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努了努嘴,說:“知道啦,凶我幹嘛。”


    我說:“沒凶你,隻是在跟你講道理。”


    琪琪說:“你怎麽能跟女孩子講道理?”


    “不能講就走唄。”我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琪琪哼了一聲,說:“行吧,那你過幾天幫我搬個家,總可以吧?”


    我笑問:“我幫你搬家,你給我什麽好處啊?”


    琪琪說:“你想要什麽好處?”


    我說:“我想要啥你還不知道?”


    琪琪笑了笑,說:“那你幫我搬,搬完了去我家坐會,可以吧?”


    我問:“隻是坐會?”


    琪琪打了我一下,說:“笨啊,都讓你去我家了,你想幹啥我還能攔得住你啊?”


    我說:“我怕你給我錄下來上傳到91網。”


    琪琪笑瘋了,不停地拍我,說:“你死啊!”


    我抓住她的雙手,說:“看來你也懂91啊!你這娘們不像好人啊!”


    “切,我隻是單純的好色而已。”琪琪笑著說。


    我們兩個打鬧了一會,這時,哈基米給我發來了消息。


    哈基米:來打本嗎?這次不整你了。


    我心情不錯,就問她:什麽本?


    哈基米:《紙妻》打過嗎?


    我:沒有。


    哈基米:那你來吧。


    我:現在嗎?


    哈基米:對呀,一會就開始了,我帶本,你來吧,有演繹,美女跳舞。


    我思索了片刻,對琪琪說:“時間也快到了,我該走了。”


    琪琪說:“行,別忘了幫我搬家。”


    我笑了笑,說:“行,到時候你微信跟我說一下。”


    “好嘞。”


    我離開了包廂,順著旁邊的那條街,一路走到了劇本殺店。


    他們家店離國王挺近的,幾分鍾就能走到,但也正是因為離著國王近,每天晚上他們家店裏都會有下班的夜場工作人員去玩。


    我始終還是逃不出這個圈子。


    我推門而入,見前台坐著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我認識,是安琪,另一個我沒見過,長得比較高,大概一米七的個子,留著爆炸頭。


    當我進門的那一刻,爆炸頭轉過身來,試探性地問我:“玫瑰?”


    我有些懵逼,說:“啥玫瑰?”


    她指著微信上的一個賬號,說:“這個不是你嗎?”


    我這才意識到,她說的是我的微信號,因為我的微信號是一個玫瑰的表情。


    我點頭,說:“是我。”


    “行,你稍等一下,人齊了就可以開了。”爆炸頭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戴上耳機,自顧自地聽起歌來。


    這爆炸頭長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雙眼皮,身材也蠻好的,隻不過,她身上有一種很社會的氣質,這個我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


    安琪的氣質屬於那種大家閨秀,比較柔和;哈基米的氣質屬於那種瘋癲的小美女,比較人來瘋;至於這個爆炸頭,有種社會大姐頭的範兒,而且她的發型比較顯老,有點像我媽那一輩的,我對她沒啥好感。


    哈基米在我旁邊坐下,摘下我的耳機,說:“又在聽歌?”


    我點頭,問:“那個爆炸頭誰啊?”


    哈基米說:“江發財啊,我們店的老板。”


    我說:“她就是江發財啊?”


    哈基米點頭,說:“對呀。”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點開了江發財的朋友圈,這朋友圈跟現實,完全判若兩人啊!


    朋友圈裏的她長相比較中性,有點拽,有點酷,但現實中遇到了,我居然發現她很社會,就像那種古惑仔一樣,隻要你給她一把砍刀,她就能從銅鑼灣砍到尖沙咀。


    “一會你跳舞啊?”我問。


    哈基米搖頭,說:“不是,安琪跳。”


    我有些驚訝,說:“安琪還會跳舞?”


    “會,她可是舞蹈生。”哈基米說。


    我又是一驚,說:“舞蹈生?你們店的dm怎麽幹啥的都有?”


    哈基米笑著說:“對呀。”


    這時,門開了,又來了幾個男生。


    哈基米笑著上前去打招呼,似乎和他們很熟,說起話來也很不客氣,一口一個“媽的”,一口一個“傻逼”。


    我翻了翻白眼,選擇默默地戴上耳機聽歌。


    “走吧,上樓。”哈基米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上了樓。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熟悉的位置,還是熟悉的感覺。


    “這是個恐怖本啊?”我問。


    哈基米點頭,說:“是。”


    “你怎麽又帶恐怖本?”我問。


    哈基米說:“沒辦法,現在店裏就我能帶。”


    她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哈基米給我們派發了劇本,真巧,我拿到了最關鍵的那個劇本,也就是負責推動劇情的劇本,同時,也是受驚嚇最多的劇本。


    不過還好,我膽子大,用劇本殺的術語說,我就是“坦克”,抗嚇的那種,畢竟我爸喜歡看恐怖片,從小把我鍛煉出來了。


    劇本開始,恐怖陰森的音樂放了起來,伴隨著劇情的進行,哈基米讓我端著供奉的道具,到另一個房間去上供。


    這時候,樓道裏的燈是關的,黑漆漆的一片,恐怖的氛圍幾乎拉滿。


    而且,哈基米還要我戴上眼罩。


    我說:“戴眼罩我怎麽走?”


    “我牽著你。”哈基米說。


    然後,我戴上了眼罩,哈基米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走。


    “哎哎哎,慢點。”哈基米提醒我。


    我一頭撞在了門框上,還好我走得慢,沒撞疼。


    “我謝謝你,你再晚點說,我都把門撞穿了。”我說。


    哈基米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拉著我繼續往前走,說:“慢點哈。”


    她的手很軟很溫,每一步走的也很穩當,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我戀愛了。


    就目前為止,哈基米給我的印象還可以,如果她真的有那方麵的想法,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到啦。”哈基米停了下來,“我讓你摘眼罩你再摘眼罩哈。”


    哈基米鬆開了我的手,然後,我就聽到哈基米在我背後說:“摘吧。”


    伴隨著這句話說完,房間的門被關上。


    我摘下眼罩,見房間內一片漆黑,隻有一盞紅色的燈亮著,相當瘮人。


    而且,在燈的對麵,還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紅嫁衣的女人,她蓋著紅蓋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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