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過去,夏上河的父親也隨著夏家的勢力興旺,本身又有大才,在軍隊係統中排名靠前,夏上河在京裏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但由於出身的關係,夏家自來就沒把他當成是接班人來培養,跟夏上河的親哥也還有差距,跟夏清這打小就被夏老寵溺的孫女也沒得比。


    倒是夏上河從小就瘋瘋顛顛的,惹的事不在少數,讓夏家人都很是頭疼。可沒想到他一參軍後變了樣子,玩起槍械來絕對是軍中第一把好手。


    無論是巴雷特還是國產槍係,他從組裝到使用都不做第二人想。指揮能力更是出眾,暗地裏執行了數次絕密任務,無一失手,不單在國內,在國際上,夏上河的名聲都極響。才在短短數年內,剛滿二十七歲的時候就成了上校,是軍中著力培養的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現在夏上河在軍中做什麽,連秦嶺都不清楚,隻知道他年初被調到了總參去了。


    “夏上河在京裏被稱為夏瘋子,我就說一件事吧,”秦嶺嘴裏吐出個名字,宋煜就愣了,“那個家夥家裏的背景比不上夏家,可也算是大家族,大家都相安無事。有回他開車在三環上把上河的車給別了,他直接把人打成半殘,出國治了小半年才恢複,差點惹出場大風波。”


    “哼,他做的事多了,”夏清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門外,“光他玩的女人,都超過一百多人了,還想追本小姐,去死吧。”


    提到這個秦嶺臉上有點異樣,夏上河的父親一直想要恢複田姓,夏老倒沒意見,倒是夏成彰等人一直反對,而夏上河因為跟夏清沒血緣關係,在京中是最出名的夏清的追求者。


    宋煜微眯起眼睛,極為不爽的看向遠處的夏上河。


    “有的事小宋你聽了就聽了,心中有數就行,”秦嶺語氣凝重的說,“夏家跟夏上河的父親的事情很複雜,你也別多想,保護好小姐就行了。”


    這種事,宋煜才懶得管,他也根本不把什麽大佬放在眼裏。


    但想要泡夏清,那也得他同意才是。妙修之體,豈是你凡人能消受的?


    “清妹子你出來了,那是不是現在就給我接風去?我聽說金河的良坊可是有好些上等菜色的,在京城裏都未必能吃得到。”夏上河走上來說道。


    “良坊,你能訂到位子?”夏清哼道。


    “去了就知道了。”夏上河眨眨眼說。


    來到良坊才發現,這座金河首席食府,平日裏都是排隊的,今天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大門也都關上了,隻在大堂上擺了一桌。


    “這要上了新聞,小心三伯收拾你。”夏清不用想就知道夏上河動了特權。


    擺出夏上河父親的名頭或是他拿出總參的證件,都能讓良坊的老板低頭。


    “哈哈,我隻是想為清妹子和我在金河留下一段美麗的傳說,”夏上河大笑道,“就算沒有傳說,我也能創造出傳說。”


    正笑著就看宋煜拉開椅子要坐下,他一道冷光射過去:“姓宋的,這位子是你能坐的?”


    “傻!”宋煜嘴裏輕吐出兩個字,連動作都沒慢,自然的坐在夏清的身旁。


    一時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呆了,那一字排開站在夏上河身後的尉官對著他怒目而視,親自負責招待的良坊老板腿差不多軟了。


    夏清那對大眼睛投射出異樣的神采,一轉不轉的注視著宋煜。


    “你罵我?”夏上河愕然了半晌,才猛的目露凶光,盯著坐在側麵的宋煜。


    “你不能罵?”宋煜輕蔑的一笑,倒了杯清茶,手指在杯沿轉著。


    “草!你敢罵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別以為你救了夏清,你就能直著腰做人了!你他媽的就是夏家的一條狗……”夏上河怒吼了幾句,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衝宋煜扔過去。


    宋煜手一張將那杯子接下,遞給一身冷汗的老板:“喏,那條瘋狗扔過來的。”


    “給我抽死他!”夏上河咆哮道。


    六名尉官齊刷刷的跟機器人一樣抽出一根甩棍,啪的伸長,衝著宋煜就衝過去。


    “誰敢動!”夏清一拍桌子,指著夏上河就說:“夏老六,你要傷了宋煜,我,我告訴爺爺……”


    夏上河聽到夏老的名字,渾身一顫。


    在夏家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半人,一個是夏老,一個就是夏成彰,夏清算是半個,她仗著的是夏老寵著她,跟夏成彰就是她爸。


    “都退下,”夏上河胸口劇烈的起伏,這口氣他咽得可不舒服,“上菜!”


