個黃一天喝一壺的?所以說,很多時候,做任何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黃一天和馬燕在省城就這麽簡單的擁抱一下,正好被有心人看到,想要利用此事作為籌碼去對付黃一天,而黃一天卻對一切根本不知情陳。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省城已經飄起了小雨,車子還沒上高速就接到牛大茂的電話匯報說,黃主任,你現在在哪裏?


    黃一天回答說,在回普安市的路上,有什麽事情嗎?


    牛大茂一副緊張的口氣說,黃主任,您快點回來吧,整個市區從10點左右開始下大雨,直到現在大雨也沒停下來的跡象,研究所旁邊的堤壩上原本堆上的新土都有些順水流淌下來了,眼下大堤有幾處地方都出現危險情況,還請黃主任快些回來指揮大局啊。


    黃一天聽了這話,不由有些著急起來,他叮囑牛大茂,一定要注意觀察大堤狀況,另外加派人手加固大堤,要是情況實在緊急的話,立即向園區馬書記匯報情況,請求支援。


    牛大茂有些不信的口氣問道,您是說馬魁梧,馬書記嗎?


    黃一天說,馬魁梧是園區的一把手書記,這個時候了,保住大堤是重中之重,當然要向他匯報,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牛大茂聽了這話,趕緊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


    黃一天於是對小蔣說,車子快點,看來普安今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洪水如此的狂妄,那麽對普安的幹部將是一場考驗。


    小蔣說,這個江水根秘書長長期在園區指揮,那麽就有很多的人力和物力,黃主任也不要著急。


    黃一天說,關鍵時候還是要在崗位的。


    再說,牛大茂的電話掛斷大約20分鍾,,馬魁梧竟然親自打電話到了黃一天的手機上。


    馬魁梧一副焦急的口氣問道,黃主任,你人在哪裏呢?底下人匯報說,大堤出現險情呢?你看看該怎麽處置比較好啊?


    黃一天見這種時候,馬魁梧身在市區卻沒有任何主張的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衝著馬魁梧叫嚷說,馬市長,大堤出現險情,你趕緊安排人手加固大堤啊,再加派人手上大堤巡查,一定要確保大堤安全才行,否則的話,你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你有什麽事情要盡快和江水根秘書長取得聯係。


    馬魁梧聽了這話,辯解的口氣說,黃主任,你走後我和江水根秘書長商議還是輪流值班,按照值班順序安排,今晚明明是你值班,怎麽反而叫我幹這些事情,你這個主任到底幹什麽去了?


    黃一天在電話裏自然不能讓馬魁梧知道,自己現在剛從省城出來,他衝著電話嚷道,馬市長,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談什麽輪流分工的,再說,你這個分工我同意了嗎?我不管那江秘書長是怎麽分工的,反正你馬魁梧是化工園區的一把手書記,真要是堤壩出現了什麽狀況,到哪裏都跟你這個一把手書記脫不了幹係,趕緊的,組織所有能組織到的人手上大堤,眼下什麽都別說了,最要緊的就是要保住堤壩安全,明白嗎?盡快和江水根秘書長取得聯係,他是這次抗洪的總指揮,出問題他是要負責的。


    馬魁梧還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喊出來的一句話好像是在說,你這個黃一天什麽態度啊?你說領導還是我是領導啊?你怎麽跟我說話呢?你這是在指揮我做事嗎?


    黃一天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掛斷,他不想聽馬魁梧不間斷的嘮叨,要是聽這老小子這麽說下去,說到明天天亮也別想說出什麽結果來,這孫子幹點實在事情不會,要說推卸責任,倒是一流的水平。


    黃一天對開車的小蔣說,把車開快點。


    小蔣能理解黃一天此刻急切的心情,小聲匯報說,黃主任,已經是150碼了,就這已經是超速很多了,要是再快的話,容易出事的。


    黃一天看了一眼車窗外黑茫茫的一片,心知今晚這雨要是真的就這麽一直下的話,隻怕研究所附近的那段新加固的堤壩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大雨的衝擊,要是真的出現什麽嚴重後果的話,那可就糟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市委書記胡亞平正四處找由頭想要收拾自己,真要是出來什麽狀況,自己即使可以解釋,必定難逃一劫啊。


