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手電,你們直接往屋子那頭走過去,裝得像一點,別露了馬腳。到那裏看準機會,跟那屋外的兩個綁匪吵起來,能奪槍最好,不能奪就算了,把屋裏的人引出來,方便我救人。”宋煜再三叮囑。


    “行了,知道了,??嗦嗦的……”


    餘甲才說到一半,被宋煜一扯衣領整個擰了起來,他臉色霎時一白。


    “老子跟你說的每個字你都給我聽清楚了,岔子要出到你們身上,別怪你小爺不客氣,”宋煜冷聲道,“別以為你是夏總的保鏢我就會給你們麵子,麵子是自己掙回來的!”


    他一鬆手,餘甲才感到那股籠罩在他身上的強大壓力消失,深呼吸了好幾口,臉色才恢複正常。


    夏清瞧著宋煜的眼睛卻在發光,這家夥狠起來倒是挺有男子氣概的嘛。


    “走吧。”


    宋煜一揮手,餘甲、黃傭沉著臉往屋子走去,他則快速的繞到另一側,才直行往前。


    “什麽人?”白板喝道。


    老遠他跟兔子就看到手電光了,按白板和黑七的脾性,先把人放倒再說。雷虎說要先摸摸底再說,要能糊弄過去就最好不過了。


    “咦,你們是誰?這屋子是老李家的,你們……是老李請來的幫工?”餘甲愕然問道。


    白板腦子一轉就大笑道:“是是,我們是老李家的幫工,今天才剛過來,先住在這裏。”


    餘甲滿臉懷疑的問:“那先前傳出來的叫聲……”


    “哎,是這位兄弟的老婆。別提了,嫂子沒看見踩在一顆釘子上了,這就疼得大叫起來,讓你們看笑話了。”白板一指兔子,歎了口氣。


    “噢?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打個破傷風針?我在鄉衛生所上過班,要不我進去瞧一瞧?”黃傭說著想要往裏走。


    兔子閃身將他擋住,笑道:“沒見血就不用打針了吧?賺幾個錢不容易啊。夜也深了,兩位兄弟是不是先回去?等天亮再過來?”


    操,那慘叫都快把天震破了,要是踩釘子上,那腳掌都穿了吧?也虧你們裝得像。餘甲心裏暗暗想。


    “老大,這兩個人……”黑七靠在窗前低聲問道。


    “這兩人來路不正,你瞧最先說話的那個脖子上還道傷疤,”雷虎抓著散彈槍指著單小蓮的胸口說,“讓兔子跟白板把兩人放了……”


    就在這時,餘甲跟黃傭突然動了。這兩人就跟兩頭下山猛虎似的,一個側身往前一撞將兔子頂在牆壁上,抓出一把折刀就往他腰眼捅去;一個直接手指微屈伸出兩指,用力的敲在白板的喉結上。


    隻聽到一聲悶響跟一聲脆響,兔子跟白板軟倒在地上。


    在暗中瞧著的宋煜也很驚歎餘甲跟黃傭的身手,這倆在凡人中絕對算高手了。


    看了個清楚的黑七抬起手裏的微衝對著屋外就是一梭子:“老大,硬點子,出手就殺人,不是警察,肯定是單家找來的高手!”


    雷虎一驚,握槍的手一轉,才朝向窗外,一道如奔雷過境般的身影,從黑暗中現出來,抱起單小蓮,直接將牆壁撞出個大洞,朝村內奔去。


    “聲東擊西?”雷虎勃然大怒,散彈槍對著樹林連放幾槍。


    槍聲未消,雷老大隻見眼前一亮,一陣螺旋槳轉動的聲響從頭頂傳來。


    “放下武器,否則老子把你們全斃了。”一個叼著雪茄神情囂張的年輕男子,握著挺重機槍對雷虎暴喝道。


    遠處聽到聲音的夏清俏臉一抽,那家夥來了。


    “全給六爺捆了,這狗日的敢得罪清妹妹的閨蜜,那就是得罪六爺我,得罪六爺我,哼哼,兔崽子們,知道得罪六爺我有什麽下場嗎?”掛著兩杠三顆星的男子問道。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六名尉官立正道:“男的扔到黃浦江喂王八,女的送到尼泊爾吹喇叭。”


    “都給我看住了,記住,不許虐待俘虜!”


    等這位上校一轉身,六名尉官麵無表情上前抬起腳就往被捆住的雷虎等人身上軟的地方踩下去。一時間,這村子上空被慘叫聲弄得心驚肉跳。


    “清妹子,你瘦了……”上校終於走到夏清的身前,一聲憐惜,伸手就往她臉上撫去。


    “滾開,夏上河,小心我踹死你。”夏清偏頭躲開,俏臉微煞。


    夏上河嘿嘿的笑了幾聲,把手收回,轉頭看向其它人。


    餘甲、黃傭在做緊急包紮,這倆倒黴催的,一個被雷虎用散彈槍隔著窗戶轟了一身的鐵砂,一個被黑七一槍打中小腿,好在都沒傷到筋骨。看到夏上河來了,就拖著身子回到夏清身邊。


    血倒是流了一路,都硬漢的咬牙用隨身帶的急救包做處理,眼睛也不看夏上河。


    宋煜早替單小蓮把繩子解開了,她正趴在他的肩上哭個不停。宋煜軟香在懷,不敢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等瞧到夏清走過來,就將單小蓮推給她。


    “沒事了啊,小蓮。”夏清抱著單小蓮安慰了句,回想著她可能受到的驚嚇,眼眶也泛紅了,不到一會兒,這兩個女孩擁在一起淚水直流。


    夏上河滿以為夏清見到自己替她把人收拾了,會給自己好臉色,卻沒想這馬屁拍得不響,倒有些沒滋沒味的。眼神在四周瞟了一圈,繞到宋煜臉上,才總算是亮了下。


    “你就是那個姓宋的貼身保鏢?”