    宋煜對夏清為他出頭,心情大悅,本來他就不怕夏上河,但有佳人相助,何樂不為呢。


    “喏,這是蟹皇鴨,我給你把骨頭剔了……”夏清故意要氣夏上河,等菜一上就主動為宋煜服務,一副小戀人的模樣,把夏上河看得心髒都快爆炸了。


    宋煜一臉坦然,沒半點不自然,用筷子夾起鴨肉就往嘴裏塞,還向夏清微微一笑。


    夏清報以甜美的笑容,身子都快靠上去了,肩膀貼著肩膀。


    “好吃嗎?好吃下回咱倆單獨來。”夏清眼角微彎,一臉甜蜜。


    本來是幫夏上河接風的,他倒跟個局外人一樣,要說是燈泡,也絕不是節能燈。


    宋煜被夏清貼著也不好受,肩膀、腿和胳膊都有短暫的摩擦,這讓他這忍了二十五年的正常男人,都快要心慌意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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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為再強,劍修也不是禪修,一身童子功到老,但燭門這混蛋門規,注定在金丹期前宋煜就隻能看不能吃,做個悲劇的娃。


    “哎呀,掉了……”夏清用筷子夾著剛上來的魚翅送到宋煜的嘴邊,卻一滑落了下去。她一低頭,脖子上的項鏈也跟著掉到桌底。


    那條白金項鏈是夏成彰送給她的成年禮,她一向都很在乎,忙低身下去撿。


    夏大小姐這頭就貼在他的大腿間,嘴裏的熱氣幾乎要噴上去了,更不妙的是她穿的是開襟的連衣裙,要正常坐著,那還好說。這一矮身,衣襟跟鎖骨間就形成了個大間隙。宋煜的目光瞟了下,一下就覺得血脈賁脹了。


    夏清用手扒了幾下,沒抓到,就用另隻手撐著宋煜的大腳,這可要了宋煜的老命了。


    可還從沒跟女孩這樣親密過,他頓時感到口幹舌燥。


    “咦?鼓起來了……”夏清沒經腦子的說了半句,俏臉騰的紅了,一雙手用力的在宋煜的腿上掐了把,“快幫我撿。”


    宋煜趕忙推開椅子,彎身下去替她把項鏈撿了起來。


    對麵坐著的夏上河那張臉都成了醬紫色,舉起筷子狠狠的插向一盤青菜,就聽到一聲輕響,筷子斷成兩截,那菜盤也被他直接捅裂了。


    “姓宋的,好好做你的保鏢,別異想天開!”夏上河擦了把嘴,將餐巾往桌上一扔,寒聲道。


    媽的,也不知清妹子咋搞的,到這金河來就變了?一向眼高於頂的她能看上這姓宋的?


    “夏上河,你要知道你的身份……”


    話一開口,夏清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身份來說,宋煜可跟夏上河天差地遠呢。


    可她哪能想到,夏上河在宋煜眼裏充其量就是個稍微有些本事的凡人。


    “什麽身份能做什麽事,你自己要有分寸,”宋煜冷笑道,“別惹惹不起的人。”


    靠,這話該我說啊!夏上河臉都快黑得跟炭差不多了。


    “對不住了清妹子,這飯我吃不下去了,先告辭。”夏上河突然站起身扔下句話,帶著六名尉官就走了。


    老板的眉毛狂跳了幾下,想要去追,又怕再惹這位大爺生氣,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表現不錯嘛,知道配合我把這家夥氣走。下回要再有這種蒼蠅,你還要幫我。”夏清滿意的說。


    “假扮男朋友嗎?”宋煜笑道,“收費便宜,一次一萬。”


    “你……你都占了便宜了,還要擱外收費?”夏清氣道。


    她心想以她這國色天香的模樣,那真要找假男友,那不從金大排著隊擠破頭趕著來。這家夥是不是祖上窮了九輩了,鑽錢眼裏不肯出來?


    “喂,是你占我便宜吧,你剛才把頭擠在我那裏,我差點……”


    “你敢再說下去!”夏清紅著臉喊道,這種丟人的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攤開來也不覺得難堪嗎?


    “其實感覺不錯,要不你再來一下?”宋煜擠眼說。


    “你去死!”夏清渾身發抖,可她心裏覺得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害怕什麽。


    夏上河打從良坊出來後,那張臉就沒陽光過,低沉得像是十二月的雨。跟在後頭的尉官倒不敢多問,沉默得讓氣氛更加壓抑。


    來到停車場,夏上河才終於爆發。


    “我草你媽個批!一個小保鏢也敢惹我!我……我不把你家弄得四分五裂,我他媽就不姓夏……”


    一輛豐田凱美瑞被他踹得引擎蓋都凹了下去,發出陣陣的哀鳴聲。看車的人跑過來看了眼,被那六名尉官冷漠的眼神嚇得跑開了。


    好半天,夏上河終於停了下來,他沉聲道:“給我查,把那姓宋的底都翻過來!”


    一名尉官忙去打電話,他們的速度倒是快,結果卻讓夏上河快發瘋了。


    “什麽?孤兒?連他的養父都死好幾年了?我草!”夏上河手中抓著的雪茄被他掐成兩半,“這狗日的倒活得灑脫!不行,再去查,什麽同學,朋友,以前的女人,都給我翻出來,我就不信沒法治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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