    車子離普安市越來越近,雨勢也就越來越大,這讓黃一天心裏擔心不由又多了幾分,這樣的下法,化工園區的整體堤壩都極有可能出現險情,更別提西邊新加固的那一段了,他有些心急的想要撥打牛大茂的手機了解堤壩上的最新情況,牛大茂的手機卻一直處於通話中,這讓黃一天心裏更加的焦急,他真是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飛到大堤上看看,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黃一天打電話的時候,牛大茂已經累的隻剩下狗喘氣的勁頭了,他晚上剛剛向黃一天匯報過大堤受到暴雨衝擊,有可能出現險情之後,就有下屬打電話過來匯報說,不得了啦,有地方開始滲水了。


    牛大茂嚇的趕緊帶人上了大堤,果然大堤上已經不止一處開始漏水,牛大茂習慣性的想要撥打黃一天的電話,一想到黃一天此刻正在趕回普安市的路上,剛才他有交代自己,情況緊急的話,立即聯係馬魁梧書記,於是又撥通了馬魁梧的電話。


    馬魁梧猛然見牛大茂打電話到自己的手機上,也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他聽了牛大茂的情況匯報後,很是著急,對了,剛才黃一天說的,自己可是一把手,於是問牛大茂,現在發現了幾個漏水點。


    牛大茂回答說,馬市長,暫時情況下,發現了三個,現在很多的人員都在重新的防堵,但是要是照這樣的下法,隻怕還會出現更多的漏水點的,那麽大堤就很難保護。


    馬魁梧在電話裏罵了一聲**的,然後有些煩躁的口氣說道,真**的,這個時候,黃一天偏偏不在,這可怎麽辦好呢?他讓我把所有能組織到的人都派上堤壩,我已經照做了,還在漏水,我可怎麽才好呢?


    牛大茂見馬魁梧一副亂了主張的樣子,趕緊建議說,馬書記,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耽擱啊,還是趕緊向市裏匯報,請求支援吧。這個江水根秘書長可是總指揮。


    馬魁梧聽了牛大茂的話,倒是像得到了主意一樣,本來這個交代過下午去處理私事,走的時候和馬魁梧說了,現在事情如此的麻煩,立即回應說,對呀,這種時候了,情況危急,隻有向市裏領導請求支援了。


    馬魁梧後來想一想,假如這個江水根到時候私事沒有處理完,怪罪自己,於是反過來問牛大茂,牛大茂,你是副主任,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到底是找分管領導匯報好一些呢,還是直接找市委胡書記匯報呢?


    牛大茂心裏轉了一圈,市委胡書記正想著法子想要對付自己的老領導黃一天,這種時候,要是那這件事捅到他麵前,保不準他不會借題發揮,於是建議說,馬書記,這陣子,市委江水根秘書長不是一直坐鎮咱們化工園區負責抗洪工作嗎?堤壩上的情況,他應該是最了解的,這種時候,向哪個領導匯報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了解情況的領導,能盡快的幫忙解決實際問題才行啊。


    馬魁梧聽了這話,心裏也認為牛大茂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一拍大腿說,好的,我現在就給江水根秘書長打電話,向他請求增援。馬魁梧放下電話後,又立即撥通了江水根秘書長的電話,把化工園區堤壩出現幾個漏水口的情況下向江水根匯報了一遍。


    江水根下午是到浦和區政府那邊處理點事情,那是因為這個浦和區最近要建設群眾文化館,這個館的規模那將是江南省最高檔的,投資在20個億。如此大的規模那是很多做工程人看的很是眼熱,那麽就想插手。


    江水根在普安有個長期合作的生意上的劉老板,當然也想拿到這個項目,於是昨天晚上,帶著秘書請江水根吃飯,同時說了是關於項目上的事情。當然,這個江水根知道,這麽大的工程主體建設自己那是無法拿到工程的,畢竟是那是書記市長等人的專利,自己能拿到的那就是建設過程中的輔助工程。


    昨天晚上,那個劉老板帶著新招的秘書陪著江水根在普安的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廳吃了一頓飯,雖然是100多平方的包間,隻有三個人在吃飯,飯後,這個劉老板和這個江水根說了事情,請求幫助後,留下一張200萬的卡,就讓這個同來的女秘書常夏麗陪著這個江水根到了樓上的房間。


    江水根從一進入包間,兩眼就開始不停的在這女秘書的身上打轉,**的,這些老板帶在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太撩人了,一個個長的像仙女,到了床上又是十足的**。