    “嗯。”宋煜嗅到一股不大妙的危險氣息。


    砰!


    夏上河突然摸出腰畔的槍,衝著宋煜兩腳間就是一槍。


    丁芸嚇了一大跳,上前就黑著臉喝道:“你在做什麽?”


    “哼,試試他的膽子,膽量倒不錯,”夏上河扭頭衝丁芸冷聲道,“我開槍你也管不著,要管我那也要由憲兵來管。”


    丁芸被他氣得臉蛋煞白,看宋煜的神情也不悅,心想,等著吧,我就不信宋煜會被打不還手?


    這時遠處傳來一頓的警笛聲,數輛警車駛進村裏,包括市裏負責大案要案的副局長,特警隊的隊長,還有一輛特警隊的專用防彈裝甲車都來了。


    副局長下車看到夏上河就是一愣,那遠處停在地上的直升機更讓他滿臉錯愕,召手把丁芸叫過來問清狀況,就笑著要上前跟夏上河握手。


    誰料夏上河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隻衝夏清說了句:“今天晚了,明天再給你六哥接風吧,收隊!”


    六名尉官跟著他齊步走上直升機,片刻後直升機就起飛離開了大流江。


    “夏清的六哥是什麽來曆?”丁芸扯著宋煜低聲問。


    “我也想知道,哼。”宋煜冷哼了聲,上了夏成彰安排跟過來的車。


    隔日的《金河晚報》對綁架案成功破獲一事大書特書,特別提到了丁芸這位刑偵支隊的隊長,把她誇成是巾幗英雄,破案能手,隻差給她豎個貞潔牌坊了。誰能猜到她在這件事裏不過是個負責開車的。


    單小蓮還要住院檢查,跟單家有生意來往的都派人過來慰問,花籃從病房內擺到了走廊上,她卻跟夏清一樣,住進來就嚷著要出院。


    “檢查一下也好,”秦嶺跟單父說著話,瞥了一眼病房內坐著的宋煜、夏清,“單老弟,你可得多找幾個保鏢了啊。”


    單父深有感觸的說:“這回可真多虧了宋煜,噢,還有那位軍官。那是夏大哥的……”


    出了這番事後,夏成彰、秦嶺和單父都拉近了關係,稱兄道弟起來。


    “是夏總的親侄子,你的謝意,我會轉答給夏總的。”秦嶺拍拍單父的肩膀,微笑道。


    就看宋煜毫無高手風範的走過來問:“那個夏總答應的報酬……”


    “這個好說,”單父笑道,“我已經開好一千萬的支票,晚些就會讓秘書送過來。”


    宋煜又看向秦嶺,秦嶺心知肚明他想問什麽:“單子上的東西,恰好這段時間都備有一些,剩下的已經從關聯公司那裏弄到了,三天後就能送來金河。對了,夏總讓唐叔新找的別墅已經定了,是在新湖苑,這兩天就搬家。”


    “新湖苑?我也在那裏定下了間別墅,看來又要跟夏大哥做鄰居了。”單父喜道。


    但宋煜聽到新湖苑的時候,臉上微微蒙上了一層黯然之色。


    秦嶺留意到了,剛想問就聽到走廊另一頭一聲長笑:“老秦,你也在啊。”


    宋煜一看頭就疼,隻見夏上河穿著便服,從走廊上過來。


    秦嶺感覺牙疼,這家夥可不是好應付的,知道他到了金河,已有心理準備,可看到人卻是另一回事。


    “清妹子在陪單小姐吧?她反正要替我接風,我就不請自來,先在這裏等著了。”夏上河一揮手,那跟著他的六名尉官把雙手裏提著的東西就堆進了房間裏。


    本來病房裏堆著的東西就夠多了,隻能小心走路,這一堆得側著身子才能走了,夏清立馬臭臉道:“夏上河,把你的東西扔出去,擋路了沒看到嗎?”


    “是,是,兔崽子們,沒聽到清妹子說的話嗎?東西都給我扔了。”夏上河也不惱,笑吟吟的一聲招呼。那六名尉官立刻雷厲風行的把東西又一提,直接扔到垃圾堆旁去了。


    “秦先生,這夏上河自稱是小姐的六哥,他……”宋煜低聲問秦嶺。


    “哎,這家夥就是個災星啊……”看夏上河走開,秦嶺一聲長歎,說道。


    夏上河原來不姓夏,姓田,從他父親那時就改姓了。他爺爺原跟夏成彰的父母在抗戰時是戰友,在一次臥底任務中雙雙被叛徒出賣犧牲掉了,留下夏上河的父親一人。夏老就將他收養在家中,姓也從那時就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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