    瞧著劉老板的意思,這女人看樣子是準備送給自己消遣的,酒足飯飽的江水根強忍著心裏的**與常夏麗進了酒店的房間,心中早已按耐不住了,見常夏麗想離開,江水根一把拉住。


    “我想休息了!換換衣服!”常夏麗無助地說,腳下被江水根強行帶著向前走。


    “今晚我們成親!”江水根不容常夏麗有絲毫反抗,擁抱著常夏麗來到自己的大套房。


    關上房門,江水根餓虎撲食一般壓住了常夏麗。常夏麗知道,自己無力擺脫也沒想擺脫這個自己並不討厭的男人了,也許今晚真的是自己的新生活開始。她不相信命,但她相信機遇。既然已經走上依靠身體來生活的路,索性就要抓住機會,她知道這個江水根現在的位置,那是很多女人要巴結的。


    常夏麗無奈地扭過臉頰,閉上眼睛,感受著江水根在自己身上洶湧的**。江水根迅速扒掉常夏麗的衣褲,大手抓弄著常夏麗飽滿的**,胡亂地親吻著常夏麗的肌膚。


    “怎麽是帶鹹味兒的?”


    “都是汗,我想先洗洗!”


    常夏麗不想給男人留下一絲不好的印象,擰身從江水根身子下邊閃出,進了衛生間。寬敞豪華的浴室,圓形的大浴缸讓常夏麗一下放鬆下來。她要好好的洗浴,迎接自己未來的生活。


    躺在床上,聽著衛生間傳出的嘩啦水聲,江水根想象著即將的**時刻,雖然經曆一天的疲勞,下身卻已經發硬了。遏製不住,光著身子衝進衛生間。


    “啊!”正在最後衝洗的常夏麗被江水根嚇了一跳,本能地雙手遮住了胸前。象一尊古羅馬的白色大理石女神雕像。


    “我和你一塊洗!”江水根站了進去,常夏麗此時的肉體是鮮活靈動的,夾雜著羞澀的躲避和一絲渴望。


    “別了!不好意思!”


    常夏麗本能拒絕的同時卻又覺得浪漫**。


    “你給我衝洗!”江水根握住常夏麗的手腕。沒有辦法,常夏麗隻好默默服從,感受著男人雄健的體格。當花灑衝到江水根下體時,常夏麗有些害羞地回避江水根野獸般的眼神。江水根卻命令似的將常夏麗的嬌手放到自己粗大的家夥上。今天江水根要享受常夏麗,要好好愛這個女人。常夏麗半閉著眼睛清洗著江水根的下體,心中期待又忐忑。男人的家夥在手指間勃然挺立著。


    “我愛你發瘋了!”常夏麗的手指讓江水根發狂,江水根緊緊抱住常夏麗肉感的**,頂了上去。


    “別!這不方便!一會讓你還不行嗎?”常夏麗蹲身求饒,哀婉無助的神情,光滑的肩背,隱秘的**更加刺激了江水根。江水根輕易將常夏麗壓到圓形浴缸的橢圓邊沿,開始了鴛鴦戲水。


    “我就想現在要你!”**滑滑地進入常夏麗的雙腿之間,還沒有完全進入**,江水根就忍不住抽送起來。


    “啊,”江水根親吻著常夏麗的脖頸,任憑常夏麗無力地反抗著。**的刺激加上浴缸邊緣傳來的不舒服,讓常夏麗眉頭微蹙。


    畢竟浴缸不是**的地方,江水根一會也覺得有些別扭,抱住常夏麗進了裏屋,將常夏麗摔到了軟軟的大床上。


    看著溫默柔情的**女人,江水根淫欲和溫情同時迸發。強盜一般一把扶起常夏麗,抱著女人站到了地上。為常夏麗鄭重披好潔白的大浴巾,權當婚紗了。常夏麗潮濕的秀發披散腦後,肌膚雪膩,**微露。光著一雙嬌美的秀腳踩著高跟鞋,象個待割的羔羊。


    江水根發現麵前這個嬌媚的女人似乎鮮有男女之事的經驗,心裏對這個女人不由多了幾分珍惜。


    燈光之下看美人,常夏麗沉默不語,越發幽媚沉醉,神采迷人。


    “你說你愛我!”江水根緊緊抱住常夏麗,強迫著女人。


    “別鬧了!”常夏麗還不習慣在江水根麵前徹底放開,努力想推開男人高大的身軀。


    “那我就讓你吃不消!我要進你洞了!”瞬間,常夏麗已經被雙腿分開,仰臥在大床上。


    江水根用自己的家夥開始不斷到處摩擦常夏麗的肌膚,從**,肚臍到**,最後粗大雄渾的**落腳在常夏麗嬌嫩的脖子,下巴上來回摩擦,搞得常夏麗躲也不是,親也不是,隻好微閉雙眼,忍住想放浪的心情。


    見常夏麗反應不強烈,江水根並不放棄,壓住常夏麗,狂吻女人早已硬實的**。雙手揉搓著一雙**,頻率不斷加大。江水根要常夏麗放鬆,要女人瘋狂,要兩人真正的**。漸漸地,常夏麗有了反應,臉頰紅潤,氣息急促,**流淌,下身開始迎接江水根的**,似乎期待著消魂的**。


    江水根不失時機地**,女人的微微開啟,爽滑無比。江水根不由得猛烈抽送起來。常夏麗在下麵閉著兩眼,承受著江水根雨點般的親吻。


    江水根加緊抽送。女人的**如同被割開的蛤蚌,肉質鮮美,被抽拉得近乎翻出嫩肉,夾帶著濃濃的**。江水根有經驗地深入淺出,節奏自如。江水根是有經驗的男人,進進出出,來回尋覓著常夏麗的**點,尋覓著讓常夏麗身體有強烈反應的部位。當**來回摩擦衝撞**口裏不深處的上部時,明顯感到常夏麗渾身一顫,眼睛更加緊閉,雙腿更有力地夾緊了。這裏就是女人的要害,江水根對女人的重點進行無休止的進攻,他要在意誌上而不隻是身體上征服。


    在強烈的刺激下,常夏麗覺得下體經受著以往很少有的快感,如同海浪一樣不斷湧來,淘弄著她的身子,終於禁不住放浪地喊了一聲:“啊,啊!你太大了!”常夏麗徹底放棄了尊嚴和矜持,盡情享受一個女人該品嚐的快樂。隨著江水根的**雙手亂抓。


    看到常夏麗在下麵嬌聲連連,意亂情迷的樣子,江水根加勁向常夏麗的**深處探求著,感覺碩大的**已經抵住了花心,常夏麗全身顫栗,肉體收縮,**變得狹窄起來,雙手胡亂抱著江水根的後腰,囈語不斷。


    “啊!快啊你使勁啊!啊!”常夏麗習慣地喊著,隻覺得渾身舒暢,**此起彼伏,如果不是礙於臉麵,她真想騎到男人的**上痛快地享受一回。即便在下麵,也早已**泛濫了。


    “你真是天生的美女啊,上下哪都美,男人得到你真是福分!”江水根用**磨弄著常夏麗**盡頭,馳騁著快感。


    “便宜你了!”常夏麗插了一句,招來男人更猛烈的攻擊。


    “啊!嗯!嗚!嗚!”常夏麗瞬間又進入了癲狂的**,江水根看著女人開始了放浪,也跟著享受起來,快感很快就被常夏麗一陣陣的呻吟聲勾了出來。江水根竭力控製,大力抽送,不想讓女人失望。突然感到下身一陣近乎痙攣,奉獻出了自己**給常夏麗。常夏麗嬌軟無力地躺著,身體很是疲憊。


    拿了好處,日了女人,江水根當然要盡力。


    於是,化工園區開了一個會議,準備讓黃一天和馬魁梧輪流負責這個抗洪的任務,雖然這個黃一天不是很配合,但他還是給馬魁梧布置好任務,自己就到了浦和區的書記辦公室,兩人再談談工程上的事情。


    事情談完後,又和這個書記去喝了酒,吃了飯,下午有道工程的地段去見檢查一番。晚上,又是吃飯後,就再次到了和這個常夏麗約好的賓館。


    在劉老板的事情沒辦好之前,這女人就是自己的專用品。


    看到了女人,就有那個意識。


    “你不累嗎?”常夏麗感慨著。


    “幸福的累!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江水根撫弄常夏麗散亂的發絲。


    “誰是你的人了?你就強迫我!”經過**摧殘的常夏麗更加顯得嬌豔柔情。


    “強迫,那你昨天也流水了!看來以後我得好好鍛煉身體了,不然弄不動你個小娘子了!”江水根刮了一下常夏麗的俊俏鼻尖。


    “還鍛煉啊!你要欺負死我啊!”常夏麗微皺眉頭。


    “人家說**的女人最美,我今天相信了!”


    “那是你們男人的感覺吧!”常夏麗懶懶地說道,“我去洗一下!”常夏麗起身去衛生間,江水根**著跟了進去。


    “幹嗎嘛?”常夏麗對江水根的親昵程度有些吃驚。


    “讓我好好享受一下。”江水根摟著同樣**的常夏麗說。


    “你把我當什麽了,玩具呀!”常夏麗故作生氣的樣子,對於自己的魅力,她很自信。


    “我是真心喜歡你。”江水根抱住常夏麗就要硬來,常夏麗實在無奈,隻好任江水根又輕薄了一回。


    “你去等我,讓我衝洗,一會就好了。”


    “你快點!”江水根返身回到床上。常夏麗一會就跟了進來,帶著潮濕的水汽,仿佛新出爐的甜心。江水根一把就抱住了常夏麗,兩人開始了**的前奏。更加纏綿,更加溫柔,更加持久。


    正摟著女人做著好夢的時候,電話響了,原來是馬魁梧打來的。


    一聽到這個大堤的問題,心裏不由有些發毛,這場雨比原先預計的更要凶猛,因為準備的不夠充分,現在普安市有好幾個原本加固堤壩工作做的不好的地段,都出現了險情,他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坐在那兒,在實在調不到人手的情況下,江水根隻得跟駐地部隊聯係,請駐地部隊的人出動兵力,幫忙一道抗擊洪水。


    當晚的普安市城區,處處燈火通明,一大批人來人的人群,不分男女老少都在往在堤壩上搬運著加固堤壩的抗洪沙袋之類的物品,此時,保住家園成為每個人共同的目標。


    雨裏,牛大茂聲嘶力竭的向加固堤壩的各小分隊仔細的介紹哪裏又出現了漏水口,隨著漏水口不斷的堵上後,新的漏水口又在檢查中被發現,一晚上,幾千米長的堤壩,牛大茂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個來回,手機放在雨衣下的衣服口袋裏,盡管不停的在鳴叫,他卻根本就抽不出空來,拿出手機接一下電話,這種時候,任是天王老子打電話,也不能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接聽,否則的話,萬一堤壩真因為某個漏點沒有及時堵住,發生什麽嚴重後果的話,隻怕悔之晚矣。


    等到黃一天終於趕回到普安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八點多了,他顧不上回家換件衣服,直接讓小蔣把車開到了化工園區的辦公大樓,剛進大門口,就見牛大茂急切的神情站在大門口,一看見黃一天匆匆過來,便迎上來輕聲說道,黃主任,昨晚江水根秘書長一直在防洪堤壩現場指揮抗洪工作,一夜沒合眼,現在還在樓上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呢,你趕緊上去吧,都問了八百遍,黃主任在什麽地方了。


    黃一天心知,牛大茂是想要讓自己盡快了解眼前的形勢,他衝著牛大茂點點頭,趕緊往樓上會議室跑去。


    一走進會議室的門,江水根秘書長正在聽取在座的領導匯報工作,顯然他們已經開會有一段時間了,見黃一天推門進來,江水根秘書長不客氣的口氣責問道,黃主任,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在化工園區抗洪工作最緊急的關頭,你這個主任卻不見人影了,這件事你必須要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本黃一天推門進來,心裏多少有幾分愧疚之意,畢竟大家都忙了一夜,自己卻不在現場,被江水根這麽一說,他心裏不由有些不痛快起來。黃一天沒有理睬江水根語氣嚴厲的盤問,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左右看了一眼,並不回答江水根的問話。


    江水根就像是一記猛拳踹到了棉花上,他見黃一天低頭不語,以為他是因為理虧,所以不敢多言,心裏不由一陣得意,心說,你黃一天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


    江水根並不想就這麽容易的放過黃一天,他見黃一天假裝聽不見自己的問話,便又追問了一句,黃主任,昨晚你不在園區值班,到底去了哪裏?作為領導幹部這個時候都應該在現場啊。


    黃一天看了江水根一眼,平穩的口氣解釋說,秘書長,抗洪很重要,但是有的時候也很重要,昨晚去省裏辦點事情,走的時候你似乎也是知道的。


    江水根一聽黃一天說話的口氣,心裏更加氣大,昨晚上要不是請了駐地部隊的人幫忙,這時候,大家哪裏還有機會坐在這會議室裏說話,估計化工園區裏頭,早已被大水浸泡的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這個黃一天,作為主任,在園區抗洪工作最關鍵的時候,擅離崗位,竟然還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他就是看不管黃一天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張狂模樣,好像把誰都不放在眼裏一樣。


    江水根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嗬斥道,黃一天,你這是什麽態度,依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到底在哪裏?作為一個領導幹部,關鍵時刻,做事分不清輕重,卻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你這樣擅離崗位,險些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即向領導請示,給你一個處分。


    江水根這句話顯然是說的有些重了,這被處分的話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化工園區領導班子成員,一下子都有些愣住了,跟黃一天相處這麽長時間,大家都了解黃一天的個性,此人是遇強則強,一進門到現在,江水根秘書長就故意要找他的難堪,現在又說出這句話來,隻怕黃一天不會輕易服軟呢。


    果然,黃一天原本心裏還殘存的些許愧疚被江水根秘書長說出的“處分”兩個字打擊的一幹二淨。


    他也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麵後,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衝著江水根說道,江秘書長,你不用把失責的大帽子搶先要扣在我的頭上,這化工園區裏頭的抗洪工作,這陣子可一直是你江水根秘書長在坐鎮督促,昨晚上,你建議我跟馬書記輪流值班,說是最近你有些事情要處理,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是吧?


    你想要追究責任是吧?好啊,咱們現在就一道去市委領導麵前評評理去?你跟馬魁梧一個是市裏派下來坐鎮的分管領導,一個是化工園區的一把手書記,怎麽把責任全都往我一個人身上推,你覺的,這樣推卸責任有用嗎?作為領導幹部有本事就負責起來,沒有本事就不要大話說多少。


    江水根顯然被黃一天這種尾大不掉的說話語氣給激怒了,他也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訓斥道,黃一天,你這是什麽態度,我不過是說你幾句,你就這樣目中無人嗎?怎麽你昨晚上擅離崗位,你還有理了?


    到了這種時候,黃一天哪裏能示弱,他毫不客氣的對江水根說道,江秘書長,我是不是失職,犯不著你來瞎操心,在座的領導班子成員誰不知道,我黃一天在化工園區裏頭,主要就分管研究所的項目,退一萬步說,防洪堤壩的加固工作原本就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你犯得上為了這件事跟我較勁嗎?就算是我在工作上有什麽差錯,也是我的分管領導金副市長批評我才對,你一個秘書長到我麵前來指手畫腳,你自己覺的合適嗎?


    黃一天一番話說出來,幾乎讓江水根作為秘書長的麵子頓時感到顏麵無存,他也算是在官場混了這麽長時間了,見過各種各樣的官員,卻沒見過像黃一天這樣,膽大妄為,敢在會議上明槍明刀的跟領導對著幹的,而且是不計較後果的鬥下去。


    江水根已經意識到,自己要是再跟黃一天硬嗆下去,隻會自取其辱罷了,說來說去,他是下屬,自己是上級,即便是占了口頭之利,也不算什麽,何況眼前的形勢下,自己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呢。


    想到這裏,江水根心裏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說了一句,黃主任,你的事情我想會有部門來調查的,下麵繼續開會。


    因為有了上麵和黃一天之間的爭吵,所以下麵的會議開的就是走過程,那就是江水根一個人在上麵說話,下麵的人在筆記本上記著無關緊要的內容,如此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會議結束後,江水根麵無表情的迅速下樓,轉身離開了化工園區,這裏的環境令他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窒息,今天在這裏,當著眾多化工園區領導班子成員的麵,自己這個秘書長的臉算是丟盡了,最可氣的是馬魁梧,眼睜睜的看著黃一天跟自己衝突起來,連一句轉彎的話都不會說,完全是局外人,導致自己處於一種極其尷尬的境地。


    看來這個馬魁梧要麽是不想和黃一天鬧矛盾,要麽就是已經怕了這個黃一天,不管什麽情況,他對自己跟黃一天之間的爭鬥采取置之不理的態度都是不對的。


    江水根走後,黃一天立即吩咐牛大茂陪自己一起上堤壩檢查一下情況,牛大茂顧不上休息,趕緊隨行前往。


    大堤上,到處散落著一些用於加固堤壩的應急物資,昨晚上累了一夜的很多人,有人實在是困極了,竟然抱著沙包就打起了呼嚕,黃一天趕緊讓人把打呼嚕的群眾叫醒,讓他們趕緊回家換洗一下髒衣服,好好的休息一番。


    轉了一圈下來,把昨晚的幾個主要的漏水點都看了一眼後,黃一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牛大茂說,大茂啊,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牛大茂有些歉疚的口氣對黃一天解釋說,黃主任,當時的局麵,我憑著自己的力量實在是控製不了了,所以才會打電話給馬書記求援,沒想到,馬魁梧轉臉就把電話撥給了江水根秘書長,後來還是請來的當地的駐地部隊幫忙,總算是控製了形勢,聽說,昨晚這場大雨,導致不少市內的防洪堤壩出現險情,很多市委領導昨夜都是一夜未眠呢。


    黃一天衝著牛大茂點點頭,並沒有出聲。


    從大堤上的景象,黃一天也能想象得出昨晚,這大堤上是怎樣的一種繁忙景象,牛大茂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若不是情況緊急,他不會主動打電話給馬魁梧,導致自己現在處於這種被動的境地,眼看站在自己麵前的牛大茂,兩眼充滿了血絲,鞋子上,褲子上,到處都是水和泥,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黃一天伸手拍了一下牛大茂的肩膀說,大茂啊,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吃早飯。


    牛大茂有些受寵若驚的口氣說,用不著的,黃主任,我回家吃飯就行了。


    黃一天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走吧,我正好也兩頓飯都沒吃呢,正好一塊吃完了,都回去休息,底下隻怕還有事情在等著咱們呢。


    牛大茂聽出黃一天話裏沒有客套的意思,於是點頭同意說,好吧。


    江水根秘書長一回到市委自己的辦公室,忍不住大發了一通脾氣,昨晚忙到現在,他本來就已經是又累又餓,現在又被黃一天惹的氣憤難耐,他的確有種氣飽了的感覺,秘書不止一次的請示他,要不要把早飯給端到辦公室來,都被他回絕了。


    他隨後把自己辦公室的一堆報紙狠狠的一腳踢了個漫天飛舞,想想還是不解氣,又甩起一腳把辦公室裏的一個垃圾桶狠狠的踢的撞到了牆上,又反彈回來,垃圾桶裏的垃圾灑了一地。


    秘書站在一邊,瞧著江水根好一番折騰,卻大氣不敢出的站在一邊看著,這種時候,領導人正在氣頭上,誰要是多了一句嘴,隻怕那火星立馬就會燒到自己身上,關緊時刻,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誰願意去多事呢?


    江水根正滿腹不痛快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此人在電話裏,不知道對江水根說了些什麽,竟然把江水根的臉上說出了幾分笑意,隻見江水根對著電話問道,是你親眼所見嗎?


    電話裏的回答顯然是肯定的。


    於是,江水根一副凶狠的表情說,我立即把這件事向胡書記當麵匯報,我就不信了,他黃一天擅離職守原本就是失職的行為,現在又有了這些花邊新聞,我倒是要看看,他黃一天到底有什麽樣的三頭六臂,能夠躲過這一關。


    江水根掛斷電話後,想了一會兒,果然直奔胡亞平的辦公室,這倒讓跟在一邊的下屬不由心裏有些奇怪,江水根剛才到底在跟誰打電話呢?怎麽短短的幾分鍾的工作,不過是一個電話就讓他臉上的表情,多雲轉晴,看來這個電話的內容是至關重要啊。


    胡亞平的辦公室裏,他正一個人站在窗口,望著窗外依舊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心裏僥幸的想著,昨晚忙了一晚上,總算是有驚無險,聽氣象台的中長期天氣預報說,今年的雨季已經到了尾聲,恐怕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會再出現像昨晚那樣來勢凶猛的大雨了,自己到普安市來的第一次大考驗,總算是安然度過了。


    聽到辦公室有敲門聲,胡亞平輕輕的說了聲,進來。


    轉身見進來的人是江水根秘書長,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在王副秘書長被處理的事情上,他心裏有些責怪江水根在常委會上的表現,他當時隻顧著把責任全都往王副秘書長身上推,導致現在王副秘書長獨自承擔了這麽嚴重的後果,在這件事上,江水根的做法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不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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